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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起君被他拖着走,回头对业周道,“明老师,改天向你赔罪!”
回房后,丹青坐在床边擦拭自己的剑,不说话。起君见桌子上有他买回来的笔墨纸砚,慢慢蹭过去:“对不起嘛,让你担心了……”
丹青顿了一下,收起剑,狠狠地瞪着她:“收拾东西,去济南!”
“好歹和明老师吃顿饭再走啊!”
“不吃了。”他累极似地道,“下次好不好?”
起君听他这么说,心无端扯着疼,扑过去抱住他:“好好好,不吃了!我们现在就走……”
二人真就收拾了东西,马上离开。上马车时,起君抬头,见明业周站在楼上,抱歉地笑了笑。
云裳对她挥手:“我的画怎么办?”
“以后给你!”
云裳又道:“哥哥对嫂嫂挺好的。”
起君一愣,感激地点头:“谢谢……”
高人站在一边,等她进去了,朝着业周略表歉意地点了一下头。业周一笑,眉间有淡淡的隐忧。这个男人有故事,心事与起君之间,他能不能拿捏好?
067不能!
起君回家,见墙上贴着喜字、到处布置得红红火火,吓了一跳:这群老东西,又要嫁谁了?!
“小姐——”蓝草冲出来,扑倒她身上就哭,“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要丢下我?我恨你……”
“我……”我招你惹你了?“我没丢下你啊……是你姑爷的错!他土匪一样把我带走了!”
蓝草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又看看旁边的高人:“呜……我还是恨你……”
起君正不知她发什么疯,抬头见萧雨寒站在门口,一愣。她推推蓝草:“他怎么在这里?”
蓝草没答话,跺脚大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萧雨寒走过来,将她拉开,对起君说:“夫人在等你。”
“谢、谢谢!”起君提起裙子就跑,进屋见楚楚坐在桌边喝茶,慌忙福身,“娘!”
楚楚抬眸:“你一个人?”
起君扭头,朝门外的高人招手:“你快进来。”
楚楚皱了皱眉,背挺得直直的。高人进来见礼,她点头接受,问他:“你来这里有什么打算吗?”
高人跪在地上:“请夫人答应我和起君的婚事。”
楚楚看了他片刻,端起茶慢慢喝,没有说话。起君一急,也跪下去:“娘!你不同意也不行了!这一路我们同床共枕,女儿早就是她的人了!”
“噗——”楚楚一口茶喷出来,“你你你……连起君!”
“夫人!”蓝草过去,拍着她胸口给她顺气,“淡定淡定……”
“你能淡定吗?”楚楚问她。
蓝草一愣,捂脸大哭:“不能……”
“闹什么?”门外传来声音,连山秀缓步走进来,瞟了一眼高人和起君,拉着楚楚坐下,“娘子莫急,先告诉我这不孝女做了什么。”
楚楚一叹,甩开他:“你自己问她!”
连山秀便拍桌子:“连起君,你怎么惹你娘了?”
起君身子抖了抖,结结巴巴地道:“娘不同意我和高人的婚事,我就、我就……”
高人突然出声打断:“我一定会娶起君!你们不同意,我就带她走!”
起君道:“我不会反抗的。”
“我哪里不同意了?”楚楚瞪眼,“你们哪知耳朵听见的?”
“你刚刚不是不说话?”
“这么大的事,你爹没来、你叔伯婶娘都没来,我能同意?!”
起君将心比心一想,狠狠点头:“不能!一定要让他历尽千辛万苦!开玩笑,娶我们家的女儿,岂能便宜他?!”
楚楚闻言,满意了。连山秀想了想,问高人:“你真要娶?我这个女儿不好养。”
高人认真地说:“我会好好照顾她。”
楚楚道:“我本想反对,但又不好拆散你们。丹青,你好好对起君,别辜负她。你若辜负了她,我是不会让你破镜重圆的。”
068助纣为虐
丹青听她答应,长舒一口气:“小婿谨记在心。”
起君乐呵呵地站起,靠着楚楚撒娇。楚楚笑了一下,捏捏她鼻子:“先办蓝草的婚事!你要晚回来几天,她就上了花轿了!”
