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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个嘴儿,举止淫荡,全似变了个人般。红孩儿也被三藏撩拨得更加起性,嫌躺在地上不尽兴,抱住三藏立起身来,两人摆了个罗汉式,一上一下,一前一后,直干得天花乱坠。
又干了有千余抽,三藏调动呼吸,将自己的臀穴忽收忽放,如百张口儿在红孩儿的阳物上吞呷一般,阵阵快意再难抑制,只听得红孩儿一声呼喊:“不行了,不行了!”三藏臀内猛地一热,一股股阳精直喷在臀壁之上,滚烫烫煞是杀痒,爽得三藏连呼:“不得了,不得了!”再看三藏的阳物也是一阵抽搐,赤红的龟头震颤着,射出长长数道乳白色弧线,洒落在红孩儿面颊、胸前、脐间,斑斑点点,玉露琼浆。
二人亲了个嘴,相拥在一处,柔情蜜意,春色无限。正于此时,忽听得门外小妖急入里报:“孙行者又在门首叫哩!”
红孩儿起身道:“怎生这般难缠,待我再去与他会上一会!”三藏拦在红孩儿身前道:“且让我随贤弟一同出去与他们说个清楚,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么。”
红孩儿笑道:“也好,你那个大徒儿好生分辩不清,想来只有你的话他方肯听。” 于是二人简单打理干凈,穿好衣衫,携手出得洞门外来。
岂料那火云洞外已是另一番景象,但见得,黑雾涨天全水气,沧波影日幌寒光。整个山头已被圣水漫过,那空中祥云缭绕,五光十色,化做落伽仙景界,真如南海一般般。秀蒲挺出昙花嫩,香草舒开贝叶鲜。紫竹几竿鹦鹉歇,青松数簇鹧鸪喧。万迭波涛连四野,只闻风吼水漫天。光影处莲花宝座中端坐着的正是八戒从南海普陀山潮音洞请来的观世音菩萨。
三藏见此景象,一时间呆了,片刻后,方才回过神来,向菩萨倒身下拜。 红孩儿却毫无畏惧之心,睁圆眼,对菩萨道:“你是孙行者请来的救兵么?”
菩萨不答应。红孩儿拈转长枪喝道:“咄!你是孙行者请来的救兵么?”菩萨也不答应。妖精望菩萨劈心刺一枪来,那菩萨化道金光,径走上九霄空内。红孩儿呵呵冷笑道:“泼猴头,错认了我也!几番家战我不过,又去请个什么脓包菩萨来,却被我一枪,搠得无形无影去了,又把个宝莲台儿丢了,且等我上去坐坐。”
好个红孩儿,不知天高地厚,他也学菩萨,盘手盘脚的,坐在莲台当中。只听观音菩萨将杨柳枝往下指定,叫一声:“退!”再看那莲台花彩俱无,祥光尽散,原来红孩儿坐在刀尖之上。
那刀儿正刺在红孩儿娇嫩嫩的臀股间,刀尖穿通菊花,血流成汪皮肉开。好红孩儿,你看他咬着牙,忍着痛,且丢了长枪,用手将刀乱拔。悟空在一边看着,对观音道:“菩萨啊,那怪物不怕痛,还拔刀哩。”菩萨见了,又把杨柳枝垂下,念声“”字咒语,那天罡刀都变做倒须钩儿,狼牙一般,莫能褪得。那妖精却才慌了,扳着刀尖,痛声苦告道:“菩萨,我弟子有眼无珠,不识你广大法力。千乞垂慈,饶我性命!”
菩萨闻言,对洞门外的唐僧道:“金蝉子,你可有甚么话说?”
三藏见红孩儿身受酷刑,心疼得泪如雨下,道:“只求菩萨开恩放了红孩儿,此番罪孽均系我一人过错,与他并无干系!”
菩萨面露微笑,道:“金蝉子,这也是你情根未凈,该有此劫。我且问你,你对这妖童是否动了真情?”
三藏满面泪痕,昂首道:“菩萨明鉴,我与红孩儿两人之心天地可表,只求菩萨成全我们。” 菩萨听后冷冷一笑,道:“金蝉子,我再问你,无有何以得空,无因何以得果?”
三藏心中一懔,道:“这些佛理我何尝不懂,现下我身体已无复纯清,那纵情狂乱之事均已做过,试问心内情种如何谴派?”
菩萨道:“不错,你现下情关已破,我却问你:情关若未破,何以能参透?”
