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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日子
那家自然是李进越的家,看着车子驶进他的小区,早上陈偲然是从这里离开,“我没带换洗衣物。”陈偲然找着冠冕堂皇的借口。
李进越调了个方向,又开出小区,开进街区,车子在一家便利店停下,“是你去买还是我去买?”李进越握着手向盘,面无表情地问。
陈偲然只得慢吞吞地下车,勉为其难地买了些日用品,这样真像绑架的意思,可是这绳索却是她自己给自己的。
陈偲然住在这幢楼的顶层,复式楼,楼下这层便是客厅厨房,还有一个客房,楼上才是他的主卧,相邻还有一个房间,酝酿了很久,陈偲然才弱弱地问:“我睡楼下的客房,行吗?”
李进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她猜不出他的想法,忐忑地等待着他的回答。这个时候,陈偲然觉得自己是怕他的,很怕。
良久,李进越才说:“楼下的客房没有被褥,你还是睡我的房间吧,我睡楼上的客房。”他说得那么自然,仿佛刚才只是她多思般。
“不早了,早点睡吧。”她还有些不明状况,他对她说完便先上了楼。
陈偲然的心终于放下来,走进他的房间,小心地落了锁,她这才很仔细地去观察他的房间,他的房子应该是请专业人员设计过的,新颖大方,只是有些过于样板房了,少了个人喜好的点缀。
陈偲然也不是认床的人,可是睡在别人的床上,辗转难眠,想到以后她都要每天睡在这里,更是无法安睡,点了床头的灯,拿出包里的结婚证,细细端祥,陈偲然,李进越,一寸的结婚照上头挨着头,却不紧靠,她记得早上摄影师说了几次靠近点,他们才别扭地靠近些,再靠近些,没有该有的笑容,没有一点表情,就像学生时代的一寸照,她想起他们还从来没有合照?
陈偲然突然想到什么,又拿出了包里的皮夹,在看不见的暗格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那年运动会,苏瑞报三千米时说,只要当时你在我身边加油,我一定拿第一。他跑三千米,她也陪他一圈一圈地跑,后来他非要让同学给他们拍张照,这也是他们唯一的合照,可是她从来没有留意在这张照片不起眼的角落里,竟然他也在,李进越。
再看看结婚证,这张结婚里明明没有苏瑞,可却是因为他,才有陈偲然和李进越的婚姻。不管怎么样,她是真的把婚给结了!不是做梦!
陈偲然不知道早上李进越是几点出门的,为了避免尴尬,她想等他出门自己再出去,好在他房里有洗漱间,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便走出房间,下楼的时候却见李进越正坐在餐桌上气定神闲地吃早餐,抬眸看到她,便说:“过来吃早餐,吃完送你上班。”
“不用,我可以自己……”
陈偲然话还没说完,李进越便接道:“这里是新开发的城区,暂时还没有直通市中心的公车。”
陈偲然没有话再反驳,只得走过去,坐在餐桌前。
李进越做的早餐也无非是牛奶加鸡蛋,她简单吃完便跟着他出了门。
这个小区比她想像的要大,她来了两次,排除前天晚上喝醉的时候,也硬是没记住方向。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颇具耐心地介绍着:“小区分三期,我们是在二期,共有三个出入口,如果你从东门进,就往左边拐,如果你从西门进,就往右边拐。另一道门连着江口,你一般不会从这个门出入。”
陈偲然向来没有方向感,现在更是听得稀里糊涂。只是有一点她懂了,这个小区,估计无一人没有车,根本没什么公交车站,最近的车站不算小区里面的路途,离车站起码也得走二三十分钟。
李进越开着车,熟门熟路地在陈偲然的单位楼下停好车,她才想起,她根本没有说过自己单位的地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还有我的电话号码,你怎么知道的?”陈偲然奇怪地问道。
李进越简单地解释:“上次开同学会时,有人印了一本通迅录,那上面有。”
陈偲然想起来了,那还是去年的时候,有人组织了同学会。
“可是那个同学会,我没去。”她无意识地低头说话。
“我也没去。”
陈偲然看了看他,又把目光瞥开,说:“那我先去上班了。”
李进越看着她走去的背影,轻轻叹气,这场婚姻,到底是她需要还是想要的?不管怎么样,这才是刚刚开始。
下班的时候,陈偲然从大厦出来,便看到李进越的车,一张结婚证,足以让他有权利不给她一点喘息的空间。
陈偲然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上车,李进越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便先开了口:“不知道你尺码,便各买了一份。”
陈偲然看到车子后座上有很多包装袋,看见几个内衣品牌,这些也都是他自己去买的吗?不禁脸红起来,“我自己会去买。”
“是秘书买的。”李进越偏头看了看陈偲然,她的脸异样的红,知道她在想什么,很快解释。
啊?哦!然后更窘,他要一个女人帮他给另一个女人买贴身衣物,这算什么事?
