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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华章 1-30-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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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真的是高兴到流泪呢!”一点也不想隐藏自己的心情,我冲着凤明媚地一笑,扑过去搂住凤的肩膀。大力地摇。 
              凤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瞄了一眼我手里的电话,更加狐疑地问:“有人跟你告白了?” 
              嘻嘻,也算是吧。我美美地想着,虽然晚了一点,因为我们都已经先做过了,不过这倒真是菲尔哥哥第一次对我明确地告白呢! 
              凤叹了口气,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掌,“凯洛,你在犯花痴哦!拜托,这里有很多人在看,很丢脸的!” 
              环顾四周,果然有很多同学已经望向了这边,可是……嘴角漾起的幸福笑容,想停也停不下来。 
              “凤,你也有喜欢的人吧?”不想让凤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所以我先问起了他。   而且,这样问是有道理的。 
              栗原君来找我时,我有悄悄注意到,凤虽然就站在我们身边,却一直垂着头,红着脸,都不敢看一眼栗原。后来滨治果然如栗原所说摆平了小野老师,然后我的耳朵就被凤对栗原的赞美整整荼毒了一上午。当然他也有顺带说滨治的好话,不过那一听就是在为栗原做掩护嘛。 
              说他们两个是富山中学的两大名校草,优等生,学生会的正副主席,网球部的正副部长……一直到最后每年的情人节可以收到多少多少巧克力…… 
              按我的想法,一个女生如果这么热情的对某人执着地八卦,那至少那个人是她的梦中情人; 
              如果一个男生这么热情的对某人执着地八卦,那就肯定他是在暗恋着他!   果然,我才这样稍稍一问,凤已经垂下了头。 
              嘿嘿……我故做狰狞地对凤露齿狞笑,继续我的逼供事业。   “而且,那个人是我认识的吧?”   凤的脸颊开始充血,头再下垂三公分。 
              “是不是今天给我们帮忙的那两个人之一呀?”   这次凤连耳朵也开始慢慢红了起来…… 
              又羞又窘又臊的凤真的是可爱极了,我开始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我的那些哥哥姐姐会如此热衷地戏弄‘某人’。 
              想到我之前十六年和凤此时相同的境遇,我决定放他一马,所以我大度地拍胸保证说: 
              “放心,我和栗原很熟的,以后我会经常给凤找机会。凤这么可爱,栗原一定会喜欢你的!”   这次,凤抬起了头,一脸惊愕。“栗原学长?” 
              他使劲摇摇头,虽然羞赧,但很坚定。“栗原学长虽然很好,但,但我喜欢的不是他啦!” 
              啊?怎么会不是栗原?可是凤开始的表情绝对说明我是正确的呀。   我仔细回想,是什么话让凤开始以为我真的知道。难道……是矢竣滨治?! 
            矢皴滨治?!  这个认知让我震惊,但旋即我又在心里彻底否定了它。  不会不会,矢皴滨治说话既刻薄又寡毒,而且又拽又没礼貌还很自我,有这麽多缺点凤一定不会看上他的。一定是我理解错了,凤喜欢的人绝不会是矢皴滨治!  汗……最近我好像真的是过於敏感了,居然变得疑神疑鬼了起来。  矢皴滨治和凤天之羽?这种事我居然也想得出来!  我虚弱地用手掌拍拍自己的额头,陪笑说:“那个,凤,原来你不喜欢栗原君啊!我猜错了呢!” 
