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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青和卓群两人并排走着,卓群属于典型的女尊美男,个子比岸青要小一个头,而岸青却比以往要高挑许多。在反复给自己思想工作之后,岸青毅然决然地把卓群当做是自己未成年的弟弟看待。
“怎么出来了?”
“待在府里很无趣……”卓群笑道;话还没说完,就被岸青一把抱在怀里,紧接着一辆飞驰的马车擦身而过。卓群一阵惊讶,抬头看向岸青。却见岸青脸上一片僵硬,看来这个卢大人确实不曾与男子如此靠近,这般想着,卓群继续往岸青胸上靠,作一副柔弱状。
只见岸青大惊,立刻松开环在卓群腰上的手道:“卓群,你站好!”惹得卓群更是得意。“继续走吧……”岸青暗叹一声:人家以为自己在耍流氓,而我却觉得自己是被占了便宜,这种憋屈感真让人无力。
“大人可有要去的地方?”卓群含笑道,桃花眼波光流转,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嗯,我们去柳堤那边走走吧~”难得两人在外还有遇到的时候,趁机好好刷刷好感度也是好的。
柳堤是浮西河的两岸的统称,自京城北部往南部延展数十里的柳绿桃红,一直都是春游踏青的好去处。春季柳树出芽,抽出嫩柳,新绿就像情人的手温柔缠绵,总能勾起人一番情怀。桃花初盛,恰比美人红颜,张扬炫目,赏心悦目。
和卓群来柳堤的时候,岸青在想这里的男子的心性倒像是男尊的女子,细腻敏感,看卓群一脸欣喜的模样,想必这美景确实是合他的心意。而对经历了那么多的岸青来说,天下美景都是虚无的,看过见过,走过跑过,又能如何?如同风过水面了无痕,能留下什么?!因此会在卓群没注意到的地方,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正当两个人走着,卓群突然停下来,对岸青道:“大人,我想到一件事得去办,您在这里等我,可以吗?”
“好。”岸青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卓群显得有些愧疚,离开的时候,反复说:“大人,小群马上会回来的。您且等等我。”
“我会站在原地等你,你且去,注意安全。”
岸青看着卓群离开的最后一抹身影与某个人汇合相聚,心中寻思着,卓群到底是在为谁办事?居然还要问到守王卫的事情,还得和皇上商量,免得卓群被利用的同时朝政动乱。还是暂时不说吧,卓群心性并不坏,如果能够把他引回来也来得及。岸青站在柳堤一旁,如同一座美丽的雕塑,一刀一刻,恰到好处,还真担待得起京城第一颜的称号。
时间慢慢,在岸青还没等到卓群的时候,天空开始乌云密布,紧接着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很大的雨。周边除了柳树,并没有其他遮挡物,岸青本想去买伞,又担心会错过和卓群相聚,只得是继续等着。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岸青已经被雨淋得全身湿透,周身寒气,揪得心脏有些疼。周围行人匆匆而过,岸青始终没有见到卓群,心下越来越担忧,不知道出了什么样的事。不过很快,卓群的消息就到了。
来的人有十五个,皆穿着蓑衣斗笠,手上配着一柄套有黑色刀鞘的刀,红色的穗子在雨中凝成一块,就像一滴将滴不滴的血液。
为首的见到岸青,俯身施礼道:“在下是靖行府捕快余秋池,还请卢大人能随在下走一趟。”
“发生了什么事?”
余秋池看向岸青黑如墨潭的双眼,心中对岸青如此光风霁月的人物有些偏向,便透露了一些道:“卢卓氏在季府犯了事,季府上上下下都看到他杀了季家大小姐。”
岸青首先想到的就是有人陷害卓群,想到靖行府知府好色的脾性。岸青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走吧!”
岸青先走了几步,最后在众捕快面前索性跑起来了。
卓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应着组织的暗号接头的时候被人一棍子敲昏了,醒来之后,自己的手上就拿着一柄带血的匕首,脸不知道被谁刮花了,热辣辣地疼,紧接着便看到倒在床上满身血迹的季家大小姐,再接着季府的人把自己围堵上来,他想逃开也没法,又急又怕,心里还记挂着在柳堤等着自己的卢岸青。最后便被靖行府的捕快带到狱中收押。
此刻一个浑身挂肉的知府拍着刑房的抚尺在红木桌上拍了数次,对着仍恍惚得不在状态中吼了道:“罪人卢卓氏,犯下杀人滔天大罪,季府上上下下皆是证人,还不画押认罪?!!”
