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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我举荐宿白同学!”温十香举手,洋洋洒洒的靠着椅背浅笑。
唐笙画附和的点头:“夫子,学生也觉得宿白同学能够胜任!”
百里辞挑眉看着温十香,尔后又看了看一旁错愕的宿白。其实他心里早有人选,唐萧一个,宿白一个,还有就是温十香!
“我看还是本夫子自己决定人选吧!不过天、地、玄、黄四个班都会各自选出三人,到时候各班还要较量一次,方能落定人选,你们也要有心理准备!”他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道。
学子们互相看了一眼,一阵讨论过后,全都赞同了。
——
用过午膳,各班已经选出了三个人。玄字班,意料之中的宿白与唐萧,意料之外的便是温十香!
不仅别人讶异,就连温十香自己也十分意外。
按照规矩,现在院内进行选举。时间便定在今日下午,先是比武尔后比文。比武无非是剑术以及箭术,而比文则较为棘手一些,乃是运用传承下来的诡辩之术,进行辩论。
天地玄黄四班,一共十二名学子,其中便只有温十香与天字班的江采禾是女子。
擂台摆在蹴鞠场,首先是天地两班之间的较量。温十香坐在唐萧与宿白中间,双手环胸看着台上两名男子比武。二人皆是手持木剑,论剑术天字班略胜一筹,但是论箭术地字班却技高一筹。所以最终就看比文了!
今年诡辩的题目已经公布下来——白马非马为题,展开一系列辩论。
今日一番比试下来,玄字班成为浮香书院的代表,参加下个月的书院排名赛。但是,百里辞在傍晚的时候,却被院士请去饮酒。
表面说是饮酒,其实乃是关于温十香的事。
院士道:“这温十香生性顽劣,不能代表浮香书院参赛!”
百里辞便蹙眉,方才品了一口酒,觉着这酒可谓下品中的下品。
他搁下酒盏,方才道:“皇上圣旨,长安书院内每一位学子均能参加,为何院士却要出去十香同学的资格?莫非院士是想抗旨不成?”他说着,微扬着唇角。
只见那院士面色十分难看,一阵青一阵黑,像是吃了毒酒似的!
也对,这样下品的酒,与毒药没什么两样!
百里辞扫了他一眼,从腰间摸出一只玉牌,缓缓举到院士面前:“我说温十香能够胜任,她就一定能够胜任!不知院士还有什么异议?”他含笑。
院士的一双老眼却因为那块玉牌瞪得老大!
“这、、、、这是!”他抬目再次看向百里辞,却见那人收回了玉牌,缓缓站起身。挺拔的身姿映在夜色里,只觉无形之间多出了一种威严。
“今夜之事,还望院士保密!此事就这么说好了,在下先告辞了!”他有礼的抱拳,见了一礼,方才迈出院子。
剩下院士一人,执着酒杯的手尚且抖个不停。
——
这一个月,温十香都没有归家。温华方已经派下人到书院传过几次话,都被温十香回绝了。当然,这一个月没回家的还不止温十香一个人。宿白与唐萧,也一直留在书院里,全心全意为即将来临的书院排名赛做准备。
午后的阳光泻下,温十香抬目看了一眼:“这已经九月尾了,下个月应该下雪了吧!”
一旁的宿白与唐萧抬目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前者附和的点了点头,后者一声不吭的埋下头继续看书。此刻,他们三个正坐在蹴鞠场边上的那片草地上,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人少,清静。
“再过三日便要比赛了!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宿白发问。
唐萧随口答道:“我准备妥当了,只要有些人不要拖后腿就行!”在他眼里,温十香根本没资格参加这一次的比赛,不知为何,近段日子,他对温十香的关注较之以前多了些许。时常看见她与宿白或是百里夫子一道,模样亲密,看得他心间十分不爽。
“这你大可放心,我和十香都很努力!”宿白接话,只因温十香已经愣住了。
她侧目看向唐萧,目光里含着几丝复杂的意味:“姐夫放心,看在二姐的面上,十香一定帮衬着姐夫!”她说着,轻扬唇角,心间一阵爽快。
倒是唐萧的脸色,微微变了一变,许久才抬头向她看来。温十香已经转头与宿白讨论问题去了,前些日子她在这里还说过喜欢他,但是今时今日,却已经能坦然面对,这件事,在唐萧看来,真是十分不爽。——比赛前夕,温十香总算回了温府。
她一回家,温华方便泪眼婆娑的将她搂紧了怀里:“香儿,你可算回来了!以后爹爹再不罚你了,你不要再久不归家了!”
