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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重复的声音、腰际间的不自然感,以及那蠢动的手指的触感。不管怎么挣扎,还是丝毫没有把手指从腰际间抽离的样子。
「好热!」
手指慌张地在里头磨来蹭去。虽然并不很痛,但若宫胜志就是无法忍受那种像针刺般的压迫感。想叫他快点住手,而紧抓住他的手腕,打算将他推离自己。
尽管如此,那手指还是一点也没有停止的迹象,一直在里头猛戳和。没体验过的疼痛,让若宫胜志往冈田晋也的背部揍下。在知道他还是不肯罢手后,更往肩上咬了过去。明明讨厌这种不自然感,前列腺还是被刺激得让那玩意儿硬挺了起来。
「这种的,我…」
不要…对方用亲吻堵住了后半句。后庭被抚弄着,嘴中又有舌头搅和,那玩意儿很快就胀到极限了。
「啊…哇…」
被冈田晋也的腹部摩擦,实在忍耐不住。虽然没被抚触,但那玩意儿胀大的速度却是以住没经历过的。冈田晋也忽然松开嘴唇,朝两人的下体一望。
「胜志。」
纵使他那么温柔地叫着自己的名字,若宫胜志一点地不想回答。自己移动了一下,好逃开冈田晋也的手指。但在拔离开后,腰际还是感觉麻麻的。若宫胜志感到非常羞耻,每抖一次身体就越生气。
「可不可以不要?」
他故装冷静地说道。
「我讨厌这样做。」
「对不起。」
冈田晋也低下头认错。本来有股冲动,想住他的头上揍过去,但面对坦诚认错的男人,若宫胜志只能轻轻抚摸他的头。在他抱歉地吻了过来时,若宫胜志轻轻地响应着。从脸部缓慢往下到胸前的突起时,嘴唇就停住,猛力地吸吮,若宫胜志感到无比兴奋。冈田晋也紧紧握住那想再次勃起的中心部位。
「喔!」
纤细敏感的部位,意外地被用力握住,若宫胜志不禁发出悲鸣。
「很痛吗?对不起。」
手指的力量减弱。冈田晋也就这样抚弄着若宫胜志的中心部位,慢慢用一手握住,再以另一手捏着尖端处。
「啊…哈…」
舒服到有点让人受不了,若宫胜志扭动着腰。想要根部也被抚摸,而将冈田晋也的手指引导到那里。
「啊:嗯…」
性感处也一起被抚玩着,感觉自己几乎快不能呼吸了。为了贪图这种快感,而拚命忍耐住那快要射出的冲动,所以若宫胜志完全没发觉自己被翻身的事。不知何时,冈田晋也已经趴在上面。若宫胜志整个人像是瘫痪般抖动了一下,就这样在冈田晋也的手中射出。在那一瞬间感到全身无力,而整个人趴在床上,但急促的吸呼还足没停下来。第一次这样任人摆布。无力的腰被轻轻抱了起来,双脚也被撑开,有个又硬又热的东西,强抵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等…」
若宫胜志对这情形感到不知所措,等到发出声音时,已经来不及了。磁一声,那东西就轻轻插入了。
「好…好痛!快住手!」
冈田晋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愿,就这样直接贯穿到最深处。痛、热、硬三种感觉,同时排山倒海而来。想要逃开而不断扭动着身体,但冈田胜志又从后方紧紧压住,使得若宫胜志无法反抗。冈田替他像是在讨好不情愿的若宫胜志般,一直抚弄着他的那玩意儿。若宫胜志对在这种情形下,自己那没节操的东西还能勃起,感到懊悔不已。
「会痛吗?」
当然会!被问到这种白痴问题,若宫胜志不禁满肚子火。
「那还用说,快拔出来!」
「那我尽量慢慢动,不会让你疼痛的。」
若宫胜志没想到就算慢慢动,冈田晋也的那东西还是在自己的身体里。他慢慢花了很长的时间摆动着,数不清射在里面几次。而若宫胜志的下体也被尽情抚弄,连自己也忘记到底射了几次。冈田晋也好不容易抽身离开时,已经接近清晨时分…此时,若宫胜志早已欲哭无泪了。
***
醒来已是早上9点多。若宫胜志睡眼惺松地打算爬起来时,却因腰际传来的剧痛,而蹲下身子紧缩着哀鸣。未曾有过的腰酸背痛,让若宫胜志回想起昨天糟透了的性爱。若宫胜志恨得牙痒痒地,但还是不得已地伸出右手,拿起放在床边的有线电话。
