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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那里去扫兴。看了下床头的表,凌晨四点钟都没到。把他弄回酒店,把弹头挖出来,明天未封岛之前出了澳门再去看医生,应该是赶得及的。
“秀林,秀林……”没听到秀林的回答,裴秀有点急了。
“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秀林边问,边下了床,低身把床底的行李箱拖了出来,拿出唯一一套西装套裙,还有一件大风衣。又把裴秀的行李箱打开,挑了一件宽松一点的衬衫西裤大风衣。等下要给他绑毛巾扎大腿,也不知道能不能穿上。
“你别过来!黄狗的爪牙现在正在搜查,这里已经设了卡。”裴秀急了!他只是想死之前听听她声音。握紧了手里的枪,咬了咬牙,等他们查到这,杀得了一个赚一个。
“告诉我位置。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能救你,我就想办法救,救不了,你只能怪你命不好。在哪里!?”做了决定的秀林,反而比刚才更镇定了些。
裴秀无奈,只得跟她说:“我在大三巴牌坊前五十几米的那个电话亭了。自己要小心,千万别勉强。”裴秀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胀胀的,有点酸又有点甜,既为秀林紧张自己而有点窃喜,但更多的是为她担心害怕。
听到裴秀报的地址,秀林暗暗松了一口气,那里离自己的刚装修好的店很近,只要过了关卡就不用出来,直接把裴秀带到哪里去藏好就成了。因为是打算卖真货的,所以,她弄了一个暗室,藏贵重东西的。“诶!你运气还不算衰到底。你等着,我这就过去。”
换好衣服,化好妆,再戴上小巧的帽子放下面纱,不注意看,会以为是个外国人。把裴秀的衣服毛巾装在大一点的袋子里,想了想,又把从裴秀行李箱里翻出来的手枪塞了进去。把袋子提在手里,再把大风衣挽在手臂间,调整一下位置把袋子遮住,秀林悄悄出了房间。
好在今晚酒店里有通宵达旦的舞会,她的出门,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酒店
作者有话要说:
先跟亲亲们请天假,明天星期天想申请休息一天。
PS:忍不住跟大家发发牢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星期,订阅一下子成倍成倍地掉,文收不涨就算了,也开始掉!搞得自己相当郁闷!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有的作者写着写着就成坑了。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还喜欢我的文,还留下来陪着我的亲亲们,不管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支持才让我有写下去的动力,真的!非常感谢你们的陪伴,就算你们不说话,看着后台的订阅ID,知道还有人喜欢我,还是挺开心的。
荷包不太丰盈的亲亲们,你们给我补的分和留得言我看到了,你们收了文,收了作者以示支持,我也有看到!在这里,也表示谢意!能一章章补分,还是很累人的,这份心意我收到了。
谢谢大家喜欢我!我现在已学会了阿Q精神,数据什么的,就让它浮云了吧。
以上,牢骚发完了!(话说,我这样写,怎么看怎么像遗书!)
话说,转文的亲亲,知道挡不了你,但你能手下留点情不?别我这一更,页面还没走完呢,你那边就更了!我的心实在是瓦凉瓦凉的。
☆、平安脱险
第五十六章平安脱险
老车夫许是长年拉车;背已是有点驼,但车子拉得很稳很快。
果然,大三巴附近的路都被封锁了。看那些走狗的模样;应该是人手不足,一个路口也就那么小猫三两只,也不知他们还能分配人手搜岛不成?只要不惊动日本人,裴秀暂时应该没有被发现的危险,这让秀林暗暗松了口气。
看到秀林的装扮,封路的人并没有多加盘查,只是对从这里出去的人,查得厉害。看着那些被打被骂的岛民,秀林心里不舒服也极无奈;只能冷着脸坐在黄包车里。猛然想起,黄包车夫等下还得拉着空车出去,她立马下了车,什么话都没有说,拿车资付了,挥手示意他离开,自己步行过了关卡。