温十香冷汗,却是什么也没说。今夜,难得温华方得空,温三水又没有出门。一家三口便聚在一堂,一起用晚膳。
温三水也不似往日那般欺负温十香,反之十分体贴的为她夹菜:“十香你可得多吃点,明日的比赛好好加油!”
温十香又一阵冷汗,只觉一个月不回家,大家都变了,就连简叶也变得极其粘她。
“大哥,我明天是去比赛,又不是上战场,你干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她一边戳着米饭,一边打量着温三水还有温华方。
“你说你平日里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怎么就代表浮香书院参赛了呢?”温三水忍了许久,可算是把实话说出来了。
“大哥,你想打架吗?”温十香挑眉,一脸阴沉的道。
温华方也看向温三水,桌下的脚动了动,狠狠踩了他一脚。
温三水一声闷哼,委屈的看了温华方一眼,然后转头笑着看向温十香:“为兄的意思是你们院士可算是脑袋开窍了!总算发现小妹你这个人才了!”
温十香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吃饭吧!吃完饭我还要看会儿书!”
她这话引得温华方父子对望一眼,再看温十香时,不禁流露出欣慰的目光。
“多吃点,这一个月一定吃得不好,都瘦了!”温华方一面说着,一面为她夹菜。
温十香点头一笑,忽的想起了温九香:“爹,二姐在将军府怎么样?没人欺负她吧!”
温华方愣了一愣,尔后垂下眼帘去了。
“说起你二姐,自从嫁了人,这一月余未曾给家里一封书信,爹也不知道她过的好是不好!”温华方叹了一气,温三水与十香对看了一眼。
三水道:“爹你别担心,那唐萧也是个不错的人,再者九香还有身孕,想来将军府的人会对她好的。”
温十香附和的点头:“说不定过几日二姐就回来看望您了,来年您就可以抱个孙子,不是很好吗?”
温华方欣慰的点头,看向温十香:“来日香儿嫁了人,爹爹一定更加舍不得啊!”
温十香无语,怎么又扯到她的身上来了,不是在说温九香吗!
“爹,你放心,大哥尚未娶妻,十香不会嫁人的!”她勾唇,看了一眼温三水,却遭了那人一记白眼。
果然,温华方的注意力又转到了温三水身上:“三水你也不小了,可有心仪的姑娘!爹爹请媒人上门提亲去!”
温三水扯了扯嘴角:“爹,我的事就不用您操心了!还是说说赈灾饷银的事情吧!”
说起赈灾,温华方一下就严肃了:“这赈灾之事,若是上报给皇上,只怕会顺藤摸瓜,牵出很多官员!”
温十香却与温三水相视一笑,她竖起了大拇指,只道温三水这转移话题的策略比她还高!
不过说起赈灾之事,温十香便记起了上次武术节踢馆的事。
“爹,您也别想太多,反正您为官清廉,不然皇上也不会将此事交由您来办理了!”温三水接话。
温十香点了点头,三人用过晚膳已经是月上柳梢。温十香回了房,简叶打来热水让她沐浴。她便手拿一卷书,任由简叶替她搓背。
“小姐,明日还要起早,一会儿沐浴完便早些睡吧!”简叶提醒道。
温十香点了点头,将书递给她:“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自己来。”
“奴婢还不困!”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温十香蹙了蹙眉,简叶这才乖乖的退出门去了。
夜寂静无声,房间里热气腾升,温十香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明日的比试,其重要性,她是知道的。她现在想起唐萧的话,心底还在发怵。若是明天她真的拖了后腿,那可怎么办?
