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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的掌上明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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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花,别离之花。




第 57 章

    初晴看着进进出出的宫娥太监作无语状。非常文学胤禛一个口谕,半个御书房就搬到了景仁宫。铁梨案,象牙笔舔,竹纹笔筒内毛笔如林,太极图端砚,旁边磊着高高的四匣程君房墨。原本挂在御书房的沈周的山水图,一卷黄庭坚的字,还有一卷归去来图,非常不客气随主人入住了。

    初晴看着自己这个闲适随和的宫殿一下子变得充满了学术气息。尤其是看到那些个名家字画心生嫉妒。胤禛每天在这种环境下熏陶着办公,气质修为不高得令人发指才怪。

    “诶,这么个小瓶子也带过来作甚?本宫这里难不成连个花瓶都没有,还劳皇上费心的?”初晴看着宫女小香恭恭谨谨的捧着一个碧清如水的花瓶进来。

    “回禀娘娘,这个宋磁菱花瓶”

    “停。好了,本宫明白了。”没等小香说完,初晴立马让了一条道出来。宋磁的,传世的好东西啊。都是御用的级别。惹不起啊。

    一架博古围屏颤巍巍的被几个小太监抬了进来。

    初晴看着这个进一步打扰她的房屋布置整体和谐度的器物笑得牙痒痒。

    “这个又怎么解释啊?”初晴凉凉的开口问。

    “回禀娘娘,这是皇上闲暇之时赏玩解乏用的。”

    “本宫知道。本宫是说这个原来不是养心殿的东西吗?”搬起瘾了这是?

    “娘娘好记性。回娘娘话,皇上说了,打墙也是动土,叫奴才们一并搬过来。”

    初晴眯眼。

    小太监们后背一凉,忙去找地方放下,又把锦匣子打开,把胤禛收集起来的各种奇巧玩物按原样摆好放好,其中鼻烟壶最多,西洋的器具也不少,还有些奇香。

    初晴看到了一块枷楠暖手,是春初胤禛得了命人制成的。

    “把那个拿来。”初晴素手微指。

    东西递到了手上,初晴看着它出神。

    “实在是块好香。做四件玩器,赐怡王、舅舅两块,给你带一块来,朕留一块,现今不时把握。”

    那个时候,胤禛是这样笔蘸朱砂,写在年羹尧的奏折上的吧?

    别人妄加揣测,说他将来对年羹尧和隆科多做的是兔死狗烹之举,而他其实只是性之使然。大爱大恨,对背叛了自己的人决计不容忍的爱恨分明。

    如此,而已。

    他们现在几乎和胤祥获得了同等的待遇,今后的下场都只能怪他们自己。

    他一定会很恨很痛很寂寞。突然,好想见他。

    初晴握着那块枷楠暖手出声问道:“皇上此刻在做什么?”

    “奴才不知。”小太监跪地低头。

    不是不知,而是不敢乱讲吧。胤禛对底下人都是管得很严的。若是有轻易泄露他的行踪,不管是对谁,恐怕都是

    初晴无奈的摇摇头,把东西递回去。

    “知道了,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到了晚上,一批堆积如山的匣子装着奏折被送了过来。初晴知道,胤禛该要过来了。果然,小半个时辰之后,小高子的声音就在宫门口唱响。

    “皇上驾到——”

    时刻已经有些晚了,初晴早就卸去了彰显身份品级的钗环旗头,长发如墨,及腰垂立,一身珍珠色暗花流云纹绫纱衫子,不胜春寒般的单薄。

    “免礼。”胤禛大步进来,没等初晴半蹲就去执了她的手牵了她进去。

    “那些虚礼是做给别人看的,这里是你的景仁宫,你不必如此。”胤禛边走边说。

    “皇上大张旗鼓的搬了半个御书房过来,恐怕此刻关注我这景仁宫的人不在少数。我再若有个不妥的,岂不是惹祸上身?”

    两人步入殿内,宫人尽散。

    初晴回身,手臂勾住胤禛的脖子,语带娇嗔,问道:“说吧,你今日这是为何?明明我就是尽量低调了,你却偏生要不得我安宁几日,是不是?”

    胤禛回揽住初晴,额头抵着她的,默然不语。。

    初晴疑惑的看着他,手扶上他的额角,“怎么,头痛?有烦心事?”

