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过再见面的情况,但没想到是这么突兀的状况。
申潜按铃的手一时都放不下来。
传鹏一只脚上圾拉着拖鞋,身上满是颜料,手中拿着画笔,凝固的惊讶的脸,在眉毛突然一跳中愤怒起来。“你来干什么?”
霹雳似的怒吼。
不由自主的上去对抗,申潜挺着身子向前凑:“来给你奔丧啊,命挺大的啊,还活着呢。”
鼻子尖对着鼻子,眼珠不错的瞪着,申潜的睫毛几乎要碰到传鹏的脸,他努力踮着脚不让自己输在身高上。申妈妈赶紧拉住往上猛窜的儿子:“你干什么你。”
“快进来,快进来,传鹏,你怎么把弟弟挡在门口了。”这声音拉弦一样,先高后低,透着余韵,把大家的注意力都转过去了。
趁这个机会,申潜白了个大白眼给于传鹏,竟然没耍少爷脾气的扭头就走,反而得意洋洋的夺门而入。
“这是申潜吧,真是英俊的小少年啊,我是你王姨,别和你哥生气,他就这脾气。”申潜看这个王姨,岁数恐怕比自己母亲还大,头发盘在后面,插了只白玉的钗子,皮肤保养的很好,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一个一等一的大美人,就算现在,也是风韵依旧,成熟妩媚。看她嘴角带笑眉飞四方,就知道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
心里面咯噔一下,你告诉你爸别到处勾搭,说的可就是这个?
“王姨好,王姨您真漂亮,比我妈妈漂亮多了。”先把自己酸倒,就没有酸不倒的了。
先笼络好上层,打压下面就名正言顺了。
申潜笑的跟花一样,自从他幼儿园毕业就没笑的这么天真活泼灿烂过。
“呦,这孩子,真贴心,确实比我家老四强多了,传鹏啊,你带着申潜去玩,把你那些小朋友介绍一下,不许欺负人家小孩啊,我和你申妈妈有话谈。”
大人们把门一关上,申潜立刻就现原形,恶狠狠轻蔑的盯着于传鹏。“怎么样啊?不服气是吧?呸,手下败将,赶紧承认你不如我吧。”
歪着脖子,打量这个口吐狂言的小屁孩,传鹏咬了一下嘴唇,斜了他一眼:“就你,毛还没长全呢,躲你老娘那撒娇去吧,爷爷我没空陪你玩。”炎热的夏天他只穿了件白色的大背心,背心上全是油彩,露出的胸膛和胳膊蓬勃着力量,像野生嫁接的品种,灿烂而荼毒的开着,烧的人眼睛刺疼。
男人如果漂亮起来,罪恶不逊色于女人,除却花哨的打扮,传鹏那种极为东方的气质展现出来,内双的长而细的单凤眼,斜飞上去的英俊的眉毛,挺直的鼻梁,厚实而鲜艳的粉嫩的嘴唇。
天上人间。
不管对方如何讨厌。
申潜彻底知道起码在外貌上自己是输给人家。
这正好证明了自己比对方聪明,这个道理太简单了,女人胸大无脑,男人脸太漂亮了也一定就是白痴。
猛力找回自己是天神感觉,申潜生怕自己输了气焰。
他正想开口展现自己屠龙毒舌,旁边偏厅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美女,绝对是一流美女伸了一只芊芊手出来召唤道:“于传鹏,你还画不画了,别人都快画完了。”
甩了一下长头发,传鹏一手油彩印在申潜的黑衣服上,把他直接拽进屋里去。
嘴里反抗着,心里却窃喜着什么东西,申潜就这样进入到了于传鹏的世界。
屋子里半拉着窗帘,放着震天的摇滚。
刚才的美女向申潜甜甜一笑,坐回模特的座位,风扇是朝着她吹,鼓动的风下,吹的她飘飘欲仙,衣衫都飞舞起来,宛若天人。
申潜就张大了嘴,随着人家飘啊飘的头发丝,自己把心都飘出来了。
“嘿嘿 ̄哥们,口水都快掉下来了啊,小心别滴我画上。”旁边有人支了一下申潜。
数十年没红过脸,唯一红过还是发烧,这次申潜脸真红了,红的水灵灵的。
“我叫向皮,你不会就是要和传鹏住的那小子吧?”向皮长的四四方方,浓眉大眼,乍看真是块好橡皮。
“我和他住!?”
“……我凭什么和你住?”
