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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辞踱步向她,将那坛百花酿递到她面前,谦恭有礼地道:“方才忘了告诉你,一首诗一坛酒!所以——”他故意拉长话音,惹来温十香不耐的目光。
“所以,你吟了一首诗,便只得一坛酒。”他含笑,退回座位。
温十香顿时怒了,“小人!说话不算话,明明说我吟一首诗,便把所有的酒送到府里去,现在却又在此耍赖,小人!”
她一再重复‘小人’二字,百里辞却不在意的笑笑:“在下是说过,你吟诗,我送酒,但是并未答应全部送你。就好比,你说我没固定要你自己作诗一个道理。现在十香同学说在下是小人,那不知十香同学算是什么人?”
他毕恭毕敬的一番话,顿时说得温十香哑口无言。宿白不禁多看了百里辞两眼,觉着是个人才!再看温十香,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实在非一般男儿可比。
今日一游,实在没有白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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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香是人才啊!小小剧透,以后慢慢懂事了,也曾女扮男装为国之栋梁呢!
第十回:夫子,再赌一把
清晨,天才微明。窗外枝头便飞落了两只麻雀,叽叽喳喳谈着情。艳阳已经高照,天气晴好,简叶迈着欢快的步子往温十香闺房赶去。现在已近不早了,是时候叫她起床上学去了。
昨日一游十分尽兴,若不是那俊美公子落了水,也许会更好。
简叶步到门前,刚要抬手敲门,便见窗口一道黑影飞了出来,准确无误的砸在那株木棉树的枝头,只听一阵凄惨的鸟叫,便看见一条小巧的黑影随着方才从屋里飞出的黑影一道直直从树枝上坠了下来,另有一只扑着翅膀飞走了,只怕是再也不敢来这木棉树的枝头谈情了。
简叶抬起的手顿在了半空,顿时犹豫了。她到底还要不要敲门?饶了里面那位大小姐清梦,会不会像那只枕头一样被扔出来?
她哆嗦了一下,瞅了瞅院子里的天青色睡枕,无奈的去捡了回来。
还是抬手敲了敲房门:“小姐,该起床了!您今天还要上课呢!”
床上那人极力捂着耳朵,将其忽略。不过半晌,简叶便自己推门进来了。
她瞅了瞅床上的某女,将睡枕给她抱了过去:“小姐,您再不起来,奴婢就去请少爷了!”她威胁道。
温十香蹙了蹙好看的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满脸幽怨的看着简叶道:“你到底是我的贴身丫鬟还是温三水的丫鬟?这些年本小姐白疼你了!”她做了结论,翻身便从床上跳了下来。
简叶在一旁尴尬的笑笑,一边帮她更衣,一边殷勤的道:“奴婢这不是被逼的吗?”
“被逼?”温十香挑眉,“我哥逼你做什么了?”
“少爷说——”她故意拖长尾音,惹来温十香好奇的目光。
“说什么?难道你要是不从他,就让你做他的通房丫鬟?”温十香眨巴着一双大眼,一脸天真的望着她。
简叶差点吐血,脸色顿时羞红:“小姐!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少爷说,此事不可说。真是的,亏您还念书呢!”思想这么复杂!简叶垂眸为她系腰带,手下的动作也不似往日温柔。
温十香打量着她发红的俏脸,不禁莞尔:“我说笑的!再说了,通房丫鬟怎么了?”她还不是听三春楼的瑾妈妈说的,说这男人啦,到了一定的年纪,就得有那么一两个通房丫鬟,若是没有,那只能说明那男人不正常!
呃——那温三水岂不是非常不正常!
温十香暗自思忖着,不由得又看了看简叶,凑近她耳边道:“你老实告诉我,想不想做我哥的通房丫鬟?”
