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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站在欧阳桑启面前的少女除了是脱了稚气外,连整个朝气都似不见了般,此刻只留眉眼紧锁,一看便知是心事重重。
“先生,我娘是不是快要不行了?”蔺敏之没有抬头,与欧阳桑启插身而过,径直走到了桃花树下,并用手轻轻的抚了抚树干。
欧阳桑启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琼枝说,我娘这几日突然脸泛红光,乃是回光返照之势。”琼枝因自家姐姐桂枝被抬做大少爷蔺治平的通房后,而迅速从厨房的三等丫头,升至二等丫头,于是也被这蔺夫人分到了这东南小院。
“不会的。”欧阳桑启在这几年为碧如把脉,发现这并不是普通的风寒之症,而且碧如有咳血症状,在他不确定的时候,蔺府在一次蔺夫人身体欠安之时,请来了宫中太医为其诊脉,于是也就“顺便”的为碧如请了脉,然后这太医一诊便叹了口气,也验证了欧阳桑启的疑虑,果然是肺痨之症。
蔺敏之听到欧阳桑启的回答后,怀着一丝希望,缓缓的转了身,对着欧阳桑启的眼睛再次想确定,“真的不会吗?”
可,蔺敏之没有等到欧阳桑启坚决的回答,等到的却是他闪避的眼神。
就在俩人相对无言的时候,琼枝远远的就从那院外跑了进来,并喘着气的说道,“三小姐,不。。。不好了,舅老爷打伤人了!”
蔺敏之听后,随之不敢相信的猛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我舅舅不可能打人的。”
“别急,且去前院看看。”欧阳桑启拍着蔺敏之的肩膀,并轻声地说道后,俩人就一起来到了蔺府的前院。
而在蔺府的前院里,此刻堂内正坐着蔺府一众人,蔺敏之向众人请完安后,便一眼看到了堂中站着的一鼻青脸肿的布衫男子,“你,你是我舅舅的小厮吗?我舅舅现在如何?”
堂中的布衫男子抬眼一看,见这应该是自家主子的外甥女,就立即跪倒在地的喊道,“请小姐。。。请小姐救救我家主子。。。。。。”
“你家主子打的人,叫人怎么救啊?”赵姨娘此时是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心想着,就这样的穷亲戚也敢来蔺府搬救兵,真是不自量力。
“不,不是的,我家主子没有打人,他。。。他是被陷害的。。。”布衫小厮为了维护自家主子的名声,也顾不得站起身来,顶撞了赵姨娘。
“大胆,你这刁奴,敢这么跟我说话!”赵姨娘也拍起了桌子,手指指起了布衫小厮厉声说道。
“行了,我们还是先听听这小厮怎么说吧,你说呢?老爷。”蔺夫人如今是越发的牢牢控制了蔺府的话语权,除了是因为自己的嫡亲女儿蔺婉之嫁与太子做了侧妃外,更让她得意的是,她的儿子---蔺府的二少爷蔺治宗前不久中了甲榜第十名,如今也是位有功名在身的进士了,因此蔺夫人便觉得还是自己的一双儿女为自己争气。
而反观这姓赵的狐媚子,自己的儿子只知道与丫鬟整日的私混,女儿呢,虽是长的不错,却从来不好好的在府内学规矩,只喜欢出去“抛头露面”,且越发不懂得尊敬长辈,好几次都把自己顶撞了。果然是庶女教出来的!