三藏愣在当地,恍惚间似有所得,口中反复念颂着这“情关若未破,何以能参透?”两句话,猛然间只觉心如明镜,整个人竟痴了。
菩萨点头微笑,与悟空低下金光,到了红孩儿面前,问道:“你可受吾戒行么?”红孩儿远远对唐僧高呼了几声,不得回应,点头滴泪道:“想不到这和尚如此薄情,我此身还有甚么留恋,要杀要剐,由你便是。”
菩萨端详着红孩儿道:“果然有几分姿色,难怪连金蝉子也被你勾引破了戒,我见你慧根灵巧,且饶你性命,与你摩顶受戒,收你入法门。称你做善财童子,如何?”那妖点头只顾垂泪,并不多言。菩萨却用手一指,叫声:“退!”撞的一声,天罡刀都脱落尘埃,那童子身躯不损。
红孩儿野性不定,见那腿疼处不疼,臀破处不破,抹了一把泪,绰起长枪,望菩萨道:“今日你拆散我与和尚哥哥的好因缘,我拼死也不服,看枪!”望菩萨劈脸刺来。菩萨不动声色,又于袖中取出一个金箍儿来,迎风一幌,叫声:
“变!”即变作五个箍儿,望童子身上抛了去,喝声:“着!”一个套在他头顶上,两个套在他左右手上,两个套在他左右脚上。菩萨捻着诀,默默的念了几遍咒,那红孩儿直痛得搓耳揉腮,攒蹄打滚。
那菩萨念了几遍,却才住口,那红孩儿就不疼了。起身看处,颈项里与手足上都是金箍,勒得疼痛,便就除那箍儿时,莫想褪得动分毫,这宝贝已此是见肉生根,越抹越痛。菩萨将杨柳枝儿,蘸了一点甘露洒将去,叫声:“合!”只见红孩儿丢了枪,一双手合掌当胸,再也不能开放。红孩儿心内气苦,泪如泉涌,随菩萨同来的木咤、哪咤两兄弟见他可怜,上前为他拭泪劝解,红孩儿一抬头,与木咤、哪咤目光交投处,三人均是青春美貌,不由各自都心内一动。红孩儿开不得手,拿不得枪,暗想那唐僧一经变心,如覆水难收,没奈何,听从木咤、哪咤的规劝,纳头对菩萨下拜。菩萨念动真言,把凈瓶倒,将那漫山海水,依然收去,更无半点存留。对行者道:“悟空,这妖精已是降了。你如今早去扶起你师父,继续西去吧!”行者闻言,欢喜叩别。菩萨又转身对八戒、沙僧正色道: “你们师兄弟间今后亦要好好收敛,一心护送你们师父才是正理!”言语间将杨柳枝儿冲小白龙一指,小白龙又变回了白龙马身。菩萨面色回复,携身边童子们驾云离去。
那红孩儿临去前,回首重望了三藏一眼,三藏只是木然被悟空扶起,神情呆滞,并未抬眼。红孩儿含着泪摇了摇头,随菩萨去了。师徒们均自无话,默然攀鞍上马,找大路,笃志投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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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唐三藏情陷火焰山 孙行者色引芭蕉扇
说不尽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历过了夏月炎天,却又值三秋霜景。
话表唐僧师徒四众,同心戮力,赶奔西天。进前行处,渐觉热气蒸人。八戒最
耐不住热,一路将外衣脱剥得仅剩内裤,仍是不住着嚷热;悟空和沙僧也忍不得脱
去外衣,赤着上身。悟空一身金毛被汗湿粘在精健的肌肤上,将身段衬得分外匀和;
那沙僧一身古铜色的强壮筋肉,满布的汗珠在艳阳下灿然生光。
三藏不好胡乱脱衣,耐了半日,一件僧袍早已透湿,紧紧贴在身上,衣内粉红
的乳头和身下一丛乌黑都隐约可见。
又行了一阵,只见那路旁有座庄院,乃是红瓦盖的房舍,红砖砌的垣墙,红油
门扇,红漆板榻,一片都是红的。三藏勒马道:“如今正是秋天,却怎返有热气?
