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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琐碎的亲吻中,欧阳也不知不觉张开嘴唇。
接吻迅速变得火热而失控,欧阳透不过气被搂得紧紧的,因为药物作用而汗湿的衣裤被剥下来,尽管柔软,摩擦着皮肤仍让他觉得痛。但更痛的是双腿打开,被坚硬的东西抵着后方的时候。
「老师,我要进去了。」
两人身上都汗涔涔的,欧阳被欲望和病痛煎熬着,胡乱发出含糊的声音,肖玄说了声对不起,就压紧他的臀部。
被插入的时候,即使意识不清醒,欧阳也呜咽起来。因为发烧而触觉分外敏锐的身体感觉到的是双倍以上的疼痛,被异物入侵的感觉极其不适。
肖玄难以自制地激烈律动着,但听着欧阳难受的声音,终究放慢了一些,边动作边爱抚他萎靡的前端。
快感和苦痛交织着,快把欧阳逼晕过去。
「老师……老师……」夹杂在喘息里低低的声音,让欧阳脊背上一阵阵酥麻。
过程中流了很多很多的汗,蒙在被子里的Xing爱分外炽热,还感觉得到肖玄的汗水滴落在他胸膛上,屋子里的药味已经被浓浓的情爱气息盖了过去。
到最后什么都抛开了,忘记他是病人的事实,也忘记肖玄是怎样地不可信任,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被子掀开,性事带来的热度让人忽略了寒冷,两人赤裸裸纠缠着,在床上肆意反复,欧阳被按着跨坐在肖玄腰上,让肖玄搂着,任他穿刺,神志都迷乱了。
再次醒过来,欧阳有种恍惚的感觉。太阳|穴突突跳,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在抽动,头快要炸开般地疼胀。
眼皮更加地烫,好容易才勉强睁开,视野里模糊地有个人影在他眼前晃动。
「窗户要开一点吗?」
熟悉的声音。欧阳没有动作,也没出声,算是默许。
室外的光线透进来,让他一下子眯起眼,立刻满足泪水。
手上又扎着点滴。原本指望吃药之后一觉醒来能有所好转,现在却病得更严重,全身都在痛。
但光线和清新空气让他暂时完全清醒过来,更觉得头鼓胀欲裂。肖玄坐在床边,摸他的额头试温度。
「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
欧阳半睁着眼,有些茫然。
「老师,我们昨晚做过了。你还记得吗?」
「……」
「我没有强迫你,你这次是自愿的。」
欧阳因为悔恨而有点发抖。
「我知道你还是爱着我。」
欧阳只觉得血都冲上脸去,羞惭不堪,不想看那个人。「没有那回事!」
「这是你昨晚亲口说的。」
「我没有!」
「要承认忘不了我有这么难吗?为什么你不能坦白一点呢?」
欧阳无力地用能动的那只胳膊挡住眼睛,声音虚弱:「不要再逼我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老师。」
「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肖玄沉默了一下,「你说呢?」
「不管你要什么,我都没有了。」
肖玄这次的帮忙是需要感谢,但是他没法给出报酬。除了让肖玄良心安宁的「宽恕」之外,他还能给这个男人什么?
「老师,你把你给我吧。」
欧阳一瞬间气得身上发僵,不知怎么,又觉得可笑,用力掀开被子。
「你看清楚了吗?我只有这个,」欧阳喘着气,「一次,两次,也够了吧,没什么你可图的,以后不要再来缠着我。」
他的身体的确算不上美好,胸口和腿上的疤都很明显,瘦骨嶙峋,谈不上吸引。
几年前虽然也是瘦,但还是诱人的瘦,而现在只是干瘪。
「不是指这个,」肖玄伸手去搂他,轻易就把他完全包在怀里,不顾他挣扎地亲他的鼻子,嘴唇,「老师,跟我在一起吧。我们重新交往。」
「别拿我开玩笑……」欧阳拼命挣扎,却被压着不能动。
「我是认真的,我会好好对你。」
「你这个骗子!」
「你别理卓文扬他们了。跟着我就好,我不会再让你觉得后悔。」肖玄的胡搅蛮缠听起来很孩子气。
「放手!」欧阳逐渐呼吸困难。
「老师,跟我交往吧,我会让你很幸福的,我已经长大了,老师……」
「骗子……」欧阳在气喘吁吁的虚弱挣扎里胡乱扯动扎着针的手,手腕上很快就肿起一大块,血丝也泌出来。他甚至不觉得痛,却把肖玄吓住了。