              凤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勉强冲我笑了一下,然後我们很有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就这样,在特制浓茶、特级黑咖啡、菲尔的爱心电话鼓励和我坚忍不拔的毅志力这四重功效影响下,再加上凤长时间不间断地跟我说话提神,我终於坚持到了下午放学,并且创纪录地没有在白天睡著。然後在凤热切的目光注视下,手里抱著刚刚睡醒的狗狗,肩上挎著它的“狗窝”(就是我那个可怜的崭新的第一次使用的书包啦),悲壮地走向学校网球场。  天知道我此时最需要的不是运动,而是一张可以睡觉的床!  可是,既然菲尔认为我可以成为史上最独特、最伟大的吸血鬼,那麽再苦再难,我也一定要做到。  虽然成功率我觉得基本可能为零。 
              沿著凤给我指的图线,我很快就找到了网球场。富山中学网球部居然有八个球场,远远看来连成了一大片。球场里已经有不少学生,挥拍的、击球的、跑步的……看上去井井有条。凤说过网球部是富山中学的一大特色招牌,看样子还真的没有吹牛,当然凤这个人也可能根本就不会吹牛吧?  网球这种运动我在电视里见过,英国每年都要举办四大公开赛之一的温布尔顿网球公开赛。每年六月,媒体就会将焦点集中在那些即将在温布尔顿草地赛场上展开“厮杀”的运动员身上,偶尔我和父亲也会猜测一下将会是谁最後夺冠,甚至为了增加乐趣还会加上一些小小的赌注。不过这可绝不等於我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去挥动球拍!  说真的,我不是不喜欢运动。  可是网球,绝不会是一个吸血鬼会选择参与的运动!  论挑战性、刺激性、享受性,网球对吸血鬼都丝毫不具有吸引力。  换一种说法就是,当你能够飞的时候,谁还会愿意在地上跑呢?!  更何况,参加一个由矢皴滨治担任副部长的社团,对我而言,无异於是一个灾难。当时栗原君跟我提入部的时候,怎麽会糊里糊涂地就答应了呢?也许,从实际需要的考虑出发,我去学习一下拳击,或是剑道、空手道之类的恐怕才更为合适吧?想想前两天菲尔揍人时的风采,什麽时候我才能也这样做到啊! 
              站在网球场的铁丝网外,我第一百零一次地叹息。  “嘿!迪亚!快过来呀!”远远的,栗原已经发现了我,大声打著招呼。这下没办法了,我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还好有栗原在,这大概是惟一能让我感到安慰的事吧。  “迪亚,既然来了怎麽这半天都不进来?” 
              “嗯……因为……我刚刚才想到我还没有准备球拍。”找到一个理由。  “这没有问题,我带得有两只备用球拍,你可以先用我的,等一会儿部活结束我和滨治再陪你去买吧!”栗原豪爽地说,“对不对,滨治!” 
              “迪亚.凯洛,第一天部活就迟到,绕球场20圈。”矢皴滨治没有回答栗原,寒著脸说了另外一段话。  我就说跟矢皴滨治参加一个社团会是场灾难吧,才刚刚走进球场,就被人公报私仇。  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我连一句抱怨的话都省了,不就是跑圈吗?我白了他一眼,将怀里的狗狗放在地上,跑就跑呗,有什麽大不了。  顺著球场向前跑,狗狗以为这是一个新的游戏,兴奋地在我身前身後不停地做著短途冲刺,於是我们一人一“狗”从跑圈开始了我们的社团生活。 
              太阳斜挂在西方,离落山还有至少两、三个小时。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我感觉到了它的温暖,可是却感受不到它的力量,那种如同黑暗沈浸在我们血液中的力量。没有力量的我连一个病人都不如。  第一圈前一百米我跑了15秒,最後一百米跑了35秒,整个第一圈共用时6分15秒。  跑完第一圈我已经气喘如牛,矢皴滨治盯著我的脸色比冰块还要冰块,於是我只好继续跑第二圈。  第二圈共用时……10分15秒!  然後我就直接坐在了地上,两眼发黑,头晕目眩,胸口闷得难受。  即便这样我仍然坚持著在矢皴滨治说话前吩咐狗狗说:“呐,狗狗,还有18圈,你先跑著,我稍稍喘口气再继续跑。”因为不用再等龟速的我,狗狗撒腿欢天喜地地跑开了。跑完剩下的18圈它一共只用了3分锺,然後意犹未尽地又多跑了20圈。  矢皴滨治的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  我耸耸肩,再白了他一眼,申辩道:“它是‘狗’,我是‘人’,速度肯定不一样。” 
              “是不一样,真一郎5岁时在这里跑一圈也只用了5分锺。”矢皴咬牙切齿地说。  “哇!真一郎很厉害嘛,我的弟弟果然不同一般!”我赞美道,爬起身,继续我的跑圈生涯。虽然力量太过不济,不过我的恢复速度倒也不是一般的快!  就这样,每跑两圈我休息2到3分锺,在网球部活动结束时,我终於成功地跑完了20圈。 
            第十三章为什麽大家都喜欢养宠物?这个问题以前我并没有认真思考过,我的宠物都是哥哥们强行塞给我的礼物,包括三头魔狼“狗狗”和美女蛇“小花”。再早还曾有过一只飞鼠、两只尖齿锦毛貂……不过这些後来一时不慎成为了小花的“宵夜”。 
              这些宠物我是被迫接受,不养都不行。所以虽然我不排斥它们,但也没有太多好感。可是今天,我终於知道宠物的用处了…… 
              宠物真的是非常非常有用呀!   这是我的肺腑之言,我要向大家热烈推荐! 
