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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辰这才抬了头,发现楚云端正站在门口,遮住了大片阳光。因背对着光,不大看得清楚脸上的表情。他拉着我的手,说道:“楚云端,我已经来了,要什么样的条件你尽管的提,不要欺负丹书。”
楚云端他只是在笑,讥讽地笑着,仿佛在笑萧北辰的自不量力:“我欺没欺负她,你问她不就可以知道个一清二楚吗?”
萧北辰怒不可抑:“楚云端,你不要欺人太甚!”他还是很悠闲地在笑:“萧先生,首先我要告诉你第一点,你来了,这很好。第二点,我的条件你马上就会知道,何必着急?最后,你们现在在我的手里,想怎么样,还不是我一句话吗?”
萧北辰不假思索,抬头看着他道:“楚先生,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放过我们?”
楚云端闲适的走到桌子边上,坐了下来,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水,微饮了一口,重复道:“放过你们?”慢慢地将一杯茶水喝光,这才抬头,盯着我们两人相握的手:“我没有想过要放过你们。”
萧北辰放开了我的手,一把冲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臂,怒道:“你还是不是人?就算你不放过我,你总得把她给放了!”门口站着的士兵看到此情况,三三两两地已经冲了进来,用枪指着萧北辰道:“快放开楚军长!”
我忙拉着他的衣服,急道:“北辰哥,不要这个样子。你快放开他。”现在在他的势力范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这么跟他闹,沾不了半点好处的。
萧北辰冷声道:“你若不肯放过我们。你就等着我们的军队压境,两军交锋吧。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楚云端抬了眉毛,冷笑着道:“谁能证明是我楚云端将你们请到这里了呢?况且两军交锋,你们北方也未必占得到什么好处。”南方势力本来就不弱,否则也没有办法与北方相持。
我看着举枪的士兵,低低道:“北辰哥。你放开他吧。”若是楚云端他狠下心来,当真什么也干得出来的。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其实就算是当年的他,我又何尝真的了解过呢?
楚云端听了我的话,微微笑了出来,心情竟极是爽快。用手拨开了萧北辰的手,耸了耸肩膀道:“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不管我的推拒,紧搂着我的腰,俯身嗅着我的脖子,斜着眼笑道:“清幽恬淡,我怎么会欺负她呢?我疼她都连不及,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她。”
我远远的坐着,茫然的看着车窗外。街道上人群簇拥,来往不断。我却像是笼子里的鸟,怎么也飞不出去,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到了这个地步,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车子在一家餐馆停了下来,随从拉开了车门。他先下了车,手伸了过来,将我扶出了车门。餐厅的经理远远地迎了出来:“四少,可把您盼来了?厢房已经准备好了。”恭敬的请我们上了楼梯。
他动手将鲜嫩的食物切成细小的块状,递了给我:“这个吃一点。”我了无食欲,拒绝:“不,我不想吃。”他方才在萧北辰面前所做的亲密动作,令我极其抗拒和难受,虽然我只是萧北辰名义上的未婚妻,也的确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如今他做出那些动作,我只觉得万分的对不起萧北辰。虽然是不得已,但事实上是做了。他方才的宣示,怕是连傻子也懂的。我离去时,竟不敢抬头再看北辰哥一眼。爱不爱,是一回事情。尊重不尊重,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楚云端他的心情仿佛很好,拍了一下手,招来了餐厅经理,吩咐道:“将蛋糕先上来吧。”动手切了一块自己的牛排,用叉子叉着递到我嘴边:“来,先尝一块。试试口味。这是我们这里的老牌餐厅,开了几十年了。”
我还是摇着头拒绝,我不是金丝雀,他竟也不恼,还是笑着:“那先吃点蛋糕吧。”那蛋糕是最新的水果蛋糕,厚厚的芝士配上各种颜色的新鲜水果,光是这么瞧着,也看人食指大动。我拿起小勺子,不停地在把玩,却不吃。
