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让我们总结一下吧,大自然决定物种的自然淘汰法则。
如果今天于传鹏死了,那么申潜的智慧获胜。
如果他活下来,那就是一个怨怨相报何时了的一百多K的,甚至可能是两百多K,当然也可能是N百多K的小故事。
在那之前,在他落水的时候,他起码知道了自己是输给了智慧。
没有那么怨恨,男人的世界并不是非要靠拳头,这点省重点高中的学生会长是知道的。
这是他人生的一个磨练。
一切,刚刚开始……
正当于传鹏攀上岸舒口气的时候,却险些气血上涌又翻回水里。
——申潜正带着无比得意的劲头腆着小肚子往河里小便。
恶 ̄ ̄ ̄!!!!
第二章
胜利的喜悦好象是牛肉面上那几个和葱花一样大的肉末,很快就被申潜舔干净了。
接下来申潜感觉到沉重的压抑,回到家里,迎接他的是小保姆和小班,他的父母仍然是工作不归,小班大呼小叫,说要找群哥们干了那个拦路的云云,申潜却只是呆坐着,任凭他们摆弄他的脑袋和身体。
“喂,你到底怎么了?被打傻了?”小班着急了,上去就拉申潜的耳朵。
申潜一呲牙:“你行了没你?再拉你也不能拿回去当猪头炖。”
“嗬——,还能说人话,好猪头。行了,哥们我知道你呕气,让人给修理了,等我们以后碰上他,再…………”小班说不下去了,他又发现申潜开始诡异的笑起来了。
“呵呵呵呵……”申潜一阵阴笑,拿去一块西瓜大口咬下去。“不用我们去找,他会来找我的。呵呵呵呵呵呵……”
小班鸡皮噶嗒起了一身,这军师赶上老蜘蛛精了,还布着网呢。
那以后,申潜的生活重点就转移了,他从来没这么迫切的等待放学过,他就等着那一天放学的时候又有人来劫自己,简直到了期盼的程度,甚至有时候还会在学校门口等几分钟,那兴奋的目光就好象撒欢的小狗。
等不到的哀怨眼神又直逼苦情女主角。
申潜就想不明白,他这么整了人家,怎么对方就不来劫他。
他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不会怕他爸爸的势力,这种想法让申潜非常兴奋。
越等不到越要等,申潜苦苦的等深深的等默默的等。
——暴跳如雷的等。
他要等到他,不论等到之后是谁输谁嬴,这已经成为关系到申潜魅力的大问题了。
钻在牛角里不回头,申潜在一日日的等待中,渐渐如黄花般消瘦起来,他开始钟情于唐代的深宫怨诗,开始目光哀怨委婉,最可怕还是只要一听到摩托车响,就兴奋的往窗外边望。
这样的情况维持一个月,申潜就能不用睁眼睛分辨出汽车、三轮车、摩托车、甚至马车、自行车的声音,与这项神乎其神的特技相对比的是,申潜的成绩一路狂飙的底线,让几个老师不得不冷汗狂流,三天两头的给申潜做思想工作。
设想过不计其数的再次想遇的画面,申潜以为就算对方不找上来,这个城市也不是很大,也许某天就突然遇到了,那将是什么样的场面,他在心里面设计了无数的场景,有射雕版,有琼瑶版。
总之他的脑子乱了,昏了,根本没想到人家如果真见着他,八成是个李小龙版,而且那个被踹飞的八成是他。
没掉到河里的申潜脑子进水了。
就在这种莫名的几乎成为隐痛的期待中,中考来临了。
最后一科考完,申潜的手都颤抖了,眼前只有白茫茫的日光,他的底子好,考上市内的省重点没问题,真正让他脸白的是他在考试中竟然想到,那个穿着流氓的人,学习成绩一定不好,而在这个念头驱使下,他在卷子上写下了一个错误答案,虽然马上发觉并改正了……,
可是,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对一个陌生的人突然这么期待了呢?
