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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便不时地有几个男生靠近,现在时候还早,舞台还空着,于娴静坚持选了离舞台距离最近的位置,恰好,陈偲然也真想看清楚他,让于娴静那么在乎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服务生走过来,于娴静想了想便说:“给我们两杯橙汁!”倒把服务生愣着了。于娴静也意识到,才改点了价格适中的酒水。
这已经是第五批男生过来要和她们拼桌了,显然,于娴静比陈偲然更不适应这个环境,她的旁边一左一右坐了两个男生,男生的手似很自然地搭在椅子上,又顺沿到她的肩上,于娴静腾地站起来,可看看周围的人,那些男女在灯光似暗非明的闪烁下耳鬓厮磨,笑眼迷离,灯红酒绿,一片迷醉。她慢慢地坐下来,对那两个男生冷着脸说道:“对不起,我们等人。”
“摆什么脸呀?大家都出来玩的,装清高就别来这地。”那男生也生气,啐一口便起身走了,他们本来是一群的,本来陈偲然冷若冰霜的样子也觉得寒,此时更觉晦气,终于都起身离开了。
于娴静的心也有点沉落,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呢?难道他和他们是一样的人?
酒吧里的客人越来越多,终于有了第一个歌手上台。在歌手歇斯底里的吼歌中,台下的人也在放肆的酒意中越来越撕狂,舞池中的男女摆动着腰姿,也许前一刻他们还是匆匆擦肩的陌生人,这一秒却紧紧搂抱在一起,是贪恋身体的温暖?还是只是想放纵这一刻,让自己堕落在没有明天的黑夜里?陈偲然也不是古板,可是真的无法爱上这个地方。
结束了第一首劲歌,音乐背景调转,有忧伤低低的声线婉转,仿佛要撕碎这注定不平静的夜。
当我再爱你的时候。却被一次一次被你冷落,
你却不知道当时的我。望着你带着微笑而过。
当我再爱你的时候。心中有着多少失落和伤痛。
你却不知道当时的我,被你刺痛的不再是我
从刚才歇撕底里的吼歌中出来,乍听到这样抒情淡伤的歌曲让人如沐春风,陈偲然的目光从舞池中移过,望向舞台,在闪烁的灯光下,他浅闭着眼,似是融入与歌意中,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闪亮,当他睁开眼,四目在灯红酒绿中碰撞,歌声在那一霎时断了几个音节,伴奏的乐队故意弹重了几个音节,他似乎才回了神,继续唱着,目光却紧盯在那一处。
当我再爱你的时候。却被一次一次被你冷落
当我再爱你的时候。心中有着多少失落和伤痛
就让我停留这一刻,再次回首爱你的时候
就让我停留这一刻,只想只想对你说:
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第五十章重遇
“大哥,今天这是怎么了?”在后台理装的另一个酒吧歌手似不怀好意地靠近他。
“没什么。”
“没什么,刚不跟节奏,现在还扣错扣子。”他刚唱歌时的那套紧身衣已经换下,心不在焉地竟把衬衫的扣子扣差了。
“哎!跟你说,我刚观察了,刚有两个女孩子看你唱歌眼都看直了,帮你看过了,挺纯的,你过去选一个,留下一个,就让哥门儿。”
李进越瞪了瞪眼,烦躁地迸出一个字:“滚!”
