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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很害怕,但是没有退缩,“我要把你的阴谋都告诉她。”
那人冷哼,“你没有这个机会。”
“你要是杀了我,我父王不会饶过你的!!”
“不会有人知道。”那人说得肯定,黑影笼罩在他身上,只看到两只赤金色眼睛,还有飞舞的发,每一次舞动都像是带着最冷冽的风,寒意刺骨。
“暗日!!”少年大惊的叫了一声,接着像是被什么东西钻入体内,苦楚不堪。
暗日!!
这个字眼,让夏尔曼混身一颤,就好像它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让他开始战栗。
阿尔缇妮斯因为他的战栗,得以挣脱他的钳制,回眸看向他视线的去处。
猛地,被卡尔的诡异无比的形态吓到了,她甚至认不出他是谁。
卡尔沿着桥板,走了过来。
夏尔曼惊恐的一步接一步的退,脑中尽是少年痛苦惨叫的声音。
这到底是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卡尔清楚的看见阿尔缇妮斯眼中的惊惧,将这份怒转移到了夏尔曼身上,“你该死!!”赤金的光从他手中射出,夏尔曼本能的一个躲闪,避了过去。
阿尔缇妮斯听出了卡尔的声音,整个人都震住了,是卡尔的声音,但卡尔怎么会使出……这应该是神力吧。
卡尔怎么会有这种能力。
契约者,还是……
夏尔曼头疼欲裂,越来越多的影响在脑海里出现。
又是那个少年,少年面前还有一个金发绿眼的中年男人,他手中拿着金光闪闪的三叉戟,一个挥舞,就好像能天摇地动,他似乎很生气,绿眼汹汹如浪涛般的看着少年。
“你要学箭?”
“是的,父王,我要学箭。”少年高喊,完全忽视父亲的怒气。
海王波塞冬,有点气恼,“你是海的王子,学什么箭,你应该和我一样,学会使用这把三叉戟,它能够翻腾海浪,搅动这世界所有的海洋。”
“不,我要学箭,而且要比谁都好。”少年眼神炯炯,有着固执,还有坚持。
波塞冬更生气了,三叉戟重重落地,顿时一阵地摇,“是什么理由,让你突然想学箭,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从没想过要学什么东西,今天怎么就突然……”
少年听了,脸突然就红了起来,满目的爱恋之光闪闪动人,“我要她注意我。”
波塞冬挑起眉,看着儿子神情,想到了今天是天神届的狩猎日,在宙斯所有的孩子中,有一个女儿最喜欢狩猎了。
波塞冬终于明白了,原来他的儿子是恋爱了。
“父王,我要学,你教我好吗?我一定要射得比谁都好。”少年渴求道。
波塞冬抵不住他的央求,只好答应。
画面回转,夏尔曼接着看到了那个少年苦练箭法,明明身体很孱弱,可是每日必定射满三千只箭,每每都快像是要昏倒了,他还是咬牙挺了过来,春夏秋冬,四季变换,海随着四季变换出不同颜色,春的淡蓝,夏的巍蓝,秋的深蓝,还有冬的黑蓝,少年在每一日的苦练中度过。
终于,他练得了一手神准的箭法。
在一次狩猎中,他以高雅潇洒和出神入化的猎技赢得了第一,当他兴奋的红着脸,想要欢呼时,她出现了。
如同新月摇曳的风姿,灿然的银发,澄清的紫眸,绯红的唇,每一样都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你是谁?”轻灵的嗓音犹如天籁,让少年的心一阵激动。
这容貌,这声音……
夏尔曼看向惊愣中的阿尔缇妮斯。
一模一样,她竟然和少年喜欢的少女长得一模一样。
脑海中浮现出少女和少年经常一起在山间漫步,登绝壁,攀险峰,无话不谈。
打猎是那么愉快,一只长着三个脑袋的猎犬总是欢快的围绕着他们,遇到猛兽时,它总是比少年还要快地挡在少女的身前。
每每这时,少年总是懊恼不已。
夏尔曼颤抖不已,脑中的一切都像是他亲身经历的,少年的欢笑,少年的懊恼,还有他忍着病痛练箭的苦楚,他都能感受到,酸甜苦辣,每一种都让他记忆犹新。
这是为什么?
