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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拜月急了道:“我怎么可能跟他动手啊?他体积那么大,都可以压死我了!”
岸青歪着头说:“王总管体积很大?有多大?”
施拜月双手立刻比划着,“头跟个猪头似的,眼睛就像芝麻,满脸像没发好的面疙瘩,肚子像藏了两个大西瓜一样。”
岸青点头道:“看你小胳膊小腿的,好像确实是没办法打他的。”
“就是就是!”施拜月看到自己脱离了嫌疑人的范围,松了一口气,没意识自己已经被注意了话题。突然她抬头对岸青背后的人招手道:“陈开,你怎么来了?”
岸青也转过身,看到一身红衣的显得丰神俊朗的陈开,也向他打招呼。
“你们在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陈开问道。陈开因为相貌好,又会说话,许多宫女都很亲近他,知道他去了东宫,多少有些惋惜,现在看到他来了,便蜂拥似的拉着陈开去聊天,问他情况。施拜月也对陈开很热乎,所以见人被拉到其他地方,也跟着去了。岸青眯着眼睛,嘴角禁不住带些冷笑就走了。
“宫里到处都是眼睛。”岸青在想,也许就是指施拜月,这个看起来像小说里面的女主的女孩子。昨晚上动手,岸青并没有后悔,因为像王总管这样的无赖,一计不成,一定会想尽各种手段把自己弄到手,到时候像下药的事,一定不会少,或者为了让自己屈服,调动自己手下的人各种手法来折磨自己。与其每天要想办法赶这些“臭虫”,还不如一次性解决掉。而陈开,确实是个人才,就算没有昨夜的事,他还是岸青眼里的一个人才。他识时务,懂得利用自己的长处,知道怎样才能达到自己所期望的,这样的人有些不折手段,无可厚非。不过,他对自己下手,岸青还是非常不喜的。在这样的人眼中,人只分两种:有价值的和没有价值的。而岸青,恰恰是没什么价值的,经过昨夜之后,他会发现这个有些美貌的女子,其实一点价值都没有,因为她会把他的上司砍得没命。
这次陈开来,没什么深意,就是按照人情世故,来看望一下“朋友”,然后提提各位的好感度,就离开了。也没有和岸青说什么事。两人迅速像从来没见过面的陌生人。疏离并且冷淡。
王总管的风波过了一个月才消失。这些日子,岸青也并没有多担惊受怕的。大不了被查出来就是一死,死对她来说,又就只是家常便饭。
一年又飞快地过去了。
岸青的日子又是无聊而单调,除了偶尔可以看到施拜月与皇帝“小白”的雷人情景剧,可以调剂一下生活外。
还有七年。
这一年,岸青从司膳房换到了浣衣局里面,其实衣服并不脏,并不难洗。而且真正不干净的东西是不会给普通宫女洗的。比如说,有人说这一次皇后滑胎是嫁祸给贵妃的,因为皇后的孩子早就是生不出来的,为了不让孩子白白死了而设下的陷阱。那身沾着血的衣服,浣衣局的人是碰不到的,也幸好遇不上,否则不明不白发现那些血是鸡血什么的,那就囧了。有些事大家心里都有猜测,只是不说而已。
浣衣局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只是大家不喜欢来里面干的原因是——浣衣局和冷宫就隔了两个宫墙,此外宫墙之间是一个唤作“丰烨园”的园子,中间有一口死亡率非常高的跳井。每年都有听说谁谁又跳井了,而且偏得那里栽种的是常人口中阴气最重的柳树和槐树,成天阴测测的。有人说在那里面,就算是夏天,也可以看到下着冤屈的白雪。
= =!!虽然很不可靠,但是总感觉进去里面,就会遭遇不幸似的。岸青唯一不喜欢的就是这点了,拜托鬼什么的,我很怕的!!
所以岸青从来不上夜班。
六月天,恰是日暖花盛的天气。闻言,东宫又一位位高权重的总管大人死于意外,身上毫无伤痕,没遭到怎么样的虐待,看起来不像是有人在谋害他的性命,但是这样的死法与去年的王总管是一样的,未免有些蹊跷。不多日,便又有一位内侍司死于非命,手法一致。再怎么认为是意外,都不可能了。这件事皇帝也引起高度重视,下令彻查。
岸青怀疑可能是陈开干的,不过闲事莫管,所以听听就罢了。
过了三四日,又听说有个宫女跳井了。夜夜都仿佛能听到井里有人在哭泣,浣衣局上下都是人心惶惶,不知所措。个别胆大的去看了,也吓得面色发白,问到看到什么,都只是不停地说“血!很多的血啊!!”