“什么人呀!不就两个花痴女吗?还真当回事了。”待酒吧歌手骂骂咧咧地走出后台,李进越站到另一个角落,一个可以看到前厅的那个位置,两个女孩在拉扯着,他一直只看着陈偲然,陈偲然在拉另一个女孩,那个他在火车站帮她抢回包的女孩,其实他一直不是英雄,那天也不知怎么的,看到一个女孩被抢包,挺无助的样子,他便冲上去追了,把包还给她时,他看到她校徽,A大,很熟悉,却也陌生,女生非要他的联系号码,他就把他的宿舍电话留给了她,也就接到过一两次电话,她怎么就找来了呢?而且还带着她?这样的突然让他手足无措。
“娴静,我们走吧!”说到第三次时,陈偲然几近用哀求的语气。
“为什么?他不是你同学吗?我们好不容易过来,总得跟他说句话吧!”于娴静恳求道。
为什么?陈偲然真想说,于娴静,他不适合你,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应该喜欢更优秀的人。陈偲然真想把自己的好朋友拉得远远的。她还在劝,一个阴影笼罩下来,仿佛任何时候他总能遮住她的阳光。她终于逼自己去抬头,这一刻,似乎有点懂了,是她自己害怕见他。
酒吧里无处不喧嚣着,不放肆着,他们在劲爆的音乐中沉默地对立相视着,其实那一晚之后,他们没有再见过,他曾经对她说过,他没想过上大学,可是F大,他还是上了大学,而且在同一个城市,可是他们从来都不曾知道,不曾联系。其实那晚不算什么,她只是喝醉了,真的是喝醉了,所以才由他带她去开了个房间,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不再有他的痕迹,其实他不算太坏。她也担心过,他会不会告诉其他同学这件事,男生不是经常以这样的事作为炫耀吗,或者他会来纠缠自己,毕竟他与那么多不好的人在一起,可是都没有,他从她的世界消失了,他之前就不和好学生交往,也没人知道他最后有没有上大学,上了哪所大学。
刚才李进越在后台抽了根烟,看着她们似在争执,他练习了很久无所谓的表情来打招呼,可是离了镜子,他也不知道此时此刻面对她,他到底是怎样的表情。
“出去吧。”李进越先打破沉默,说真的,他不想她呆在这样的地方。
出了酒吧,终于安静了,只是脑子里还是乱哄哄的。
“原来你们是同学,真巧。”于娴静看了看他们,缓了缓气氛,既然是同学不会是这样的氛围。
“是挺巧的。”陈偲然看着别处,似是自语。
“我送你们回去吧。”李进越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他总不能让她们两个女孩子自己回去。
于娴静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提出送她们回去,她们原本就知道回去肯定宿舍门早关了,早就打算好,索性玩得晚些,在外面住一晚,可是于娴静一向也矜持,又不好自己说想多呆会儿。正犯急时,却看李进越已经伸手拦出租车去,城东,城西,这两点距离可不小,打车都要一百多了,于娴静忙去阻止:“不用了,就算我们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
一辆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来,李进越看了看陈偲然,便对司机抱歉。
“那我请你们吃夜宵吧!一会儿我去找个干净点的旅馆。”他说到旅馆时顿了顿,偷偷瞄了一眼陈偲然,他们之间也有敏感的字眼。
在川菜馆的包厢,于娴静去洗手间,李进越拿起桌上的水壶,往陈偲然的杯子上倒了水,陈偲然捧起杯子,喝了口水,突然问:“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她真的很难以置信。
李进越往自己的杯子也倒了水,放下茶壶,看她:“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吗?”有时候她的这种盛气凌人他真的很不喜欢。就算他对她还是有一些难以释怀,也不足以让他费尽心机,他一向不是这样的人。
见他稍有愠色,陈偲然也不再说话,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喜欢她,她或许是误会了,或许就是那么巧。
“你还和那些人在一起吗?”他在酒吧唱歌,那么他的圈子还是那么不纯粹,甚至不干净。
李进越抬头看了看陈偲然,她指的那些人是哪些人?其实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也早就把他类分,他从来不是好学生,没她干干净净,一清二白,他可不是小葱拌豆腐。
“你们聊什么呢?”于娴静在陈偲然的旁边坐下,于娴静的刘海平整地贴附在她的额头,出门时,她便懊恼昨晚睡姿不好,头发都翘了起来,多次用水湿压,此时她的头发保持刻意的湿度。
那时候喜欢一个人就想自己是一个美丽的舞者,总想展现最好的自己,却不知,心仪的舞伴已心属谁方?
“娴静,你喜欢他吗?”从见到他的那刻起,陈偲然一直踌躇着怎么和于娴静说,此时,她小心地问着,想着或许只是想多了。
于娴静不想陈偲然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自己,侧首去看已走去收银台结帐的李进越,甜蜜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呀,这个没有为什么。”
这是多久以前谢怡宁跟陈偲然说的,喜欢就是很在乎很在乎,没有理由。于娴静和谢怡宁一样都是很较真的女孩,也许她自己也是。
“可是他不适合你呀?”
于娴静看着陈偲然,从刚才他们不期而遇,于娴静就觉得不对劲,“他怎么了?”