这话里头的愤怒和惊诧对半,但是在两者之间还夹杂着申潜不明白的感觉。
“你以为我愿意?”传鹏画画根本不需要模特,他都能把一个天仙美女画成四个眼睛面目恐怖的外星ET,他要模特不是太浪费了,现在他又开了一个眼睛,当然他是告诉别人这是嘴,但是这嘴里的黑黑的牙齿,怎么看着都好象是眼珠子。
“不是你们家哭着求着我收留你,我没生孩子,那要带你这么大的拖油瓶?”
这话可伤了申大公子的自尊心了,想他申潜活了这么多年,到那都是被吹着捧着供着,当老佛爷似的请安着,平日里倒也风光无限,坊间恶霸的习气没有,但是霸道的心还是有的,怎么一到这里就被人家嫌弃的像不可再回收的垃圾了。
怒到极限的时候,申潜反而笑起来:“大天白天,法制国家了,谁能强迫你带上我了?不要得了什么便宜还买乖,又想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你丫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传鹏提留着申潜的脖子,就跟提一个小猴子一样把他提起来,砰的就按墙上。
申潜也着急了,手一挥直接在传鹏脸上最高点就印三道指痕。
两个人连掐带咬拧做一团,这当中只有无意中碰到人的时候,人家才不耐烦道:“去,去,去 ̄到那边去咬。”
大热天的滚的又是一身灰,申潜被传鹏压在身下,嘴巴象鱼一样一张一合,眼睛都快突出来,仅靠体力,不讲究技术和大脑,申潜野蛮不过传鹏。
“好,我就养你这个儿子。”传鹏抽一只手出来拿笔,沾了点颜料。“别动,你老子我在你脑门上写上乖儿子,以后你跟我过就明正眼顺了。”
嘴唇气的发白,申潜脸上的肉抖了抖,然后脖子一挺,眼里水光泛滥的直逼着传鹏。
这一笔下去,说不定就真出人命,闹成一个强奸少年——的脸,不成,被人家咬舌自尽了去。
大笔一挥,传鹏的复仇的做还是画在申潜洁白的脑门上,侮辱了这块处男地。
“哇——!!”申潜震天动地的干嚎起来。
“小四,你搞什么鬼?哎呀——。”有人推了门进来,被申潜的狼狈滑稽相吓到,捂着嘴闷笑。
“大姐,快把门关上。”传鹏一边压制着哭的哽咽的楚楚可怜的申潜,凌虐着他的脸,一边吩咐着来人。
“去,别欺负人家孩子,我说你们就看着他胡作非为?都不拦着他?”申潜透过朦胧的泪水看见一个高大的女孩毫不费力的把身上的重物拉起来,传鹏还要反扑回来,这女孩砰的一下就把他摔倒了。
手指点在申潜的脸上,浓眉大眼的女孩说:“我告诉你,男人是不许哭的。”
申潜抓过那手指就要咬,小狗他咬人咬惯了,这是他必杀绝技,可惜人家道行高出他不止十倍,一脚踹在他肚子上道:“狗咬吕洞滨。”
“呵呵 ̄ ̄大姐,他咬你那是你活该啊。”角落里传来了一个凉凉的声音,“你就应该让他们互相掐,做出一个决定来,不然今后一起过日子谁说了算啊?”
“方天枝,为什么我觉得你说话都色色的?”英气美女一只脚踩着申潜,一只手按着想立起来的传鹏,点着一根烟问。
“大姐,话不色人,人自色啊。”方天枝将最后一笔暧昧的蓝涂上画面,涮了一下画笔,盖上颜料盒,从阴影里走出来。
申潜一下子忘记哭了,如果刚才那个美女是仙女下凡,那么也只配给方天枝做丫鬟,方天枝完全雌雄莫辩,美丽,而且美丽的邪而不妖,美的高傲而所向披靡。
一天之内,无数俊男美女打击了申潜那膨胀的自信心,按道理说,一万个人里有一个长的好看到绝代风华的已经罕见,这个城市虽然大,但是一个屋子里就有三个,这不是打击普通民众的信心么?
