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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暑知道这话不便跟陆怡慧说,暗示呢,她也不会懂,便笑着道:“你信你二姐不?信的话就行了!”
“我信,我信!”陆怡慧连忙点头不再追问去了。
“这四姑娘真是!”杜鹃和红萼忍不住都同情的瞥了陆小暑一眼,道:“姑娘您真的要管这事儿吗?那三夫人也真是的,四姑娘这样的性子怎么适合进那样的人家嘛,依我看,找个一般的富足人家,简简单单的人口,这就行了!”
“你们两个少说两句!”陆小暑嘟了嘟嘴,说道:“我倒是不想管这事呢,要是叫三婶知道,她不得咬死我啊!可是,四妹妹也不知怎么搞的,怎么好好的求到我这里来了,我也实在不忍心看着她那样……”
“四姑娘的确挺可怜的!”杜鹃叹道:“她那样的性子,定是也害怕今后日子不好过吧!”
陆小暑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范府的求娶,太蹊跷了,说不定这里边有猫腻。
“姑娘,那您打算怎么帮她呀!这个,好像不太好办啊!”红萼说道。
陆小暑瞟了她一眼不由笑骂道:“你着的什么急呀,也没个叫你去办这事儿的道理!明儿我要出门一趟,若是我娘问起我来,你们两个记得帮我遮掩遮掩。”
杜鹃和红萼忙答应着。
红萼还不觉,杜鹃心思快已经笑道:“姑娘是要去找周公子吗?也是,奴婢们竟忘了周公子了,有他帮忙,还有什么事儿难得到姑娘呢!”
陆小暑哼道:“你少拍他马屁了!他再能,还能管到人家姻缘,那他可成了什么了!”
陆小暑去找他,是要让他帮忙查一查范府那位二少爷,看看那个人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不然,堂堂都察院左都御史府上的嫡出公子,会看得上一个父亲没有任何官职的姑娘?若说是昌平侯的侄女儿,这也太牵强了些,要知道,她陆小暑还没说亲呢?她岂不是更加合适……
第二日,陆小暑便偷偷溜出门去找周释之。周释之如今虽然编入了御前侍卫,但却是个“待诏”,因此也用不着去当值,整日在京城中闲的发霉。
陆小暑去的时候,他正好在家,听见她说起这事前后,也起了几分好奇心,笑道:“你说得一点也没错!这范夫人杨氏,你可知她是什么身份?是四皇子的母妃孙贵妃的嫡亲表姐,她本人也是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势利厉害人物,若说看中了你家四妹温柔娴淑欲求娶为儿媳妇,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陆小暑也是头一回听说范夫人的身份,吃惊道:“原来这范夫人竟与皇室还是亲戚啊!哎哟这可不能让三婶知道,要不然她才不会管三叔的意见铁定立刻就答应了!”
周释之微笑,“放心,别说你四妹不情愿这亲事,如今你既然告诉了我,就算她们情愿,我也不会让这门亲事做成的!”
陆小暑偏头嗔他,哼了一声道:“若真是那样你乱来,我可跟你没完呢!我这四妹妹跟陆怡清那贱人不一样,她爹娘和我们家的恩怨也没有必要牵扯到她!她啊,就是个小可怜虫!”
“不是你想的这样,”周释之微笑着解释,说道:“若你们两家结了亲,跟四皇子之间还能划得清界限吗?到时候,连你爹都不能撇清。你可别忘了,你爹可是救过皇后的命!”
陆小暑恍然大悟,不禁咬牙,捶榻道:“我娘也是糊涂!那张媒婆上门说亲的时候,她就该一口回绝了,根本不该把三婶请去,这不是自找多事吗!”
皇后是太子的母亲,四皇子和孙贵妃才是一家,这陆府一边是皇后的救命恩人,一边又跟孙贵妃的亲戚结亲,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脚踏两只船吗?
暗地里脚踏两只船有可能左右逢源,明目张胆的脚踏两只船,最终结果只能是两边不讨好!
自打自己的爹救了皇后的那一刻开始,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太子这艘船上!这是必须的!