陈偲然还想说话时,李进越已经结完帐走过来。
“走吧,隔壁那条街就有旅馆。”李进越说话时也不去看陈偲然,今天碰到她,他也意外,却被她认为刻意为之,骄傲,不是她才有。今天他只是觉得有责任安顿好特意来看他的女孩子。
出了菜馆,才发现下着雨,于娴静只带了一把伞,李进越一个人在雨里小跑着,于娴静握着伞柄,小紧张地说:“要不,你也过来吧,我的伞挺大的。”
李进越看了看陈偲然:“不用,前面就到了。”
此时雨下得更大了,陈偲然看着于娴静怕是希望此时此刻自己不在场,陈偲然在心里幽然叹气,看着前面在大雨中小跑的李进进,顺着于娴静的意思说,“要不,你就过来吧。”
李进越停下了脚足,回头又看了看陈偲然,于娴静拉着陈偲然小跑了几步,为李进越撑起了伞,三人同在一把伞下,这场景倒是有趣得很,于娴静撑着伞,自然走在中间,这样靠近的距离,让于娴静的心怦怦地狂跳,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轻轻溢出的笑意让陈偲然的心却莫名地心烦意乱。
☆、第五十一章追求爱情
三人同撑一把伞下,淋湿不少,他们就近选了一家旅馆,李进越走到前台订好房间,走过来把房卡递给于娴静,余光却不时地瞟向陈偲然,于娴静的伞没有那么大,不能两边兼顾,即使一路上李进越尽力想让于娴静的伞倾向陈偲然这边,可显然陈偲然半边身子还是淋湿,他对着于娴静说:“你们快回房间吧,到房间后烧点开水喝,别感冒了。”又扫了一眼陈偲然,“那我先走了。”
于娴静有些依依地看着李进越离开的背影,陈偲然站在于娴静后面,对于娴静说:“走吧。”
回到房间,陈偲然洗完澡出来,看于娴静正讲电话。
陈偲然擦着头发,坐在梳妆台上,找了宾馆里的小型吹风机,开了小风,轻轻吹着长发,听到于娴静对着电话说:“在呀,她现在就在我旁边,你要跟她讲话吗?”
陈偲然故装没听见,只是仔细地吹着丝丝缕缕的头发,于娴静拿着手机,对陈偲然略提高声音问道:“他说明天来送我们。”
陈偲然关了吹风机,房间里一下静下来,回过头对讲电话的于娴静说:“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回去吧。”
李进越讲着电话,耳朵却一直仔细地去倾听电话那端传来的另一个人的声音,他听到她在房间里拖鞋的声音,听到她开吹风机的声音,听到她冷冷的拒绝声。
“那你们早点休息吧!”李进越先收了电话。
于娴静挂下电话,看了看陈偲然,疑问地问道:“偲然,你好像很讨厌他?”于娴静试探性地问。
陈偲然抬眸看她,讨厌?她对他是这个词吗?
“你们是什么关系?”于娴静疑问地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同学。”陈偲然没有骗她,他们真的是同学。
“仅此吗?”他们今天的表现太怪了。从初遇时的愕然,到吃饭时的刻意冷漠,他们总是陌生却又熟悉地拉锯着。这种感觉让于娴静很不踏实。
陈偲然抬头看于娴静,想她性格一向温婉,从来不咄咄逼人,今天却是这样反常。
陈偲然刚想开口说话,于娴静便抢了一步:“偲然,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人,你知道我很认真,所以不要和我说,适合不适合,我觉得他不是坏人。偲然,你觉得呢?他是坏人吗?”
坏人?不管是从前混于混混中的李进越,还是现在出入酒吧的李进,陈偲然也从来没有觉得他是坏人,陈偲然摇摇头,又急切地说:“可是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呀?”
“我知道,还有灰色地带,可是偲然,我们还来不及想一辈子,我只想在我年轻的时候,好好谈一场恋爱,用我们的青春努力爱自己的所爱,也许最后我头破血流,也不会后悔,因为我爱过,追求过。”那么坚定,那么孤注一掷,仿佛其他人再说什么也都是枉然。他不是坏人,这一点便已经足够了。
可是真的这样就可以了吗?陈偲然看着这样坚定的于娴静,她甚至比曾经的谢怡宁要勇敢,要坚定,并且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