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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雁缓缓道:“心月,听哥哥的话,以后没什么必要的事情,别去景王府了!”
江心月脸色微变,“为什么啊?”
江南雁想起看似懵懂无知的宁静琬,想起母亲眼里的计量,又看见心月脸上的红云,叹息道:“别问为什么,哥哥是为你好,你以后不要再去景王府!”
心月是才貌娴雅冠绝京城没错,可是江南雁本能地觉得,心月进了景王府,和景王爷的那些女人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慕雪嫣不是也一样?花容月貌,饱读诗书,在景王爷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心月和自己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江南雁不希望心月成为景王爷眼中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
江心月却不知哥哥的用心良苦,笑道:“我只不过是去看看静琬,我们总归是静琬的娘家人,静琬病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能不关心吗?”
江南雁并不想戳破心月的谎言,淡淡道:“现在静琬已经好了,不用再担心静琬了!”
江心月低头温婉道:“我知道了,哥哥!”
她的行为已经得到江王妃的默许,就算哥哥反对,也改变不了什么,每一次靠近景王爷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心在快速跳动,那种几乎要跳出胸腔的震撼,这就是爱情吧!
她相信,总有一天,可以打动景王爷,赢得他深沉优雅的微笑!
☆、五十六 惊六艳登场
宁静琬最近真的很郁闷,不仅没有了自由,那个冷血动物冷月还每天像影子一样的跟着自己,明里是保护,实则是监视。
宁静琬知道,这是凤君寒给自己的警告,要自己安安稳稳地做好这个挂名景王妃,不要妄想着像以前一样我行我素,自由自在,胡作非为!
宁静琬现在总算是冰山一角地见识到了凤君寒的厉害之处,不动声色,就限制了自己的行动自由,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么宠爱自己呢,他的贴身侍卫现在常随自己左右,多少女人羡慕啊!
宁静琬暗下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开始自己心中的计划,这样像坐牢一样的日子,多过一天都是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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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参见王妃!”刘管家的声音又适时的响了起来。
宁静琬一听这个声音心中就烦,他一来,准没好事。
“又怎么了?”宁静琬懒洋洋地问道。
刘管家恭敬道:“启禀王妃,王爷有令,今晚有外国使节到,请王妃盛装,下午酉时随王爷进宫!”
宁静琬斜斜瞥了刘管家一眼,“没看到本宫不舒服吗?”一听到要进宫,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刘管家似乎早有准备,“请王妃恕罪,王爷说了,只要王妃还活着,就必须进宫!”
宁静琬差点跳起来,凤君寒,你真够狠的,你看不上我,我就躲起来,不给你丢人现眼,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我丢人现眼,难道你面子上很好看?
宁静琬知道冲刘管家发火也没用,他和冷月一样,都是直接听命于凤君寒一个人,冷冷地看了一眼,“知道了!”
“是,老奴告退!”刘管家躬身退下。
“小姐,王爷这是要干什么啊?”琳琅有些不明白。
宁静琬道:“他要让我知道,在景王府,只有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而不是我!”
生气归生气,现在和凤君寒闹翻了,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宁静琬是识时务之人,知道必要的忍耐的重要性,若是有一天,凤君寒以为他已经驯服了自己这匹烈马,也许就是自己大功告成之时。
“小姐,王爷说你要盛装呢!”琳琅苦着脸,小姐最不爱这些复杂的装束了,这不是故意折腾小姐吗?
宁静琬微微一笑,盛装就盛装,那又怎么样?“琳琅,去把老爷最近派人送来的那七件衣裙中的天蓝色纱裙拿过来,本小姐今日就穿这一件!”
琳琅道:“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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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已到,凤君寒照例带着慕雪嫣等候在王府大门门口,冷冷地看着刘管家,“王妃怎么还没到?”
慕雪嫣温柔安慰道:“王爷,妾身看姐姐应该还在装扮,不如妾身去看看?”
“不用了,我来了!”宁静琬清澈的声音响起,瞬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袭天蓝色曳地长裙,裙边绣着莹莹的光芒,腰间一条洁白如玉的腰带将盈盈纤腰束缚,除了腰间挂的一只通体莹白的玉佩之外,再无别的装饰!
