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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萧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方才道:“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吧!免得你姐姐向你爹爹告状!”他说着,推着温十香往太师府步去。
十香一面往前,还不忘回头叮嘱他道:“那你路上小心,我们明天书院见!”
唐萧点了头,她才乖乖进了府门。那人站在原地,盯着温府的大门看了许久,方才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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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个题外使使,大家喜欢就捧场哦!白云力荐!
第四十回:真相大白
雨声高过了简叶敲门的声音,温十香死赖在床上,打死不愿与被子分离。简叶迫不得已,请来了温三水。
“嘭——”房门被人破开,床上的某女猛的坐起身来,一边揉眼,一边喃喃:“下雨了,收衣服!”说罢,又倒在床上,打算继续会见周公。
简叶顿觉无力,求助的目光看向温三水:“少爷!”
温三水二话不说,撩起衣摆便走上前去,伸手拎起温十香的衣领,毫不留情的拽了起来:“十香,该去书院了!”
温十香抬了抬眼,温三水那张俊脸便清晰呈现在她眼前。平日里总是带笑的人,今儿脸色有些难看啊!她突地醒神,已经被温三水半拖半拽的拉下床来。
简叶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显然不知道自家少爷今日怎么这般粗蛮!
等到温十香完全清醒了,温三水才作罢,甩袖扬长而去。期间一直没跟温十香说第二句话,弄得她一愣一愣的。过了许久,十香才看向一旁的简叶,小声问道:“我哥怎么了?谁招他了?”
以前从来没见过,温三水这样的态度,莫非这段日子大家都流行变脸,唐萧莫名温柔,温三水莫名粗蛮,莫不是撞邪了?
简叶这才回神,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她只知道,昨天傍晚,少爷收到飞鸽传书,看了那小便条,脸色就变成这样了。
——
浮香书院外,依旧白衣学子源源不断。今日雨大,人人撑着油纸伞,只有温十香,顶着书袋一个劲往书院里冲。如她所料,唐萧依旧那么准时出现在书院门口,她心下一喜,便奔了过去。
“唐萧!”她拿下书袋,站在雨中浅笑。
那人与身边之人一并回过头来,一见温十香没带伞,不由得将伞支到她头顶:“你怎么不带把伞,这么大的雨!”
温十香一喜,抬头看向为自己撑伞的人,脸上的笑意顿时没了。
“宿白同学也在啊!”她泄气的道。
“先进去吧!雨这么大,宿白兄的衣服也要湿了。”唐萧说着,独自撑着伞往书院里步去。剩下温十香一阵懊悔的看着他的背影,身边的额宿白,却轻扬着唇角:“走吧!你得回去换身衣服!”他说着,十分自然的将手搭上温十香的肩膀,半推半带的将她往书院里送。
这一幕,落在了不远处撑着一柄天青色油纸伞的百里辞眼里。他的俊眉微挑,打量温十香的目光,又深邃了一些。
她到底是喜欢唐萧,还是喜欢宿白?一会儿和人家去听戏牵手,一会儿又和另一个相互依偎,还同撑一把伞。
——
傍晚时分,雨势渐渐小了。玄字班门口,忽的多出一条人影,正是看守书院大门的大叔。
“唐萧在吗?”
一听是来找唐萧的,温十香便打起了精神。她的目光向唐萧的位置看了看,他不在。于是乎,众目睽睽之下,温十香踱步到了门口,将那位大叔拐着去了别处。
成功拿下大叔手里捎给唐萧的信封,她又回到了教舍。
她本着与唐萧关系不一般的想法拆了那封信,素白色的信纸,泛着淡淡的花香,再看看上面的字体,十分娟秀,想来应该出自某位姑娘之手。想到此,温十香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此时,唐萧正好回来,对方才的事俨然不知。温十香也没打算给他看,只低下头,细细打量信上的内容。
“君主宦水首,妾居宦水尾。终日思君不见君,共饮宦河水!”身后猛的传来唐笙画的声音,温十香咻地揉了信纸,回头瞪了她一眼。
唐笙画却不自知,只戏谑的笑:“后面写了啥?这首诗真是情意缠绵啊!谁写给你的?或者说,你写给谁的?”