早上,施拜月和陈开来找岸青。
拜月已经是从三品的宫女,而且破例到皇上寝宫服侍。她一身精细的桃红色的宫装,面泛桃花,明眸皓齿,身材窈窕,引得不少人频频回头。而后面则是在御书房帮忙研磨的陈开,大步流星,体格修长,唇红齿白,如果知道他是真正的男的,而且还文武双全,芳心暗许的一定不少。
岸青此刻的头发盘起,双袖用布条挽得高高的,露出两条细白的手臂,双手正在灵活地把衣服平铺在竹竿上,小心翼翼地整理每一个褶皱。模样认真,而且惹人心动。陈开看着她,心跳得更加急促,自从那夜之后,他总能回想起当初的温香暖玉满怀,而岸青的模样变得越来越清晰美丽(人脑PS技术的产物。。。。。。)
“青姐姐!”施拜月甜甜地叫唤道。
岸青回头看到施拜月与红着脸的陈开,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尤其是对陈开,他又是在闹哪样?“好久不见,怎么了吗?”岸青淡淡地说,手上还在忙着自己的活,晚上可不想加班。
施拜月笑嘻嘻道:“青姐姐,我已经是很高的女官了。大家都朝我行礼了。”把“行礼”二字咬得极重。
“哦,恭喜恭喜!”岸青装作听不懂,“我今天很忙,你们有事快讲吧!”
施拜月略微不高兴道:“青姐姐,见到我们,不高兴吗?”
你整天不用干活,轻松自在,你很有时间闲聊,但是我没有啊!
陈开立刻温和地拉住施拜月,说:“小月,岸青她很忙。我们还是把去我们的来意讲一下吧!”
岸青停下手边的活,看着他们。
施拜月立刻想起要说什么,脸变得更加红润,显然很兴奋:“青姐姐,我们到冷宫前面的丰烨园玩夜间探险吧~”
=口=!你到底是有多闲啊!你家的小白情景剧不够你彩排吗?
“我怕鬼!我讨厌任何阴测测的地方!所以我不去。”岸青直言不讳道。对于施拜月这样的人,太婉言拒绝,只会让她得寸进尺。
施拜月和陈开没想到岸青这么坦率,但是施拜月却是更加鼓励道:“就是怕,所以才要去啊!我也很怕的。”说着挽着陈开的臂膀,开始演绎她怎么怕鬼了。
岸青颔首看着陈开对施拜月欲拒还迎的,露出浅浅的微笑,这个陈开,又要怎么利用施拜月呢?
“我不去。”岸青背过身,又继续晾衣服。大半年没找自己,现在却找这样的理由来,一定没有好事。真真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施拜月松开陈开,瘪瘪嘴道:“青姐姐,你真要这样吗?你如果不答应我的话,我就要用宫规罚你了。下位者怎么可以对上位者这么无礼呢?”
岸青眉头皱了起来,日子不太平了,道:“什么时候去?”
“月出东升的时候。就这么约定了,不见不散。”施拜月喜笑颜开道,说完后挥挥手和陈开离开了。
陈开离开前,对岸青悄声道:“其实本来是想用药迷晕你,带过去的。但是我对他们说,你会药,可能不会中招。所以就这样带你去丰烨园进行温柔式的审问。你小心别露马脚了。”
“她知道你是男的吗?”岸青抬头看着他,眼眸清澈道。
陈开看着面前面容白皙的俏丽女子,肯定道:“是的。”
“那她也知道你喜欢她吗?”
“……。知道。”
“你会走好运的。”岸青拍着陈开的肩膀,笑道。
陈开心中莫名有种柔软,低声又说:“也许我们今天晚上可以合作。”
“有好处么?”
“你想什么好处?”
“出宫。我想出宫。”岸青急促地说。这些日子,她仔细想过了,系统说的是,不能自己用自己的力量出去,但是可以借助外界的力量啊!让别人捎带自己离开就行了呗~,自己为什么傻傻地要等到25岁才离宫呢!