悟空,你去那人家问个消息,看那炎热之故何也。”大圣收了金箍棒,穿回衣裳,
扭捏作个斯文气象,绰下大路,径至门前观看。这一看不得了,却原来那门里是一
敞院,院内正中铺着一块猩红大花毯,毯上两个精赤的男子正纠缠在一处,干着那
羡煞人的美事。
悟空定睛细看,但见这二人一老一少。老的那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面似红铜,
须如白练,虽已年高,身上却毫无赘肉,想来年青时也曾风流俊俏过,周身只头上戴
了一顶篾丝凉帽,身上的肌肤白里泛红,正自躬身撅起圆圆的臀来,被身后的年青后
生顶插着,口中淫声不止;身后那后生年方二十,身形健壮,模样生得很是俊秀,只
是那高鼻深目,朱唇碧眼,面目与中土少年略有不同,更兼那胯下一根长大的阳具,
在老人的圆臀内卖力地抽送着,滋滋有声。
悟空只得闪回门后,佯装咳嗽一声,院内二人听声忙起身随手抓起散落地上的罩衫,
匆忙穿上。悟空略待片刻,上前叩了叩门,那老者猛抬头,看见行者,吃了一惊,喝道:
“你是那里来的怪人?在我这门首何干?”行者答礼道:“老施主,休怕我,贫僧是东土大
唐钦差上西方求经者。适至宝方,见天气蒸热,一则不解其故,二来不知地名,特拜问
指教一二。”那老者却才放心,又请悟空将师父师弟一并请来入坐,行者欢喜,把手向大
路上一招,三藏即同八戒、沙僧,牵白马,挑行李近前,都对老者作礼。老者见三藏丰
姿标致,八戒沙僧相貌奇稀,又惊又喜,只得请入里坐看茶。
三藏称谢道:“敢问公公,贵处遇秋,何返炎热?”老者道:“敝地唤做火焰山,无春
无秋,四季皆热。” 三藏道:“火焰山却在那边?可阻西去之路?”老者道:“西方却去
不得。那山离此有六十里远,正是西方必由之路,却有八百里火焰,四周围寸草不生。
若过得山,就是铜脑盖,铁身躯,也要化成汁哩。”
三藏闻言,大惊失色,不敢再问。斜眼间却见屋内走进了那个俊秀的少年男子,那
少年也一眼觑见了三藏,两方都是年青俊美,不免四目交头,打起了眉眼官司。
行者全副心思都在唐僧身上,在一旁早看了个明白,不免上前挡在少年面前,道:
“这位小哥可是公公的侄儿么?不知怎么称呼?”那少年见行者样貌生得奇异,心中不快,
低声答道:“小的并不认得这公公,是他吃了我的糕,却没有钱来给我,因此拿屁股儿来
抵帐,现下这帐还没有抵完,我来等这里事完再继续收他的帐。不干长老的事,我只坐
在一边休息乘凉,大家各不相扰。”
八戒笑道:“这里的规矩好生有趣,没有钱竟可以用屁股来当钱用,真是好买卖!”
三藏瞪了八戒一眼,转首对悟空道:“既然我们在这里告扰人家,就应相助才是。”大圣
点点头,拔根毫毛,变个铜钱,交于少年手中,道:“这些钱可够了么?”少年接过钱,
并不答话,扭身来到院中角落,推出一辆红车儿,抬头又与三藏对了个眼神,一双澄如
秋水的碧眼直看得三藏面色一红。那少年见三藏面色娇羞,更增俊美,不禁停步对屋内
道:“各位长老要不要尝一尝我的糕?”悟空正要拒绝,身后的八戒已抢着道:“好呀好呀,
师父,是素糕!”三藏也点头道:“便尝尝也好。”
那少年面露喜色,揭开车儿上衣裹,热气腾腾,拿出一块糕递与行者。行者托在手
中,好似火盆里的灼炭,煤炉内的红钉。你看他左手倒在右手,右手换在左手,只道:
“热,热,热!难吃,难吃!”少年笑道:“怕热莫来这里,这里是这等热。”行者道:“你
这娃儿好不明理,常言道,不冷不热,五谷不结。他这等热得很,你这糕粉,自何而来?”
少年道:“若知糕粉米,敬求铁扇仙。”行者道:“铁扇仙怎的?”少年笑了笑,却不再答话。
行者也不睬他,急抽身走入里面,将糕递与三藏道:“师父放心,且莫隔年焦着,
吃了糕,我与你说。” 唐僧接糕在手,向那少年道:“不知这位小施主怎么称呼?那铁
扇仙又是何人?”
那少年见是三藏问话,脸上立时变得和气,道:“我名唤阿密特。铁扇仙有柄芭蕉扇。
求得来,一扇息火,二扇生风,三扇下雨,我们就布种,及时收割,故得五谷养生。不然,
诚寸草不能生也。”
行者道:“那山坐落何处?唤甚地名?有几多里数?等我问他要扇子去。”
阿密特道:“那山在西南方,计有一千四百五六十里,名唤翠云山。山中有一仙洞,
名唤芭蕉洞。”行者笑道:“好极,待我去去便回!”说一声,忽然不见。
那老者慌张道:“爷爷呀!原来是腾云驾雾的神人也!”三藏一笑,道:“老人家莫惊。”
又转首对阿密特道:“你这糕儿果然好滋味!”阿密特见那碍事的行者已去,放下心给三藏
抛了个媚眼道:“长老即喜欢吃,我再给长老一个便是。”三藏道:“可惜我身上没有银钱。”
阿密特道:“不妨事,我给长老全当化缘,不要钱的。”说毕便推着红车儿向院外走去。
八戒在一边插嘴道:“只是这小哥待会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