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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霞如抹锦,栏边桃杏斗新妆。盈眸烟熳谁居首,美酒频斟且酌量。”
“哦,这是中级灵签啊!问的是什么?”
“孕事还有家宅出行什么的。”黄衣道人漫不经心地说,并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都是挺好的。”老道人自言自语道,接着看年轻道人收拾东西,便问:“你这是要去哪吗?”
年轻道人点点头道:“嗯,我等的人出现了。我得去寻了。”
老道人和这个年轻道人相处的也不久,只是知道他的朋友喜欢游历的时候都会拜一下佛,菩萨或者黄大仙什么的。所以才来观清庙等人。“嗯,也好。卢家小子,祝你一帆风顺吧!”
“多谢老道人几日的照顾。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这个人确实是岸青,根据乌鸦给的情报,提前来到他们的观清庙等了数天才等到他们。至于签语,原本岸青没有想过耍他们的,但是谁叫冥冥之中,天有注定:这么多天,老道人就今天突然想去茅房;这么多解签人,他们就只挑中自己;签语还居然看都没看就给我了。不膈应他们,简直是要遭天谴的呀!!
岸青从昏迷醒来的时候,眼睛还不能那么熟悉周边的光亮,身体四处酸痛的不行,完全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挣扎着坐起身,环视四周简陋的屋子,外面还淅淅沥沥地落着雨。印象中,岸青和严开济说完话后,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自行动作起来,起先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很快岸青就想起了,这是久久没有经历过的自动挂号呀!恐龙蛋回来了?岸青在想,接着她见到自己推开严开济,纵身一跳,就来到这个世界了。
【卢岸青:恐龙蛋?恐龙蛋?!】
没有人回应。
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啊?看周围的房屋的装饰以及风格,应该是古代。岸青做了最基本的判断,暂时打消了出去外面打探情况的准备。只觉得自己好渴,想倒杯水喝,可身体痛得动弹不得,而且满屋里不知弥漫着什么样的血腥味,让岸感到更加的恶心疲惫,只能咽了咽口水,继续躺在床上先恢复力气。
不消一会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一个玉身长立,右手持一柄黑鞘宝剑的穿戴着蓑衣斗笠的人大大方方地进屋里面,他目不斜视,径直倒了杯水自己兀自喝了起来。
岸青的眼睛眼巴巴望着他手中的杯子,道:“水。……给我一杯水……”岸青从不知道自己还会发出那样干瘪,粗哑,艰涩的声音。而在那个剑客看来,向他伸出枯枝般的手的卢岸青此刻正是气若游丝,日薄西山,离死不远了。
他走到岸青面前,手里端着重新倒了一杯水的杯子,不急不缓地走向岸青。
岸青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谁,也看不清他斗笠下的神情,看到他向自己走过来,便急急地伸手要接那杯水。但是拿着水杯的那个人却不让岸青这么容易拿到,他用干净有力的手做了一个潇洒的倾倒的动作,一片水就像要展开的面巾,“啪”地一声盖在了岸青憔悴苍白得面容上,将岸青头发,枕头都淋得彻底。
那个男人用着压抑着恶意的笑声对岸青道:“你还想要吗?”没有等岸青有所回应,男人拽着岸青的头发,粗鲁并不顾岸青无力的反抗,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一直拖到屋外,然后就像扔一块嫌弃的破布一样把她扔到雨中。
岸青疼得忍也忍不住,到最后摔在外间的草地上,撞到一块石头的时候,终于痛叫了一声。而那个男人显然对岸青的痛苦表示很满意,他畅快着大笑起来:“卢岸青,你当日对我所作所为,我今日一一奉还。想怀上我柯良拓的孩子,你想得倒是很美。我已写了一纸休书,从此我和你恩义俱绝,毫无干系。我将名誉天下,你休想再使什么手段想害我。”说完,扣上自己的斗笠,头也不回地走了。
