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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百里辞一人坐着,看着满地狼藉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收拾。就好像他现在内心一样,十分混乱,根本没法收拾。
不多时,流清端了两个小菜进来,方才道:“几日温姑娘很早就来了,她做菜十分认真的,掌柜的方才说的话流清听见了,真的有些过分了!”
百里辞抬目看了他一眼,流清便闭上嘴,放下菜又出去了。
今日,他是又说了伤人的话啊!温十香心里该怎样难过,他真的无法想象。
——
隔日,在书院再见的时候。温十香果然对他疏远了许多。
“十香,中午吃什么?”下了课,唐笙画依旧跟着温十香身后,两个人又回到了从前的状态,形影不离。宿白与月貌,就像是一场梦里的过客,他们在浮香书院的这段日子,温十香改变了许多。宿白还给了温十香那么不切实际的喜欢,像是一场梦,现在醒了,竟然失去了两个朋友。
“不想吃,你自己去吧!”温十香顿住脚,向她笑了笑。
唐笙画点了点头,撇下她走了。百里辞便在她们身后,温十香一回眸便看见了他。
“夫子好!”路过的学子皆向他问好,目光从百里辞与温十香身上扫过,尔后匆匆离开了。
长廊上便只剩下他们两人,温十香抬手挠了挠耳发,低下头去了。
“十香,昨天的事、、”百里辞的话没说完,便被飞奔而来的一名学子叫道院士那里去了。
温十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
——
傍晚时,温十香收到一封信,来自百里辞。
于是,夜深后,她便独自出了梅莱苑,悄无声息的往饭堂去了。越靠近饭堂,她发现自己的肚子越饿。想起来,她倒是有两顿没吃饭了,怪不得这么饿。莫非百里辞约她过来,就是为了督促她吃饭不成?
想到此,十香的嘴角不禁向上翘了翘。
轻松潜进饭堂后院,温十香摸到了厨房。原本锁着的房门,竟然开着,看来百里辞已经到了!
她推门进去,果然,那一张小小的方桌前坐着一道白影。
听见响动,百里辞回头看去,只见温十香正反身关上房门。看她的模样,蹑手蹑脚,像是小偷似的。
“你来了!”他笑,眼看着温十香步过来。
“恩,我饿了!”她捂着肚子,那人的笑意却更深了些。
百里辞起身,到灶台前收拾了一番,然后捡了几棵青菜,又挑了一块肉,回身向温十香道:“给你弄点吃的吧!看你可怜样。”
温十香的心里微微一暖,昨日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百里辞还是百里辞,温文尔雅,体贴又能干。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为她做饭,当然,温三水要除外。
她悄悄上前,站在一边打量着百里辞。他切肉的刀法十分娴熟,就连掌勺的手法也十分熟练,实在是让我温十香小小惊讶了一番。
“昨天辛苦你了!”他一边炒着菜,一边道。
温十香站在一旁,摇了摇头:“不辛苦,你不生气就好!”她很容易满足,只要百里辞能这样温柔的对她,她心底就会很甜,像是吃了甜汤。
不一会儿,饭菜一起炒好了,温十香拿了两个碟子,让他一起吃。最终两个人在桌旁坐了下来,十香吃得狼吞虎咽,百里辞则是细嚼慢咽。他一面看着她,一面吃着东西,唇畔的笑意久久不绝。烛台下的两张脸都溢满了幸福,十分难得的温馨。
“你的手艺这么好,那我就不用学了!”温十香吃饱了,舔了舔嘴唇。
她这细小的动作,却引得百里辞呆了一呆。许久,他才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着好像有歧义啊!”
