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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还认不认得自己?”百里辞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含笑打量着她。其实,眼前的温十香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本以为她本就天生丽质,就算打磨一番,也不会涨多少姿色,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不能小觑这丫头。这副尊荣,想来时间少有女子能比。百里辞也总算明白,为何温华方对他原配夫人的感情那般深厚。传言温夫人端庄贤惠,知书达理,曾是艳冠群芳的才女,虽是出身寒门,身份卑贱,但是才气与美貌却是那些大家闺秀所不及。
百里辞想着,不禁将目光转向温十香。她应当是继承了温夫人的美貌,只是这性格——百里辞不禁摇了摇头。
温十香今日穿的乃是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秀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秀出一朵朵含苞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深棕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温十香婀娜的身段,倒是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妙感。外披一件素白色的敞口纱衣,腰间系着一块紫玉,平添一丝雅趣。
加之今日仔细着妆,总算是与这身衣裙匹配。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美!
“世间男子皆以美貌评价女子,你往日的打扮,一点没有女儿家的韵味,唐萧自然不会注意你。”百里辞说着,转身步到外屋,坐到桌前。
温十香跟着移步出来,百里辞一边斟茶一边打量着她。只见她跨着大步子过来,又豪迈的一甩一群落座,行为举止与男儿无异,哪有一点女子的端庄。百里辞放下茶盏,不禁扶额:“你能不能估计下你的身份,好好走路!”
温十香取了一只杯子,淡然道:“我走得很好啊,步步稳当,从来没有摔过跤。”
百里辞无语,只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
温十香悠然的喝茶,只见百里辞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方才找来一只花瓶。温十香茫然的看着他,顿时想起温华方罚跪的事,立马警惕的看着百里辞:“你想干什么?不会也叫我跪着顶花瓶吧!”
百里辞扬唇:“是顶花瓶没错,不过不是跪着。”
“不是跪着就好!”温十香松了口气,正要喝茶。
百里辞却补了一句:“顶着花瓶走两圈给我看看!”
“噗——”刚喝进去的茶水,全因百里辞一句话喷了出来。温十香一面拍着自己的胸口,一面泪眼朦胧的看向百里辞:“你说什么?”语气颇为讶异,严重怀疑方才百里辞的话。
看她这么大的反应,方才的举止真真让他头疼。
“顶着这花瓶,走一圈给我看看。”他说着,便毫不留情的将温十香从凳子上拉起,然后将手里的花瓶安放在她的头顶。温十香一阵慌忙,急忙抬手捧住头顶的花瓶,方道:“喂,你脑子有病啊?”
百里辞却没给她反抗的机会,两手扶住她的肩膀,将温十香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尔后将她捧着花瓶的手缓缓拉下来。
“要掉要掉!”温十香只觉头上的花瓶晃来晃去,她自己也不敢乱动。
百里辞站在身后,勾了勾唇角:“放心,你别乱动,它不会掉!”
温十香断定百里辞脑子是被驴踢了,否则怎么想得出这种损招整她。
百里辞却像知道她的想法似的,解释道:“这样顶着花瓶走路,你的步子会迈得小一些,两肩也平稳些,这样的走姿才适合你们这种闺秀。你之前那些走姿完全与江湖草莽没什么不同。”
温十香忍了,为了引起唐萧的注意,她硬着头皮顶着花瓶在屋里走了几圈。
百里辞在一边连连点头:“很好,就这样走!”
温十香暗自翻了个白眼,步到门边,谁知房门被人突然推开,她疾步一闪,身体晃得厉害。“啪——”头上的花瓶掉了下来,碎了一地。
温十香抬目看向来人,只见那人的目光却放在地上的碎花瓶上,涂满胭脂水粉的脸还是掩不住那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
半晌,温十香才反应过来:“瑾姨,你有什么事?”
那人这才回神,当下脸上一苦,一拍大腿便嚎道:“我的花瓶啊!这可是我楼里最好的花瓶!”