申潜越发觉得今年是流年不利。
美人方天枝将申潜从香蹄之下解救出来,拉到凳子上坐,啧啧道:“传鹏,我看你还是不要学绘画了,我觉得你再学十年,也只会画眼睛。”
“我那是画眼睛么?那分明是铜钱。这小子爱钱爱飞了,和我打着架,还不忘记摸自己兜里的钱,生怕掉了。”传鹏从旁边冰箱里拿出一灌饮料打开了喝,然后递给申潜:“你要不哭,我就带你去洗脸,这次你承认输给我没?以后你记住都得听我的。”
“没有你那么欺负人的啊。”做模特的美女暗笑。
“我就这么欺负他了,我还欺负你呢?你怎么不反抗啊?”传鹏走过去和那女孩子调笑,一付情场老手的样子,实在不像一个高中生,不过这些官少爷纨绔子弟,本来就教一般的小少年复杂和下作。(未有歧视干部子弟的意思,本人也算纨绔子弟,只是调侃同类||||)
申潜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他从出生以来就没这么窝囊过,低头看看饮料,仰头喝了一大口,旁边的方天枝猫一样的凑过来,递给他一块湿手巾道:“你吃了他的口水,你以后就会听他的了。”
“呕——。”申潜巨黑线,这个人,这个人果然不是一般的色和不正常。
传鹏抢过申潜手里的毛巾,一只手拧着他脖子,粗鲁的搽着。
“哎呀,你轻点,你又要把他搽哭了。”模特女孩跳过来,挡住传鹏折磨申潜,自己慢慢给申潜搽脸道:“我是李华媛,嘻嘻,我比你大,你叫我一声姐姐吧,你不要和传鹏硬碰,他这人的脾气实在不好,我给你介绍一下吧,将来我们要常见面的,那边一直没出声的,萧山。向皮你知道了,方天枝,最大的坏人,我们这么多人都陪他一个画画,他还东挑西挑的。大姐,于传英,不但是传鹏的姐姐,也是我们大家的偶像,大前年全省高考的理科状元,清华大学的的红苗子。”
有人气无人样,申潜只觉得自己活在一群超能的妖魔鬼怪中,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只隐约看到于传鹏偶而看向自己的那种带着胜利和满足的目光。
你得意,你得意吧。
“你不服啊?”传鹏抓申潜的下巴。
申潜一摇头,吭哧又是一口咬住。
自然的,又是一场的骚动。
第二次接触,绝对可以用亲密来形容。
第三章
开学前几天,申潜就被打包送到传鹏那里,四中位于城南,离申潜家两个半小时的车程,申潜带着自己的小金库,有出了笼子的老虎的感觉。
传鹏的屋子不大,一室一厅,申潜来之前就听妈妈八卦了,老于家的老四从小是在上海外婆家长大的,到上了高中才搬回来,搬回来又不习惯和家里住,就给他租了这边的房子,虽然于家常年保留他那间屋子,不过这儿才是他家,这孩子品德好脾气好,在学校是深受广大师生喜爱的学生会长,自己拿着奖学金,在外面也吃的开,据说还是某某杂志的特邀记者……申潜被他妈唠叨的耳朵起茧子,总之这人只应天上有,人间有他就不是人,申潜对传鹏的印象仍旧没改观。
什么人什么家,申潜并不像父母一样对学生会长抱有太大期待,房间确实还整洁干净,装饰墙面的是无数的血红脚印和手印,这个房子好象被ET糟蹋过,或者是凶杀现场。
传鹏正躺在床上翻书,电风扇吹的他头发凌乱。
保姆安排好申潜的东西就撤了,申潜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爬也不是,只能呆呆的看着传鹏,在这个男人面前,申潜就有压力,就不习惯,就想反抗,牙就痒痒。
“过来——。”传鹏合上书,拿一张十元钱的票票在申潜脸前一晃,申潜紧绷的神经马上松弛了,面部甚至浮现了微笑。“这是给你零花的,以后你乖点,自然还有。”
十元钱,XX年的十元钱,那是挨一平底锅的代价,在申潜的眼中,传鹏的形象顿时光辉灿烂可爱起来。
市长家的少爷只有遇到钱的时候是完全没有抵抗的,事实上从来没有人缺过他的,但是天生的守财奴,对于一分钱的便宜都要占的他,好象上辈子是管帐的,奉行着坚决的抢钱政策,所以当传鹏又从书里拿出一张十元钱的钞票的时候,带着诱惑的声音道:“叫哥哥。”
“哥哥——。”充满感情,好象分别了十年的亲兄弟的呼唤从申潜胸腔里蹦出来。
“乖——。”传鹏满意的用手去揉申潜柔软的头毛。
粗心大意的结果就是他又挨了一口。
紧紧捏着二十元钱的申潜自然又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