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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方代表是外交部次长陆征祥以及亚洲处事务长曹汝霖,日方代表是新任驻华公使日置益。
会议一开始,日置益就指责中方挑起战争,是对所有协约国集团成员的宣战。陆征祥则拿出美国时代周刊记者克拉克的文章,争锋相对的进行了反驳。双方唇枪舌剑,整整打了一个小时的口水仗。
日置益气势汹汹地嚷道:“中国方面要赔偿大日本帝国全部的损失~”
曹汝霖揶揄道:“我们打沉了贵国那么多军舰,贵国损失确实不小。但是当年甲午时,贵国也打沉了我们不少军舰,也要赔偿我们的损失。”
“纳尼?日清战争我们大日本帝国是胜利者,胜利者需要向失败者赔偿的吗?”日置益嚷道
曹汝霖不急不慢地说道:“原来公使先生懂得这个道理啊,那这次我们谁胜谁败?”
日置益无言以对,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被压下去了
朱尔典对日置益的态度也很不满,他说道:“日置益先生,作为一个外交人员,希望你有最基本的礼貌和礼仪。”
“抱歉~”日置益向朱尔典鞠躬,然后掏出手帕擦汗。随后日置益说道:“最低限度,中国必须无条件归还非法掳走的石见、周防等六艘舰船;允许大日本帝国将沉没的舰船打捞并带回日本。”
曹汝霖笑了笑,“无条件?失败的一方没有资格谈条件。但是,这次冲突我们认为只是一次误会,所以那几艘老旧的舰船我们一点兴趣都没有。可以归还日本,但是日本方面必须向我方支付维修和打捞费用,预计每艘三十万中国元。”
“荒谬~大日本帝国要回自己的东西还要给钱?”日置益直摇头
“当年你们把辽东交还中国的时候,不也索要了所谓的赎辽费?”曹汝霖开口说道
“嗯~!”日置益神色懊恼而复杂,他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朱尔典
朱尔典说道:“既然是误会,那么金钱数额方面,还是可以商量的。”
日置益和陆征祥、曹汝霖以及朱尔典继续巴拉巴拉的讨价还价,可苦了还在青岛附近拼死向白沙河突围的神尾光臣。
白沙河虽然不是大河,但是潘矩楹那位工兵科出身的校友参谋长邓承拔对土木工程特别在行,沿着白沙河修建了一条长长的防线。外加这几天秋雨绵绵,河岸边的泥土十分松软,一脚踩下去,要陷进去半只靴子。国防军是以逸待劳无所谓,但是这却让日军吃尽了苦头。日本兵们板载喊的震天响,脚下步伐前进的速度却象乌龟爬一样。国防军们不急不慢地瞄准,然后射击
啪的一声响,又一个鬼子见了天照大神
不过,也不能说日军一点进展都没有,经过三天的激战,日军在伤亡四百多人之后,顺利将白沙河南岸的国防军赶到了河北。
潘矩楹急了,把邓承拔好一顿骂,“你这个参谋长怎么当的?不是说白沙河防线固若金汤吗?怎么才三天,阵地就丢了呢?”
邓承拔捧腹大笑,说道:“师座勿急,我这叫请君入瓮,东洋鬼子不占咱们的阵地还好,占了咱们的阵地,吃苦头的日子在后面呐!”
潘矩楹不解,问道:“这话怎么说?”
邓承拔摊开阵地布防图,说道:“师座不是工兵出身,所以可能不太明白我的话,我这阵地就是挖了一个让小鬼子钻的套。这个战壕的切面是反的,从北向南可以起到掩护的作用,但是从南向北那就是大漏斗。而且这些战壕、碉堡的位置我早让炮兵测量过了,一旦开炮,一打一个准。”
潘矩楹算是明白了邓承拔的意思,笑道:“你小子就是鬼点子多~要不这样,反正我们也破译了东洋鬼子的电报密码,干脆再给他发一道假电报,让他坚守阵地。”
邓承拔摇了摇头,笑道:“我以为,应该给他们发一道嘉奖电报,让东洋鬼子送死送得再卖力一点。”
“妙计~!”潘矩楹竖起了大拇指
二人正说话间,一个警卫员在门口大声道:“报告师座、参谋长,集团军司令部来电。”
“念!”潘矩楹答道
“是~”警卫员大声念道:“再守三天,诸军云集,一鼓作气。”
“我知道了~!”潘矩楹点点头,对警卫员说道:“你替我吩咐下去,那个电报干扰器一定要保证日夜不停,决不能让东洋鬼子和他们上峰联系上。”
“是!”