——
翌日,清晨。
未等简叶来叫,温十香便自己醒了。看看外面的天色还早,她便起身到书架前找了几卷关于诡辩术的书。直到天色渐渐明了,简叶来敲门,她才放下书,洗漱了一番。
简叶将她送到门前,马车已经备好。今日的比试地点在长安之北沁心堂,每一届书院排名赛都是在沁心堂开展的,也可以说那个地方就是为了书院排名赛修建的。
临上马车之时,温十香看了一眼车上的马夫,这张陌生的脸她并不认识:“你是谁?老蒋叔呢?”以往的马夫都是那个姓蒋的,今日徒然换了一人,十香不得不询问一番。
那人一笑,规矩的回道:“小姐真是好记性!小的姓周,今日老蒋身体不舒服,便由小的送小姐!”
温十香撇了撇嘴,回头看向简叶:“这人是府里的吗?”
简叶看了看那人,点头:“是府里的,也许是才来不久,小姐您还没见过!”
听她这么一说,温十香这才放下心来,掀起车帷进去。
“走吧!”她坐稳,便道。
“好嘞!”马夫应了一声,扬鞭打马,马车便动了。简叶一直目送着马车离去,转过街角,方才折身回了府里。
马车行过长街,温十香挑起车帘往外看了看。尔后放下车帘,打算趁这段时间,补一下眠。
——
不知过了多久,路途开始颠簸。车轮碾过一块石头,狠狠地抖了一抖,顿时把温十香抖醒了。她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目光清晰一些了,方才掀起车帘向外看去。
车外一派荒凉景象,应该是出了长安城了!这样一想,她猛的一惊。这沁心堂应该是建在长安城内的,怎么马车驾到长安城外来了!
“停车!”她喊了一声,马车的速度非但未减,反倒加快了!温十香心下咯噔,顿觉不妙。
她掀起车帷,只见那姓周的马夫一惊挺直了背坐在那里驾马。温十香蹙起了眉头,警惕的看着那道背影:“你是谁,想带我去哪儿?”
那人不回,只扬了扬唇角。就在温十香寻思着偷袭之际,马车突然停下了,停在了一椽破屋子前。温十香一掌劈向那人后脑勺,谁知那人也不是简单的角,一跃而起,避开了她的一击。
温十香着地,那几间破屋子里步出来十几个蒙面黑衣人。这些黑衣人的穿着打扮,与上次在青马寺遇见的一样,莫非也是同一伙人,都是冲温十香来的?
“你们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想做什么?”温十香站定,故作镇定的问道。
只见那姓周的马夫含笑上前,“温小姐莫怕,我们只是想请温小姐帮个忙!”
温十香冷笑,撇嘴:“帮忙?找人帮忙原来就是用这种方法?”
“本姑娘今天还有事,没空陪你们玩!”温十香说着,余光扫到周围的几人,见他们一个个已经开始拔出腰际的长剑,心下不禁有些忐忑。
这里有十几个人,她自知武功不及他们高强,但是今日乃是关乎浮香书院声誉的大日子,若是去不了,只怕往后她在书院的威信,就没了!
——“既然温小姐不愿意配合,那就休怪我们这些粗人不客气了!”周马夫冷笑,轻轻扬手,那十几名黑衣人便拔剑而来。
温十香一面躲避,一面往马车那方退去。
一道冷风向她脖颈挥来,她疾步推开,一手抓住那人的手腕,抬脚将那人踢开。夺了一把剑,温十香便提气一跃,越过两个黑衣人的头顶,向马车踏去。
“别让那丫头跑了!”男子一声大喝。便有人跟着跃起,抓住了温十香的脚腕。
该死!十香侧身,反手便将手中长剑砍向那人头顶,那人果真松了手,她回身扬剑挡下前方那人劈来的一刀,谁知左右两侧又飞起两道黑影,完全就是夹击。
“闪开!”一道熟悉的男音在她头顶响起。温十香来不及抬头,猛力踢开前面那人,便急速的退开,脚尖轻轻沾地。
一道白影突兀的落在马车之上,方才夹击温十香的两人已经被那白衣人一剑刺伤。
看清那人的面容,温十香不禁一惊,“夫子!”
又是他!每一次遇到刺客,出现的总是他!莫非这就是缘分吗?
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