「老师,老师,别这样,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不逼你,老师……」
「骗子……」
欧阳因为疲惫和高热,两下就耗尽力气没再动,只能静躺着喘息。听不见肖玄在说什么,耳朵里嗡嗡作响,天花板都在旋转,晕眩中额头一片清凉,而后浑浑噩噩又迷糊了过去。
肖玄就是个淘气的放羊孩子,一次又一次的狼来了。即使现在说着那么甜蜜的话,可是欧阳已经无法信任,也不敢接受他的温柔。
折腾这么多次,再醒过来欧阳都不敢睁眼。但身上轻松一些,呼吸也通畅了。
「老师,你醒了吗?」
欧阳没敢动。
「吃点东西吧,你饿了好久。」
几乎失去嗅觉的鼻腔也能感觉到食物的清香。
「不要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欧阳只得睁眼,对上肖玄乖巧的笑脸。
「吃一点吧。有酸梅。」
确实足饥肠辘辘,那种酸甜的想象让他喉头不由得动了一下。
肖玄把他扶起来,靠床头坐着,又用被子将他包得严严实实,再从托盘里端起碗,舀了一勺子,递到他嘴边。
欧阳被裹得跟蚕茧一样,伸不出手来,只能张嘴接下。
「吃点这个,一点也不腻。」
「……」
「鱼肉很软的,尝尝看?」
「……」虽然怕腥,但挑食太孩子气。
两人一个喂一个吃,难得的平和,没有争吵,安安静静地相对着,过了不少时间。
最后欧阳又喝了半杯西瓜汁,甘甜的清凉液体滑落下肚,瞬间就觉得燥热缓解了。
肖玄对他的配合很满意似的,露出可爱的笑容,突然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嘴角,「早点好起来哟。」
欧阳突然有些心慌,忙避开他,「我、我要上洗手间。」
肖玄应了一声,掀开被子,就把他抱起来。
「我可以自己走!」
肖玄笑了,「老师,不穿衣服在我眼前走,你会腿软走不动的。」
欧阳满是羞耻感地解决完毕,又回到床上。
肖玄帮他把被角压实,亲他耳朵,「会觉得闷吗?要不要看电视?还是我读书给你听?」
这种恋人般的亲昵让欧阳心里乱成一团,僵硬地转过身背对着他,「我要回家了。」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才听得肖玄说:「好吧。」
肖玄丝毫没有再勉强他,令欧阳不禁觉得惊异。
但肖玄接下来确实很规矩,帮他穿了衣服,带回来的行李也原封不动还给他,而后亲自开车送他回家。
车子到了公寓楼下,徐徐停稳。开车门之前肖玄又拿自己的大衣给他披上,拉紧了衣襟,将欧阳裹得严实。「再见,老师。」
欧阳被卷在衣服里,只露出脑袋,动弹不得地让肖玄搂着,在鼻尖上亲了亲。青年温热好闻的气息吹在脸上,暖洋洋的。
「学校我帮你请假了。药在口袋,回去记得按时吃。」
肖玄又用力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才放开他。
欧阳胡里胡涂下了车。这样的亲昵和体贴让他困惑而动摇。
第十八章
钟理已经从学校那边打听到欧阳出事的经过,心急如焚,见他完整无缺地回来,自然又惊又喜,赶紧张罗着要给他压惊。肖玄这次帮了大忙,等于救欧阳一命,钟理恩怨分明,暂时也不再诅咒臭骂。
欧阳躺在床上休息,按时吃药,只想早些退烧早些回去上课。听着钟理在外面忙碌的声音,卧室里是熟悉的味道,旧的床铺和窗帘都如此现实而亲切,越发觉得跟肖玄在一起的那一天很虚幻。
他没法忘记肖玄,在意的心情怎么也抹杀不掉。但他知道无论多么难以克制,都只能忍着,时间长了,哪天真的忘了也说不定。
就算是条狗,挨了打也会知道不能再犯。他这么大年纪了,还不长教训,再去跟着肖玄,那不管最后落到什么下场,都是个笑话。
晚上吃了顿钟理下厨的清淡营养餐,又撑着看了一会儿书,便打算睡觉。
电话响了,钟理在自己卧室接起,过了一会儿欧阳就听到钟理叫他:「小闻,你的电话。」声音里透着古怪。
欧阳从被窝里探手拿起话筒,「喂」了一声。
「老师。」
欧阳一呆,那边的肖玄好像也无话可说,两人都安静着。还是欧阳先开口:「那天的事情,谢谢你帮忙。」
「没关系。」
「是有什么事吗?」
那边男人的声音温柔:「我只是打电话来看看你睡了没。」
「快了。」
「今天按时吃药了吗?」
「嗯。」
两人都没再说话,耳里是窗外细微的雨声。
「量体温了吗,是多少?」
