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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东都,一片喜气洋洋,街上的行人都穿着新衣,男女老少都涌到街上,似乎在等着什么。
在路上颠簸了近一个月,终于能舒服睡觉的无心,一夜好眠睡到自然醒。他打开客栈的窗户,即听到鼎沸的人声传进室内,那些声音兴奋而漕杂。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了吗?他在室内搜寻着寒山重的身影,正好看到他推门走进来。
“山重,外面有什么大事吗?好热闹!”无心好奇地问道。
“淄京国太子今天娶侧妃,再过一会儿就要游城了。皇族的封妃盛典,百姓们都非常激动,已经涌到街上等着看了。”寒山重将一大早出去打听到的消息转告,温柔地盛好洗脸水。
“太子娶侧妃?”无心好奇地重复,哦,昨天听藏啸桀说过,场面应该非常热闹。古代皇族的婚礼,他还没有见过呢,于是讨好地道:“山重,我要去看!”
寒山重含笑看着他,不置可否地点头,催促道:“你再不梳洗就来不及了!”
两人匆匆吃完早餐,来到位于东都城最中心的皇城外围,高耸的城墙,巍峨的宫殿,在皇城城墙的外面,隐约能看到宫殿的沿角,华丽而气势磅礴。
此时,皇城的正门“英武门”外,排列着众多身穿盔甲、手持长枪、表情严肃的皇城侍卫,另有一部份侍卫站在道路两侧,开始将围观的人群分散至两边,中间的道路瞬间变得宽敞。
随着城内传来乐耳的庆典乐声,两排乐队缓缓走出,在乐队的后面,是长长的仪仗队,中间由8匹罕见的全身雪白的高大骏马拉着一辆金色的豪华马车,车头上用纯金雕刻着一条带着羽翼的蛇,用蓝宝石做眼睛,似在紧盯着所有注视它的人,神秘而慑人,栩栩如生。
马车上坐着两个人,男的穿着明黄色锦袍,墨色的发丝用黄金头饰紧束,腰系金色锦带,如一条金色的蛇盘旋腰间,上面点缀着各种奇珍异宝,腰带中央是一个蛇头的侧面,只有一只蓝宝石做的蛇眼睨视前方。男人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他隐忍的愤怒。而他身旁的女子身穿白色绸裙,裙摆上用金线绣着金蛇,黑色的长发及腰,随风飞舞,头上戴着白色纱巾,隐约的风姿更惹人注目,人群纷纷猜测着她白纱下的娇容。
“这是太子娶的第一个侧妃呢!”
“侧妃是宇川丞相的长女,她可是我们淄京国第一美女!”
“宇川家现在跟皇族更是亲上加亲,势力更大了!”
“那可不一定,听说林丞相也有意将女儿嫁给太子做侧妃呢!”
“……”
无心边听耳边传来的消息,边惊讶地张大小嘴望着马车上的男人,是他?那天“绑架”他的高傲男人,原来他就是淄京国的太子,难怪浑身充满贵气和傲气。不过,他怎么成婚这天还摆个臭脸,活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正当他好奇地打量梵御麾时,坐在马车上的梵御麾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窥视他,顺着感觉搜寻视线,居然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他微一愣。
无心见他正瞪着自己,想起那天清晨在他面前所受到的气,还有莫名被抓的气愤,猛地向他做个鬼脸。
梵御麾见状先是一愣,然后愉快地笑了,饶有兴趣地跟无心进行着眼神大战,末了,梵御麾挑衅地瞥他一眼,带着玩味的笑容,继续他的游城婚礼,转过头的他,蓝眼里又风平浪静。
无心揉揉酸涩的眼睛,愤愤地低下头,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男人肯定小心眼,而且很小气。
“无心,你认识他吗?”寒山重压低帽沿问道。
“嗯……那天晚上抓我去的,就是他!”无心坦言,却皱眉沉思。
“哦……他那晚要抓的并不是我们,而是藏啸桀,能让身为太子的他亲自去抓的人,会是什么人呢?”寒山重慎重分析着。
“不是敌人就是亲人!”无心撇撇小嘴回答。
“这会是敌人尚能理解,为什么还可能会是亲人呢?”寒山重含笑问道,无心的小脑袋,经常能想出让人意外的答案。
“这并不难理解啊,自古皇室就充满着血腥的权力斗争,为了争夺那一个宝座,身边的亲人才是最大的敌人。”无心耸耸小肩膀,老气横秋地回答。
寒山重沉默了一会儿,叹息道:“无心,唉……”他感慨地摸摸无心的小脑袋,只能无语以对,只得转移话题道:“无心,走吧,好好逛逛东都,这可是当今最富裕的地方呢,好好看看吧!”