陈开摸着下巴,道:“计划很大,我轻功带你的话,会很辛苦。……。如果你出宫愿意追随我,我…。。”
岸青合掌道:“成了,就这么做吧!你要我嫁给你都行的。晚上,不见不散!”
陈开听得耳尖一下子就红了,看得岸青在心里翻白眼:呀,这人不会以为自己会吃他羞涩这一套吧?!
作者有话要说:
☆、逃出大商宫(四)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岸青点着红灯笼,穿着浅绿色的宫装笔直地站在阴森森的柳树下,就像一尊不会动的雕塑。在岸青身前照过一个小巧的身影,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
= =施拜月,你偷袭可不可以别那么明显呀喂?!你智商低,也不能把别人也看得这么低!?岸青看着施拜月手起棍落的动作,立刻转身道:“施拜月,你在做什么?”
施拜月一棍挥空,惊了一跳,悻悻道:“青姐姐,你真早啊!”
岸青不说话,还是一直盯着她看。突然她的神色发生了点变化,岸青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用手刀劈晕了,最后一点意识是皇帝的声音“你怎么擅自动手呢?万一她伤到你怎么办?”施拜月应道:“人家也想出出力嘛~”……。
岸青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到周围亮着红色的灯笼,其他地方都是漆黑得看不到手指。“这是要找人来扮鬼吗?”岸青心里想着。
很快风就从一处地方吹过,灯笼的光摇摇晃晃,就像摆渡的船只,又像幽魂四散。一个穿着墨绿色衣服的大胖子从一处滚了过来,一把抓住岸青的脚,慢慢抬头道:“我死得好惨啊!”鲜血满面,眼袋下垂,口里还不止地吐着血沫,让人看不清模样,却又可以依稀辨别出王总管来。
岸青僵住了,果然,施拜月一直都怀疑自己杀了王总管,还包括这一次两起命案也可能是自己下的手。知道那是假的,岸青立刻假装非常害怕的模样,尖叫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并假装不经意地将他的双手狠狠踩了两下。
“哎呀,痛……”“男鬼”立刻叫喧起来,但是反应也快道:“我的心肺都好痛啊~我死得好惨啊!”
岸青声音颤抖着:“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我喊痛有什么用!!”就在岸青退后的时候,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凑过来另一张死于非命的死人脸,岸青蓦然瞳孔变大,狠狠地转身把他推倒,却一手被他紧紧握住,人的体温从岸青冰冷的手传来。岸青半是假装的,半是真的脚软了,瘫在地上,那人也松开了手。
“卢岸青,就是你杀了我的,对不对?我死得好惨啊!!”陈开阴阳怪气地喊冤道。
接着由施拜月假扮的女内侍司也出现了,同样叫屈道:“我要报仇,我要报仇!!”说着往岸青的脖子掐去。岸青连忙推倒她,又惊又怒道:“我卢岸青,与你们厉鬼有何仇怨想要置我于死地?”
“如果你与这些鬼毫无瓜葛,你怎么会出现在阴曹地府?”这话是从突然间亮起灯的太师椅上的戴面具的阎罗王(皇帝饰)。
“你说,这是阴曹地府?”岸青惶恐地左顾右盼,又急急地问,“这里可以见到其他的鬼,对吧?”
女鬼(施拜月饰)道:“这里当然可以见到其他鬼,地狱十八层就在你的脚底下。”
岸青低着头,看上去十分惊恐,不知所措。
“这三个魂魄说你将他们害死了。你可有话讲?”阎罗王趁胜追击道。
岸青状似无力地站起身,却依旧坚强道:“我并没有这么做,我根本就认不得他们是谁?如果我有说谎,我愿被授以割舌之刑。”旁边的男鬼二号(陈开饰)来不及捂住她的嘴巴,她已经把话说出去了。这种东西怎么可以随便发誓呢?
阎罗王却不为所动,声音凝重道:“看来是不用刑,你是不会招的,对吧?!来人啊~”还不等女鬼和男鬼一号将岸青捆起来,岸青就先发制人,把两个鬼一脚踢翻,还狠狠地补了两脚,踢得心里非常爽快的同时,嘴上还委屈倔强道:“看来,阎罗王也是屈打成招的主。我卢岸青死在这里,算是交了华盖运,倒霉透顶了。”说完,“嘤嘤嘤”地哭了起来。没错,岸青用了“真实之泪”,可以在各种环境下“嘤嘤嘤”地泪流满面。
阎罗王看心上人被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