“孩子?”岸青下意识覆上自己的腹部,再举手看时,手上淡淡的血迹被雨滴一点点被冲洗掉。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内心滔天的恨意突如其来,席卷而上,使得岸青顿时间心力交瘁,身体虚弱而晕倒。
岸青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跟她长得一样的女孩子,她的家族很有名望,而她则是一个以自傲冷漠掩饰心里自卑的不受宠的庶女,她代替了嫡姐嫁给了一个家道中落指腹为婚的男人。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男人掀开自己红盖头时震怒的表情,他将对自己家族的给的屈辱愤怒全部转嫁给自己。女孩本来还是很欣喜自己嫁给一个这样江湖上有点小名气的剑客,像她这样连母亲都在家族没有一点地位的人,本来会是嫁给那些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或是当做礼物送给自己家族的门客来笼络人心的,她现在能嫁,而不是作为一份礼物,她很开心。她丝毫不介意对方此刻穷困潦倒。她还想着对他这个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说,她相信他会在江湖上闯出自己的名号来,她会在他背后默默地支持他。她会做好一个妻子,与他相濡以沫。但是绝对没有想到新婚之夜,她被他狠狠地羞/辱,让她原本最为甜蜜的夜晚成为一生的噩梦。一夜过去,他也不曾怜恤过她,第二天收拾了背囊,将家中值钱的东西全部带走,唯一留下的只是一纸休书。她咬着牙,不理会别人的耻笑,坚强地活下去,却发现自己怀着孕。突然而至的生命让她觉得,生活又有了希望。七个月后,他成名归来,发现她怀了他的孩子,便使用暴力将自己的孩子胎死腹中。让她真正陷入绝望中。
而今天他来,只是来看自己死没死。
她恨,非常的恨,巴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给自己腹中的孩儿报仇。
她恨,非常的恨,纵使死后下地狱,不得好死,也要用生命诅咒他,将他粉身碎骨,将他挫骨扬灰。
岸青再一次醒来,眼睛里充满着骇人的血丝,夜幕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临了。她努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柱子走进屋里,短短不过十几米路,就像用尽了这一生所有的力气,进入屋中倒在床上,身体沉重得让她再也睁不开眼。
“我不会死的。我绝对不会死的。……”岸青喃喃自语。
岸青这一睡睡了三天,而这三天为岸青后来找出柯良拓留下了不少的麻烦。此刻岸青却并不知情,三天后醒来,岸青毕竟有系统的自我调理身体的功能,醒来后除了肚子饿了些,一切还好。
岸青给自己洗了澡,做了饭,生活得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岸青知道,她知道她一定要狠狠地,狠狠地报复柯良拓。这绝不会是平静的生活。打定主意后,岸青便把屋子的值钱的东西,以及房屋的地契拿去进行典卖,好凑齐出行的钱。岸青是记住柯良拓的相貌,于是将自己的意识送进自己的傀儡乌鸦中,让它们帮自己去寻找。
但是这一次放行,它们再一次出现却是在一年之后。
岸青没有想过回自己的娘家,对于他们来说,说不定不仅不会同情自己,反而还会奚落嘲笑自己,让自己更加屈辱。而恐龙蛋自从上个世界消失不见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也不能依赖它了。她现在不知道她来这个世界的目标是什么,但是她已经知道现在要做什么。她要等待,等乌鸦传来的消息或者是自己去打探消息,她要知道柯良拓去哪里。
岸青所处的地方只是一个穷乡僻壤,消息并不怎么灵便,于是毅然决然地离开去了更加繁荣的城镇,栖霞镇,并暂时性地安顿下来。期间也打听出了这是一个武侠世界,是个有武林盟主,魔教邪道的世界。此外有些关于柯良拓的消息,但是并不怎么有用。
柯良拓是有些小名气,但是只不过也是一个小地区的名声,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此外,柯良拓还是一个游侠,四处漂浮不定,实在捉摸不定。岸青也不想是个无头苍蝇般四处找,瞎折腾,所以用身上的钱买了一个小店面,重持旧业以卖酒为生。