简叶微微一愣,顿时脸色一变,抬头看向自家小姐,“小姐,你要是在胡说八道,我就告诉老爷去,叫他好生罚你!”她说着,拾起一旁的书袋往温十香怀里重重一砸,转身便往门外去了。
“简叶!你别走啊!你还没回答我呢!”温十香急忙穿上马靴,追了出去。
简叶自顾自的走,头也不回的道:“少爷身份高贵,奴婢身份卑贱,自不敢肖想。”她只想嫁一个平凡男子,嫁一个自己匹配得上的男子。
她这说法,温十香却不同意:“什么身份卑贱?这和身份有什么关系?”她疾步追上简叶,哪知前面那人却猛地顿住脚。
“小姐——”简叶无奈的看着她,尔后又无奈的道:“您还小,这些事就甭操心了!”
“我不操心!我只有温三水一个哥哥,能不操心吗?你说他都二十出头了,隔壁家的林狗蛋都娶媳妇生娃了!他还一个通房丫鬟都没有!”温十香解释着,小脸绷得紧紧地,似是认真极了。
简叶看着她,只觉身心无力:“天色可不早了,您还是赶紧上学去吧!”她后退一步,推着温十香往府外走去,任凭她再说什么,她都以沉默对待。
“嘭——”
那道素白色的倩影总算被关在了太师府门外,简叶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能叫她这辈子遇见如此极品的主子!
门外,温十香刚想抬手拍拍大门,却发现守门的护卫齐齐看着自己。许是不明白,向来刁蛮的三小姐,怎的会被丫鬟轰出门来、、、、、、、
温十香也很想不通,她怎么能被简叶轰出来!这想法一直持续到浮香书院门口,才算作罢!
一个个身着素白院服的学子,往书院里去。温十香撇了撇嘴角,想着今日又要看见那个讨厌的百里辞,顿时不想迈进那道门去。
奈何,老天爷总像是故意与她作对似的,想到什么便来什么。
这不,书院门口多了一道白影,那人散披着发,背影不深不浅的落在温十香眼里。
“百里夫子,早!”几名学子从那人身旁经过,异口同声的问了好。
百里辞侧头看了看,含笑点了点头。余光扫到了不远处的温十香,不由得转过身去,向她微微一笑。
那人长得的确俊朗,可算得上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可是温十香看来,那笑容像是讽刺,讽刺她昨晚败在他手下,当场喝下了那一坛子百花酿,醉得一塌糊涂,也不知道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见她站在原地未动,百里辞不禁扬唇,提步向她走了过去。近了,他才关切的问道:“十香同学,你今日怎么不在家中休息?昨夜醉成那副模样,怎么还能来上课?”
温十香后退了一步,撇嘴:“一坛破酒罢了!本小姐休息一晚上,足矣!”她说着,微微抬首,不肯示弱。
百里辞含笑,点了点头:“那好吧!那就一同去教舍如何?”他说着,不由得抓住她的藕臂,便向书院里走去。容不得温十香说不,整个人便被他生拉硬拽的拽走了。
步进书院,百里辞轻轻送了手,奈何方才温十香大力挣脱,他一放手,她的脚顿时往后退了几步,方才稳住了身体。
“哦,对了!”百里辞回身看着她,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在下记得,昨夜十香同学说,要把本夫子卖到三春楼去。”他说着,嘴角那笑纹略微加深。
温十香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便见那人极其无辜的望着她,问道:“不知十香同学所说的三春楼,是个什么地方?”
“呃——”她愣住,不禁蹙眉。她昨晚有这么说吗?把百里辞卖到三春楼去,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心下腹诽一阵,她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告诉他,三春楼乃是离书院最近的一处、、、、、、、妓院!
“十香同学!”
百里辞的唤声将她唤醒过来,温十香不禁咧嘴一笑,向他眨了眨眼:“夫子,您这么博学多才,就别去就在浮香书院了,不如另谋高就如何?”
这话题转的太快,百里辞愣了愣,没能反应过来。
温十香却接着道:“不如我们再赌一场,这一次就赌你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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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香这性格太恶劣了,不过以后百里会好好管教的哈!毕竟还是孩子嘛!
第十一回:初次比文
“今日阳光明媚,希望大家都能提起精神来!”
刚迈进教舍,温十香还没来得及坐下,便见大家都站了起来。只因百里辞已经步到了讲台上,向大家问好:“各位同学!今天咱们不上课,大家请坐!”