无心无异议地从人群中撤离,往街道走去,回头再看一眼神秘、庄严、雄伟的皇城,淄京国权利的中心,这里面的婚姻,都是实力的整合及相互牵制的工具而已,一个勾心斗角的华丽战场。
梵御麾,淄京国战神,王位的继承人,更是一个拥有强大野心与实力的王者。他,将是寒山重最重要的威胁或敌人!而现在几乎一无所有的寒山重,又要如何在这样的强者面前去重振黑族呢?无心猛地停步,他刚才在想什么?不是早就决定不掺和这个世界的一切吗?怎么就想到这些了?
……
两人一整天逛下来,发现才逛完东都的不到十分之一地盘,这里实在太大了。它不仅是淄京国皇权的政治中心,更是经济中心,在东都能见到当今六国的商旅自由交易着,女人穿着便服随意走在大街上,民风相当开放、自由,这让无心在心底稍稍惊讶了一下。两人于日落时分找到一家酒楼吃饭。
“客官,酒楼客满,拼桌可以吗?”小二机灵地迎上来。
寒山重看到一楼已经坐满了客人,低头看着无心略显疲态的小脸,无异议地随着小二来到二楼,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跟两个男子合桌。
无心累趴在桌子上,寒山重摘下斗笠,点了几个饭菜,低着头关心地问道:“无心,你还好吧?这点路程就累成这样,啧……啧……”说完摇摇头,话中的调侃让无心恼火。
无心无动于衷地瞥他一眼,看着寒山重走了一整天,仍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而自己快挂了,心里分外不平衡。今天整个东都热闹非凡,到哪里都是人声鼎沸的,太子的婚礼让普通百姓像过节一样。
“爷,你真的不去喝喜酒?”一个文士打扮的三十来岁的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文士的话引来无心好奇地一瞥,刚才落座时还没有注意身旁坐着何许人呢,原来自己身旁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细长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俊美中带着一丝飘逸,清新如风。
似是感受到无心的打量,少年侧过头看了无心一眼,向他微微一笑,迷人的桃花眼微微弯起,眼神清澈而有神。
“朗,你如果今天想安稳地睡个放心觉,就不要回去!他绝对会追杀我的。”少年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皮和幸灾乐祸,好奇地再瞥了无心一眼,心里惊叹着,好个漂亮的小男孩。
“爷,他会……唉……”文士发愁地皱起眉头,主人今天如果不去,以后他会被修理得很惨的。
少年淡然一笑,毫不动心地继续喝着酒,眼神好奇地打量四周,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向无心跟寒山重。而寒山重一直低垂眼帘,目不斜视。
无心专注地吃着饭菜,尽量忽视身旁不时看过来的视线,边吃边问道:“山重,东都有花楼吗?”声音里不无调侃,淄京国的东都,肯定有许多黑族的密探才对。
寒山重吃饭差点被呛着,但他仍没有抬眼,旁边两人喝酒的动作也稍停顿,全不可思议地看着说话的小鬼,少年则露出玩味的笑容,有趣地盯着无心。
饭桌陷入诡异的静默之中,就在此时,一个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在众人眼前,来人居然是梵御麾。无心及寒山重默契地对视一眼,少年则露出无害又挑衅的笑容,文士则苦着脸低下头,心里哀悼不已,想着代主受过的下场。
梵御麾一身白衣站在桌旁,别有深意地瞥了少年一眼,然后就无视他的存在,反而一脸邪邪的笑容,对无心说道:“小鬼,我们又见面了。”
寒山重戒备地看了梵御麾一眼,见到他脸上笑容时皱起眉头,自己非常不喜欢他脸上的笑容,还有他眼里感兴趣的眼神。
第28章 局势微变
无心无奈地抬头,小手慢条斯理地抹抹小嘴,然后喝上一小杯茶清清嘴,乖巧地道:“祝贺梵太子新婚!”他低垂的眼里闪过恶劣,如果他没有猜错,这绝对是地雷。
果然,梵御麾一听祝贺自己新婚,剑眉一拧,笑容随即隐没,湛蓝色的眼睛危险地一眯,直接将目标转移到坐在无心身旁的少年身上,轻柔地道:“极,你不祝贺我吗?”