不提车夫感激在心,设卡的人看到这幕,竟也不作声,任由秀林通过。虽说还没到农历新年,但海风已是带上了凛冽,吹得人由心里冷到了外面。裹紧了大风衣,秀林加快了自己的步子。
裴秀所说的电话亭并不是太难找,但那个地方漆黑一片,远离了有路灯的大道。不是特别留心,很容易就错过。秀林很慢很小心地向着电话亭走去。
知道秀林要过来,裴秀强打起精神保持着自己的清醒。他是在船上先中的枪,再落得海。所幸,那时候船已离岸边不远,要不自己是绝对坚持不了的。冰冷的海水带走了他的体力,却也让他的流血减缓了许多,看着那被海水浸得有点发白的子弹洞口,裴秀已是麻木的不知道痛了。
猫一般轻巧的脚步声让精神紧张的裴秀如打了鸡血,握紧了手中的枪,裴秀静静地盯着电话亭的门,连呼吸都变得轻快几分。
秀林如正常人要打电话一样,拉开了电话亭的门,光暗的转换,让她的眼睛一时没有适应,连眨了几下眼睛,她才模糊看到了一团黑影。关上门,秀林蹲□子摸索着自己带过来的包,“伤得重吗?”语气极其轻,似是重了,会让裴秀更痛上几分,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那里面带了几分温柔。
裴秀于黑暗中绽开了笑容,一个女人能在危险中飞奔而至,男人还能再求其他的吗?“没事。子弹打了个对穿,弹头没有留在里面。”
秀林把手电筒在包里打开,把包包的开口对着裴秀的腿,这样既能照明,又不会让光线太过引人注意。裴秀已是把受伤那条腿的裤管给撕开了。秀林翻看了一下,一对黑黝黝的小洞穿过了大腿最多肉的地方,洞口已是被泡得发肿发白,但没有大出血,但应该不是很大的伤。秀林松了口,从包里拿出几条毛巾和一瓶高度酒。用酒打湿了毛巾,秀林细细地给他清理着泥沙草根。拭擦完后,让裴秀把腿微微打侧,“有点痛,你忍一忍。”
“等等!”裴秀把秀林手中的酒抢过来,狠狠灌了几大口又递回给她,秀林心里发笑,硬汉原来还是怕痛的。狠狠心,把剩余的酒淋在两个伤口上。
“嘶~~~~”裴秀倒吸了一口凉气。高度的酒精一下子火辣辣地烧灼着□的血肉,这种滋味……真他/妈**!
借着痛意,秀林迅速把几瓶云南白药倒在两个伤洞上,又用其他几条干净的毛巾把伤口给包扎了起来。掏出包裹里的衣服,拿出来服侍着裴秀换上,秀林这才发现裴秀穿着极其落魄。她不着急问,只是挽扶着裴秀站起来,“现在能走吗?算你运气好,我就在前面没多远的地方买了个店面,刚装修好。”
“走吧。”刚喝的那几口酒已在裴秀的血里烧了起来,恢复体温的他觉得好多了,厚厚的衣服也温暖舒适。把包里的枪拿出来递给裴秀,秀林一步一点半抬着裴秀离开了电话亭。
承受着裴秀大半的体重,秀林跟受伤的裴秀一样走得踉踉跄跄。但那盖不住的酒味却让路人以为这是对喝醉了的夫妇,倒是没有引起注意。平时走着挺短的一段距离,两人走得一头油汗。好不容易撑到了店里,一关上门,两人都立马跌坐到了椅子上。
橙黄的灯光打在新装修的店面上,越发显得贵气十足。铺着的厚毛毯上,左右摆放的是整两套的花梨木家私,看着应是清代广式的,穷工极巧,雄厚稳重。因着广式家具,受西洋风格薰陶,极多仿照着西方式样偏手工及镶嵌手艺又都是中式,倒极适合澳门这个大环境。而那个‘月亮门’式的博古架更像是隔扇,也是花梨木精雕细刻再加嵌花而成,单是它就足成为居室中极引人注目的景点。隔断后面错落有致的几个异形博古架更是出人意料的贴合着这个房间。虽还没有摆放任何的器物,但已可想像,摆放上那古玩器具时,是何等地奢华。
“这个铺面装修的比我们玲珑更气派。”裴秀赞叹道。
秀林没好看地撇了他一眼,“我这里可是打算卖真品的,不上格调不成吧。你倒是还有心思想着这事。我估摸着,明天最多后天就要封岛了,我们手脚要快些。我还想着回重庆过年。”犹豫地瞄了瞄裴秀的腿,看来得让它受累了。“你受不受得住?”意思意思也得问问。
“无事。我休息一下,等天一亮我们就走。”说完倒在长椅上,合起了眼。
秀林知他是累急倦急,轻手轻脚上了二楼给他拿了毯子盖上,自己也在另一条椅子上睡着了。