他抬着头道:“你不是最喜欢吃甜品的吗?你还经常和你姐姐抢呢”。
他还记得姐姐吗?可他怎么的做,对的起姐姐吗?而姐姐她有怎么样的心思呢。
戏院
……
经过我的一番苦读,我奇迹般的考上了南科大,虽然成绩不是很理想,但是在短短的半个月,我居然啃下了那么多生涩的东西,真是证明了有压力就有动力,得知我考上了,楚云端淡淡的说了一句:“那你就留下读完书吧。”
看着我乐颠乐颠的给姐姐报喜,一边的陈副官小声说道:“既是这样,军长你又何必那么的麻烦,直接录取了丹书小姐不就好了吗?还让她在苦读那么久,绕来绕去,最终也是您的人情啊。”
楚云端看着我的背影,微微一笑:“让她吃点苦头,才知道珍惜,况且我也不要她的感谢。”
我拿着录取书忐忑不安的站在萧北辰的面前,他面无表情看着那薄薄的一页纸,不说话,我是怕的不行,怕他老人家一个心情不爽,就给我撕了,他沉思了很久,把那页纸还给我,也没在说有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丹书,你只能躲三年,三年以后,你就没有理由了吧,我等你。倒是也遵守约定风轻云淡的回北方去了。
学校的日子过的不错,南地的风景也不错,天天早上拿着课本穿过半个城镇去上学,沿途的风景早已烂熟于心,虽然天气越来越冷,但是街上还是那么的热闹,每个小街口都有许多的小摊小贩,还有人走街串巷,清脆的喊着:“桂花糕咯……”
姐姐天天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在看她那些哀婉缠绵的诗词,太太们叫她打牌她也不去,太太们叫她出去逛街她也不去,久而久之,也没有人理了,姐夫也是很忙,很久也见不到他一次,长久下去,她快成怨妇了,我拥着姐姐问道:“姐姐你在家多无聊啊,咱出去玩吧。”
姐姐看着我,点点我的脑袋:“天天在学校还不好玩,还来烦我。”
我掏出两张戏票:“来来来,我们去看戏吧,看看什么崔莺莺,杜丽娘的……”姐姐不想去,不过终是拗不过我,勉强答应了。
春长戏院里正好来了个名角唱戏。我们用过了晚膳,这才去了戏院。
包厢是在二楼,装潢的极富丽。我替姐姐将黑呢的长大衣脱了下来,递给了一旁伺候的人。才一坐下,小厮们将果脯,瓜子,新鲜的水果,热茶一一捧了上来。
我接过茶盅,微饮了一口,皱了一下眉头。一旁站的人已经看了个清楚,忙上前一步,问道:“小姐,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转头道:“去问一下,可有碧螺春?”姐姐她素来喜欢喝碧螺春,既然有这么有钱的姐夫,小小的腐化一下也是可以的。
小厮出去了一会儿,很快便回了过来,陪着笑道:“小姐好运气。本来戏院里也没有备着上好的碧螺春,今儿个楚军长要来,我们才准备的,您来的真是凑巧,马上给您送过来。”听着,姐姐的脸色变了。
我抬了头,有一丝诧异:“楚军长?哪个楚军长?”
只听小厮已经回道:“楚云端,楚军长那是冲着我们想容姑娘来的,您不知道吧,咱的想容姑娘那是一等一好啊……”姐姐的脸色变的愈加的苍白,我立刻打断小厮的话:“够了,你胡说什么!”
话音刚落,只听一个极动听的笑声已经从门口传了过来:“楚军长,你好长时间没有来了。”
我立刻拉开一条门缝,看到对面的包厢走进去一个打扮极漂亮的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双弯弯的柳叶眉,一身紧身的长旗袍,身段颇为丰腴,甜甜的笑着道:“若不是遇到了李副官,我还不知道楚军长您也在这里。”
看着穿着一身轻便衣服的姐夫笑着将她拉了过来,坐在他腿上,搂着她的腰道:“那我要这样听戏。”那姑娘佯装正恼怒,挣扎着要下来。他低低地凑到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脸色又红了起来,大声骂道:“色坯!”伸手就去捶他。他却笑的很是舒畅,眯着眼盯着她,似乎要把她吃了似的道,不知道还说了什么,那姑娘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这种场面下,我真想暴打他一顿。
真是令人发指,小厮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凑过来讨好的说:“你看,是吧,我们想容姑娘可是这里的大红人,头牌……”
“在好也是个低贱的戏子!”我冷冷的说到,话一出口,我也觉的讶异,我难道也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吗?姐姐已经是一脸的清泪,原来我骨子了也是这么刻薄的人,白学了社会主义了,我立马清人闭上门,“姐姐,没事情,姐夫一定是逢场作戏的……”我越说,她哭的越厉害。
“难怪他不愿意回去,看来是我不合他的心意……”姐姐伤心极了。
“丫丫的,走!”我拉起姐姐,她惊恐的问我:“丹书,干什么!”