温十香自然知道这首诗,这诗当初她抄过。但是这写信的人比她聪明,将这诗稍微改了改,情意却更是浓密。她的脸色怪怪的,看得唐笙画一愣:“怎么了?我就是好奇看了一眼,你不会怪我吧!”
温十香回身过去,不再理她。自然不是怪唐笙画,而是因为那封信。这信是一名女子要给唐萧的,看那字里行间浓浓的思君心切,只怕唐萧和这位姑娘早已熟识。心里还约了他今晚戌时在宦水河畔杨柳堤上相见,以诉相思之情。如此直白的话语,温十香看得一阵咬牙。
她今晚就去会会这写信的女人,倒要看看是谁家姑娘这般才华横溢,最好是一击击退她。
——
戌时已过,温十香才从浮香书院摸出去。她小巧的身影越过书院墙头之时,便被人盯上了。
一路行到宦水河岸,那一排杨柳堤下,早已有一名女子等在那里。女子着了一身浅淡的橙红颜色裙衫,撑着一柄青伞,站在绒绒细雨之中。那孤立的身影,真真叫人心疼。温十香却是冒着细雨向她走去,就要揭开那女子的面目了,她的心下却是忐忑的,总觉着那道身影格外的熟悉。
近了,她的脚步声引得堤上的女子回过身来。
不相见也就罢了,此番一见,温十香顿时止了步子,不敢再上前一步。
那名女子,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夹肩,边角缝制雪白色的细绒,一条橙色的缎带围在腰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完成坠月簪在发萁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妩媚雍容尽显。雅致的玉颜着了淡妆,星光水眸总让人不忍移目。
温十香从来不知道,她可以这样妩媚。与平日里端庄模样,实在大相径庭!她更不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与唐萧写信的女子,只因这名女子,乃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温九香也微微一惊,不过瞬而,眸光转为平淡。她的目光看了看温十香背后,除了她,空无一人。
“他叫你来的?”温九香轻笑,唇边扬起一抹苦涩。
温十香却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伸手掐了自己一把,很疼。眼前的人是温九香没错,她口中的他是唐萧也不会错。但是,他们怎么会认识的?
“怎么不说话?不是你抢了我的心上人吗?”温九香说这话时,俨然没了平日里的温婉。一脸冰霜,简直就把温十香看做敌人。
温十香张了张嘴,最终只问了一句:“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那方,伞下的娇颜嗤笑一声,撑着青伞转过身去。
她认识唐萧,乃是前些日子,她去水云庵探望柳蕙兰回来的路上遇见的。他从山贼手里救了她,还叫了一顶轿子送她回来。自那日起,他们便一直在联系。温九香知道他的唐将军的长子,但是却一直没有告诉唐萧她的身份。宦水河岸杨柳堤畔就是他们相会的地方,这些日子相处,两人早已生出感情。但是越处的亲近,唐萧的为人温九香便越加清楚。
昨晚乃是七夕,她本约了唐萧共度,怎知他竟然爽约。
加之昨晚在府门前撞见温十香与他一路,两人亲近模样,她的心便凉了半截。
饶是如此,女子总是比不上男子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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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收神马的,白云很是伤心!我继续加油,哭走!
第四十一回:放手的感觉
隔日清晨,雨才完全停了。熟悉的钟声在浮香书院敲响,玄字班这一节课乃是书法课。一位中年夫子迈进教舍,月貌却不由得回身看向唐笙画:“奇怪,一大早就没看见十香,她去哪儿了?”眼见已经上课了,温十香的位置却是空空的。
唐笙画也一阵迷茫,昨夜仿佛听见开门的声音,想必温十香昨夜又出去了。不知道为了什么事,现在还没回来。
一旁的宿白听见月貌这般问,不觉看了看温十香空荡荡的位置。无意瞥到窗外那道人影,微微愕然。
“百里夫子在窗外呢,好好听课!”唐笙画也瞥见了他,急忙向月貌使了个眼色。
这堂课开讲,窗边的百里辞这才离开。他手中的折扇紧闭,一下一下敲打着手心,心底一阵烦闷。那丫头还没回来,明明半夜已经离开宦水河岸了。忽的,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地方。
——
蹴鞠场对面的那排花树,早已没了花影,只余下一树苍绿,等待枯黄。昨夜下过雨,青草上还结着露珠。百里辞执扇走近,果真见到那湿润的草丛里躺着一道人影。他的脚步放轻,在不远的地方站定。那人安静的合着眸子,衣服几近湿透,一缕青丝笼着侧脸,看不清神情。
百里辞瞧着她,只道了一句:“拿出你平日里嚣张的气势,去把那人带出来问问。也总比在这里怯懦装死强吧!”