秀林才觉着自己刚入睡,就被裴秀摇醒了。张开眼还在迷糊中,对上裴秀清亮的眼睛已是立时回了神,今天还要逃命的。就算如此,因着两人都算见过风浪的,倒也不慌不忙。漱洗完毕,秀林先出去附近的小店里买了早餐。因着办理装修事宜,秀林也时时在周边吃些小点。周围的人都认得她,知道她就是新店的老板娘。见她买了两份早餐都好奇地打探,秀林腼腆害羞地表示,自己的丈夫今天接她回老家收拾细软,过完年,就带着孩子过来这边长住。街坊们听到,也为她欢喜。
打好了埋伏,秀林拎着早餐又往周边转了转,关卡检查已没有了昨晚严,基本上,稍微穿得体面些的人都不怎么查就放行了。看来,黄狗的打手也不见得有多忠心,她现在只怕日本人。她怕日本人借机跟葡萄牙人挑事儿。
吃完早餐,秀林到外招了辆黄包车,接上在门口等候的裴秀一同回了酒店。行李跟钱都在酒店里面,退房的工作也得做好,别给人两人是逃窜的印象。秀林还在前台给何太太他们留了言。
裴秀的腿虽然痛得厉害,经过了几个小时的修养生息,竟是硬撑着正常走路了。要不是秀林知他有伤,是根本看不出他走路其实有点点避脚的意思。
两人没等日本人有所反应就出了关,却不知,被丢在身后的澳门,内里翻起了风浪。
何贤接到黄公杰已死的消息,立马就去了镜湖医院找到了好友柯医生。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这位好友是□人士。柯医生也知道这件事,但他也不知道是哪方人士干的活儿。两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结果,只能静待事件的发展。
澳督是最高兴的。他恨黄公杰仗着日本人不把葡萄牙当局放在眼里,屡次挑事,胡搅蛮缠。现在黄公杰死得不明不白正合他意。收到日本人的抗议,也就意思意思地做出,誓要抓拿凶手,严惩凶手的架势,实际上怎么样,也就他自己知道。
而日本人更是一头雾水。黄狗的手下没有照实说出,黄公杰是在海上打劫走私船而被人干掉的,只把凶手往葡萄牙人的身上引。日本人倒很想借这个机会把事件闹大,将澳门封锁,无奈人手不足是其一,抓不住澳葡当局的把柄是其二。人家态度良好,积极配合,再加上何贤等华人代表的斡旋,最后,澳门恶霸之首黄公杰之死,竟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只有何太太想约秀林出来打牌时才知道,她跟她的丈夫就在黄公杰出事的第二天回了重庆,她把这当成笑话讲给自己的丈夫听。孰不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何贤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秀林丈夫’起了结交之心,并把这事偷偷透给了柯医生知道。
不知澳门风起云涌的裴秀和秀林,进入了广州地界之后,就去了教会医院为裴秀做了检查。正如裴秀自己预料的,他的腿没有发炎,没有留弹头,只要伤口愈合就无事了。医生知道二人要赶路回家过年,还细心地向秀林传授了伤口护理的要点。
当秀林风尘仆仆站在自家小洋楼的门前,看着飞奔而至、扑在自己怀里,紧紧抱着自己大叫着“妈妈”的皓皓,还有那被美姐抱在怀时,哇哇大哭的猫咪时,竟第一次生出了,自己也有了一个‘家’的念头。被人等待的滋味,竟是如此踏实和美妙!
突然之间,她泪如雨下。
☆、摇摇欲坠
第五十七章摇摇欲坠
“妈妈不哭;回家就好了。”皓皓软软的手轻轻给秀林擦着脸上的泪水。
秀林回搂着他小小的身子,吸了吸鼻子,脸埋在皓皓的衣服里。略嫌硬挺的衣服却带着阳光暴晒后的香气;让人觉得无限美好。等脸上的泪水慢慢渗到衣服里,秀林才站起了身,摸了摸皓皓的头。
美姐见机上前一步,把怀里的猫咪抬高一点给秀林看,“小姐,小小姐吃得好睡得香,又长胖了好些呢,现在自己能翻身了。”
秀林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正想接过猫咪细看;一想,自己还没有洗澡换衣服,全身都是灰尘细菌,婴儿估计受不住。只能细细打量着襁褓里的猫咪,才多少日子不见,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当初只见眉廓的地儿现在已是长出了细细的绒毛,是标准的柳叶眉,清亮的黑眼珠子已是能灵活转动,许是见到秀林挂着的金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