警卫员一走,邓承拔便向潘矩楹敬了一个礼,说道:“师座,那我巡视阵地去了!”
“好,去吧!”
邓承拔虽然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工兵科出身,但是野战工事和战壕的修建,日本始终还是不如欧洲的。邓承拔象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着纵横交错的战壕和工事。这些可不是他从日本学回来的,而是在东北陆军大学图书馆里的一本书介绍欧洲壕堑战的书中自学而成。
这些由主阵地和辅助壕构成的战壕即可以使士兵免遭炮火的猛烈轰击,也可以快速把后方部队运动到前沿阵地。同时,还配合了铁丝网和地雷,除非小日本长了翅膀,否则靠两条腿是无论如何也过不了白沙河的。
阵地上有一个连的士兵正在修理着战壕、掩蔽部和铁丝网。在纵深达上百米的铁丝网间,随处可以看到被炸断的铁丝,而在一些铁丝网上则挂着一具具尸体甚至是残肢,那是日军进攻时遗留下的尸体,日军的进攻在刺铁丝网前受阻,随后在机枪的扫射下血肉横飞。
见到参谋长到来,正在干活的士兵们没有一个人停下手里的活儿,更没有向邓承拔敬礼。只是嘴上说道:“参谋长好!”
邓承拔也丝毫不以为忤
这是国防军的规矩,在阵地前沿不需要也严格禁止向长官敬礼,因为这样做为暴露目标,为地方狙击手提供可乘之机。虽然眼下狙击战术还没有广泛运用,但是徐天宝认为防患未然远比亡羊补牢更有效果。
修理铁丝网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用铁钳子把被炸断或被剪断的铁丝网拧起来,每一次连接铁丝网时,都会特意在连接处留出两个刺牙。有时候,为了防止敌军偷剪,士兵们还会找几个空罐子或者瓶子吊在铁丝网上,在罐头盒内装上几块碎石或者子弹壳,罐头盒被细绳吊着,只要轻轻的一碰,就会发出声响。
339八大远重生
吧唧狗
只听一声枪响,那个正在修补铁丝网的士兵身子一晃,就仰面到下了。只见他的右眼变成了一个血窟窿~~子弹从这里射入,后脑穿出,没救了。
邓承拔赶紧卧倒,并大声叫道:“卧倒~卧倒~!”
国防军士兵们也纷纷卧倒,然后朝河对岸一阵乱射
一个在邓承拔身边卧倒的士兵骂道:“狗!娘养的东洋鬼子,不敢真刀真枪的干,尽他娘的打冷枪。”
邓承拔在日本留学,知道日本人士兵的枪法普遍很好,不说枪枪要命,至少枪枪咬肉。而中国士兵的枪法相比之下就差了一些,尤其是部分装备了半自动步枪的士兵,打的时候枪声大作很热闹,但是实际上却没放到几个。
邓承拔问道:“电话兵呢?电话兵在哪里?呼叫炮火支援,轰他娘的!”
五分之后,炮弹就呼呼地往河对岸日军阵地上飞。一批日军一面鬼吼鬼叫地跳出战壕,往附近的小树林跑。由于双方距离不到二百米,这些鬼子大部分都被国防军的机枪和迫击炮练了靶子。
就几天的功夫,日军就丢下了两千多具尸体,而且还面临弹药不足的窘境。所以,日本人才想出了打冷枪的办法来杀伤国防军。但是这是治标不治本的下下之策,神尾光臣和他的参谋们都知道,中国什么都缺,唯独不缺人。你打死几个士兵,人家眉毛都不眨一下。
神尾光臣的副官阿久津看着不断被抬回来的阵亡士兵尸体,只能无奈地摇头,然后催促手指都磨出茧子的通讯兵不断地对外发电报。虽然从十天前开始,他们的电报机就收不到任何信号了。
比神尾光臣更加着急的是日本陆军大臣冈市之助,神尾光臣所部和东京失去联系已经快半个月了,这几万人到底是生是死,冈市之助是一无所知。
“海军和内阁怎么可以这样呢?”第六师团也就是熊本师团的师团长梅泽道治中将吼道:“神尾君和数万勇士生死不明,他们怎么就可以这样和支那人谈判呢?”
冈市之助问道:“梅泽君,神尾君已经快半个月没有一份电报了,他们时候还活着我们都不知道。如果他们死了呢?帝国虽然军力是支那的几倍,甚至几十倍,可是我们的国土面积和资源只有支那的几十分之一啊~!”