    胤禛摇头,俯首贴近初晴的唇,蜻蜓点水的碰了碰。

    “你先睡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对视了一会儿,胤禛艰难的说道。

    “我再陪你一会儿。”初晴笑道。反正这是她的寝宫。

    “好。”胤禛回答得很干脆。

    初晴看了看胤禛,明明就是在等她说那句相陪的话,不禁笑道:“像个孩子似的。”

    烛火通明。几案上的奏折堆在左侧,批复了的都移到右侧。初晴披着一件明蓝色的宁绸披风,看着一本一本的奏折搬家。眼睛有些干涩,睡意滚滚,一个呵欠被手掌拢住。

    “初儿,去睡。”胤禛头也没抬的说。

    “我还不困。”初晴振作精神,起身走到博古围屏前转悠着细看。有一个地方收着胤禛惯用的几枚玉印。

    初晴拿起那枚刻着“朝乾夕惕”的玉印。胤禛有时候会作画,更多的时候是写字。落款的时候大多盖的是这一枚印章。

    “朝乾夕惕:终日勤奋谨慎,不敢懈怠。”初晴低低的自语。再扭头看灯下时而展颜,时而蹙眉,时而沉思,时而奋笔疾书的人。

    就算是忙成这样,也还是想尽量的多陪着她。他是这么想的吗?

    胤禛停下来,揉了揉酸软的手腕,眼睛看着奏折,手伸出去拿茶盏。看也没看就凑到嘴边,却发现里面的茶水已经被喝得差不多了。

    初晴见状,笑道:“是我忘了,罪该万死。”

    说完就把茶盏端走,到放着小茶炉的地方去倒茶。把黄底吉字的茶盏搁在高脚楠木几上之后,初晴伸手去提宜兴紫砂小茶壶,却没想到,她明明伸出手去,手却仿佛从茶壶的身上穿过一般。

    初晴当即愣在原地。

    “初儿?”胤禛遥遥的看着这边,发现初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手。

    初晴慢慢的又伸手过去,这次却摸到了壶柄。初晴长舒了一口气。

    倒好茶,再过来的时候,初晴还是心有余悸。眼睛一直死死的把茶盘盯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它就会没有征兆的从手里滑落。幸好没有再发生刚才那种诡异的事。

    胤禛看着初晴如临大敌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初儿?”

    “啊?”初晴抬起眼睛,对上了胤禛深邃的眼睛。

    “四四,”初晴绕到胤禛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头枕在上面,把眼中晶莹的液体逼回去,笑道:“我们什么时候去圆明园啊?我想看濂溪乐处的莲花。”

    胤禛愣了愣,温柔笑道:“等到莲花开的时候,一定带你去。”

    “莲花开之前就要去。我怕错过了第一朵。”初晴闭眼嘟嘴撒娇。

    “好。”胤禛的声音满是宠溺。

    **

    到底没那么容易脱身去看第一朵莲花。

    四月,叙平定青海功。年羹尧赫赫扬扬荣归京城,胤禛亲自到城门迎接,设国宴。一时人称炙手可热,风头无两,

    谕八旗官员等遵行简朴之道,力改奢靡之习。

    革胤誐郡王爵,永远拘禁。

    外加二月革除儒户、宦户名目,依例纳粮,三月革除各省门差牙帖等各种大刀阔斧斩草除根的整顿吏治的措施,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胤禛如置身水生火热之中,每日的早朝都是一场战斗。他每每推行一个新的措施,必然会遇到明里暗里的质疑反对,而身边可用之人能用之人又是少之又少。

    初晴看他每晚都批奏折批到午夜,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又不见了,心中既疼惜又无奈。

    等到终于能去圆明园的时候,已经是初秋了。离开京城的几年里,初晴时常想起圆明园的恬净时光。入宫后胤禛一直无暇再带她过来旧地重游。现在重新站在濂溪乐处的小殿前面,赏着满目的净绿粉红,初晴感慨万千。

    还记得那个时候,婉怡还在,弘时也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弘历还没有出生呢。她呢,除了想着怎么讨胤禛的欢心向他表白之外就是吃喝玩乐,纯粹又简单。现在,婉怡死了,弘时有了妻儿,弘历在人前得尊她一声额娘。倒不用再绞尽脑汁的想着接近胤禛打开他的心扉,却要费神想以后的岁月他应该怎么过。

    时间,不多了。那次的诡异事件又在不久前重演了一次。她怎么捡也捡不起那把描着清水荷花的团扇,也无法像其他人一样感觉到天气的炎热。本来,她以为自己若是熹妃,应该是可以陪胤禛直到最后的。但是

