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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会。”
之前我说我给自己在真理之门里安排了一个角色;竟然有人说是薇薇安!怎么会呢?明明是第一圣徒啊!
第一百六十八章 脑残光环
似乎为了能够让这六个人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意思;对方用的是汉语。
弗劳德…撒尔坦…迪格斯这个名字对于苏照辛而言有些陌生;但他不会搞错之后那句话里面的含义。在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撞见之前那样一队不同寻常的异化者显然不是偶然的——有精英出现的地方同样意味着会有一个小boss。
长期的训练令他在一瞬间做出反应。他下意识地屈膝、持枪、躬身;同时试图向其他五个人发布命令。他不清楚第一圣徒的能力究竟是什么;但他知道那必然是灵能无疑。
真理之门战力最强的除了王者、四骑士之外便是十二圣徒。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他听说自己的一些同僚消灭了七个圣徒;然而在那个过程当中也付出了惨重代价。或许第九圣徒和第十圣徒这种存在究竟孰强孰弱并不好说;然而排名前几位的却必定都是棘手的狠角色。
据说在消灭真理之门的第二圣徒的时候;南边那些同僚们付出的是五死一伤的代价——五个级能力者全部殒命;余下的一个伤者至今还躺在床上。
眼下自己的小队同样是六个人;虽然不是六个级;但却配备了能力强大的单兵外骨骼系统。在这种时候撞见这个第一圣徒明显不是偶然;或许对方早就在这里等着自己了。
因而他打算利用这几个人的机动性和耐久力暂时地牵制住敌人——能够在此消灭他当然再好不过;可即便自己这六个人全部殒命。他至少可以在向友军发出警讯之后拖延一段时间——为战友们的到来拖延时间。
在一刻苏照辛的头脑当中念头飞转;从他做出攻击准备到下定决心、第一个词儿脱口而出的时候没超过一秒钟。
他说的是:缠住他。
但就在这个时候;桌子后面的人双手一撑;站了起来。
他穿一件灰色的风衣;里面是衬衫与领带——就好像这里不是战场、不是颓败的都市;而真的是一间整洁有序的办公室。
随后这个年轻人笑了笑;一耸肩:难道我们就不能坐下来谈谈?
苏照辛的手指已经勾住了突击步枪的扳机;只要再一用力便会打出一个点射。然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对方的声音挺好听。
外国人讲汉语总会有汹音;这一位也不例外。但他的这种口音却使得他的话语里多了些轻松俏皮的味道。仿佛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站在你的面前。你们的一边是行人如织、车流不息的街道;而另一边则是一家茶楼。
而他的肩膀上沐浴着午后的阳光;微笑着对你伸出一只手;说:难道我们就不能坐下来谈谈?
苏照辛迟疑了一下子。
他愣在原地。从嘴里呼出一口白气。疑惑地眨了眨眼。
弗劳德就又说:其实你们用不着这样拼命。你知道。无论黄种人、白种人、黑种人;都是人类。甚至无论人类、类种、动物;也都是这个星球上的生物。茫茫宇宙何其寂寥。我们为什么非得为了眼下的争端拔枪相向呢?呐;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啦。发生现在这种事呢;大家都不想的——你们赶了这么远的路;累不累?不如我冲几杯咖啡给你们喝?
苏照辛又眨了眨眼。
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对方的态度的确是友善的。
这种友善而而关切的语调令他觉得自己有些愧疚——要知道现在他的枪口还是在指着对方的。他觉得如果自己被一个人这么指着;肯定说不出这样的话。
这个念头让他觉得自己的脸上有孝热;于是看了看另外五个战友。
他们的目光相交;从彼此的眼神里读到了同样的东西。
于是在迟疑两秒钟之后;苏照辛讪讪地放下枪。
他想要将步枪背在身后;却又觉得把这东西挂在肩膀上实在有煞风景;因此干脆丢掉了。
枪支同冰冷的地面碰撞;发出六声脆响。
弗劳德便和善地笑起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你瞧;还是这样最好——过来坐。
一分钟之后;六个突击部队的执行官已经坐到了那张红木桌前。
弗劳德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叹口气:说实话;我理解你们。千里迢迢跑到这样一个天寒地冻的地方作战;一不小心就会有生命危险;这是挺难的事儿。如果我是你们的指挥官话;就不会做这样的决定——你们可都不是一个人;你们如果死掉了;你们的家人怎么办?