“堵他!当面让我骂他!”我气冲冲的向外走,“不要,丹书,别去!”姐姐低泣着“求你别去,我们回家吧。”
姐姐已经睡下了,脸上还带着泪痕,我没有开灯,坐在客厅,已经过了午夜,估计今晚姐夫也不会回来了,我正打算去睡觉,听得一阵汽车的声音,我一个机灵,他回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开门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了“你今晚也很忙吗?”我问道。
黑暗里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停了好长时间,才传来闷闷的声音:“丹书吧,你怎么还不睡。”
“姐夫,你今晚去哪里了?”我咄咄逼人。
“看来你是看到什么了,不过这些都不是你该管的。”他没有正面的回答我。
“你真是……”我气的不行,他出去花天酒地,温香软玉,还这么的理直气壮。
“丹书,你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情!”他绕过我上楼了。
我立刻败下阵来,的确我没有资格,可是我很不甘心,冲他喊了一句:“可是我的姐姐很伤心,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他叹气了一声:“恐怕她一直就很伤心吧,伤她心的人其实……算了,你睡吧,忘了这些!”我只能看着他越走越远。
南中
……
我静静的坐着,看着那诱人的甜食。多久了,我几乎都不记得了。只是他不知道,我已经戒掉了,不再吃甜食了。就跟生命中的一些东西一样,你必须得戒掉。
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了许多年前的晚上,我想,其实那一晚,他想说的是,其实伤姐姐心的一直就是我,只是他那日还是没有那么的残忍,将真相告诉我。好一会,我才抬头道:“我不想吃!”他仿佛没有听见,优雅地一边切一边吃,偶尔还品酒。我松了口气,慢慢地放下了勺子,他的脾气现在越来越摸不着了。
他猛得用手一扫,桌面上的盆碗“乒乒乓乓”地全部摔在了地上,发出一连串的声音。房间里只是静默。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那餐厅经理隔着门颤抖的问道:“四少,菜不合口味吗?”楚云端抬着头盯着我,嘴里冷冷地道:“都给我滚!”我无可奈何。
好一会,他才冷冷地道:“阮丹书,不要给你一分颜色,你就给我开染坊。你要见那个萧北辰,我也让你见了。怎么?要你陪我吃顿饭,给我摆脸色啊?”我别过头,没有说话,更不想搭理他,现在的他是不可理喻。
他冷笑了出来,声音越来越响。叫道:“李副官,让人好好伺候萧先生。他若有什么闪失,给我提头来见。”
我的脸一下子惨白了,抬头凝视着他,半晌终是败下来,幽幽的叹息到:“你除了拿萧北辰威胁我,你还会干什么?”他笑着,那么猖狂的笑着:“是的。我就会拿他威胁你。”可我不知道,他除了能拿这个威胁我之外,他还能拿我怎么办呢?
……
过年了,家里催了几次,我也不愿意回去,最后软磨硬泡,终于可以留在姐姐家里。楚家是个大军阀,家族庞大,现在我在的南余只不过是南方的一个小角,姐夫负责管理着,其他的楚家儿子分据其他的地方,据说楚老爷子发话了,过年我们必须全回南山去,我也只得跟上南下,南山果然比南余繁华多了,光是街上就人山人海的。
南山的楚宅更大,像个小故宫,但是我们只分到最北边的小院子,这里灰尘厚厚的,还接着蜘蛛网,我郁闷,这里的房子还不如我们在南余的好,李副官倒是很勤快,指挥着一大帮的人,一上午就打扫出来了,云裳也送来了不少的绸缎棉被,折腾一番总还像个样子。
我看着别处的小洋楼,无比的感慨“怎么别人住洋楼,我们就分到这里?”
李副官马上接上话:“三小姐,这里以前是老夫人住过的地方,是军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