脑海中少女,扬起箭的那一刻,银发飞舞,轻灵婉约,让少年看得都痴了。
“奥列文,我射到了!”少女的嗓音带着兴奋和骄傲。
奥列文……
奥列文……
夏尔曼听着这个名字,心痛难忍,某种被深埋在心底的东西像是被挖了出来。
好痛的感觉,失落,伤心,难受,嫉妒,还有苦涩,全都爆发了出来。
“我爱上暴风雨神了!”少女对她说出心里的话。
少年却震惊的松落了手中多箭,心难受得想要哭泣。
“奥列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除了雅典娜姐姐,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哦。”
少年低垂着头,苦涩难当。
“为什么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少女愤慨地大吼。
少年听了,心在滴血,很想说他才是最爱她的人,可他说不出口,只能将嫉妒和伤心放在心里。
她是他最爱的人,他希望她能幸福。
然而,在那个落寞的夜晚,他却听到一个阴谋,他也被发现了,他被对方的神力击中,身体就像破布一样飞了出去。
那种神力看不出任何伤痕,但是身体里面却已残破不堪,他不想就这样放弃,即使会死,他也要救她。
她不能受到任何伤害。
少年的心和夏尔曼的心融化为一体,只有一个信念,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不能,绝不能……
阿尔缇妮斯面对卡尔的逼近,根本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这时,夏尔曼挡在了她的身前。
“我不准你再伤害她!!”如铁如石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的同时,心却是苦涩。
还是逃不过啊。
逃不过,爱上她的命运。
卡尔的眸色死死盯住夏尔曼,有一丝惊诧闪了出来,随后是一种了然,最后是一种讽刺,“原来是你!!”
这时,船上的侍卫,已经有了反应,团团将卡尔围住,但他们的武器刚扬起,就被卡尔震倒在地,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即使只有这一小会儿的时间,夏尔曼已经拉着阿尔缇妮斯的手跳入海里。
“不要再挣扎了,你也看到了,他不是普通人。”夏尔曼搂着阿尔缇妮斯的腰,在海面上浮浮沉沉,他看向一边,知道那里有个无人的小岛。
“为什么卡尔会是这样的?”她在见到他那副形态后,打心底生出一种恐惧。
这种恐惧很深刻,就像被镌刻在心头一样,磨灭不去,甚至有点让她恨。
“听我说,皮布罗斯现在是埃及的领地,我没有骗你,七日前,埃及突然袭击赫梯,他们运用了一种相当神奇的兵器,破了赫梯的铁剑,以及用铁加固的战车轮,赫梯惨败收场。”不管她信还是不信,他都要告诉她,避免她飞蛾扑火,能听进去是多少就是多少。
“不可能!!”阿尔缇妮斯不相信听到的事实。
在这个青铜器时代,铁是最坚固的东西,赫梯的战车轮,还有铁剑都是用铁而制,打破了军事力量的格局,成为霸主,这个时代,还没有一种金属可以取代它。
除非……
除非这个时代出现一种非这个时代的产物。
不,不会的,即使是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为了保证历史的轨迹,她也没有为了保护萨鲁,保护赫梯,而制造出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
可是穿越时空的并不只有她一人。
夏尔曼抱着她游上了岸,海水的刺骨在上岛的那一刻,更明显,直逼入骨,他的伤口也与因为海水的咸湿,刺痛得像是骨头被一刀刀的剔着似的。
阿尔缇妮斯冻得直哆嗦,夏尔曼心想,她会受寒,必须赶紧找个可以取暖的地方。
阿尔缇妮斯被他拉着前行,脑海里思绪翻滚,是卡尔提议要改道去皮布罗斯的,埃及刚巧在前几天击溃了赫梯,还有那神秘的兵器。
不……她顿时像坠入了冰窟之中。
他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海岛上有一片树林,不是十分大,但每颗树都长得十分茂密,像一把把的伞,将岛的部分笼罩,夏尔曼深觉得这会是跟好隐藏地。
伤口的绷带已经被浸湿,血混着海水晕开,没止住的血在剧烈的运动后,流得更凶,像汩汩的泉水,染红了他的衣服,海水则混着血,滴落在地面上,一滴接一滴,夏尔曼像是无所觉,拉着阿尔缇妮斯只想进入更深处。
既然逃不过命运,那就只有再次面对了。