苏照辛感到一股暖意从自己的头顶一直流到脚底——多好的人啊。
从前可没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他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搓搓手:如果这个人是自己的指挥官的话如果自己能够跟着他的话
弗劳德又笑笑:其实你们打不赢这场仗的——要知道这里是我们的基地;我们是在主场作战。
这一次;苏照辛听到了吸气声——连同他自己的、赞许而惊讶的吸气声。
对方太聪明了!他连这种事情都能预料得到!
于是弗劳德站起来;身子微微一颤:这样如何?从今往后;你们都跟着我干——咱们一起闯出一片新天地?
在这一瞬间;苏照辛觉得自己的眼眶有斜湿。第一眼看弗劳德时候;他还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单薄、有些文弱。可眼下他站在桌后;室内微弱的光线映着他的身体;而自己在仰视他。
这令他觉得对方的身躯犹如猛虎一般雄壮;而那身躯微微一震的动作——
那是王者之气!
狂霸四溢的王者之气!!
他再也没法儿掩藏自己内心的激动。与其他人一样从椅子上站起了身;紧握自己的拳头;哽咽着说道:您放心;从今往后我们这几个人就是您的人了——我们还要发誓永不背叛!
弗劳德长出一口气;大步跨过桌子走到苏照辛的面前;紧握他的手;虎目含泪:兄弟!
大哥!苏照辛流下激动的泪水。
而另外五个人也早已泪流满面;有节奏地鼓起了掌。
一分钟之后;弗劳德微笑地看着苏照辛通过通讯器与另外一组突击队员取得联系。
六个人已经彻底臣服;并且死心塌地——至少目前是这样。
而苏照辛正在试图说服另外一组的六个人来到这里。他意识到在这样一座城市当中作战并不是明智之举——有什么人能敌得过身后那一位的雷霆一击呢?
但那些人无论如何都是自己昔日的同僚。他没法儿眼看着他们去送死。因而在得到那一位肯定的答复之后。他开始行动了。
善意的谎言。如果一个善意的谎言能够拯救六条性命;那么这也就是一桩善举了。因此他告知对方自己的小队在这边出了点儿状况——有将近二十个变异的异种据守一间密室顽抗;他手中的火力不足以将其完全消灭;而再来六人增援将会是最优选择。
眼下在摩尔曼斯克城当中正有无数条作战指令以电磁波的形式穿梭不息。而这一条并不起眼儿的信息便也淹没其中。
对方并未起疑。因为无论是苏照辛的措辞还是语调都表明他此刻头脑清醒。意志坚定。更何况他所说的情况在城市作战中的确常见。而对方刚刚完成自己那个街区的清剿任务;战意正浓。
因此在五分钟之后;另一个六人小队冲进这栋大厦。
他们在小心翼翼地进入办公室之后看到的场景是苏照辛的六人小组环绕在弗劳德的身边。正以一种相当热情的目光关注着自己。
战场上出现一个便衣人引起了这个小队队长的警觉;但使他疑惑的是;苏照辛小组似乎并不认为那一个是敌人。疑惑令他们犹豫了几秒钟;没有在第一时间举枪射击。
因此弗劳德面带微笑;大步走到这个小队的六人面前;虎躯再震——
兄弟们;辛苦了。
这一次他花了三分钟时间;说了十句话。三分钟之后;他的身边又多了六个忠心耿耿的、宣誓永不背叛的兄弟。
于是弗劳德建议这十二个人每人从身上拆下一样东西——一顶战术头盔;或者一只战术手套;或者一双军靴;或者一片单兵外骨骼的部件。他将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装备在自己身上;变成第十三个执行突击任务的执行官。
十六分钟分钟之后;他身边的兄弟变成了二十四人。这一次他只用了五句话就使得那些人纳头便拜。
分散在市区的突击小组共有十六个;总计九十六人。眼下有四队人成为了他最忠诚的属下。这意味着有四分之一的兵力被敌人牵制在这么一栋大厦里;于是此处的情况终于引起了指挥官的重视。
戴炳成切入战场通讯频道。他得到的答复是;敌人似乎在采用抽添战术——每当我方来人增援的时候敌人的数量就变得更多。为了避免无谓的消耗、节省时间;四个小队的队长一致认为应当集结优势兵力尽快了结此地的尴尬局面。
前线指挥官的意见无疑是最宝贵的。因此戴炳成点了头。
大厦所在的这条街道名为青年路。十分钟之后;余下的十二个小队赶来此地集结。
这时候是上午十一点三十五分。
七十二个前特别事务府执行官包围了大厦入口;四面的其他出口也被严密封锁起来。增援部队通过步话器了解了大厦内的战局——先前抵达的四个小组表示他们将暂时撤离出来;然后同大家一起攻进去。
