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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十香还想顶嘴,却被温三水拉住了。他朝她使了个眼色,转身对百里辞道:“那就有劳百里兄带小妹前去夫子府上赔礼道歉,温某这就去准备些补品,劳烦百里兄一同带过去。”
那方,百里辞浅浅一笑,目光淡淡的扫过温十香,却什么也没说。
这一趟卫府看来是去定了,温十香咬牙,不满的看着一旁温润笑着的百里辞。此人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奈何是个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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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被逼上卫府
“少爷,您不随小姐一起去吗?”简叶听闻温十香气病了卫老夫子要去登门道歉,看温三水的样子,似乎没有要一起去的意思。
此刻,温三水正坐在凉亭里,沐着柔和的夕阳,捧着一叠鱼饵往池中抛洒。他的眉目静静在夕阳下展开,扬唇笑道:“祸是她闯下的,自然要她自己去解决。我这个当哥哥的护了她十五年,总不能护她一辈子。”
简叶附和的点头,又问:“那您就放心让小姐随那个百里公子一起去?万一那百里公子欺负小姐怎么办?”
温三水不可思议的看了简叶一眼,笑问:“你是第一天伺候你家小姐?十香那脾性,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他这个妹妹,生来就娇蛮。她的出生伴着娘亲的去世,为了留下她,娘亲丢了一条命,所以从小就备受大家宠爱。
如今这性子,也是惯出来的。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吃过一点苦,也没受过一点气。所以到了书院里,气走夫子,捣乱课堂,纯属正常。
——
夕阳欲落,温十香身上依旧穿着那件浮香书院定制的学服。紧窄的袖口,素白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倒是英姿飒爽。
温十香抱着一堆补品,一脸无趣的走在前面。百里辞摇着一把折扇,缓步跟在她身后。
流云晚霞布满天际,西山的顶上坐落着一轮摇摇欲坠的夕阳。行过清河岸,一排杨柳荡在风中,身姿柔韧。
温十香走了许久,忽然停下了脚步,猛的回身:“喂,那老头府邸在哪儿啊?”
幸而百里辞及时收住脚,否则某人的额头应该磕伤他的下巴了。他淡笑,折扇轻收,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道:“在下以为温小姐识路,埋着头自顾自的走。原来,温小姐不知道卫老夫子府邸在何处啊?”他说话的语调,格外奇怪,似是讽刺,又似是玩笑。
温十香瞪着他,指着西落的夕阳咆哮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没看见太阳要下山了吗?本小姐还要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府呢!”
被她这么一阵吼,百里辞只轻轻撒开折扇掩着俊脸。似是怕她的唾沫星子不小心喷到他脸上。温十香更为恼怒,却又不好发作,只得狠狠咬着银牙,扬了扬唇角。
见暴风雨过去了,百里辞这才撤开折扇笑道:“温小姐莫要着急,其实卫老夫子的府邸离贵府极为接近。”
“是吗?”温十香怀疑的打量着他,不禁四下望了望。
某人好心的提醒她:“此处离贵府,想来是有一段距离了。”
温十香无语,抱着补品又沿着来路回去。走了两步,突然顿住脚,折回来对百里辞道:“这次换你走前面,带路去。”
百里辞儒雅的笑笑,摇着折扇便往前走。温十香乖乖跟着,只想早点去赔礼道歉,然后早点回家吃饭。
百里辞却是悠然自得的走着,没有一丝着急。
挨到卫老夫子府宅时,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半轮明月悬在天尽头,一束冷光凄惨的照着大地。卫夫子的府宅的确离太师府不远,只需经过太师府后院墙外那条宦水河,再穿过一条长街,便能到了。其实站在太师府的楼台上还能瞧见卫夫子的大门,其实真的很近。
温十香尽量安慰着自己,不停地呼气吸气,不停地平复心静。
百里辞在一旁打量着她,不禁扬唇打趣的道:“莫非温小姐在紧张?是怕卫夫子不接受你的歉意?”