起君一愣,看着眼泪汪汪的蓝草、沉默无声的萧雨寒:“他们俩?外面布置成那样是要嫁蓝草?”
楚楚点头。
“那你哭什么?”起君问蓝草,“萧寨主可是江湖豪杰,鼎鼎有名……你舍不得我啊?”
蓝草无情地说:“我恨你……”
起君了解到蓝草好像不甘愿嫁,悄悄给她出主意:“不然你逃婚吧!我和高人顶上,你想通了再嫁?”
蓝草道:“等不了哇!”
“为什么?”
“呜……有了……”蓝草扑到她身上,“萧雨寒是坏人……”
起君好片刻才了悟,指着她肚子:“你是说你……你这里……”
蓝草悲愤地点头:“你如果不丢下我,就不会这样了……”
起君其实很想笑,但见她哭得这么厉害,到底还是要厚道些,就板着脸问:“那他对你好不好?”
“……还成。”
起君思考片刻,对她说:“我觉得萧寨主这人还不错,又有点名望,嫁给他也行。但他这么对你,必须得惩罚!”
“怎么惩罚?”
“第一,不准他纳妾,一辈子只能有你一个!”
“那他非要纳呢?”
“叫你姑爷杀他,不收你钱!”
“好。”蓝草答应。
“第二,不准他碰你,谁叫他敢先洞房再成亲——”
“你和姑爷不也同床共枕了吗?”
“……我那是骗娘的,其实我们还很清白。”
“哦……”
“反正你对他不满意前,就一个手指头都不给他碰!”
蓝草想着萧雨寒食髓知味的样子,狠狠点头,嘿嘿一笑:“这是好办法,看我不收了他!”
起君背脊发凉,突然觉得自己是在助纣为虐。萧寨主,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楚楚“画仙”的名气太大,谁都知道她有一个女儿。连家不是势利的人,起君若嫁个寒酸秀才都可大操大办,落到丹青这杀手身上就没法了;何况楚楚和他爹娘又有那么一段恩怨,要是被那两人发现了,不知闹出多少风波。
既然他们相爱,她还是希望他们好,如她嫁了连山秀这般好。
不能公告天下,那就他们连家人自己做见证。未免日后有人来问她女儿哪去了、是不是该嫁了,她将蓝草收为养女,入连家宗谱,将婚事大肆操办一番。
她早想收蓝草做女儿,现今得偿所愿,置办嫁妆毫不手软。蓝草一边感动,一边舍不得,出嫁时哭成泪人。如此一来,外界没有丝毫怀疑。
晚上宾客散去后,高人和起君简单拜堂,有了夫妻名分。现在是给连家一个交代,正式成亲还得回绝人谷。
起君决定在家住几个月,陪陪爹娘,明年开了年再走。先去白马寨看蓝草,她那个时候该生了,然后回绝人谷……
高人先前住客房,今夜随她进屋,她想着可能发生的情况,扭捏着不好意思说话。
他见她脸红得像苹果,伸手在她额上一弹:“想什么呢?”
069不好太嚣张
“没啊……”她无辜地看着他。
高人暗自好笑,拉她到窗边坐下。推开窗户,有焰火若隐若现。
起君道:“堂妹她们在玩烟花。”
“你想玩吗?”
起君摇头:“她们会闹你。”
他一笑,将她揽进怀中:“那我们一起看。”
二人用幸福相守的姿态欣赏着刹那光华的美景,许久后,起君问:“你开心吗?”
“开心。”
“我也是。”起君感叹一声,又安静下去。
烟花不知何时停了,她也在他怀中睡着了。他将她抱到床上,正欲离开,她突然醒了:“你去哪里?”
“睡你书房。我不走。”
她往里挪了一点:“就睡这里吧,我不做什么。”
“……”是他会做什么好不好?这大热天的,穿那么薄……
“我还是睡书房。”他手指划过她的脸,“虽然你娘同意我们,但总不好太嚣张。等正式拜堂成亲了,比较保险。”
起君扑哧一笑,粉拳捶他一下:“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你先想的。”
“那你去吧。”起君翻身朝里,笑意明显。
他凑过去,在她耳边说:“成亲了,我取下面具给你看。”
起君身子一僵,转过身来:“真的?!”