被称呼为“极”的少年优雅地起身,特意向无心温雅地一笑,悠然道:“麾,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以为你就算是要算账也会等到明天的。”
梵御麾冷哼一声,在注意到寒山重的银色眼睛时,轻蔑地皱起眉头,不屑地道:“极,你什么时候自降身价跟黑族人同桌了,这是在丢我大梵皇族的颜面。”
极也好像是在此时才发现寒山重的银眸,清新的俊脸上浮现冷漠与疏离,离开桌子站到梵御麾身边。
“梵太子,我们黑族人并不是你的子民,跟淄京国的子民一样,是独立、自由的人。”寒山重站起身来冷声反击,不卑不亢地望着两人,无心则紧绷起小脸。
“呵呵……”梵御麾傲慢地笑起来,末了嘲讽地道:“黑族人是当今最低贱的部族,是没有国家愿意接收的‘自由’人。”他今天心情极差,被最好的兄弟“出卖”,被逼着去成婚,娶最无趣的女人为妃,又遇上他最瞧不起的黑族人,这让他非常恼火。
偏僻角落里的空气瞬间要凝结起来似的,寒山重脸色肃穆,怒意凝聚银眸,无心双色的奇瞳微微一眯,平静地看着他们。极则好奇地打量着无心,正面细看这个小鬼,才发现他长得真是俊俏,自己跟麾已经是淄京国难得的美男子,而这小鬼不仅长相奇异,甚至更加出色,他也是黑族人吗?一想到他可能是黑族人,极微皱眉头。
“淄京国最厉害的战神梵太子,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无心站起小身子,仰头有礼地问着一身狂傲的梵御麾。
梵御麾从和寒山重对视的阵仗中转移视线,深沉地看着无心,这个小鬼又要问什么?
“梵太子,请问这天上有几个太阳、几个月亮,人又能活多长时间,有没有谁能逃过生老病死、喜怒哀乐?”无心徐徐问道,直视着梵御麾,似要看透他的灵魂。
在场众人都被这个问题问住了,答案其实很简单,都知道,但又都不知道。
“梵太子,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太阳、一个月亮、人的寿命只有一生、没有人能逃过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上天给众生生存的最基本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并不存在偏爱。而将众生分出阶级、等级、国家、民族的,只是人自己而已。人,生而平等,在老天爷的眼中,都只是一条生命而已。”
“小鬼,你这是在讽刺我吗?”梵御麾阴郁地瞪着无心,今天他的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梵太子,我们黑族人并不比你们低下,更不比你们贱。我们从不去用有色的眼睛看待众生,只是靠自己的努力在活着,并不欠谁的。”无心紧绷着小脸严肃地说。
梵御麾不怒反笑,冷眼瞪着无心,轻嗤道:“小鬼,原来你也是黑族人!”
寒山重见状将无心挡在身后,神情冰冷地道:“告辞!”
“慢着!”
梵御麾冰冷地唤住两个准备离开的人,他深沉地看了寒山重一眼,然后认真审视着无心,声音轻柔地说:“小鬼,你说,黑族有了你们以后,会不会变成威胁呢?而我,如果想要让黑族消失于这个世上,易如凡掌。”
两人停住脚步,无心突然转身,自如地一笑,并不着恼,小手紧握寒山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微扬眉,恭声道:“任何人,自出生之时起,就是在跟死神做斗争。赢了,就活下去,也许能长命百岁;输了,也许明日就是死期。死,并不可怕,但若想要无故地被置于死地,也并不那么容易。做为战神的太子,应该最深刻体会过生命的顽强吧。梵太子,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扰你情绪了,后会无期!”
梵御麾深沉地看着远走的小小身影,奇怪自己怎么会放纵一个低贱的黑族人在面前如此放肆呢?他是在挑衅自己吗?想不到威胁不成,反被威胁。
“麾,黑族有此二人,必将是大患。”极清澈的细眸微眯,声音清冷。
“极,派人跟踪他们。”梵御麾淡声吩咐,蓝眸里闪过深思。
极向身边的文士点点头,文士似解脱般迅速消失于夜色之中。
梵御麾转过身子,盯着极良久后,皮笑肉不笑地道:“极,我最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