“大人,我是冤枉的。”卓群即使平日是巧言令色,便于辞令,此刻对官府的森严也产生了畏惧之心,声音上带有显而易见的颤音。
“天理昭彰,证据确凿。卢卓氏,难道还想凭着一句‘冤枉’而脱罪吗?!那还要捕快作甚?!”知府冷笑道,“来人啊,这卢卓氏刁得狠,若不施刑,怕是还要愚顽不灵。”
“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卓群害怕地看着两个拿着刑具的人,感觉左右躲也躲不掉,只得看着知府,希望能得到手下留情。若是卓群颜色依在,指不定知府会心软几分,但是此刻的卓群面目全非,貌如罗刹,完全没有作用,更是引人心烦。
但是知府还是叫停了。“你说你是冤枉的,那是不是有人指使的?亦或是有人杀了季大小姐,你有心包庇她,比如说,卢。大。人。”
“没有!没有!大人,没有这种事!”卓群慌张地摇头。
“看来,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行刑!”知府大人大手一挥,两个衙役持着杀威棒,毫不留情地先一棍打趴下卓群,下一棍就朝着卓群股间砸去。卓群先是痛叫一声,后来咬着手,怎么也不肯再痛吟,以示无声的反抗。旁边的知府大人威逼利诱让他承认是卢岸青杀的人,而他只是为了维护岸青不肯说出真相。他都充耳不闻。
黑暗的刑房里,充斥着一股血腥味,凝着浓浓的阴森诡异。
卓群冷汗连连,近乎昏迷,这个时候,知府师爷端上一状纸,拉着卓群的手往朱砂按得留下深深的指痕,接着又送上状纸。
一股叫绝望的寒意让卓群浑身打了个颤,顿时冷彻心扉。
☆、妻主无上(三)
刑房之外,雨还没有停,卓群想挣出自己的手,却已经失去了力气。在他心里面,不停地叫嚣着“救我!救我!谁能来救救我!!?”。晶莹的泪珠蓄满眼眶,只差一秒就要惹不住了。
而就在这时,一道冷厉的声音从出口处响了起来。
“滥用私刑,屈打成招。好一个靖行府知府!好一个明察秋毫!!卢某算是见到了知府的真本事了!!?”
这个声音很响,在刑房里还有回音重叠,更是增加了几分震慑力。而这声音又是冷得很,好像一只从冰水里出来的手,揪得在场的每个人不由地噤若寒蝉,面无血色。
来的人就像从水里面捞起来的,湿衣紧紧地贴着身子,面色惨白,显得这个年轻人单薄得可怜。
“卢……卢大人。”靖行府知府完全没有了逼供卓群的那般气势,相反的,看到冷若冰山的卢岸青,第一个念头便是,我怎么敢惹上这个罗刹?!我真是不要命了!!没消片刻,靖行府知府跪在卢岸青面前,不敢吱声。其他的府役也纷纷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看。
卓群看到卢岸青,惊喜地向她伸手,他想跟她说他全身痛得厉害,想跟她说就算全身痛得厉害,他都不会让别人害她的;他还想说,他想要她能抱抱他,他想要能够依靠她。但是岸青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冷峻冷静得像没有感情的冰人。登时卓群热泪再也忍不住了,只得捂着嘴,痛苦起来。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的。
“知府大人请卢某来,不是要向我跪拜的吧?”卢岸青负着手站在知府面前,虽单薄得很,但是却像一座山,压得人不敢抬头。
知府这才想起来,要诬陷卢岸青的事情。可是现在自己已经转成弱势了,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了。而且卓群还没有画押。现在该怎么办?