他们来到一个树洞前,那是天然造就的,光滑的洞口,翻出的树皮上已长出了不少野草和藤蔓,将树身牢牢束缚,吸取养分,长得十分茂密。
“躲进去!!”夏尔曼推她入洞。
阿尔缇妮斯看着他,借着月色,这才发现他本来青色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暗红色,脚下是一个接一个血印,蜿蜒而去,他的脸色白得像是全身的血都快被抽干了,在夜色下,白得像是发光体。
“你的伤!!”阿尔缇妮斯骇然的看着他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
“你关心我吗?”他的眼睛仿佛融入了月色,流萤点点,看着她像是在看待最珍贵的宝物。
“我只想知道孩子的下落。”她回答,隐忍住给他治伤的冲动,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她就不会失去孩子。
这个恨,深得足以让她杀了他。
“是吗?”夏尔曼苦笑不已,心里的涩远比伤口的痛,来的剧烈。
这一世,她依然没有爱他,甚至,她都不记得他是谁。
孽缘,果然是孽缘。
“你不要把话岔开,告诉我,你知道埃及攻打赫梯是用的是什么样的兵器。”她要知道更多关于埃及的事情,否则,她的心不能安稳。
“你相信了?”夏尔曼心喜道,她终于肯相信他了。
“快告诉我。”她追问,急不可待,更想知道萨鲁有没有出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那种兵器,可以很轻松的将铁剑斩断。”
阿尔缇妮斯一惊,手开始发抖,将铁剑斩断,在这个青铜时代……
“既然相信了,就不要去皮布罗斯,你先躲在这里。”夏尔曼知道那个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他将阿尔缇妮斯推入树洞,也不管她的意愿,将茂密的野草盖住她。
“夏尔曼!!”阿尔缇妮斯知道他想做什么,不得不阻止他,他现在要对付卡尔,根本是送死。
卡尔不会伤害她,这是她笃定的,但是卡尔却要她去皮布罗斯,他为什么要怎么做,再加上埃及的神秘兵器,她脑中有了答案,却不想去相信。
她的阻止让夏尔曼心暖了起来,她还是关心他的,即使他曾深深的伤害过她,让她失去了孩子。
从未对她说过,他爱她,此刻想说,却说不出口。
他憎恨懦弱的自己。
阿尔缇妮斯推开野草,就想出来。
如果任她阻止下去,恐怕两人都会被发现,利光在夏尔曼眸中一闪,手刀劈向阿尔缇妮斯的脖颈。
突然而来猛袭,瞬间让阿尔缇妮斯沉入黑暗,她的身子朝后倒去,夏尔曼搂住她,将她拥入怀里,眸色流出一种爱恋的光彩,像海浪般翻滚。
依着她的眉,画着她的眼,拂过她的鼻尖,描绘着她的唇,冰冷的唇覆盖在她娇艳的唇瓣上,他把她抱得好紧好紧,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有火焰在跳跃,又哀戚、又释然,也有着深如海洋的苦涩。他用最缓慢的速度,最仔细的方法,抚摸着她的脸颊。
他想牢牢的记住手指上这种丝滑的感受,温暖的触感,还有沾染一点她的香气。
这是前世的他,不敢做,却又最想做的,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他才放下她,将她隐藏于树洞中。
该离开了,这次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呢?
他轻笑,再痛苦,也没有比失去她更痛苦。
他无所惧。
走出森林,来到海滩,他迎战那如同可以暗黑所有光亮的男人。
卡尔见到他,杀气更浓,眼中赤金色变得沉红如凝固的血,“她呢,把她交给我。”
夏尔曼冷笑,“她已经走了,因为知道了你的阴谋。”
卡尔怒不可泄,手中赤金之光,瞬间变成一把弯弓,“你该死!!”
“得不到的东西,何必强求,你错了一次了,难道还要再错一次。”夏尔曼不明白,再痛苦,会有比心爱的人痛苦,更伤心的事情吗。?
“你想起来了!!那正好,你就再死一次吧。”卡尔神情就像地狱来的勾魂者,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杀意浓浓。
夏尔曼看着他架上了金光如日的箭,但是箭头是黑色的,没有害怕,只想说服他,“爱她,就放了她,你这样总有一天会让她恨你,甚至想要杀你。”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不如关心一下,你会怎么死。”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