「三十八度半。」
「还是需要再休息啊。」
「嗯。」
简单的一问一答,却觉得分外平和宁静。
「那么,晚安。」
欧阳也道了晚安,对着放好的话筒发了会呆,才把灯关上。
肖玄此后每天都打一个电话来,总是在固定的时间,他没说什么出格或者多余的话,相当规矩,连钟理都挑不出刺来。仅仅只是问候,询问一些礼节内的琐事,欧阳也一板一眼地照着回答。
渐渐地,欧阳就自然而然接受了这种规律。每天一点不安的等待,和短暂的惶惑。
钟理都知道,但也不说什么。他不像以前那么冲动,觉得欧阳怪可怜的。那么几分钟内容清淡的电话,谁都知道没什么意义,就当是种纵容好了。
这天欧阳上完课回来,处理好各类琐事,正要坐下来看英语新闻,钟理走过来,有些欲言又止。
「小闻啊,晚上要跟我去看演出吗?我有多一张赠票。」
欧阳接过票看了看,见演出结束的时间差不多是深夜,便摇头,「我不去了。你不是约了老伍他们么?」
「不跟他们一起走了,和你去看比较有意思。」
欧阳笑了,「啊,那杜悠予呢?」
钟理一怔,竟然有些尴尬,嘟哝了一声。
稍稍犹豫后,钟理下定决心开口:「小闻,你留在家里,是想接肖玄的电话吧。」
轮到欧阳窘得无地自容。这点可怜的心思,只靠那层冷淡和克制掩盖着,一旦被揭穿,就羞惭得头也抬不起来。
「小闻,我不是要你难受。我知道你不会没分寸。只是……小闻,你看这个。」
递过来的是折得整齐的今天的报纸,向上的一面是财经版,头条便是,肖氏现任的总裁放消息说将要为弟弟迎娶袁家的独女。贵公子配名媛的报导只是短短数句,后面便是对肖氏野心的推测评判。
欧阳实在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可是克制不住,两眼模糊。
那根本从来就不是自己这个世界里的人啊。
钟理没发火也没大声称快,只静静地在他身边站了会儿,摸摸他的头,「没事,会过去的。」
当晚欧阳就把手机关了,电话也拿起来。
每天只一个简单不过的电话,并没有关系,这是在骗谁呢?如果真的没关系,他为什么总要等接完电话才能睡得着,为什么看到那个人要结婚还会觉得心酸?
那个人于他,正如毒品一样。哪怕沾上一点点,都得从头开始戒。
肖玄次日便又出现在学校门口。欧阳这回也不躲,鼓起勇气朝他走过去。
「老师,你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吗?怎么了?」
欧阳竭力让自己显得又冷又硬,「我觉得烦。」
肖玄一愣,「我打扰到老师了么?那我以后少打一些吧。」
「不要再打电话来了。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也帮了我一个忙,我们两不相欠。你这样是要做什么呢?」
肖玄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老师。」
「我不知道,」欧阳看着他,「我只知道你要订婚了。」
肖玄吃了一惊,忙分辩道:「不是那样的。我根本不想,那只是我大哥的意思。」
「有什么区别呢?」
肖玄愣了愣,一时答不出来,噎了半天才说:「老师,我不会结婚的,相信我。」
「没人希罕你,你还是快结婚吧,」欧阳忍无可忍,「这样大家都干净,也不用反反复覆闹,省得祸害。」
这话说得太重了,伤了肖玄。肖玄僵了一会儿,转身就钻进车里,车子急促地调了头,扬长而去。
欧阳心里也难受,站了半天才夹著书走开。肖玄终究还是个小孩子,二十出头的少年人罢了。自己做老师的人,说话这么没分寸。
但是拖泥带水,对谁有好处呢?不狠心一点,他又怎么戒得掉。
肖玄真的再也没有消息。然而过了几天,欧阳又察觉到不对。
肖玄没出现,可他总有被盯着的感觉,令人很不舒服的那种。虽然只在电视上看过类似的事情,但也意识到他是被跟踪了。
生活渐渐不顺起来,和同事一起申报的课题因为莫名的理由而无法通过,分配给他的学习交流名额也取消了。
原本甚是投机的院长对他的态度变得奇怪,开始不断暗示他的资历太低,而有一批相当优秀的博士前来T大求职,只是编制已满。
欧阳明白院长的意思,但是自己尽职尽责,从没出过纰漏,也没有不胜任的地方,没理由被解雇,便仍然坚持认真做他的教学和研究。
更让他烦恼的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