“你的声音为什么让我有一种特别容易冲动的感觉呢?”温十香挑眉看向他,嘴角抽了抽。卫夫子的府邸确实近得在太师府就能够看见,但是十几丈宽的宦水河,轻功水上漂也飘不过去。宦水河两岸只有一座石桥想通,然而这石桥离太师府可不是一般的远。
百里辞不以为意的笑笑,收起折扇,上前敲门。
卫府不似太师府气派,只是简单的朱红木门,门前也没有太师府门前那两尊气派的石狮。温十香撇了撇嘴角,抱着补品跟在他身后。半晌才见一个老妇人前来开门,老妇人一身荆钗布裙,眉目里生出许多皱痕,俨然是经历了岁月的洗磨。
她将门微微稀了一条缝,探头看向门外的二人,轻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啊?”
百里辞向她做了个揖,礼貌的回:“在下百里辞,曾是卫夫子的门生,此番听闻夫子病了,特来拜访。”
温十香盯着他,他的话什么意思?不是说来探望过卫老头,才知道他是被温十香气倒的吗?
妇人将二人来回打量了一番,这才将门完全打开,请他们进去:“原来是老头子的学生,你们进来吧!”
百里辞颔首一笑,回头冲温十香招了招手。
温十香咬牙,悻悻的跟上去。若不是爹爹要她好好跟卫老夫子致歉,她才不会这么委屈的乖乖跟着这个男人。
进了府门,里面的摆设更为简洁。院里种了几株桃树,现在正花开烂漫,暗香浮动,沾染衣袂。
院子很小,卫老夫人带着他们到堂厅里坐,转身又去厨房为他们泡茶。
温十香随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目光淡淡的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只有几张老旧的椅子,一张八仙桌居于正中,窗畔安置了一方书案,后面墙角置了几个书架。此刻,那个摇着折扇装风流倜傥的男人就站在书架前,翻弄着上面摆放整齐的书籍。
温十香白了他一眼,百无聊赖的靠着椅背打盹。她今天是真的累了,走了那么远的路,现在天又黑了,还没有吃晚饭,今日真是什么罪都受了。
不久,一阵轻缓的脚步声靠近,她微微睁开眼,只见一身青衣的卫老夫子从门外迈了进来。百里辞也踱步到门前迎接,一见面便哈腰作揖道:“学生百里辞,见过夫子!”
卫老夫子却受宠若惊的扶起他,眼见就要回礼,却被百里辞拦住了。
他笑道:“听闻夫子病了,学生前来看看,顺便将罪魁祸首带来了,还请夫子好生责罚。”
卫老夫子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温十香,一见温十香,他便什么都忽略了,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定然是想起了白日课堂上,温十香那番话。
百里辞见状,转身向温十香招手道:“温小姐还不过来,与夫子道歉。”
温十香极其不愿的起身,抱着补品便走了过去,也不行礼,也不道歉,只是将补品塞到卫夫子怀里,不情不愿的道:“祝您早日康复啊!”说罢,觉得不妥,又补了一句:“这些补品您就全吃了吧!把身体养好一些,才能承受住更多的打击。”
她这话一出口,百里辞的眼皮跳了跳,转眼再看卫老夫子,只见他老人家一张脸顿时通红,似是抹了猪血似的。
“你、、你、、、你你这个、、、”卫老夫子说着便不停地喘气,身子微微向后仰了仰,幸好百里辞扶住了他,才没有摔倒。
温十香见状,顿时满脸无辜的望了望百里辞,道:“我的话说错了吗?我有叫他养好身体啊!你可要为我作证。”
“夫子请见谅,温小姐年纪尚小,不知礼数,您别放在心上,莫要动怒。”百里辞未理她,只是将卫老夫子扶到椅子上坐下,慢慢平复他的呼吸。
尔后才对温十香道:“温小姐是来道歉的还是变本加厉前来出气的?温太师与你如何说的,你都忘了么?”
“我又没做什么!”她撇嘴,愤愤地看了百里辞一眼,又不情不愿的走到卫老夫子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面无表情的道:“对不起夫子,是我错了,我不该实话实说,我应该顾虑您的身份,您的名声,还有您的老脸。我真的知错了,您就原谅我吧!”