温十香紧了紧眼帘,眼睫闪了闪,这才慢慢睁开眼来。
她侧目,百里辞已经折身远走。只留下一道清瘦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花树那头。
他说把那人带出来问问!她坐起身来,长发泻下,那张黯淡无光的脸顿时显现出来。
——
书法课正上到一半,中年夫子正走到温十香空荡荡的座位旁。只见一道凌乱的身影便从门外步了进来,她什么话也没说,无礼又粗鲁的走到唐萧面前,抓住他的手便冲出了教舍。
温十香的来去,皆是匆匆,像一阵秋风。那位夫子只微微震惊片刻,便轻咳了一声,继续讲课。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似的。反正大家已经习惯了温十香平日里的作风,最近安稳一阵子,现在又开始了。
唐萧被拉着走出很远,在饭堂外的那片小竹林里,十香才放开了他。
一阵秋风扫过,竹叶沙沙作响。温十香回过身来,一眼不眨的盯着唐萧的俊脸,踌躇了一阵方才开口:“你是不是认识温九香?”
温九香这个名字,唐萧只觉陌生。不过既然姓温,又与温十香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他自然猜得到温十香口中的温九香是谁。
“她叫九儿。”他低声喃喃,倒也算承认了相识的事。
九儿!竟然叫的这么亲热!
温十香冷笑,眉头蹙起:“唐萧,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她总算说出了这句话,却不料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唐萧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其实温十香的小心思,他早就明白。像她这样性子洒脱的女子,却在自己面前如此忸怩,一定是有原因的。
“十香,你很好!”性格开朗,敢作敢当,虽然不及别家千金端庄贤淑,却是个性情中人。这样的女子,能带给他快乐。自认识她一来,每次见她耍横赶走夫子,总觉得十分有趣。也只有她,才敢那般大胆,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十分率直。
他说她很好,温十香心底微微泛起一丝喜悦。
但下一刻,唐萧却道:“同为温家女儿,你确实不如九儿。琴棋书画不会,诗词歌赋不通,一点没有女儿家的情怀。”
温十香的笑容凝结,一瞬之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从头湿到脚。
“唐萧!”她轻唤了一声。
那人却自顾自的道:“若不是你帮我挡那一箭,我是绝不会待你好的。其实你这张脸生得比九儿好看,若是要说喜欢你什么,我想也是你这张脸。”
他这话的意思,已经十分明了了。温十香的目光颤了颤,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看着那副俊美的皮囊。
良久,她耸肩:“其实我也只是喜欢你的脸罢了!”
唐萧这才认真看向她,似是对她方才的话报以怀疑的态度。
温十香却重申了一次:“第一次见你,是在那草丛里。你安静的睡颜十分好看,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那么好看的男子,所以我一眼就喜欢上了你。”她说着,目光再次扫过那张棱角分明的容颜,顿觉自己可笑:“只怪当时年纪小,没看清你的真面。如今,隔得这么近再看,你这张脸真是好看得让人讨厌!”她的步子迈过去几步,清晰到能看见唐萧颤动的眼睫。
“我温十香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但是今日起,我不再喜欢你了。”她说着,默默转过身去。那道苍白的背影,没有一丝落寞。她每迈出一步,都会想起昨晚温九香的一字一句。
——十香,我们姐妹一场,你一定不忍看着我肚中的孩子,出生便没有爹爹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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