大朵白云飘过来。
小班在茫茫的人海中找到摇摇欲坠的申潜,把他拽到阴凉的地方。
一块冰凉的手帕盖在申潜的脸上,申潜听到柔和的女声道:“申潜,你怎么了,难受么?”
申潜认出来这是杨晴的声音,鼻子闻着手帕好闻的香皂味,感觉又回到了人间,他不该往那方面去想,真傻瓜。
“没,只是里面闷的难受,你考那里?”申潜恋恋不舍的把手帕拿下来。“我洗了还给你。”
“不用啊。”杨晴显然考的很好,说话都带着笑音。“你就拿着吧,刚刚不是同学你就客气了呢,也许我们以后还是同学呢,我报四中。”
“我也四中。”小班大激动。
其他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忍住没笑出来,杨晴微微红了脸。小班的水平上市重点都难,报这么高,自然是为佳人舍却一切。
考试完到发榜是最难过的一段时间,纵然申潜大少爷这么自信的一个主,也每天里七上八下,由于夏天里难熬,更是瘦的没有人形和人性,成天里把家里养的猫啊鸟啊毛拔的一把一把的,弄的空气里一股尘埃夹着动物的皮毛,弄的人鼻子瘙痒,脾气暴躁。
气的他妈妈背地里都骂他。
摩托车的声音终于不能干扰申潜的生活了,成为申潜生活中的一个遗憾。
****************************************************************************
没开榜,申潜就从市长大人亲手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悟到自己中了,表面上装的谦虚懵懂的,内心里一阵欢呼雀跃。
要真以为申潜是为了什么祖国做建设好好学习那就大错特错,他这种人只能琢磨着把别人弄成人棍支天,自己在下面乘凉。
他就是为了自己自由,争取到离家比较远的地方去,天高皇帝远,从此申潜便建海底皇宫一座,也不怕玉皇大帝来查。
心里面都谋划好了,先把同寝的一帮白痴收服了,再把几个三八老师镇住,以后小妞多泡几个,酒多喝点,只要革命战线统一,谁敢拿他?
在他申潜眼里其他人不过是肉体凡胎,要靠他点化点化,他怎么着那都是王法,他说风从云,下面就得出一个龙,事到如今,连他父母都明白,这不是一个吸日月精华出来的仙,分明是个性格扭曲,被宠坏了供伤了的妖怪。
得意的把九只尾巴都翘到天上,申潜妖气逼人,连小班垂头丧气来说他只吊车尾到市重点的十一中,也被他冷血的一瞟,嘲讽道:“那你有没有烧香谢谢老天?”
数十年了,早习惯这张嘴比刀子还利,欺负软的怕硬的,但是小班一想到马上就要和心上人分离,悲痛交加,挥拳就打申潜,申潜含笑躲了:“我又不和你抢你的晴晴,你打我做什么?不过我说好了,如果他甘愿拜在哥们裤子下那又另当别论。”
“你还知道你姓什么不?”小班拿镜子照申潜。“整个一没进化好的猴子,还想和我抢女朋友。”
就着小班的镜子,申潜挤脸上的一个小包:“我怎么觉得我人比花椒,大料都没我味冲啊,就我这样往校园里一走,我估计效应相当周润发。”
“切 ̄ ̄你怎么不再高点说,我估计申潜主席一挥手,千万个小妞跑过来,前一百个被后一百的都踩死了,最后一百个没碰到你手都去自杀了,千万只玉爪都把你扯成兰州拉面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 ̄ ̄,我说你到底有没喜欢的啊?”