百里辞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温十香却不缓不急的坐下,将书袋安放在桌上,等着接招。唐笙画从后面拽了拽她的衣服,小声的问道:“十香,你怎么和夫子一起进来?你们一路来的?”
温十香不回话,只抬眸看了看台上的百里辞。想起方才在院门前与他打的赌,她不禁扬了扬唇。这可是她温十香第一回这么光明正大的向人挑战,赌注可是下了血本了!
若是她输了,此后他百里辞的课,她绝对规规矩矩,不吵不闹的好好听。倘若,百里辞输了,那就自行离开书院,另谋高就。
温十香暗暗想着,心底一阵高兴。
“十香,十香!”唐笙画推了推她,她才回过神了。
“怎么了?”
唐笙画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讲台:“夫子叫你呢!”
“哦,好吧!”温十香这才向百里辞看去,只见那人淡淡一笑,向她礼貌的伸手。
“温十香同学,你且起来吧!”百里辞说着,也从台上步了下来。
温十香也乖乖的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一脸悠哉的看向百里辞,道:“你出题吧!诗词也好,什么都行!”
百里辞走近,见她一脸自信的模样,不禁轻笑:“耳闻十香同学,学业不精,此番看来,似乎不像啊!”
“夫子啰嗦什么?像个老头子似的。”早点开始早点结束,她明天就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简直就是扼杀她的年轻的生命。不过,有一件事他是猜对了。她温十香并不是学业不精,不过是不喜学习罢了!那些老夫子念叨的诗句辞赋,她早就在温华方的书房里翻看过十几回了,若是还记不住,只怕她自己都该怀疑自己是不是弱智了。
对于她的无礼,百里辞已经见惯不怪了。他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站住脚,从腰间抽出那柄折扇,哗地打开,缓缓道:“相信往日里其他夫子也考过大家不少诗词文句!今日,咱们就换个玩法!那些深奥的东西,我们姑且抛开。十香同学,你可确定,真的随便考你什么都行?”他含笑看她,只想再确认一次。
温十香轻笑了一声,回道:“当然,我不是说了吗?随你考什么!”她双手环胸,靠在唐笙画的桌子上,目光不屑的落在百里辞身上。他们这些书呆子,除了四书五经便是诗词歌赋,再者就是文章见解,除此也没什么其他的了。她就不信,百里辞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好!”百里辞爽快的合上折扇,折身到他自己的书案上取来一纸一笔,转手便将纸和笔递到温十香面前:“那我们先立个字据,如何?”他显然是对昨晚温十香耍赖一事心存芥蒂,此刻若不立个字据,只怕到时候她又要耍赖。
温十香挑眉,显然一副不满的样子。
百里辞瞧着她,不禁激道:“怎么?莫非十香同学不敢赌?”
温十香瞪眼,虽然知道这是激将法,但是有什么办法,她平生就受不了激将法。当即爽快的提笔,在白纸上落字。不消片刻,便将纸笔一同还给了百里辞。
“这样,你该放心了?”温十香没好气的说着,不禁撇嘴。
百里辞看了看那娟秀的字体,与他想象之中大不相同。本以为依照温十香的性子,恶劣刁蛮,又不服管教。字应如人,不会太好看!却不料,她这一手字写得真真漂亮!
“既然我已立了字据,夫子是不是也该落款,这样才是对双方公平!”
“当然!”他执起笔,潇洒的落下自己的名字,倒是那纸上的内容,没有细看。
一切准备就绪,那一张字据被百里辞放回了书案。尔后他才步上讲台,向温十香看去,扬唇笑道:“那么本夫子便要出第一个题了!”
温十香扬了扬手,示意他继续。
只见百里辞将书本推到了一边,尔后才抬头温柔的看向温十香,道:“平日里在下喜欢研究天文地理,今日便与十香同学探讨探讨。”
天文地理?!温十香顿住,目光里折射出一丝愕然。
她的错愕,百里辞看得清清楚楚,他再次划开折扇,便开始出第一题:“先从最基本的开始,十香同学可知道北斗七星,分别是哪七星?”他侧身靠在书案上,目光幽幽的飘向底下的温十香。
温十香哪知道他会这么不按常规出牌,顿时一阵头大,稍稍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