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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等他理出个头绪;人们已经从那房间里三三两两地走出来。他们变得神色如常;甚至彼此开起玩笑。
戴炳成透过储藏室门上的长条形小玻璃窗小心地向外看;等待人们渐渐散去。他略略有些心急;因为他得在有人发现他已经不在那个房间之前走完下一步。
过了五分钟或者更长;最后两个人也走出了那房间。那是两个男人;体型都微微发胖。一个人是光头;另一个人是中分发。
于是戴炳成将药品储藏室的门微微打开一条小缝儿。
可令他失望的是;这两个人谁都没注意到这里的异常。
戴炳成只好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平民。
他便只好将门缝开得更大些;把一瓶药片轻轻滚了出去。淡黄色的药片撞击塑料的瓶壁;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这声音终于吸引了两个男人的注意。中分发向这边看了一眼;拿胳膊肘撞撞身边的人:“哎;门怎么开了。”
光头也漫不经心地瞥了一下子;甩甩胳膊:“管他呢?赶紧去食堂吧;快吃饭了。”
戴炳成恨不得给这个不敬业的家伙一耳光。但中分发没令他失望——一般来说中分且将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人大多数是偏执而敏感的性格——他皱皱眉:“去看看吧;省得子媚挨骂。”
戴炳成推测他口中的“子媚”也许就是负责这间药品储藏室的某个女性工作者。
于是光头不情不愿地随他随他一起走过来。先前离开的那些人已经向走廊的另一头走去了;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
戴炳成做了两次深呼吸;将腰间的钢制针管握在手里;靠在门边。
药品储藏室里没开灯。虽然走廊里面的灯光并不明亮;然而两个人在面对突如其来的黑暗时总要有一个适应过程——大概得经过一到两秒;视网膜上负责弱光感应的杆状细胞才能接替负责强光感应的锥状细胞的工作;令他们看清室内的环境。
所以中分发推开门之后先在门口稍停留了一会儿。但他身后的光头却将他挤了进去;嘴里嘟囔着:“灯开关呢?”
中分发便转头帮他一起在墙上摸索。
就在这一刻。戴炳成手中的两只钢针悄无声息地插入两个人的脖颈。他插的是颈椎——颅骨以下二节至三节之间。
结果没什么悬念;两个人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因为有戴炳成接住了两个人的身体;他们落地的声音不会比轻轻的一声咳嗽更响。
然而一秒钟之后;光头竟然醒过来了——他一边用手去摸自己的脖颈一边惊慌地叫喊:“怎么回事儿?漏电了??”
一边说他裸露在外的体表上一边生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鳞片。那鳞片看起来如此坚硬。以至于同插在脖颈上的钢针擦出了细小的火星儿。
这人拥有挺强的能力;不会比应决然更差。可如果是应决然在此绝不会让戴炳成的偷袭轻易得手。即便得手;现在也不会问“是不是漏电”;而会立即背靠墙壁呼叫支援;同时准备向偷袭者可能所处的位置发动反击。
戴炳成在心里又叹了一声——平民。
他毫不犹豫地从中分发的脖颈上拔出针管;反手又刺进光头的眼睛里;同时用力搅了搅。光头第二次一声不吭地倒下去;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呼。
于是戴炳成关上门;摸黑剥掉中分发的白大褂;罩在自己的身上。他冬眠时剃掉的头发只长出了短短一层。但看起来也算是正常。令他惊喜的是那些头发竟是乌黑的——从前他的白发都已经斑驳了。
他又等待了五分钟;这走廊里的人渐渐散尽。
于是戴炳成出了门;微微低头;沿着走廊走向东侧的那一边。尽头是另一间房门紧闭的屋子;玻璃上贴着“无菌区”的字样。他左右看看无人。便将手里那一包巴掌大小的东西紧紧按在墙壁上;接着快步往中间的大厅走去。
延时引爆——因为这门技术他年轻的时候可没少挨教官的训。他们当初要求利用手边一切可能的东西造出爆炸物来;延时引爆的时间误差还不能超过三秒钟。他现在自然比不得那时候;但药品储藏室里的资源实在丰富;所以他有自信这一次做得也不会太差。
走到中央大厅;他远远看到前方的电梯门。门边有一个刷卡槽;上面亮着徐灯。如果只有这东西他完全可以暴力破解。但问题是电梯里面或许还有别的验证方式;甚至还有别的什么人。
这里的工作人员每隔四天都搞那种仪式;自己一定会被认出来。
所以
他靠墙站定;微微张开嘴;保护自己的耳膜。