    她终于还是想办法调查到了皇后所说的话里的深意。钮钴禄氏并没有死,她在五台山上潜心礼佛,褐衣蔬食,持戒安禅。其实初晴都快想不起她的模样了。这个女人一直都很不起眼,很低调,也很安分守己。不多求,不争,不妒,不怨。她的大病一场,是机缘巧合还是胤禛的刻意安排,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初晴的疑惑终于有了点说法。她就是纳闷呢,如果钮钴禄氏不那么好巧不巧的生病,胤禛打算怎么“安排”她入宫。

    或许,从胤禛把她和他的命运联系在一起的瞬间起,他就开始想要怎么做、该怎么做、能怎么做了吧?

    初晴目光飘渺的看着漫漫秋水,袅袅菡萏。耳边仿佛响起了胤禛的话。

    “初儿,你的封号是‘熹’,因为熹这个字是和‘晴’这个字有着相近的意义,且比晴字更好。晨光熹微,东方既白。比雨过天晴来得更平和。我希望以后你能不遇风雨,无所谓初晴,而是每天都是好天气。”

    清涟涟的泪水顺着眼角脸颊滑落。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又为你做了什么?”初晴低下头,任泪水打湿了衣襟。

    “最可恶的是你都为我做那么多了,我却还是必须离你而去。几年前是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风拂莲叶,莲叶拂水,水拂人影,波光碎。

    *

    胤禛人来了圆明园,其实相当于把清朝的中/央政/府这个庞大的运行机构搬了大半到圆明园。故,日常办公仍在进行中。每当他想去陪陪初晴的时候总是会冒出新的政务要他处理。白天是无暇了,晚上的时候也就只能在她睡着之后拥着她入眠。

    初晴很懊恼自己的睡眠质量如此之高,从来都是睡得太沉没能感觉到胤禛的存在。胤禛早就习以为常了。这丫头从小不就是这样的么?睡着了被人抱走也不会察觉。

    一直到胤禛的生日的前一天晚上。

    胤禛不过生日,但是他会休息。登基称帝以来,他不巡幸,不游猎,日理万机,终年不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两天比较特别一点。春节,他的生日。不过,正因为第二天是他的生日,所以他更是在连着几天每日每夜的处理政务后在头一天的晚上仍旧迟迟未睡。

    临时接见了几个朝廷大臣,又和张廷玉、胤祥仔仔细细的密谈了许久,再一个人批奏折批到手软,胤禛终于想起了要睡觉。九州清宴里的灯火间或噼啪的爆破两声,寒风刮过窗棂的声音也清晰可辨。疲惫的身影倒映在金砖地上,被灯火拉得老长老长。

    “高无庸。”胤禛的声音在空寂中响起。

    小高子踩着小碎步的声音也紧接着出现,手里已经拿好了外出的黑貂毛裘斗篷。

    “奴才在。”

    胤禛黑眸看他一眼,嘴边一丝笑意,“你倒是挺能揣测朕的心意。”

    小高子伺候胤禛披上斗篷后跐溜跪下道:“奴才不敢,主子恕罪。”

    “起来吧。先打发人过去招呼着,不要扰了熹主子安寝。”胤禛看了看殿内东墙边的自鸣钟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派人去万字殿那边儿。”

    万字殿,四时皆宜居住,胤禛继位前除了宁远居最喜欢的地方。濂溪乐处的荷花已经开过,莲蓬也结了摘了,地方太大太清静,胤禛便让初晴搬到这里来住。

    走出九州清宴,看到外面开始纷纷扬扬下着小朵的雪花。地上已然湿润了一片。胤禛拢了拢斗篷,坐上步辇,往万字殿去。

    万字殿建在水上,雪花融入水中的声音仿佛都能听见。一个罩着雪白狐裘鹤氅的背影映入胤禛眼帘。

    “初儿!”胤禛命停轿,大步流星的向兀自在立在雪花中的初晴走去。小高子挥手让随行的少数几个人也退下。

    “四四!”初晴眉开眼笑,黑玉般的眼睛流光溢彩。向胤禛快走几步,扑到他怀里。

    “我今天终于没睡着了吧?”初晴得意洋洋的说。

    胤禛狠狠的收紧手臂,责怪道:“胡闹!”

    初晴冷得直哆嗦,鼻尖都红了。只有寒冷才能驱走睡意,她可是好不容易这么下血本折腾自己啊。

    “四四,”初晴仰起脸,秋波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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