              网球部的活动结束,作为一年级生我得留下来整理球场,对此我并没有任何怨言。虽然我已经是又累又饿,连指尖都不想再动一下了,可是该我做的事,想逃,我也逃不了啊!矢皴滨治就站在球场外像盯犯人一样把我盯著呢,美其名曰“等我回家”。 
              在这样外忧内患的关键时刻,幸好我有养宠物! 
              养了狗狗这麽些天,也到了该它报答我的时候了吧!我坐在球场上,神情萎靡地说,“狗狗,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去帮我拣拣球好吗?我是真的一点也动不了了。” 
              狗狗果然是有良心的。   三头魔狼被定义为一级魔兽,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它斜著脑袋打量了我一下,眼睛里闪动著“智慧”之光,在确信我没有晃点它後,没有一丝犹豫就转身义无反顾地帮我拣球去了。 
              埋头,用牙轻轻咬起一个球,猛一甩脑袋,黄绿色的网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後准确地投入筐中……很快,球场上散落的上千个球就这样被狗狗奇迹般地解决掉了…… 
              当然,每个球也都无一例外地被狗狗附带赠送了一排整齐可爱的牙印。不过在当时可没有人注意这个问题,大家都被狗狗的神技给惊呆了! 
              这样聪明、善解人意、可爱……还有网球(拣球)天赋如此之高的狗他们想都不曾想过!从这一天开始,一个新的传说诞生了:富山中学网球部有一个拥有神奇技术的“天才”! 
              这个传说很快流传开来,并迅速传遍了整个日本高中网球界!   富山中学从此有了一个神秘的网球天才…… 
              这些都是後话了,当时我只知道因为狗狗在五分锺在内拣完了地上所有的球,一只“狗”干完了几个人的活,所以其他一年级感激涕零地说我可以先回家了。再之後矢皴滨治也显然已经被震惊地大脑当机,因为他居然忘记了对我偷懒使用“狗工”进行挑刺,於是我很顺利地坐上矢皴家派来接我们的豪华车回到了家。 
              所以说,养宠物真的是一件很有用的事吧?   我决定从今天起增加狗狗的“狗粮”。 第十四章:学习 
              如果排除小野老师,排除矢皴滨治,排除跑圈,我应该是会很喜欢上学,因为至少学校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同学,而且热闹。我喜欢热闹。  凯洛家的大宅虽然豪华,但里面实在太冷清了。哥哥姐姐们常年都不在家,连过新年都不一定能回来齐全。  所以学校应该是个好地方,你永远都不用担心人太少。  可是要想继续待在学校里,除了必须忍受小野、矢皴和跑圈外,我还得完成作业和考一个看得过去的成绩。  对我来说大部分课程其实并不难,父亲为我请过家庭教师,教的东西和我第一天在学校学到的大同小异,差别稍大的就是历史。以前我学过《辉煌吸血鬼史》、《世界史》,还有《英国史》,现在改学《日本史》。虽然变化大,不过只要多背几遍,也就不难了,考记忆力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可是,还有一门课,我就完全弄不懂了,这个就是《日本古文学》。  我叹了一口气,拿出重新买的课本,又看了一遍。  翻了一个白眼,唉……还是不懂。  我能理解十四行诗、自由诗、莎士比亚、拜伦、雪莱……可是我完全不能理解俳句!  喏,比如这一首吧,课本上说是名家名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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