“说吧。”蔺老爷这些年来虽还是宠爱于赵姨娘,但因为在京师官员圈子里混久了,便都知道大家虽家里都有妾室,但却都极“尊敬”自己的妻子。
而为了在朝廷及官员中博得好名声,大家也都不会为个宠妾,而得个灭妻的罪名。所以,一般来说,蔺夫人在和赵姨娘发生口角时,蔺老爷也总会先“附和”着蔺夫人,至于宠妾嘛,在床第之时安慰安慰便可。
“老爷。。。。。。”赵姨娘娇嗔着试图让蔺老爷为自己出气。
蔺老爷摆了摆手,并无理会赵姨娘,只示意着这布衫小厮说出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于是,布衫小厮便开始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殿试放榜后,杨世旭知道自己榜上无名,便道自己落榜了,于是在心灰意冷之下,竟“豪放”的去了这京师第一楼---福悦楼去喝闷酒。
期间,他遇到了杨家“三人组”。那三人一看这杨世旭既然在喝酒,便来到了他的面前,其中一人说道,“杨公子,哦不,是杨才子才对,听过伤仲永的故事吧,别以为自己以前被先生夸夸就自以为是了,现在还不是落榜拉。”
杨世旭并没有理会他们,还是自顾自的喝起了酒来。而这时,那杨家族长之子杨世杰却不想放过这杨世旭,便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说道,“我呢,是不如你,可是世上有一种东西,叫银子。。。银子啊,你懂吗?”这杨世杰在说话时,还边说边拍了拍还在喝着酒的杨世旭的脸。
站在一旁的布衫小厮看见自家主子被人打了脸,便想上前阻止,“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你个狗东西,我还就是要打了,你能奈我何吗?”杨家的另外两人把这小厮按倒在地,杨世杰就用脚大力的踹着这布衫小厮的头。
而此时,已经醉了的杨世旭竟大胆的把剩余的酒向着这杨世杰的脸泼去,还说道,“是啊,我没银子。。。没银子。。。可像你这样的人也能做官,这究竟是个什么世道啊,哈。。。哈哈。。。”
“妈的,敢泼我。。。。。。”杨世杰用手随意的摸了下从头顶流下的酒水,便愤怒的操起身旁的椅子就向这杨世旭扔去。
可杨世旭偏就这么巧的因为醉酒而摔倒在了地上,以致这向他丢来的椅子没扔到他,反而把刚上楼的姜钦给扔了正着。
杨家三人组看到这扔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左相之子姜钦,于是三人都顾不得杨世旭了,很快就跑也来不及的从二楼窗户里跳了出去。
“哈。。。哈哈。。。可笑,可笑之极。”此时的杨世旭还在地上躺着,也不知是笑是哭,就这样喃喃的说着可笑。。。可笑。。。
那边跟在后面上楼的文骥,看见这姜钦捂着头躺倒在了地上,头上也早已血流不止时,他看到了远处那一桌的椅子正少了一张,又看到一喝醉之人,于是便想到,定是这人耍酒疯而伤的姜钦。
于是文骥便吩咐道,“来人,把这人给我抓起来,带去见官。”
布衫小厮被刚才那杨家三人踢的眼睛肿起,模糊中才看到有几个身材高大之人抓起还在“笑”着的自家公子,于是便急急的喊道,“你们抓我家公子做什么,放。。。放开啊。”
可是,布衫小厮的话并没有让人理会,如果不是此时文骥只顾着照看姜钦,他也很可能被一同带去见官,也就不能在此刻来到蔺府找蔺敏之求救了。
“什么?旭弟被抓了?”碧如本还是躺在东南小院的床上的,但后来她听见外面花园里的丫鬟在说着什么如奶奶的亲弟,杨家舅老爷打伤人之类的话后,便不放心的来到了前院。
碧如并没有听到布衫小厮全部的说话,但却听到了她要听的“重点”---杨世旭被抓了。
“不。。。不。。。。。。”碧如只有这么个亲弟弟,为了他,碧如不惜答应了蔺夫人做起了蔺老爷蔺廷的妾室,她一心只希望这个弟弟能有出息,如今,如今这个唯一的弟弟竟是被抓了吗?不。。。。。。
碧如终于不支,扶着门框缓缓地晕倒在了地上。
“娘,娘。。。。。。”蔺敏之向门口跑去,立刻抱住了在地上已然不醒人事的碧如。
第十九章 求助魏世子
更新时间2012…3…13 22:31:57 字数:3327
“三小姐,你别跪在这里啊,老爷说。。。。。。哎。。。”管家蔺奎已经得到蔺老爷的的交代,说是无论如何也要把蔺敏之赶下去。
木然跪在地上的蔺敏之此刻像是个面无表情的撤线娃娃,不管管家蔺奎怎样的劝说,她都是一动不动,只笔直的跪在了蔺老爷的正房门口。
而这时,从东院而来的蔺夫人正待想向前去叫蔺敏之起来时,却被自己身旁的陪房李嬷嬷拉住,“夫人,你可不能心软啊,这如今大小姐可是太子侧妃了!”