三千青丝随意飘扬在身后,没有梳理任何的发式,只是简简单单用一只玉簪别住,微风拂过,只见青丝飞扬,不施粉黛,这个人居然显得异常的清灵脱俗!
慕雪嫣眼里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嫉妒之色,脸上却优雅地笑着,“姐姐可是来了,妾身正准备去静苑看姐姐呢!”
宁静琬淡笑道:“谢了!”
凤君寒依然无动于衷,淡淡道:“走吧!”
☆、五十七 再再次入宫
宁静琬看见有两辆马车,自觉地走向后面那辆马车,心中窃喜,离凤君寒越远,就越自在,这人在身边,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你去哪儿?”凤君寒清冷的声音成功的制止了宁静琬的脚步。
宁静琬茫然道:“王爷不是你说要走了吗?我就是上车啊!”
凤君寒寒声道:“你要记得,在本王面前,要自称臣妾,别我来我去的,这不是你家!”
宁静琬恍然大悟,点点头,“臣妾明白!”
“上车!”他冷冷吐出两个字。
宁静琬正准备上后面那辆,“上这辆!”那个醇厚却可怕的声音又传来。
宁静琬暗暗蹙眉,心中却知道现在不是得罪这家伙的时候,快步转身,迅速地上了前面那辆马车。
慕雪嫣见宁静琬根本不顾要王爷先上,女眷后上的规矩,心中冷冷一笑。
凤君寒却仿佛并不在意,随后上了马车,然后伸出手将慕雪嫣扶上了马车。
宁静琬一进来,就开始打量着马车的内部,装饰得奢华异常,里面的空间也很大,不要说坐三个人,就是五六个人也绰绰有余。
很快,凤君寒和慕雪嫣也进来了,他们坐在宁静琬的对面。
宁静琬垂眸,装作羞怯的样子,却暗暗在打量对面的凤君寒。
墨发金冠,金锻锦袍,随意的姿态,坐在软榻之上,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彰显出自然高贵而优雅的气质。
高高在上而又彬彬有礼,看似亲切得体,实则令人无法亲近,在宁静琬的心中,把这种定义为虚伪,皇家人的虚伪,不仅仅是皇家人,江南雁也一样!
不过凤君寒似乎多了一样气质,他身上有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危险。
一旁的慕雪嫣的确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眉如远山,妖娆动人,艳光四射,今日精心装扮,更加显得秀色可餐。
“你在看什么?”一声低醇悦耳的男声响起,听不出喜怒。
宁静琬猛然抬头,茫然地看着王爷,“你是在说我吗?”
凤君寒眼里隐隐闪过不悦之色,宁静琬似乎刚反应过来,“对不起,我忘了,王爷你是在说臣妾吗?”
“要不然你以为呢?”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平静无波。
宁静琬耸耸肩,无所谓道:“这马车就这么大,你们又坐在臣妾对面,臣妾当然只能看你们了,还能看谁?”
凤君寒冷冷一笑,不再言语。
而宁静琬亦不想和这个危险的男人起正面冲突,垂下眼睑,兀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慕雪嫣笑道:“姐姐果然性子直率,妹妹佩服!”
宁静琬唇角微微扬起,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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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景王府离皇宫不过一个时辰的路,并不是太远,在三人的静默中,总算是到了。
马车一停,宁静琬就率先越过二人,跳下了马车。
宁静琬的这一身装束引起了小小的轰动,吸引了不少目光,包括随后到来的江南雁。
“臣参见景王爷,景王妃,雪妃娘娘!”江南雁行礼道。
宁静琬脸上扬起捉狭的笑容,“江南雁,好久不见了!”
江南雁看着这个明明仙姿玉质的女子却一脸的调皮笑意,心中一动,微微低头。
随后到来的还有江王爷,江王妃,还有江心月。
☆、五十八 各方心思
这一次宁静琬没有看到上次揶揄自己的四殿下凤长欢,心中突然想到,外国使节,什么外国使节啊?
江王爷看到宁静琬,心中一怔,多年以前的那个清丽雅致的女子仿佛又回来了,飘飘若仙,惊艳绽放。
江王妃在一旁看的心中暗气,这个野丫头,早知道她长的不错,可是没想到一装扮竟是这样的引人注目。
还有自己的丈夫,江王爷看她的眼神更让自己气恼,果真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如出一辙!
