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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了?”
陈妈妈不能肯定,但看她最近游移的状态似乎真有那么回事,一时不知应该摇头还是点头,茫然着。
“明天我去学校看看。”陈爸爸再拿起报纸,吃不准的事他习惯去证实一下。
“恋爱,也许对然然并不是坏事,这样不是很好吗?”陈妈妈焦虑地看着陈爸爸,握住丈夫的手,轻轻颤抖着,有那么一段日子,那么伤心绝望,以为随时都要失去的女儿,终于可以再回来。能够重新热爱学习,正常交往,甚至谈恋爱,真的是最好不过的事。可任何形式的阻断和干预会不会伤了女儿?
“我只是担心然然受伤。”陈国华有些无奈地叹气,在工作上政治上他可以运筹帷幄,当机立断,可是唯独对自己的女儿,他总是犹豫无奈,不知道要怎样的方式对女儿来说是最好?
半掩的房门,父母的声音轻轻的低低的,若有若无地传进陈偲然的耳朵,一个往事,一份疼痛,一段沉重,一场破碎,原来谁都没忘记,谁都忘不了。
直到天亮,苏瑞也没有等到她出现。他是在半夜实在撑不住时在小区里的石登里睡着了,凌晨时点她竟然也还没有回来。他真的要急疯了,又跑到公用电话厅,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他在电话簿里找到谢怡宁家的号码拨过去,谢怡宁还在睡梦中,听到电话那端问:“陈偲然在不在?”这声音真像见鬼了。
第一反应,见鬼,怎么做这样的梦,谢怡宁闭着眼睛挂上电话,又爬上床继续睡去。
苏瑞对着忙音,喂了几声,又不甘心地打过去,被谢怡宁一脚夫踢了电话,苏瑞不知道还能打给谁?翻着电话薄,不知道还能打给谁,突然想起陈偲然的奶奶家在林韩家附近,城东到城西,公车绕过城市半圈,一米八0的苏瑞骑着陈偲然这辆过分小巧的自行车,到陈偲然奶奶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他在那门口东张西望,再急,他也不好进去问老人家陈偲然在不在?于是坐在奶奶家不远的石墩上,看着那道门。
这样折腾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苏瑞已经瞌睡着,听到对面的门有动静,即刻醒了过来,他看到陈偲然奶奶走出来,又仔细地锁了门,
都锁门了,这样上心,家里面准是没人了,那陈偲然去哪里了?苏瑞又陷入绝望。这个周未是他最不安生的周未,每分每妙度过都很艰辛。原来他就把握不住她,这一次他越发觉得,她从他的世界消失原来也很简单。
好不容易挨到星期一,他难得这么早到了教室,每一分每一秒都变成了盼望,她出现时,他两天的阴暗豁然明朗,只是一向迟到的李进越今天却也较早到了教室。
苏瑞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也不管不顾不想,直接冲到她座位面前,气急败坏地问:“你前天晚上去哪里了?”
陈偲然抬眸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书,并不大声回答一句:“在家里。”
“你撒谎,那天晚上你根本没有回家。”苏瑞突然大声说,吵嚷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同学纷纷侧目看过来,一个个看戏般地看着他们俩,刚才他说什么了?好像说没回家什么的?难道他们已经住在一起了?众人相当意淫地看着他们俩。
陈偲然觉得窘迫,在众目之下,陈偲然站起来,走出教室。
苏瑞也追出来,空阔的操场,只听到对方越来越高的声音:“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陈偲然也喊得大声。
“前天晚上我在你家楼下等了一夜,你根本没有回来。”苏瑞气极败坏地说。
“你等了一夜?”她的心突然软下来。
“第二天我还去了你奶奶家,你也没在你奶奶家。”苏瑞更加理直气壮,可是他神色疲倦,脸色也不好。
“我在家。”那天她确实在家,她知道他打来电话,原来那个电话她想去接的,可是父亲抢先了一步,她刚走出房间就听到父亲说让他把车子停好,她以为他就会回家了。
父亲总有一种让人无法遁形的压迫感,她知道楼下是苏瑞,可是在父亲的压力下,她是绝对不能下楼的,可是她真的没想到他竟然等了一夜。