陆小暑暗叫侥幸,看向周释之的目光忍不住满是感激。
周释之正笑吟吟的瞧着她,黑宝石般的一双眸子深邃似潭,仿佛带着巨大的引力和诱惑,陆小暑一不小心对上,似乎整个人都被吸了进去一般身子一颤。
她面上微微有些发热,竟有些慌乱的别了开去。
“是不是很感激我啊?”周释之却是“呵呵”低笑两声,凑近过去,轻笑道:“你若是想抱抱我或者亲一下表示谢意,我是不会拒绝的——”
“你想得美!离我远点!”陆小暑“嗤”的笑出声来,伸手将他推了一把,撇撇嘴说道:“也许是你这种一肚子坏水的人想的太多了吧?太子和四皇子听说关系不错的,四皇子一向来很敬重太子,而孙贵妃对皇后也毕恭毕敬的呢!”
身为宠妃,这可真是挺难得的!
“这你也信?”周释之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这不过是表面现象罢了,反正我是不信的!身在皇家,我不信没有人不想那个位置!四皇子如果真的如同传说中那么敬重太子、那么与世无争,他的名声就不会传得那么好了!”
他忽的又狡黠轻笑,朝她眨了眨眼睛笑道:“而且你不是曾经对我说过吗?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那皇后和贵妃两只母老虎怎么可能和平共处!”
“哪有你这么说的!”陆小暑笑了起来,想起当时说着话的情景,不禁莞尔。
“哎,”陆小暑揉了揉脑袋,说道:“我发觉自打进了京城之后,智商明显不够用了!”
对于她不时冒出一两句听起来有些古怪的话周释之已经不稀奇了,他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揽着,轻轻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柔声笑道:“你还有我啊,这不就行了?比如这次你四妹妹的亲事吧,你来找我,你看,我不是会帮你解决吗?”
他一边说,揽在她身上的手臂用力收紧了紧,低头在她耳畔轻笑道:“你看,我对你多好,你可不能够不要我啊……”
“这话该我说呢!你如今可是京城里的大红人了!”陆小暑哼了一声,没好气瞪他道:“写的什么酸溜溜的玩意儿,出那风头做什么?你不知道那就是变相的选胥择媳大会吗?”
选胥择媳大会?周释之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片刻方“扑哧”一笑,道:“你放心,我已有婚约,除非谁家姑娘情愿做妾——那我也是不要的!行了吧?”
陆小暑一笑,“那还差不多!”
“对了,过两天京城里有一场鉴宝大会,你要不要去瞧瞧热闹,我带你一起去?”周释之不敢再跟她说那事,为着那事她可是发过一顿脾气的,便笑着转移了话题。
☆、355。第355章 鉴宝大会
“鉴宝大会?”陆小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显然十分感兴趣,忙道:“过两天吗?是在京城里举行?我怎么一点消息没听到呢?”
按理说鉴宝大会这么有吸引力的集会,早就应该传开了,可是她竟然连半点消息也不知。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周释之忙笑道:“是西域几个胡商和京城里几个顶级珠宝古董生意的商人举办的,只邀请了极少数的人参加。我这儿,还是太子送来的帖子我才知道!你若想去,到时候我带你一块儿去,你看上什么我买给你!”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到自己的男人说这话,听起来就有一股说不出的豪气,令人十分心醉的豪气。
“好!我看上什么,你便给我买!”陆小暑十分欢喜的说道,二人相视而笑。
不但圆满的将四妹妹的问题抛了出去,还捞了一场热闹看,怎么算怎么赚啊!
到了那日,一早上周释之的马车便停在陆府的后门处,陆小暑特意换了一身月白长衫,玉簪束发,做了男子打扮。
风度翩翩,仪表堂堂,虽身量较小,看去却仍有几分风流倜傥,明眸皓齿,眉目清秀。
周释之见了眼睛为之一亮,笑道:“好久没见你这身打扮,还真有点想念呢!”
陆小暑嘻嘻一笑,道:“等会就说我是你结识的兄弟好不好?周大哥!”
周释之大笑起来,抬抬手道:“贤弟,快快请吧!”
“兄台客气!”陆小暑似模似样的回礼,两人都笑了起来。顺势把手放在周释之掌中,上了马车而去。
马车一路往城北驶去,经过闹市,渐渐的又转清净。陆小暑揭开车帘一角向外看去,远处湖面银光跳跃波光粼粼,原来已经到了北海一带。
渐渐的,夹道两边树荫越来越浓密,树木不但高大,而且枝繁叶茂、修剪得整整齐齐,连接着同样修剪得极好的草坪,上有各种颜色的菊花盛开摇曳。
陆小暑不由问道:“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周释之笑道:“听说是太子的一处别院,叫做别有洞天,这次的鉴宝大会也是太子牵头组织的。”
陆小暑“哦”了一声,笑道:“太子的人缘挺不错嘛!”结识了那么多的大商人……
周释之深深凝了她一眼,道:“当太子,也是需要很多银子的!”