蔺夫人经李嬷嬷这么一“提醒”,随即也踌伫了起来,心想,如果自己帮了蔺敏之,那么自己的女儿便要在太子身边越发难做了。。。。。。可不成。。。。
“哎。。。。。。”蔺夫人一想到为了自己的女儿,也只能狠心的叹了口气,就着李嬷嬷的搀扶,转身“弃”蔺敏之而去了。
这边蔺敏之因跪的过久,而导致双脚麻木,但她的内心却一直想着,自己的娘说过,天无绝人之路,一定有办法的,我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于是很快的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在多年前救过自己舅舅的十岁男孩,他是叫世子爷吗?蔺敏之此刻想着这个人的名字,虽不知道这世子到底是个多大的官职,但至少在蔺敏之的印象中,这世子爷总是有一群黑衣人跟着,好不威风。。。。。。或许他能救舅舅。
想到这的蔺敏之猛然就想着站起来,但因为跪的双腿都麻了,于是在站起的时候,身体还晃了晃,而这站在身旁的管家蔺奎看到后,立即边扶着还边对着蔺敏之说道,“三小姐,这就对了,就听老奴的话,下。。。。。。哎,三小姐,你这是去哪啊?”
蔺敏之在管事蔺奎一阵诧异的问声中,自己径直就扶着腿,就想着快些的向蔺府的侧门走去。
“公子,三小姐出蔺府侧门了。”剑师毅刚才一直就隐藏在蔺老爷的正房屋顶上,此刻他看到蔺敏之不再跪了,反而是要出蔺府,于是剑师毅立即回去向欧阳桑启禀告道。
欧阳桑启此刻是背着身子,待剑师毅禀告后,才转身道,“拿斗笠来。”
剑师毅一听,便知道这是自家公子要出门了,还是为了蔺三小姐而出门。“公子,属下以为不妥,只怕这一出便会打草惊蛇。”剑师毅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察觉到有不止一队人马在监视着蔺府了。他猜测只怕除了左相姜家,连右相连氏也都知道了些什么。
欧阳桑启见剑师毅不动,便自己拿起了那放在床头的斗笠戴上,只这斗笠黑色的纱幕里动了动嘴唇,“引蛇出洞。”
剑师毅还未反映过来这“引蛇出洞”是什么意思,就见自家公子已然一脚跨出了屋外,无奈之下的剑师毅只能立刻跟上了欧阳桑启的脚步,也往外而去了。
而此刻在侧门的马房里,蔺敏之正向着老朱哀求道,“朱爷爷,你就带我去吧,我要去正林书院找人!”
掌管马房的老朱一听,便为难道,“三小姐,实不是老奴不愿去啊,只是这没有老爷的允许,我这里是不能出车的。”
蔺敏之还是不死心的说道,“那,那你告诉我,正林书院怎么去?”
这老朱也知道如夫人的弟弟发生的事情,想着这三小姐肯定是去找人“相救”了,于是也想着,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这样吧,你前去那芙蓉道尽头,拐弯进入一个小巷子,那里有我一个老兄弟,姓史,你找到他后,就把我的名字说出来,他便会驾车带你去的。”
蔺敏之听后很是高兴,于是在向老朱道谢后,自己便跑出了蔺府,在走到芙蓉道的尽头后,她听从了老朱的话,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这窄窄的小巷子里原来是一个个小马房的集中地,蔺敏之来到了一家看起来稍微比旁的要整洁点的马房,见一壮汉在拿着干草喂着马,便上前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里可有位姓史的大爷?”
“姓史的大爷?姑娘你是找那老史吧?”壮汉见一年轻女子在此处找人,竟感到十分新奇,因为看这女子的衣着虽简单,却仍看出应是出自官家。
蔺敏之听后,以为终于是找到人了,便立刻点了点头,谁料,那壮汉接着说道,“姑娘是来晚了,那老史已经回了西北老家了,好像。。。好像说是西北边境出了事,他要回家看他儿子一家去。”
蔺敏之不知道什么西北的事,只知道此刻她找不到这姓史的便不能前去那正林书院找那世子爷,她本想开口问这壮汉是否能带她去,但在摸了摸袖口后,才想到自己此时身上没有带任何的银两。
蔺敏之向着这壮汉道谢后,便低头走出了这小巷子。正当她边走边想着心事的时候,孰不知她要找的人,正在这芙蓉道的另一头,正向着她的方向疾步走来。
魏中霖自从这正林书院的学生们都去参加会试和殿试后,便一直觉得自己在那里已经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了。加之这宫里的世子住处已经布置完毕,而太后又时常召见,因此如今已然十六岁的魏中霖便回到了京师的中心地带,但,他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时不时从宫里偷溜出来,一次又一次的与自家的影卫们玩着躲猫猫游戏。
此时的魏中霖因为实在是太过无聊了,因此便觉得此刻和影卫们“玩下”其实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他来到了一个卖面具的小档口前,拿着一黑脸关公的面具就带了上来,待他见后面五六个黑衣劲服的人从自己身边跑了过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