“你说,你是不是去找李进越了?”苏瑞原本不是这么想的,可话到嘴里竟然这么没头没脑冲出了一句。
“不可理喻。”他把她心底的那份柔软也激起了怒火。
上课铃响了,陈偲然向教室跑去,苏瑞突然在后面喊:“陈偲然,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他觉得挫败极了,这样的表白也像是心里的哀怜。
陈偲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的消沉,心口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先去上课吧。”她不敢走得太近,以教学楼的角度,操场的一切一览无余。
苏瑞抬起头,眼睛里有疲惫,有红血丝,有些憔悴的脸,陈偲然突然有些内疚,声音放柔:“先去上课吧。”
给读者的话:
不常在文下说话,是怕被讨厌,所以还是弱弱地选择发文,如果可以,豆还是很希望喜欢本书的亲们能收藏投票
☆、第二十六章流星雨
这节课陈偲然心思游神,脑子跟桨糊似的,被紧紧绊住。
苏瑞坐在后几排,没有名目地回头太引注目,可还是忍不住借口借东西转过头去,忍不住向那个方向望过去,没想到恰巧与他的目光对碰,又急急收回,心口有只小兔乱冲乱撞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苏瑞的目光习惯向那个方向望,一节课,他盯着那个位置心里堵得慌。
陈偲然挣扎下还是在空白的作业本上写了几个字,“前天晚上,我真的在家。”又撕下一角,纸条紧紧攥在手里,趁老师在黑板写字时,把纸条偷偷传了出去。
陈偲然的字体娟秀规矩,好像她的性格,只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苏瑞的世界又活了,又充满了色彩。
苏瑞在纸条的下方回道:“我真的等了你一夜。”小纸条折成原来的形状,又让小胖传了过去。
纸条又被传过来,小胖传递时有些不耐道:“你们到底有完没完呀?”
“那这么说,如果你可以下楼,你一定会出来见我的,是不是?”陈偲然看完后攥在手里,苏瑞等了很久也不见陈偲然有什么反应,于是又重新写了一张,对小胖瞪眼警告。
“如果是的话,你就点头,我在后面能看到。”从他的字里行间,陈偲然能感觉到他的热切与赤诚,即使再冰傲之人,也能被这样的热爱所软化,她轻轻地点了下头,又怕他看不到,又重重地点了一下。
苏瑞欢雀无比,任何都无法正确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陈偲然把纸条揉成了一团,攥在手里,在心里偷偷地逸开了花,轻轻漾在唇边,而在她后几排的他,目光犹如这午后的暖阳,独望那个方向,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无声的,悄悄地,在心里绽放。
吃晚饭时,苏瑞到了食堂便东张西望,看到陈偲然和谢怡宁一起过来,高兴地挥手:“这边,这边。”食堂的几个同学纷纷侧目,陈偲然微有些脸红,走到苏瑞旁边时,压低声音:“你别这样。”
“怎么了?”苏瑞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别人爱看爱说,有什么关系,他们又没怎么着。
谢怡宁也大方,既然人招手,便和陈偲然一起过去他们那桌。苏瑞把自己碗里的一个荷苞蛋夹给陈偲然,旁边的谢怡宁和林韩看了看他们,陈偲然有些不好意思,想夹起荷苞蛋还给他时,蛋黄散开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你真别这样!”
“我又怎么了?”苏瑞接得响亮。
林韩和谢怡宁含互相看了一眼,了然而笑,他们也识相,吃得快些,也不等他们,自己便先走了。
苏瑞看着陈偲然胃口特好,她则吃得有些忐忑,不时地去注意食堂里进进出出的同学。
他们从食堂出来时,天已经全暗下来,苏瑞看了看时间,离晚自习还有半个小时,他难得与她独处,便提议去操场走走。
他们沿着操场走了一圈,他不时地看时间,因为怕时间过去得太快,那时的他还是不敢去牵起她的手。
吃饭前陈偲然去过寝室拿晚自习复习的课内书,此时她双手捧着书环胸,抬头看天,这天的月色极美,他觉得月色下的她也是极美的。
晚自习的铃声已经响了两次,陈偲然催着苏瑞,苏瑞心中有万千不舍:“一会我下了课,我还在这里等你好不好?”