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周广道了声“两位爷,到了!”便跳了下去,打起帘子请二人下车。
陆小暑跳下马车,只见四周古木森森,却没有阴森森的感觉,在阳光明亮的照耀下,地上光斑点点,映衬着高远湛蓝的天空,古朴而透亮,令人心怀一畅。
面前是一座遮掩在绿荫中的庄园,粉墙黑瓦,朴质简单。
方正的门口两侧,垂手站着两名小厮,见了周释之出示的帖子,便恭敬放行。
几人进去,到了第二进院落的时候,周广等便被阻拦在了门外,有仆从上前请至另外的厅中喝茶,陆小暑和周释之继续向前。
内院的引路人从小厮换成了丫鬟,待遇都变了。
陆小暑瞧那丫鬟身着绣花水红褙子、白绫长裙,梳着整齐的双挂鬓,甚是甜美俏丽,便忍不住悄悄瞟了周释之一眼,见他并没注意,心中稍安。
穿过山石堆叠、奇花异卉点缀的精致小园,前方便是一座歇山式不大不小的建筑,门口一字排开垂手侍立着十六名衣着光鲜的年轻小厮,有漂亮丫鬟从屋子里进进出出。
周释之与陆小暑进去,只见里边已经来了二三十人,两人随意捡了个地方坐下。今日的宝主连带客人约莫总共会有六七十人。在这个并不算大的厅中,显得颇为拥挤,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听起来响成一片。
“你自己在这儿坐坐,我去跟太子他们打个招呼。”两人刚坐下,周释之便小声向陆小暑说道。
陆小暑点点头,安安分分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注意倾听周围的谈话。
周释之去了约莫有两盏茶的功夫才回来,这时候这鉴宝大会也快要开始了。前方搭起的台子上,司仪正在做着简洁的开场白。
几句话过后,随着一声清亮的罗鸣声,第一件宝物在台上呈现出来,是一套十二生肖寿山田黄石印章。
每一件约两寸来长、二指宽的长方体形,立放在红绸托盘上,一头雕琢着栩栩如生的十二生肖图样,一头留以雕刻印鉴。质地细腻温润,泛着淡淡的柔光,呈现出极好的质感。
最难得的是十二枚大小一样、色泽一样,几乎没有差别。一两田黄十两金,而如此完美的一整套,价值恐怕翻百倍也不止!
这一套印章,绝对是文人雅士们可遇不可求的精品。
一呈现出来的时候,果然引起不少人低低的惊呼。
“寿山田黄石十二生肖印章,京城白鹤斋张掌柜所有,标价白银八万两!”司仪响亮的唱和着。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声音叫道:“我出十万两!”
这声音又尖又细、不男不女,一听便是太监独有,陆小暑不由向周释之看去。
周释之便低声说道:“这是太子殿下身边的鸿茂公公,看来是没人会跟太子抢的了!”
果然,司仪再吆喝了三次,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倒是不小,但均无人再应答,显然人人都知道这太监是太子殿下的人。
接着上的是一只精美绝伦、毫无瑕疵的夜光杯,标价三万两;随后又有水晶扇、极品檀香山子、琉璃盏、如意玉、瑞脑香、波斯葡萄纹锦等等,至于极品上等的珠宝玉石、瓶炉古董亦有数件,都是寻常有市无价的极品品相,众人争相出价,场面一度十分热闹。陆小暑瞧得眼界大开。
眼看交易过半,陆小暑只管瞧热闹,周释之便笑问道:“你可有看上的?我媳妇该不是替我省银子吧?”
陆小暑抿唇一笑,轻声笑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好戏在后头’么?这些东西固然是好,没准后边还有更好的呢……”
说话间,陆小暑的目光便定住了。周释之朝台上一看,只见司仪请上的是一串血玉手串,鲜亮红艳的颜色十分诱人,一看便叫人挪不开眼睛。那一颗颗串珠皆有指头大小,通体浑圆,更难得的是一粒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