江心月看见景王爷,脸色微红,心中强作镇定,“臣女见过景王爷,景王妃,雪妃娘娘!”
宁静琬注意到,她说景王妃的时候,言语里面不自觉地带着几分不自然,自己也能理解,谁能自然得了?在江心月的心中,只怕这景王妃应该是她的才对吧!
凤君寒淡淡道:“不必多礼!”
一行人跟着凤君寒在内侍的带领下进入内宫,坐到早已安排好的位置。
宁静琬兀自一坐下,四周的眼光就朝宁静琬射来,今日的宁静琬,不施粉黛,却根本掩饰不住的原本的天生丽质。
头上只有一支样式简单的玉簪,将头发轻轻别住,其他的长发随意飘扬,而那一身天蓝色衣裙,发出的那种莹莹光芒更是让她美得如同精灵!
不少女子暗自腹诽,一个庸俗的商女,打扮得这样妩媚,也改变不了空有美貌的事实,只不过是个不识字的粗鄙女子,再美貌,也登不了大雅之堂!
江王爷倒是一直含笑看着宁静琬,早知道静琬是一块璞玉,一经雕琢,必定艳绝天下!
一旁的江王妃心中的不悦到了极点,那个野丫头的确是貌美,不过空有其表有什么用?哪一点比得上心月,可从来没有见过丈夫用这种目光看心月!
江南雁看着如琬似花的静琬坐在高贵优雅的景王爷的身边的时候,心中仿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闷渐渐蔓延开来。
上次的慕澜青依然是坐在宁静琬的对面,看着今日与往日完全不同的宁静琬,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很快就消逝于无形,仿佛一块玉石,投入水面,不见了踪迹。
所有的人都落座了,皇上皇后终于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到来了。
“皇上皇后驾到!”内侍的声音响起。
所有的人都离座,跪拜!
皇上一落座,目光就被与往日不同的宁静琬给吸引住了,微微一笑,“哈哈哈,景王妃今日真是与众不同!”
皇后一直都是似笑非笑,微微颔首,“皇上说的极是!”
宁静琬道:“谢父皇母后赞赏!”
皇上一笑,命众臣落座。
坐定之后,命内侍宣外国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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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琬才知道,原来今日要来所谓的外国使臣是南疆国,南疆王子赫连真带着南疆公主赫连瑶前来凤临国朝拜。
凤临国是泱泱大国,南疆国民风彪悍,疆土辽阔,地广人稀,居民多以游牧为生。
南疆国民也个个人高马大,但是多年以来凤临国和南疆国关系融洽,多有来往!
赫连真和赫连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引起一片惊叹之声。
☆、五十九 十不世名画
赫连真身材高大挺拔,一身象征王储的黑金长袍,脚底蹬的是镶金马靴,一双灿若星辰的犀利鹰眸,他脸上刚毅的线条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他的不羁和狂野。
宁静琬心下微微一怔,她见过这个男人,三年之前的一个雨夜,当时就知道他身份尊贵,伺候的下人皆是战战兢兢,却又恭敬无比,只是当时不知道,他就是赫连王子赫连真。
而赫连公主赫连瑶,穿一件红色翩然的半长型衣裙,镶金灿银,却并不显得俗气,领口处花边重重。
一双长及膝盖的鹿皮小蛮靴,腰间束着一条大红色鎏金宽带, 有一种异域女子的豪放之美,英姿飒爽,长得也不错,话语中也带着一种恣意的洒脱。
夜幕降临,四周花树上挂着的宫灯次第亮起,彩光流泻,与天上明月互相辉映,伴着荷香轻风,几乎令人疑是天上瑶池。
“南疆赫连真携妹妹赫连瑶奉我父王旨意,前来天朝以示我南疆友好之心,愿两国永无干戈,两国百姓永享太平!”
赫连真的声音不卑不亢,听起来极是诚恳,宁静琬偏偷用余光打量了身边的凤君寒,面对这样一个出色的异国王子,他的态度是怎样的?宁静琬发现,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始终带着一种淡淡的笑意。
“好好好,来人,给赫连王子和公主看坐!”皇上朗声笑道。
“谢皇上!”赫连真和赫连瑶齐道。
待他们落座之后,美酒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