“没有啊。”申潜陶醉在被美女拥蔟的幻想中,嘴上不管说的多色,可连女生的手都没拉过呢。
“我不用考虑这问题,没有女生会拒绝我,我只要考虑来的太多,怎么均贫的问题。”
这话说的好不要脸,而且不要脸的理直气壮。
“那你理想中的伴侣是什么样呢?”小班拿了个杯子当麦克凑申潜嘴边。
“我理想,那得身材好吧。火辣一点,能有不同想法,女人啊,都一个劲的指着男的替他们想,成天你说这事该怎么办,你说那事又怎么的,脑细胞都让男的死了,到是把便宜占够了,所以得要一能担事的人。”申潜口气非常老到,眼见小班一副崇拜的模样,就更加忘形,滔滔不绝翻动薄薄嘴唇道:“还得能照顾人吧,不管外表看上去多冷,关键时刻不能看着你不管的,要大度,事情过去就忘了,嬴的起输的起……”
一边说,申潜一边又听到了什么声音,他猛的睁开眼睛,除了把自己和小班吓一跳,什么也没有。
****************************************************************************
外面是晴空万里,申潜的屋里却常年阴风阵阵。
考上省重点以后,申潜除了在有钱收的情况下,都摆一张扑克脸,有一次保姆夜里起来看见申潜坐在沙发上狞笑,吓的从此晚上不敢出屋子,这那是一个小孩的笑法,根本就是一个被打伤了的,伺机报复人的野兽的笑法,虽然她早觉得她们家少爷难服侍,但还从来没觉得他这么超越人类,这种笑可太可怕了。
不过,如果出了什么事情。
最害怕的,不是别人,是申潜自己。
申潜的害怕从来是无从宣泄的。
因为他的只有一个人,只有他自己。
五岁的时候是他自己换的尿床的被子,那时候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家里还雇不起保姆,白天阿姨照顾,晚上他自己睡在又聋,眼睛又不好的奶奶家。
申潜,天之娇子。
申潜,什么都能做到什么都能克服的申潜。
从小他不哭也不闹,他自己分享自己的秘密。
自己恐惧着自己的恐惧。
我是一个人。
这么大的世界里只有申潜一个而已,我只能着自己的悲伤,开心着自己的开心。
他只能自己笑,自己把秘密吞下去。
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现在申潜之所以这么笑,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发现自己竟然……
收了几千元贺礼!!!
哦呵呵呵呵 ̄ ̄这真是让他得意到睡不着觉的大好事啊。
他的个性里致命的弱点,爱钱呐。
****************************************************************************
“开门,再不开门我撞进去。”申妈妈把门擂的轰轰响,这孩子,当是冬眠呢?大夏天的这么懒,成天在家翻来覆去数钞票,业务熟练过银行的出纳员。
“你进来,你能撞进来我不拦你。”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大热天的非带自己窜什么门子,有热量没处散发了,何况市长夫人她不是只坐在家里打官腔么?这次突然要拜访别人,有什么不良目的还说不清楚呢,还想带着自己当从犯,从那个角度来说,他都不会出去替罪的。
“申潜,你出来和妈走这趟,好处有你的,我这是给你铺的一条好路,让你不用挤宿舍,不用吃食堂。”
耳朵立刻立起来,随后垂下来。“那您去摆平不就得了,要我出卖色相我是不干的。”那有这种好事,如果是要自己去那个老师家住,顺道管着我,这种一箭两只鸟的事情,您就是想了也白想,而今我就是那潜到泥里的泥鳅,想抓?再等十年。
“申潜你出来,妈给你十块钱。”
早这样不就对了,申潜开了门,眼里闪着小星星,奔着钱就扑过去了,没注意老妈一手握着钱还一手握着个平底锅哪。
脑袋顶着大包,申潜被老妈拖着上了车,申妈妈叫司机开车道:“南大院。”
申潜住的是北大院,这两大院都是市政府的干部机关人员住的,正好在市政府两边,建的都是一把一把的民脂民膏,腐败的证明啊。
教师待遇就算改善了,也没够这级别,知道自己又是以小人之心猜别人了,申潜一边抓着那十元钱一边揉脑袋。“妈,我们这去干什么啊?”
申妈妈拢拢儿子搭过眼帘的头发,她年轻的时候干工作,没照顾好孩子,现在想亲的时候都亲不起来了,眼看着申潜躲她的手,叹气道:“还不是为了你能过的好点,到了你就知道了。”
想过再见面的情况,但没想到是这么突兀的状况。
申潜按铃的手一时都放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