“……”
“知府大概是想让卢某协同调查此案,所以特地邀请卢某的吧?若不是这样,难道知府还想陷害卢某不成?在下身为言官,对知府这般目无王法,违法乱纪的行为可不能坐视不管啊!”卢岸青说的时候像是用开玩笑的语气,但是句句插得知府冷汗直流:没错,卢岸青是言官,而且还是隐在的二十六言官之首,只要他们一齐跪廷参上自己一本,三代的仕途根本就不用再讲了。这就是言官,身份特殊,职权特殊的言官。也许自己背后的大人可以为自己说上几句,可是靠着言官那张伶牙俐齿的嘴,黑的都可以说白,到时候把那位大人拉下水,可能自己首先就会被舍弃。早知道,为什么还要自以为是把卢岸青拖下水来。现在连话都不能讲了。
“嗯,是,确实是这样的。”
“那开始查案吧!嫌疑人,卢卓氏,杀季府季非皖?”岸青把目光转向卓群,那样冷淡的目光让卓群只觉得心里发凉。
“对对对,来人啊!将卢卓氏关押一旁,卢大人先行一步吧!”知府绝不会让卓群和岸青说上一句话的。
“……”卢岸青点点头,和知府并行出去。卓群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卢岸青就这么舍自己而去。为什么为什么?!!平时对自己的好都是骗人的吗?“卢……”大人。卓群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旁的府役将卓群的嘴用手捂住,拖着他进牢房了。
岸青和知府警示几句,因为时辰已经算是日暮,岸青只能就此辞别。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岸青撑着伞离开靖行府。虽然知道刚才是最好的刷好感度的时间,但是一旦自己的任务完成,自己就会立刻死,而卓群还在狱中受苦,此外还要接受自己死的消息,那对他来说一定是会受不了的。所以岸青才宁愿选择不看他那一眼。此外,岸青也有自己的主张,公私一定得分明,否则皇帝也不会容忍自己那么妄为。在朝堂之所以自己还能和丞相相峙,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她的好友,而是因为自己是比较可以信任的工具。新帝登基,实力未稳,很多臣子都是对她阳奉阴违,自己是她的眼睛,也是她的嘴巴。岸青做一些她不敢做的事,说她不能说的事。这才是无钱无势的她为什么得宠的原因。
她们的帝王是个追求完美的帝王,即便本身并不完美。
她唯一对亲情的期待被她那大一岁的侄子卓群毁坏了。而且很彻底。
这是岸青刚刚知道的,余秋池并不完全是靖行府的人。她带着自己去的是一个亭子,亭子里坐着一个白衣的男子,他眉目清冷,坐在雨雾中飘然如仙。
他既没有喝酒,也没有饮茶,周围的人四散,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知道我是谁吗?”季非晏朱唇轻启,眸光威慑十足。
“卢某想知道你希望我认为你是谁?皇上的表兄弟,还是皇上本人?”卢岸青眸光不动,面容严峻道。
“如果是前者,你大概就会直接离开,对吧?”季非晏慢慢地说道,言语里满是嘲讽,眼睛盯着岸青一瞬不瞬。
这是一桩皇宫秘辛。前朝夫后本孕有一女一男,而生此男的时候,正值皇帝宠爱一侍君,为了夺得皇帝宠爱,夫后临产当日也让同时期自己的父家姐姐的夫郎进宫生产,若是自得一女,自然不用那个孩子,若不能,便把那孩子抱来。结果当日夫后果真生下一男,而那个孩子恰是一女。夫后正准备把孩子调换一下,皇帝突然出现。可怜躲在偏室的季家夫郎还没见到自己孩子一面,就在昏迷间被急忙送走了。而当时,皇帝因夫后生得凤龙双珠,大加赏赐,正殿里其乐融融,喜气洋洋。事后,季家夫郎也无法追究,只能询问哪个是他的孩子。
夫后说:“你生的是男孩。当时我看了一眼,想送回去。没想到皇上突然来了……你也莫伤心,在季家得生女孩才是。男孩是疼宠不到哪去的。我也知道你爱孩子,见不得他受苦。倒不如就这样,我代你好好疼他,你也可以经常进宫看他,以后他的大姐登基了,也不会亏待他的。”
季家夫郎事到如今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说:“如果哪天他知道真相了,跟他说,他爹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非晏。”晏是平静安宁的意思。想来,季家夫郎是认为在皇室里生活,并没有所说的那般美好。
季家夫郎心有郁结,几年后便香消玉殒了。
说来也奇,这两个孩子长得很是相像,都是偏向夫后父家的相貌,倒也没有多少人怀疑有什么不妥。自两人七八岁时,女孩落水不治,夫后知晓皇帝疼爱女孩,所以让自己的亲生儿子装扮成女孩,讨皇帝欢喜。可是这样的事到后来却一发不可收拾,皇帝的心目中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