尽管这个战术听起来有点儿怪;但考虑到或许还有他们暂时没能了解的特殊情况;增援部队也表示了赞同。
于是几分钟之后。他们看到那二十四个人毫发无伤地走了出来。二十多个人并不是一眼就能数得清的数目;因而在弗劳德开口说话之前;没人发现其实那些同僚之中混进了一个西贝货。
弗劳德…萨尔坦…迪格斯;跟在苏照辛的身后。
当他走到街道中央、走到这九十多个人的正中央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露出了踌的笑容。
从六个人到十二个人;再到二十四个人;他的影响力已经在逐步增强。而眼下;他站在九十多个人的正中央。这意味着;他终于不必再像之前那样小心谨慎。而可以在再一次增强的灵能领域之中。毫无顾忌地玩一次他最喜欢的那种游戏了。
他一把扯掉自己的战术头盔;将面孔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大笑起来:你们——都看到了我吗?
空旷的街道上忽然响起这样一声呼喊;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他们看到的是一张白种人的面孔——这些执行官里当然也有白种人。然而他们彼此之间是熟识的。所以这表明。这位是一个陌生人。
眼下这陌生人张开双臂、高昂头颅。在瑟瑟冷风当中直挺挺地站立着、沐浴着阳光;看起来就好像——
人们面面相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觉得自己感受到了某种强大的气场——某种狂放不羁的、令人禁不住心生敬仰膜拜之情的气场。
他们觉得这个人这样站在街道上。看起来就像是
一个王霸之气狂暴四溢的绝世枭雄!
街道上陷入诡异的沉默。而弗劳德像一个演员那样转一个身;再次高呼起来:你们看到我了——你们感受到我的力量了——那么你们想不想像我一样;变强?!
仿佛为了回应他的话;穿越楼宇罅隙的寒风一下子猛烈起来;一整条街道都开始呜呜作响。
苏照辛觉得自己又想流泪——但他对自己说;这是男儿泪;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第一次看到弗劳德的那些人;则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他们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儿——这个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也不应该说这邪。
但是他应该出现在哪里呢?该说什么话呢?而自己又应该做什么呢?
在眼下;这似乎变成了一个相当复杂又难以捉摸的问题。
在这么一种混沌又矛盾的情绪当中;终于有一个人皱起眉头;试探着问了一句——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变强?
弗劳德的目光猛然定格在那人的身上。他咧了咧嘴;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反问道:不变强你怎么杀人夺宝?
那人愣了愣;目光变得疑惑起来。
弗劳德耸耸肩:或者说;不变强一旦有人得罪了你;你怎么去杀他全家?
那人还是皱着眉头。
弗劳德便走过去;摘掉他的头盔与目镜。露出来的是一张略显苍老的脸——似乎已经是四十上下的年纪了。
他恍然地叹了口气;喃喃道:怪不得。
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决定换一种说法:好吧;无所谓。你只要知道跟着我是一件好事就可以了——你觉得我是不是又炫又酷?
那人终于点了头。
弗劳德心满意足地大笑起来。然而当他还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街道另一侧一栋三层矮楼的楼顶出现了一个女人。而对方似乎已经在那里观察了有一段时间;一露面便厉喝道:弗劳德;够了!你那套脑残光环的游戏还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