百里辞划开扇子掩面偷笑,温十香则搔耳挠腮一阵烦闷,最后不得已,答应下次从温华方书房给她偷一个更好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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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夜入孔谷楼(上)
隔日清晨,长安下起小雨。这入夏的时节,天际响起滚滚雷声,不消片刻,滂沱大雨便湿了整个长安。学子们冒着雨到了书院,一道钟声敲响,整个书院便只剩下哗哗雨声,以及教舍里传出的朗朗读书声。
百里辞说,姻缘乃是上天注定的。所以温十香打算,抽空就去月老庙求个姻缘。不过,碧娘说过,求姻缘得要信物,所以她还得送唐萧那里拿点东西。
这堂课乃是骑射课,因为下雨,大家都都自由活动。
温十香带着荆月貌二人回到了房里。
“你这么神秘兮兮的,到底有什么事啊?”唐笙画不解。
温十香将两人带回了房里,方才小心把门关上,似是怕别人偷听似的。
“十香,一会儿还有课呢!”月貌提醒道。
温十香将两人安置在桌边,转身去衣柜里取来自己最喜欢的一条腰带。
“我过几天我要去月老庙求姻缘,画儿能不能帮我办一件事?”她贼贼的一笑,直叫唐笙画一阵哆嗦。
“什么事啊?”她问道,抬手挡住了逐渐靠近的温十香。
温十香扬唇,在她身边坐下,附在她耳边小声道了什么。荆月貌只见唐笙画的脸色一变,十分难看,有泛着一丝丝潮红,也不知道温十香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十香挪开身子,唐笙画只摆了摆手:“这事我没法帮你!我跟他关系一点也不好,又不是一个娘生的。”
温十香睁着一双无暇的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画儿,你知道的,只有你能帮我,你就帮帮我吧!回头一定报答你!”
“不行,其他事都可以唯独这一件不行。”开什么玩笑,叫她去唐萧房里偷东西,她怎么敢。唐萧本就不喜欢她这个妹妹,只因唐笙画的娘子并非唐萧的生母。唐将军的原配夫人早已病故,而唐笙画的娘亲乃是原配夫人的表妹,虽然唐萧表面对此事并没有意见,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唐笙画是疏远的,有时候连陌生人都算不上。
荆月貌瞅着她们,一阵茫然:“你们的到底在说什么?”
唐笙画看了她一眼,问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十香有个心上人吗?”
“有吗?”后者一脸茫然,显然从未听说过此事。再说了,谁能相信温十香竟然也有喜欢的人,她平日里百般不饶人,怎么会喜欢人呢?
“总之我就是想让她帮我从唐萧那里拿点东西过来!”温十香泄气的看向荆月貌。
月貌落座,淡淡一笑:“唐萧啊?那是谁?”她才来不久,班里那些人都还不认识。对于唐萧这个名字,她还是第一次听见。
唐笙画简单的解释了一番,荆月貌才算有了一点头绪:“这么说来,十香喜欢的是画画的兄长。你想去求姻缘,所以想要唐萧的东西作为信物。”
“可以这么分析!”温十香点头。
荆月貌打量着两人,最后扬唇:“其实这很简单啊!唐萧不是住在孔谷楼吗?咱们晚上去孔谷楼走一趟就是了!”
她这么一说倒是点醒了温十香,十香一个响指,赞许的道:“月貌这主意不错,那晚上我们一起去!”
唐笙画顿时苦了一张脸,望着温十香一阵心凉:“为什么要一起去?十香你一个人不就够了吗?”
温十香本想说点什么,荆月貌却先她一步接话,“画画,难道你就不想去孔谷楼看看吗?不想看看他们男人住的地方什么样子吗?”