三秒钟之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整个楼层都在剧烈颤动。棚顶的灯光忽明忽暗;汹涌的气浪从走廊西侧翻卷过来;戴炳成也被吹得往前走了好几步。空气里充满了热量、焦灼的气味;还有药品燃烧时的怪异味道。绝大多数药物都是不错的助燃剂;它们混合在一处的时候效果尤其明显。
这一次爆炸比戴炳成预想得强烈的多——他往西侧走廊看了一眼。发现半个走廊都在燃烧。
混乱的惊叫响起来;一些人冲出房间看着火光手足无措。另一些从西侧走廊里有命逃离的人则往东侧走廊跑。而原本在东侧走廊的人发现人们往自己这边儿跑;也昏头昏脑地跑起来。
戴炳成装模作样地也往东边跑;但只是走出了几步就装作被绊倒;趴在了地上。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他之前贴在墙壁上的爆炸物也被引爆了。这一次的破坏力要熊多;甚至一个人都没伤到;只燃出了滚滚的浓烟。但是向东跑的人们仍然手足无措;惊叫声填满了整个楼层。
戴炳成从地上爬起来为他们指一条“明路”;惊慌地喊:“快出去!!这里要塌了!我们要被活埋了!!”
人们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拿出十二万分的勇气一窝蜂往中央电梯里面涌。戴炳成混进人群里;待在中间的位置。等电梯门打开;他三拳两脚打翻了几个;紧跟着头几个人钻进电梯。没什么人注意到他的动作;因为拳脚相向的可不只有他。
先进电梯的人打算关门;但更多人用手扒开门往里面挤。电梯超重;很快发出尖锐的警报声。照常理来说这电梯是走不了了。但是戴炳成知道这种机构——十年前的这种机构——总会有一些应急措施。他照惯例往四处看了看;在一个人身后找到应急门。那是一个红色的、巴掌大的小门;很不起眼儿地藏在电梯扶手之后。他挤过去;一拳破门;将按钮按下了。
于是电梯门无视那些挡在门边的手;开始缓缓合拢。戴炳成出了一口气;但很快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现在可不是十年前了。
几乎就是与此同时;门合拢的趋势被止住了。因为有人使用了能力——两条胳膊变得粗壮有力、毫不费劲儿地就把门顶住了。不但顶住了;还在往两边儿拉。更多的人意识到自己还有撒手锏;一时间电梯门口变成妖魔鬼大游行;甚至还有个人蹭蹭蹭爬上天花板;从上面挤了进来。
戴炳成立即显露本领——他惊慌地喊了一声:“他们要让我们一起死了!!”
闻此言;电梯里面的人当即变得愤怒起来——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平民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做“集体无意识”——门口的那一位立即转身对外;大吼一声疯狂地挥拳;拳头像雨点儿一样把堵门的那一位给砸了出去。
门口又有个人悍不畏死地冲上来;戴炳成见他不像是一个力量型的能力者;从人群中伸出一条腿果断将他给踹了回去。
趁这功夫电梯门终于合拢;一边“滴滴”地叫着一边往上升。
这里距地面还有五十多米;电梯里也只能塞满十几个人。戴炳成怕这些人在这段时间里发现他;便不停地制造紧张空气;反复叫喊“快点快点要塌了”之类的话。他开头之后平民们很快接替他的工作;大喊大叫恨不得把手伸到天梯房底下托着它往上升。
于是戴炳成终于有时间松口气了。他背对着人群;从金属的墙壁上看见自己的脸。还是十年前的样子;但精神了很多。如果不是这张脸在提醒着他;他真的觉得自己返老还童了。
上去了该怎么办?他还没想好。但此类情况他年轻的时候经历过很多;不说和吃饭喝水一样寻常;可也差不了多少。他数着心跳;计算电梯门打开的时间。
关于变种人的首领“于濛”;之前在西伯利亚出现的时候我是写作“王濛”的。但都是一个人;是我笔误了。以后统作“于濛”。:
第五十一章 重要性
微微一震,电梯停下来了。这次没用戴炳成督促,人们纷纷往外跑。然而好歹到了地面,他们的情绪终究镇定了些。可惜戴炳成就没有之前镇定了。
因为他看到了两个守卫士兵。
电梯在地面的出口当然不是直接朝着荒郊野外,这是在一栋建筑里。十年前这建筑是一栋两层的楼房,楼房外是一片小广场,再向外是铁丝网、军事警戒线。
戴炳成在电梯门口可以看得到这地面一层的门口——玻璃门,全开着,两个士兵和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正在交谈。
两道门之间是一楼的大厅。从电梯里涌出来的人经过大厅往门口跑,但这一次人们不是想要冲出去,而是打算同士兵求救,告诉他们“下面发生了爆炸,可能要塌了”。
这一次没那么容易混过去了。因为门口两个是专业人士——虽然没有他这样高精尖,但总比平民要高明许多。
果然,两个士兵看到奔跑过来的人群时第一个反应不是朝他们跑过去问“到底怎么了”,而是在第一时间端起枪瞄向他们,口中高喝:“退后、后退!”