她没说不好,也没说好,只是快步跑向教室。
他们还是一前一后进的教室,可是同学们的脸上多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下了课,陈偲然看着苏瑞先离开教室,经过陈偲然座位时,还是意味十足地停了停,陈偲然整理着书,故作不见,过了一会儿,也慢腾腾地走出教室。
其实操场上很暗,她看不到操场上是不是有他在等待?慢慢地沿着跑道走过去,没想到苏瑞突然冒出来,吓了她一跳,苏瑞觉得自己已经等了好久好久,都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了,终于看到她过来,欣喜无比,本是想逗逗她,倒吓了她一跳,“对不起,忘了你胆小了。”
他们都快忘了他们第一次在这个操场上不期而遇时的那个尴尬。
“谁胆小了?是你自己突然冒出来故意吓人的好不好?”陈偲然并不做作,可是女孩子对喜欢的男孩子说话总有一份娇嗔。
“好,都是我不好,我道歉。”苏瑞有时候会表现出小无赖样,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她笑着看他,他温柔望她,美丽星光点烁在彼此的眼睛,如碎钻般明亮。
“要不要爬上去,听说今天晚上有流星。”苏瑞指着操场上矗立的天梯,见陈偲然犹豫,自己先爬了两格,然后伸手来拉她,陈偲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伸了出去,她的手又一次安全而温暖地放在他的掌心,她从来没有爬得最高一格,与他这样并排坐在一根铁轨上,似乎一伸手便能够到星星,他坐在旁边问:“你想好愿望了吗?”
陈偲然疑惑地回头望他,她的眼睛极其好看,又大又圆衬在她的小脸上,生动清灵,这么高的位置,他还是惹不住向她移近点,陈偲然有点紧张,“你不要命了呀?不要乱动。”
陈偲然原本坐在上面就胆战心惊,看苏瑞移去,又伸手去抓他,身体禁不住摇了摇,苏瑞一手抓着铁杆,一手紧紧抓紧陈偲然,温柔喝令着:“不要乱动。”
那么近的距离,那么高的位置,他说话时,嘴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边,陌生却属于他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在空气里缱绻,风将她的长发吹起,几缕发丝依连在他的脸上,那一股清香总是想让人忘记呼吸,忘记所以,肆无忌惮地让人沉醉于此。只是,那时候的他们,所有的心醉只能是心里暗暗的欢喜,那个年纪,爱情还是奢侈品,还谈不起爱情。
那天晚上他们终于是没有等到流星,苏瑞一边抱怨着错误的信息来源,一边对陈偲然抱歉,信誓旦旦:“下次,我们下次再来,我们一定能够一起看一场流星雨的,一定。”他伸出小指,她配合地也伸出小指,傻傻地说百年不赖。只是后来当时谁又会觉得那样的承诺也只是一个孩子游戏,说过,即使念念不忘,做不到又有什么意义呢?
在陈偲然心里,今天晚上已经足够美好,她在心里暗暗许了愿望,“星星作证,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苏瑞偏着头看着陈偲然轻轻闭上的眼睛,暗暗地凑近一些,再近一些,抑着怒放的心花,轻轻地吻在她的发丝,却不敢吻她的脸,她的唇,即使他很想,却也不敢。
☆、第二十七章石头记
这节晚自修,陈偲然不时地向教室外张望,总觉得有人进来,抬头却不见人,至少不是他,再看他的位置还是空的,时间分秒过去,陈偲然悬着的心开始胡思乱想,他会不会遇上上次那群人?会不会又和他们打架了?或者在学校外遇上了意外?前段日子学校门口刚发生一起车祸……原来担心一个人是那么心急如焚,心神不宁。
课间休息时,陈偲然实在忍不住,挣扎下还是走到林韩的位置边去问林韩:“林韩。”
林韩正低头作业,听到声音抬起头,看见陈偲然有些惊讶,他们虽是同学,可一直很少沟通说话,疑问地看着陈偲然。
“你知道苏瑞去哪里了吗?他还没有来上课。”陈偲然也不知道合不合适问林韩,她也不是班长,可是她真的担心他,所以也不顾忌这些旁事。
林韩向苏瑞的座位望过去,奇怪地说:“苏瑞还没有回来吗?刚他说他要出去买些东西,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上哪了?”
“买东西?今天不是星期三,他能去校外吗?”陈偲然有些担心。
“谁知道他?今天一下课,他便让我跟老师请假,说自己肚子痛,我看他神龙活虎的,哪是肚子痛的样子,他就那样,想什么就来什么,你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