「是的…好象是感冒,发烧到将近39度。我已经先吃了退烧药,但一直感到想吐…」
连腰都无法挺直,是绝对没办法工作的,于是随便编个谎,蒙混过去。在讲电话的时候,睡在隔壁的男人还呻吟了一下,并翻过身。
「是,就是这样。没关系吗?会不会很忙?嗯,好…」
发烧又想吐,再加上今天不是手术日,不可能会叫身体这么不舒服的人去上班的。若宫胜志就是算准这点,才打这通电话的。
「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没有被说不要再感冒等,责备自己没好好身体的话,反倒是吩咐如果很严重,就赶快去看医生,以及好好休息,就挂上电话。
若宫胜志将电话放回原位。好象就在等侍这一刻般,冈田晋也立刻从正面扑了过来。若宫胜志来不及反抗,胸前就感受到一股重量,手被压在下方,一点地感觉不出他才刚睡醒。激烈的吻让若宫胜志几乎快要窒息。若宫胜志好不容易才让右手挣脱出来,就朝冈田晋也抬起的脸颊打去。
「你要为所欲为,也该有个限度!」
若宫胜志毫不考虑地吐出了这句话。被打的冈田晋也一直茫然地看着若宫胜志。
「腰痛到站不起来。你害我今天连上班都没办法去!」
「我不知道自己会做那些事…当我回过神来时,就已经沉醉在其中了,对不起。」
冈田晋也表现歉意地吻了右宫胜志一下。虽然他在道歉,但双眼就好象还在做梦般无神,两眼的焦点合不起来,让人感觉他的眼神似乎穿过若宫胜志,遥望着远处。
冈田晋也仿佛小孩子一样,反复亲吻着若宫胜志的头发,而且抚摸他的脸颊。对那迟迟不肯结束的爱抚,若宫胜志感到不耐烦,想移开身子,但冈田晋也还是不死心地靠了过来。在温柔的拥抱下,被抚摸的若宫胜志渐渐开始困了,却忍耐着不在冈田晋也的肩前打哈欠。
「我…还不太了解你。」
像是自言自语般,冈田晋也小声地说着。
「我只知道你一生气就会去袭击男人般没道德;满注重外表,却又相当没神经。」
冈田晋也是怎样看待自己的?因为曾经对他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所以早就知道不会有多好的印象,但被当面这样说,让若宫胜志相当难为情地低下头。
「怎么了?」
感到不解的嘟哝声。他用温暖的双手包住若宫胜志的脸颊,将那难为情的脸抬了起来。
「你的这里有颗痣。」
在用拇指轻压若宫胜志左眼下方的同时,冈田晋也微微笑了起来。承受那甜蜜又热情的吻时,若宫胜志一句话也没说。
没有负担的恋爱,不拘束彼此而且能保障双方自由的关系。那会是自己理想的恋爱方式…自从跟冈田晋也发生关系后,若宫胜志便体认到,自己的原则对这个男人一点也不管用。起初以为冈田晋也是属于淡泊的那一型,但后来发现,他爱撒娇的程度令人咋舌。对于通过他所设下好几层障碍的人,冈田晋也会极度宽容,也可说是宠爱。
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个早上,冈田晋也从早到晚一直抱着若宫胜志不愿离开。若宫胜志起初也相当高兴,但一连好几个小时都被这样抱着,就算是若宫胜志也不由得厌烦起来。想要离开,他又不准。
「你打算整天这样抱下去吗?」
若宫胜志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冈田晋也却认真地点了头。他好象在揣摩若宫胜志的身体般,不停用指尖触摸着,他们接吻的时间,甚至比睡觉的时间还长。隔天,直到若宫胜志出门上班前都形影不离。冈田晋也说不想回去。因为他那明显的悲伤表情,使得若宫胜志无法开口逼他回去。
「下次什么时候可以见面?你今天会回来吗?」
被这么一问,若宫胜志有点难以回答。
「我今天值班,不会回来,要到明天晚上才会回来。」
「那我明天可以来吗?」
「我不确定会几点回来。要是有紧急手术的话,可能会在那过夜。」
「没关系,我明天可以来这里等你吗?」
冈田晋也非常坚持,听不进任何理由。想到冈田晋也一直站在门前等待自己归来的样子,若宫胜志就忍不住将备份钥匙交给他。