这明显不是普通士兵,而是精锐部队的成员。
两个人的气势竟然压倒了那十几个人的气势,向他们跑去的人吓了一大跳,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有那么一瞬间戴炳成想要鼓动他们冲过去,但他发现其中一个端枪瞄准的士兵的瞳孔很快扩散开来,整个瞳仁儿都成黑色了。这说明这人是一个能力者,而且是枪术专精。
戴炳成第一次无比痛恨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能力。因为他知道如果在这种时候自己再制造冲突,肯定第一个被那个士兵制伏。他就只好藏在人群之后,焦虑万分地思索接下来该如何。
这当口儿他看清了原本同两个士兵交谈的女人是谁——是在他刚苏醒的时候坐在床边照顾他的康子汐
屋漏偏逢连夜雨,有这个女人在,他一定会被认出来。
他险些要绝望了。
但,上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两个士兵转身面对人群。于是康子汐就被他们两个留在身后了。这女人的脸上浮现惊讶的表情,朝人群里看了一眼。戴炳成意识到对方是在搜寻什么人。
但康子汐没能找到他。可这并不妨碍她做出接下来的动作——
一柄乌漆墨黑的匕首不知道怎么就从她的衣袖里滑出来,被她握住了。然后这女人同两个士兵相隔两步远,向着虚空里一刺。
左边的士兵立即一声未吭地倒下去了——一个乌黑的刀剑儿从他右侧的太阳穴里穿了出来。右边的士兵本能地转过身。可惜也晚了。刀尖儿同样从他的太阳穴里穿出来,也夺走了他的意识。
戴炳成大吃一惊:这是什么状况??
他的脑海在刹那之间转过无数个念头,但最终他只选择了最稳妥的一个——敌人的敌人,可不一定就是朋友!他眼下不再是青铜之王,半点儿风险也冒不得。
于是在人们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杀戮而目瞪口呆的一刻,戴炳成高喊了一声:“她要杀了我们!!”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原则对于大多数普通人都该适用,更何况康子汐从前同这些人也是相识。所以尽管如此,人们还是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康子汐听到了戴炳成的声音,往这边走过来,摊开手。说:“戴”
戴炳成当然不可能让她继续说下去。趁她摊手、匕首微微往上挑的一刹那,他抽出腰间的钢针一把扎向他前面一个人的脊椎。但这一次他失算了,那家伙的皮肤似乎比铁还要坚硬。
受到袭击的人转脸来看他——这时候戴炳成早已收了手,反倒趁机果断往康子汐那儿一指:“她要杀人了!她要杀你了!!”
康子汐所拥有的能力之一应当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操控虚空——隔两步远扎一下,刀尖却从那士兵的太阳穴里穿出来。人们看到了这一幕。虽然搞不清楚昔日的同事怎么就成了杀手,然而心里早已本能地有了警惕。
戴炳成身前的那一位头脑混乱地思考了一秒钟,认可他的话。随后他在恐惧的驱使下爆发出错误的勇气来,啊啊叫着冲向康子汐。
这时候康子汐犯了一个错。她没有立即把双手高举过头顶后退,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