说来,岸青的世家是酿酒世家,祖辈世世代代以酿酒卖酒为生,在江湖上鼎鼎有名。江湖上以能喝到卢家家主酿的酒为荣,因此很多江湖世家也会拉拢卢家。而卢家上上下下都会有一些酿酒的基础知识,可以说是家学深厚。就像岸青这样没地位的庶女,也懂得酿米酒,药酒,蛇酒,蚕酒,会调十八种酒,会选米,淘米,蒸饭,摊凉,下曲,候熟,下水,容器,压液,封瓮,会辨五齐三酒之名,并懂得分辨选择什么杯子喝什么酒可以不醉,还有十八种醒酒的方法。而嫡女则在这基础上熟知有关酒的任何诗词歌赋以及嫡子在嫡女基础之上,习得家族世世代代相传的酿酒技巧以及秘方。
从前的岸青酿酒天赋不错,还想着要自己酿一种特别的酒专门给自己的丈夫,可是一次也没有过。她甚至在时间的流逝之中,记不太清她的丈夫模样,只记得是个红衣罗刹,面容狰狞。
岸青开张的第一天,便有地方霸主名曰正义堂来征保护费,当时所有试酒的人都作鸟兽散,而旁边的店铺也规规矩矩交了保护费。岸青也不想惹什么事端,便也交了保护费,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事。岸青原以为这不过是欺压百姓的行为罢了,后来才知道这确实很有必要,这里江湖人多,鱼龙混杂,三天两头有些小争执,地方父母官不想管也管不过来,所以都是民间组织来解决问题的。那天岸青就遇到一个江湖客喝酒撒酒疯,差点把自己的酒肆给砸了,那些平日来收保护费的人巡逻的时候把人给绑了起来,还把他身上的钱数清,给付了一些赔偿。这才让岸青对这个正义堂刮目相看。
虽然一开始觉得付保护费挺不舍得的,但是后来赚的钱多了,加上正义堂确实给自己处理了不少事,也不再说什么。更何况,很多时候,岸青还觉得是正义堂亏了,因为三天两头到岸青酒肆找茬的人很多,有男有女:男的想吸引岸青注意,便找人来找岸青的麻烦,然后来英雄救美或是来采花占便宜的;女的见不惯岸青美貌,有的听见家里男人叨念城西卖酒西施,就上门撒泼。这以至于在岸青酒肆的对面小摊,饭馆什么的很火,经常有人打开窗户看岸青的酒肆的情景剧,当然也有人想看岸青的美貌。
到后来的后来,岸青直接在脸上挂上面纱,不轻易示人。
在栖霞镇的日子有欢喜也有愁苦烦恼,日子一天天过着,岸青始终没有忘记对柯良拓的恨。这份恨郁结在岸青心里久久不能消失。
一年过去了,有一天夜里岸青的窗台落下一只红眼乌鸦,岸青立刻朝外面看,发现在自己的屋顶和对面的树上,屋顶上都落满了大大小小的乌鸦。岸青知道她报仇的时候来了。
当夜成片的乌鸦“哑哑哑”地叫个不停,打更的人看到这样诡秘的情景,惊得落荒而逃,感觉进入那群红眼乌鸦里面,就会遭遇不幸似的。
那天夜晚就像被诅咒一样,夜风阴森的可怕,还把栖霞镇最美的姑娘带走了。(= =谣言而已!)
丰城的观清庙,人烟鼎盛。一个英俊的白衣青年小心地扶着自己粉衣的娇妻,仔细地看可以见到这名面容娇美的女子腹部隆起,已有七八个月大了。他们感情亲密,今日是来求黄大仙问问家宅,腹中孩儿的情况,此刻男的手里还握着签,没有打开来看,但是两人面上都是希冀愉悦的。如果清楚武林世道的话,不难发现男的就是武林新秀,人称君子剑的柯良拓,女的则是药王的关门弟子,以花为颜,以花为药的花美人付玉容。
两个人持着签走到一个身材有些瘦弱的长着山羊胡的黄衣道人的面前坐下,并把签递给了解签人。“大师,我们夫妻俩想求腹中孩儿的事,顺便问问家宅出行。”
解签人打开本绑得严实的签语,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狂风骤雨打船篷,溪畔桃花尽落红。惊醒渔翁春梦熟,持篙撑去失西东。”
柯良拓虽不是书香子弟,但是隐隐觉得这诗不对劲,而付玉容是没有文化素养的,但是看到周围的人听完这诗后面带同情,也皱起了眉。“大师,这签……”
解签人便说:“如你们所听到的,这是下下签。财耗散,孕有惊,宅不吉,病未宁;行人远,无归程,若谋望,勿妄行。施主近来会有劫难,还需寻一处安,不要远行为好。”
话音刚毕,两个人的表情皆难看起来,付玉容咬着唇,最后忍不下一口气,拍着桌子道:“你这个死僧道,讲什么鬼话,惹人不快。没见我要怀孕要生了吗?是咒我生不出来吗?”
你抓的是什么重点啊?何况就是怀孕快生了,你才更应该歇着,不是四处游玩啊?!周围围观的要解签的人额上带着黑线,心里可怜起那个无辜的解签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