之后,冈田晋也便常常出入若宫胜志的住所,可算是半同居地和「情人」一起生活。这绝不是若宫胜志理想中的生活,但心里深处总觉得自己对这极情形乐观其成。每当同床共眠后,冈田晋也用吻叫他起床,以及一直用双手拥抱他不放时。
「你不会讨厌吧?」
冈田晋也总是这样问若宫胜志,而他似乎也早就对冈田晋也那喜欢不停触摸对方、爱撒娇的个性一清二楚。
「我已经习惯了。」
不论白天或晚上,只要一有空便互相抚触。就这样度过一个月时,他们将若宫胜志所珍藏的红酒拿来玩嘴对嘴,互相喂饮的游戏。不知是红酒带来的热潮,还是勃起的冲动,驱使他们开始长久的热吻。
「我有时会觉得自己很奇怪…」
冈田晋也不停用脸颊摩擦若宫胜志的脸颊。
「高中时也是这样,一喜欢上对方就会克制不住自己…完全不顾周遭的事,只想要永远一直在一起…也不管会不会造成对方的困扰。」
「被你喜欢上的人还真辛苦。」
「你觉得很烦吗?」
看起来很担心的眼绅,一直望着若宫胜志的脸。若宫胜志将嘴唇靠近,亲了他一下。
「很值得啊!」
「太好了!」
温柔而甜美的笑容。就是不想离开这个表情和双手,所以才能忍受一直担任0号,而且与他人居在这房间里的事。
「朋友都说我是内在『恋爱体质』的人,因为平常实在看不出来会这样一头栽下去。」
真是一针见血的说法。若宫胜志不禁会心一笑。
当身心都获得满足时,自然待人就会亲切起来。手术后再复发的病患也变少了,若宫胜志前所未有地对工作充满干劲。心想,如果工作早点结束,跟冈田晋也在一起的时间就会变多了。彷佛被那爱撒娇的冈田晋也感化般,若宫胜志只要一有空,便想和他在一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么美好,以往若宫胜志不曾对交往的男人有过这种感觉。看得出来,自己也如同冈田晋也所说的,已经陷下去了。
***
替病患更换纱布后,正在写负责的病患明天所要接受的血管造影检查的申请书时,值班室的玻璃窗传来一阵敲打声。
「若宫医师在吗?」
是谷协伸一。
「有什么事吗?」
「没有,等你有空时,想请你过来看一下心电图。」
将写完的申请书交给护士后,若宫胜志便走出走廊。
「我没事,现在就可以去了。」
「不好意思。」
两人并肩而行。若宫胜志翻了一下口袋,确认呼叫器的电源开启着。
「就是预定要动小肠切割手术的病患。他突然说胸口很痛,就这样帮他照了心电图。为了保险起见,我想还是请专家看一下比较好。要是手术中引发心筋梗塞的话,那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怎么不去拜托循环器官内科?」
谷协伸一将抱怨的若宫胜志的右手拉了过去,在耳边轻声说道。
「今天有空吗?」
若宫胜志叹了一口气。
「没有。」
「怎么?真不够朋友!」
「趁这时候跟你说清楚,我已经不会饥不择食了。」
「每次都跟同一个人做,会腻吧?偶尔跟我做,换一下口味嘛!」
若宫胜志耸耸肩,深深吸了一口气。
「饶了我吧,他是属于绝对不会原谅别人外遇的那种人。你也别总是一直打野食,差不多该找个男人或女人定下来吧?」
谷协伸一大吃一惊。从他的圆睁双眼睛的举动就能看出。
「没想到会从跟我一样没贞操观念的人嘴里,说出这些话。」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总是会有认真的时候啊!」
自己这样说着时,若宫胜志对自己不经意说出口的「认真」二字,感到有点吃惊。谷协伸一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一分钟后,他突然地笑了出来。
「省省吧!就算你现在这么肯定,我看也持续不了半年。想想自己的个性,男人之间认真起来才是最糟的。」
笑声在若宫胜志的耳边响个不停。谷协伸一不停地取笑,若宫胜志渐渐有点生气了,同时若宫胜志的口袋里传出一阵铃声。
「是病房打过来的。不好意思,失陪了。」
确认过呼叫器的电话号码后,若宫胜志便转了身。
「你打电话过去问有什么事不就得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