温十香的脸唰地一红,急忙摆手:“没事没事,我随便说说。”虽说已经决定明目张胆的博取他的好感,但是明目张胆的说喜欢,温十香却还不够胆子。若是当真要说喜欢,至少也得学学宿白,找一个很美的地方,再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但是她担心的是,百里辞心里并没有那种喜欢,她害怕被拒绝,就像她自己拒绝宿白一样。那样的手法,果真是伤人的,现在温十香能够换位思考,就只是想想,都觉得心间一阵发闷。
“吃饱了吗?”百里辞打量着她,看到她满足的样子,他的心底也舒坦了许多。
温十香点头,百里辞便起身道:“那就走吧!出去散散步,消化一下。”他说着,起身去开门。
拉了拉门栓,却怎么也打不开。
“奇怪!”百里辞蹙眉:“这门你进来的时候没锁吧!”
温十香愕然,尔后点头:“没有啊!怎么了?”
百里辞又拽了拽,还是打不开:“有人锁了!”
温十香愣住,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今晚他们要共处一室,在这里度过吗?这么一想,温十香抬头看了百里辞一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传出去怎么办?
“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明天一早应该就有人来开门了。”百里辞说着,便转身回到桌边坐下了。饭堂一般天未亮就会开门,李叔来开门的话,那就没什么大碍。
温十香想着,无奈的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周围十分静谧,桌上的烛台燃着,两个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尴尬。
忽的,她想起了什么,扬唇一笑:“夫子,要不你教我厨艺好了!”
百里辞微愣,尔后抬头看见那双晶亮的眸子,无奈的笑笑,真是无法拒绝她呢!
于是,厨房里顿时热闹起来。百里辞不似流清那般好脾气,温十香做错了,他便拿一支竹筷站在一旁打手心。
一直忙到天色渐渐明了,厨房的门打开了。来人不是李叔,而是另一位大娘,看见温十香与百里辞时,她先是一愣,尔后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十几道菜,一阵不解。
“你们、、你们这是?”大娘问道。
百里辞便拉过温十香,向她一笑,礼貌的道:“大娘打扰了,下一次我们再来!”他说罢,便拽着温十香出去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若是一会儿人多了,指不定大家会胡思乱想什么。
离开了厨房,屋外的空气灌进温十香鼻间,只觉十分清晰。百里辞松开了她,什么也没说,一直送她道梅莱苑外,方才道别离开。
温十香回到屋里,唐笙画与江采禾已经起床了,看见她回来,唐笙画小声的问了一句:“你昨晚去哪儿了?”
“没有,就是被锁在厨房里了。”
“锁在厨房里?”
“对呀,我半夜饿了,想去拿点东西吃,结果被锁到厨房里了。”温十香搪塞着,转身去洗漱。
就这样度过了一个上午,到了下午,温十香翘课回去的时候。刚进教舍便发现大家的目光有些怪异,就连唐笙画的表情也十分奇怪。
“十香,你老实告诉我,昨晚做什么去了?”
她才刚坐下,唐笙画便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严肃的问道。
温十香愣了愣,看了看唐笙画,莫名的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去食堂找东西吃被锁了。”
“你还骗我,到底是不是朋友!”唐笙画的脸色微变,倒是看得温十香愣住。
只听她小声道:“你昨晚和夫子单独处了一宿的事,已经传开了!”
“什么?”她瞪眼,实在无法相信,昨晚的事竟然全书院都知晓了。
如此一来,院士若是知道了,岂不会告诉温华方。
——
果然,傍晚时分,太师府便派人来了。温十香被带回了府里,破例又请了假。
回到家中
温十香直接被带到了祠堂,温华方在屋里候着,下人们将她带了过去便退下了。
那人转过身来,目光认真的扫了温十香一眼,道了一句:“进来!”
温十香犹豫了片刻,迈步进去。既然温华方将她叫到祠堂,看来这一次是认真的。
她进门,自觉地在蒲团上跪下:“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十香给你们磕头了!”她说着,俯下身去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时,目光落在那一排牌位上,只听温华方道。
“你昨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身为温家子孙,生性顽劣那也就罢了,如今竟然学你二姐,做出些伤风败得的事情来,若是我不好好处罚你,那就是对不起列祖列宗了。”
温十香平视着前方,去不由得顶嘴道:“女儿没有做什么伤风败得事情,请爹爹明察。”
“明察?昨夜你在厨房与一名男子共处一晚,现在整个浮香书院都知晓了,你难道还想整个长安知道才够?”温华方低下头去,目光落在温十香的发顶。
温十香却一点不肯低头:“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流言蜚语,但是昨晚,女儿和百里辞什么事都没发生。”确实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只不过教了她几道菜,没有逾越。
“你还敢说?”温华方蹬脚,心浮气躁的在她面前踱来踱去:“上一次百里辞来看你,你们在房里做的事,管家都看见了,还敢说什么都没发生!”