“你到时候莫后悔。”他说,“你可能不会喜欢面具下的脸。”
起君伸手勾住他脖子,抬头吻上他的唇:“都盖印了,不喜欢也不行了……”
一个是温香软玉,一个是血气方刚,两相接触,绝对是天雷勾动地火。他本能地回应、强势地主导,四片唇难舍难分,暧昧与火热的气息充斥在床帏。
“够了!”失控前,他理智回笼,紧急停止这场亲密,“我真得走了……”
“嗯……”起君嘤咛一声,放开他,“记得梦见我。”
“一定会梦见你。”这么一折腾,还不一夜春梦?
“七姐姐,你说我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十二岁的连成君站在花丛边,问替她作画的起君。
起君说:“当然是大美女啦!你若想知道,等我画了这一幅,再依你现在的样子,将你几年后的模样画出来。”
“好啊!”连成君欢喜答应,看了看她身后,“七姐夫呢?”
“书房看书。”
“他不是高手吗,怎么变书生了?”
“谁叫他一练剑你们都跑来看?现在我不要他练剑了,我的相公岂是你们可以看的?”
“哼,小气!”
一个时辰后,画像完成,起君打发了想去看武林高手的成君,收拾东西回房。高人在书桌前写字,她好奇走过去:“你写什么?”
“剑诀。”高人抬眸看她一眼,食指在她鼻梁刮了一下,“脸花了!”
070惊变
起君微窘,将他手拍开,转身出去。片刻后回来,已经换了衣服、洗了脸。高人搁下笔,将书桌让给她,她将画好的画像摆在桌上,高人瞟了一眼:“这就是十六妹?”
“你不是见过吗?”
“没仔细瞧过。”
起君瞄他一眼:“你就仔细瞧我了吧?”
他笑:“还真是那么回事。”
起君脸一红,嗔了一声,从袖里拿出一把钥匙扔给他:“我房里箱架上有两个箱子,你开左边那个,把里面的小盒子给我拿来。”
高人看了一眼钥匙,觉得不妥:“你自己去吧……”
起君娇滴滴地道:“跑来跑去累得慌,你就帮我一下呗。”
高人只得去了,依她指示开箱拿盒,盒子没上锁,沉甸甸的,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他没打开来看,拿去交给她。她打开来,里面躺了两枚印章,另有半截断掉的白玉笛。
起君拿起印章盖在画上,高人看了一眼:“无忧居士?”
“我的号。”起君有些不好意思,“明老师给我取的。”
高人想到那年纪轻轻、一表人才的明老师,有些不乐意:“怎么让他取?”
“她说我整天无忧无虑,合适!”
高人哼了一声,没说话。
起君偷笑,将画像移开:“过两日裱了,给成妹妹送去……”回头见他拿起白玉笛,她走过去,“这是诗语留下的。”
“诗语?”听她提过,不甚具体。
起君坐下来,接过那半截玉笛:“诗语的爹是当朝大学士、皇上的恩师,把她教得很好,以至太后钦点她为皇后。她一点都不开心,最后好似接受了,说要回老家看看。她老家在苏州,家中还有一位堂姐,我们小时候去住过两年。那时候我们饮食起居都在一起,还有明老师教我们读书写字,真是今生最快活的日子!但那次回去后却是最难过的日子……先是明老师告辞,接着诗语投湖自杀,最后静言姐姐代她进宫……一时间,生离死别,只剩下我一个。若我是诗语那般忧郁的性子,怕已难过得形销骨立。这半截笛子是她临死前交给我的,我也不知她是什么意思,问过姨父他们,都说没见过,不知她从哪里得来……”
高人眼神微闪,轻轻地握住玉笛一端:“静言姐姐……就是诗语的堂姐?”
起君点头。
“她现在是皇后?”
“嗯……你问她做什么?”
高人一笑:“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靠山,我提醒自己千万别欺负你,不然你找她讨公道怎么办?我可以不怕江湖,却会畏惧朝廷。”
起君一嗔:“我没那靠山,你就要欺负我了?”
高人一本正经地点头:“说不定。”
起君怒而发威:“后年去绝人谷!”
后年去绝人谷?那不是后年成亲、后年洞房?高人马上说:“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