此话乍一听没什么,不过,卫老夫子的脸色却并没缓和。百里辞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突然有点后悔带这丫头上门了。
“罢了罢了,我也不想与你计较,你且回去罢!”卫老夫子蹙眉,慢慢抚着自己的胸口。看来他也意识到,温十香继续留在这里会有什么后果。
百里辞见卫老夫子这般说了,也便安心了些。
温十香早想离开这里,当即笑道:“夫子您大人大量,我下次出口一定不会这么狠了。”
卫夫子不语,目光不甚哀切。
百里辞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只得道:“那好,夫子您好生休养。学生便先送温小姐回去了!”
“去吧!去吧!”看他的模样,只怕是不希望温十香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百里辞又作揖,方才带着温十香退出门外。
走出卫府的门,温十香顿时轻松了不少。回头看了看面色不善的百里辞,她道:“行了,礼也赔了歉也道了,我要回去了。”
百里辞抬目,眉头微微蹙起:“温小姐这张嘴,真是不饶人!”
“我的嘴怎么了?生得挺好看的啊?”她做了个鬼脸,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
她这副模样,百里辞却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心口那股怒气,也散去了。他本来是想好好训斥她的,奈何,与温十香一起,总是不能塑造严肃的氛围。
此时,明月已经升上了正空,高高悬在两人的头顶上。
沿着宦水河岸回走,漫天的星星映入河中,只见星火斑斓。扁舟划过,鼓动了喝水,那星空便随着水纹微微荡漾,十分有趣。
隐隐能听见对岸传来琴声箫声,丝竹之乐伴着清风明月,让人的心情格外的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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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代课新夫子
路过杨柳堤畔,温十香轻轻垫脚摘了一片叶子,百里辞见她一脸天真烂漫的样子,不禁笑道:“敢问温小姐年方几何?”
温十香瞄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十五!”
“十五,正值豆蔻年华!难怪!”那人摇摇折扇,清风明月的一笑。
温十香蹙眉,只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谁知百里辞又道:“你这般年少轻狂,总该吃些苦,磨磨锐气的。”
“没办法,谁让本小姐天生命好,没机会吃苦。”她挑眉,得意的一笑。
百里辞只淡淡扫她一眼,停下脚步。
温十香回头向他看来,不解的道:“你做什么?赶紧送我回去。”
“在下突然想到,还有些事情要办。”他说着,向后退了两步,接着道:“想来温小姐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您自己可以回去吧!”他含笑,面色从容。
温十香干瞪着眼,只见百里辞当真转过身去,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她愣了愣,叫道:“喂!你明明答应我哥要送我回去的!”
那厢,百里辞顿住脚,回身一笑,道:“对了,在下还有事忘了告知温小姐。”
他说着,又倒回步子。温十香瞧着他,一连茫然。
只见百里辞折扇轻轻划开,以扇掩面俯身在温十香耳边道:“前年这宦水河河水泛滥,淹死了不少人的。”他的声音阴沉沉的,似是故意吓人一般。
浅淡的呼吸,拂过温十香的耳垂,她只觉后背发凉,顿时脸色微微一变。
百里辞低眉瞧她,轻扬唇角,缓步退开,又道:“今日夜色甚好,指不定那些亡灵也要出来散步。温小姐回去的路上也不用愁没伴儿了,在下还有事,就不送了。”
他说完,转身迈步,摇着折扇潇洒的离开。
“喂!”温十香回神,一脸焦愁的望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缓步走远,头也不回。
等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里,温十香才拉下脸来。
一阵冷风吹过,她只觉一阵阴森,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堤上的一排杨柳,柳枝随着晚风来回招摇。仔细一看,还真有一点诡异。这一路走下去,柳堤还很长,河面也没有扁舟,对岸的灯火也是零星散碎。
“该死的,本小姐才不会怕!”她自我安慰着,大着胆子继续沿着杨柳堤往下游那座石桥走。
夜里的风微微带着几分寒意,温十香穿的并不厚实,此刻觉着有些微凉。她一路碎碎念着百里辞的名字,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