温十香呆住,脸蛋不由一红。上一次在房里,他们虽然有些动情,但是百里辞是一个君子,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并没有做什么不堪的事情。
饶是如此,温十香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开脱,此事已经传遍了书院,关乎书院的名声与太师府的名声。这种事情一旦与名声扯上关系,温华方定然不会轻饶了她。
“来人!”他换了一声,便从屋外进来两个精壮的家丁。
温华方扫了跪着的温十香一眼,冷道:“去拿纸笔来,看着小姐在这里抄家规一千遍。”说完,他便拂袖离开了。
剩下温十香跪在蒲团上,想着家规一千遍倒是没什么,但是她担心百里辞会因此受到书院的处分。所以天色沉下去后,温三水与简叶来看她时,她便求温三水放她出去。她只要去看看百里辞,定然回来乖乖受罚。
温三水自然是了解她的脾性的,只要温十香说没有,那就绝对什么事都没发生。从小到大,这种事关重大的事情,十香从来不会撒谎,她骨子里刻着的就是敢作敢当四个字。所以温三水支开了守在祠堂外的家丁,放她出去。
温十香一路小心,往院墙潜去,奈何她刚走近院墙,便见一列家丁提着灯笼,站在墙角等着她。温十香蹙眉,提气一跃,便要往墙外去,谁知护院竟然拔刀,挥刀便向她刺来。
温十香一惊,急忙落地,只见暗处走出一道身影,管家的声音传来:“小姐,你还是乖乖回去受罚吧!莫要为难奴才们!”
温十香站定,看样子温华方当真是下了狠心,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主,现在增派了人手守住了温府的院墙,显然就是想关她禁闭。
最后,十香讪讪的回到了祠堂。书院的事,不知道那留言传成什么样子了,百里辞现在怎么样,到底是谁传的这些流言蜚语,还有莫名其妙被锁上的门,这一切显而易见乃是人为,到底是谁这么无聊,竟然做种无聊的事。
“我要见爹爹!”她回头向外面喊了一句。
不多时,温华方便来了。
只见他满脸不耐的看着温十香道:“什么事啊?”
十香抬头,对上那双眼睛,认真的道:“我要去书院,我要查清楚到底是谁陷害我和夫子!”
温华方愣住,看着她眼里的认真,不禁叹了口气:“还以为你认错了,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
“爹,你真的不相信女儿吗?我说我没有就是没有,我和夫子清清白白,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她实在不甘心,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冤枉。
温华方蹲下身,声音也柔了下来:“十香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简单。不是清白不清白的问题,这件事已经在书院传开了,就算你是被陷害的,书院里的人会怎么看你?爹爹已经决定帮你退学了,以后就在家中好好呆着吧!你不是一直都不想去书院吗?反正女儿家又不用考取功名,你便好好留在家里,过些日子爹爹再带你见见长安里有名的才子。”
“我不退学!”温十香拒绝道。年底就可以结束学业了,为什么要退学?
温华方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你若是不退学那也不能再呆在玄字班。”
“爹!”她抬头,看着温华方。
温华方却道:“爹是为你好,你若是继续呆在玄字班,百里夫子也会十分不便,到时候院士定然会将他逐出书院,莫非你想赶走他不成?”
百里辞!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百里辞无权无势的,院士要处置他太容易了。
“那您希望我转到哪个班?”只要能留在浮香书院,保住百里辞夫子之位,她愿意接受温华方的提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