梅泽道治沉默了片刻,说道:“帝国的军力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支那发起一击是肯定能够成功的。但是,长期作战~帝国消耗不起。如果支那人决心要和帝国战斗到底,那么源源不断的补给会把帝国托快。”说罢,梅泽道治愤愤道:“可恶的海军啊~我们陆军应该有自己的运兵船,而不用依赖海军那些胆小鬼和窝囊废。”
在日俄战争后,日本陆军提出了建立五十个师团的扩军构想,而海军则提出了八八舰队,海军玩了命要成为“海洋国家”,海军要成为一支“远洋海军”的时候,陆军则是要成为“大陆国家”,陆军要成为一支“大陆陆军”,而实现这一目标就需要军力扩充,军费竞争成为了根本。在山本权兵卫这第一个海军首相台后,为促成海军的扩军令军费倾斜向海军,便以后采取的几项触犯了军事和政治权贵利益的改革措施,这甚至是山本权兵卫倒台的主要原因。在全日本都很有人望的山本权兵卫赶下台时,天掉下来了一个西门子事件,给了日本陆军一个绝好的机会,没有人能拿出证据说明陆军策划了这场阴谋。
无计可施的冈市之助和梅泽道治只能求教于元老山县有朋。
山县有朋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高耸着肩膀,笑道:“因为西门子事件,海军在国民的眼中,已经是国贼了,接着在支那的失败、抛弃陆军的行为更加激怒了国民。海军这次会被整个国家前所未有的怒火化为灰烬。海军将不仅会失去国民的信任,还将会失去天皇的信任,天皇陛下甚至可能让陆军接管海军,如果这一切,真的发生的话,神尾君的牺牲就是十分有意义的壮举。”
梅泽道治眼皮一跳,那可是四五万人的生命呐~一句有意义就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山县有朋似乎看穿了梅泽道治的心思,用锐利的鹰眼看着梅泽道治,“花一样的梅泽啊,这些勇士的血染红了帝国的军旗,大日本帝国之花会因为这些鲜血的浇灌而盛开。每一个帝国的子民都应该怀有为帝国的兴盛而牺牲的觉悟。”
“嗨!”梅泽道治和冈市之助都低头应道
山县有朋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这次支那人倒是给了我们很好的启发~那就是用飞机击沉军舰。”山县有朋说道:“虽然我讨厌海军,但是大日本帝国是一个岛国,庞大的舰队是帝国赖以生存的必需品。我们不论是在海军的技术和吨位上都不如英美鬼畜,所以,我们必须有以小博大的本领才行。”
“您的意思是用飞机炸沉军舰吗?”梅泽道治问道,“可是飞机从空中投弹的命中率是很低的。”
“嘿嘿!”山县有朋伸出右手,将手掌握成拳头:“从天而降的炸弹当然是不容易命中的,如果是由人操纵的炸弹呢?将飞机装满炸弹,然后由人操纵,直接撞向军舰。”
山县有朋的手猛然张开,做出了个爆炸的手势。“帝国和列强的经济实力相差太远了,如果和他们比赛制造军舰,帝国根本没有可能赢。但是如果一架飞机可以换一艘军舰呢?”
梅泽道治和冈市之助再一次沉默了,只剩下庭院里的竹制水车还在啪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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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妃甸军港内,三艘巨大的军舰正安静地停泊在港湾里。工人们正吃力地把几天前好不容易安装到甲板上的240毫米陆军野战炮拆下来。把陆战炮安装到军舰上,只是郑礼庆一时应急的办法。经过测试,虽然这些240炮射速射程都能令人满意。可由于军舰随着波涛浮动,这些大炮的射击精度十分离谱,只能再费老大的力气把他们拆下来。
其实中国工人自己就能建造舰炮,江南制造局1893年时就能仿造120毫米阿姆斯特朗火炮,还算是有一定的技术积累的。同时,从1908年开始,振华集团就和德国克虏伯、莱茵金属合作办厂,培养了一大批手艺不逊德国技工的熟练工人。另外再有一点,就是振华集团从江西采购来一批金属钨,钨钢属于稀有金属之列,制品中约含钨18%。含钨的合金钢,硬而有韧性。钨钢属于硬质合金,耐高温,坚硬不怕退火。常用于车床刀具、冲击钻钻头、玻璃刀刀头、瓷砖割刀之上。又称之为钨钛合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