“月貌说的对,我们就当去参观一下孔谷楼不是也很好吗?”温十香颇有深意的一笑,两个梨涡若隐若现。
唐笙画被她们一番话语强攻,最后勾得心痒痒,便也答应了。不过若是这件事传到别人耳里,不知道大家会怎么说。毕竟身为女子,夜晚偷进男子住所,实在是有失风范。
——
夜色降临之时,雨也停了。等到江采禾睡下后,温十香缓缓从被窝里探出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四下看了看,缓缓坐起身来。对面上铺的荆月貌也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了下来,唐笙画也慢慢顺着梯子下来。温十香蹑手蹑脚的道衣柜里取来三身夜行衣,递给她们。
小声的道:“按照白天所说,咱们先出去。”
荆月貌二人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各自换衣服去了。
温十香一边换衣服,一边回想白日里宿白所说的话。玄字班的男子都住在孔谷楼的三楼,唐萧与宿白乃是一间屋子,这么说来就是三楼右手边的第三间屋子。
——
三人换好衣服,温十香又递给她们面巾,方才一同出门。
夜空的乌云散去,月光逐渐露了出来。三道黑影便左顾右盼的摸到梅莱苑的墙角,照惯列,唐笙画依旧钻洞,温十香与荆月貌则从另一面矮些的墙跃出去。
三人抹黑穿过蹴鞠场,往孔谷楼的方向潜去,远远只见那方还有一片灯光亮着。
孔谷楼也似梅莱苑一般,有一道围墙,而且这墙头比梅莱苑高太多。
唐笙画先是站在墙角往上望了一眼,“这么高,怎么过去啊?”她惊叹,将目光挪向温十香。
荆月貌也有些恐慌,她的功夫可不及温十香那么好,就会点简单的防身之术,轻功更是糟糕透顶,跃过人头,翻个矮墙还可以,但是这几丈高的院墙对她来说太困难了。
温十香摸着下巴,不禁皱起了眉头。这院墙确实高了些,不过每个院子总会有洞的。她扬唇,向她们两人比了一个手势,三个人便分开围着院墙转上一圈。
最终,温室找到了那个洞!
洞口两尺来高,估计得完全趴在地上才能爬进去。温十香打量了一阵,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唐笙画:“画画,你先进去!”
后者脸色一变,愁眉苦脸的上前两步,慢慢趴下身去。荆月貌在一旁看着,不由得看了看高墙,也许她应该试试从这墙头翻过去,才不要这么难看的姿势钻狗洞。
唐笙画将头探进去,慢慢摸索着往前爬去。一股泥土的芬芳灌进她的鼻息,她强忍着奋力向前。等到臀部钻进了院里,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抬起脏手抹了一把汗,忽的头皮一阵发麻。
外面,温十香见她还有一双腿没进去,不禁蹲下身帮了她一把。院里传来一声轻响,似是唐笙画狠狠扑了一跤。荆月貌已经凭着自己的能力,爬到了墙头,她吁了一口气,方才将目光投进院子里,只见那方花丛一阵颤动,不知道唐笙画在搞什么鬼。
月貌攀上了墙头,然后轻轻一跃,便从高高的墙头跳了下去。不一会儿温十香也跃了进来,两个人相视一眼,缓缓向那方颤动的花丛步去。
唐笙画便是从那里爬进来的,莫非在那花丛里抽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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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夜入孔谷楼(下)
越靠近花丛,那边的动静越大。温十香与月貌互看了一眼,皆是茫然。十香走近,轻轻扒开花丛,顿时傻眼。
“怎么了?”月貌小声语道,凑上前来。
只见那丛中,唐笙画正趴在地上,身下压着什么东西。看样子,应该是个活物,唐笙画还在跟那东西较劲,弄得周围一真晃动。温十香一时看傻了眼,月貌则一直往下看,向看看到底唐笙画身下压着的是什么东西。
等到唐笙画抬起一张花猫似的脸,向她们苦兮兮的求救:“快来帮忙啊!别让它叫出声。”
温十香这才回神,两步走过去,这才清楚的看见唐笙画身下的活物。乌黑乌黑的毛发,雪亮雪亮的眼睛,尖尖的嘴被唐笙画一手握着,只能呜咽。
荆月貌走近,看清那东西,当即往后退了一大步。
“娘呀!竟然是狼狗!”她的脸色大变,看着趴在狼犬身上的唐笙画,顿时一阵敬意由胸腔升起。她实在厉害,竟然能将一条狼犬压得死死的!
温十香呆了一呆,忍俊不禁。唐笙画的模样实在可笑,八爪鱼似的压在狼犬身上,一手紧握人家尖尖的嘴,一手擒住狼犬的两只前脚,真是太不容易了。
她一边忍笑,一边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