他偷眼看她,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嘴角似是扬起耐人寻味的笑意。
“你的秘书管得还挺宽的!”陈偲然偏着头看窗外,小声碎念。
李进越开着车偷看她的神色,故作不觉,说道:“我买了菜,晚上我们做牛排吃。”
“你还会做牛排?”陈偲然惊讶地问。
“当然了,保证不比西餐厅差。”李进越对自己的厨艺还是自信的。
陈偲然则持怀疑心态。
到了家,李进越先把牛排清洗干净,开始准备,陈偲然则在一旁做助手,洗洗配菜,水果什么的,看着李进越挺像模像样地捣鼓着,好像挺像那么回事。但这个主厨脾气不是很好,做菜时很专注,会时不时地吩咐她这个帮厨做这做那,牛排出炉,陈偲然把配料递给他,小怨道:“牛排还没吃到,倒累个半死。”
李进越盛好牛排,笑着抬头看了看小怨妇般的陈偲然,“才这样还累个半死了,行了,可以吃了。”
陈偲然先迫不及待地小尝了一口,果然无论肉质也好,色味也好,都是没得说,她连眉梢都化开了笑,对他的警惕心早已全不存在,“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那当然。”李进越得意,他没告诉她,高三那年,他原本已经放弃去上大学,已经想好去学厨艺。
这一餐陈偲然吃得极其美味,开着的电视正在播放一档综艺节目,他们边吃边看,时不时被电视里的节目逗乐着,他们的日子也能过得这样有滋有味,其实和他结婚,也没什么不好。
☆、第七十五章逃避
这样的生活过了五天,第六天陈偲然如往日那般,吃过饭她先洗了澡,然后上楼呆在房间里看电视上上网。
今天上楼时,陈偲然忘了把手机拿上来,便下楼去拿,李进还坐在客厅看电视,看见她下来,便伸手拿过茶几上的手机递给陈偲然,陈偲然也伸出手去接住手机,李进越看着陈偲然,却不放手了,感觉到异样,陈偲然也抬头看他,他的目光却停在她身体的另一处,她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衣扣子忘扣了一颗,这样微微俯身,他稍停目,便可一览无余。陈偲然慌忙转身扣好,也不要手机了,又腾腾地走上楼。
陈偲然刚想关门时,房门突然被人用手挡住,门里门外,四目近距离地礁触,他看着她说:“我们谈谈。”便进了她的房间。
房间里有两把单人沙发,他却选择了在床边坐下,陈偲然还站在门边,做出随时逃遁的准备,李进越召唤她:“你过来。”
陈偲然带着警惕心慢吞吞地走过去,她站着,他坐着,她低着头,他微抬眼,他突然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是正常男人,从来没有想过做有名无实的夫妻。”
她的手在他的掌心里颤抖了一下,他看她,她也看他,气氛窘迫,连彼此的呼吸也要在僵硬中凝滞,她去挣开手,他偏不放,既然表态了,他便不想再给她更多思考的时间。
用力一拉,陈偲然失控跌到李进越身上,陈偲然惊呼想挣扎起身,他却趁机抱住她,又翻了个身,将她满满实实地压在身下,她几乎没有一点动弹的空间,几近窒息,他没有一丝放松,乘胜吻住她的唇,他的吻缱绻缠绵,夺去她所有的呼吸,她还在挣扎,还在使劲地将他推开,他却很容易地解开自己的衣服,又熟练地解开她睡衣的扣子,刚洗完澡,她并没有穿内衣,此时半裸的身体已经被他全然敞开,他的吻从她的唇间一路下滑,肌肤相亲,她能感觉到他越来越热的身体,他的吻越来越急促,啃咬着她身体的每处柔软,可是他不想太快,宠溺她,他喜欢慢慢来,他再回到最初吻她的唇,他的目光在灯光的幽明下,也变得不晴晰的迷乱,而她的身体却越来越僵硬,紧绷着双腿,仿若一个受惊的小鹿,目光极度恐惧地看着他,他的心突然被狠狠撞了一下,身体也在这刻挫败下来,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声音无奈而沙哑:“不要让我感觉自己在强,奸。”他觉得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时候,这个女人永远给她无穷的挫败感。
“我,真的,不行。”陈偲然几乎要哭出来,她怀过孕,流过产,可是她和苏瑞也仅有那么一次,也因为那一次,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听着医生职业地说,宫外孕,位置不好,必须切除一根输卵管,以后会比一般人少一半怀孕机会。那一次真的给她太多不美好,太多痛苦的后来。还有她最不愿意回忆的那次经历。
李进越僵硬着身体,摊在她的身上,重重的喘息,似乎是很努力平整情绪,又快速起身,捡起床下自己的衣物,进了房间里的浴室。
温温的水淋浴着欲焚的身体,是用错了方式还是过于心急了?第一天他是怕她没有准备好,毕竟这场婚姻她是在别人婚礼下的刺激下答应的。可是第二天,第三天,第五天,她都理所当然地与他分居而眠,仿佛这就是他们婚姻生活的状态,他正苦恼于打破这种状态,她下了楼,出现在他面前,她的扣子敞开着,若隐若现,他当然知道那不是一种暗示,意识到的陈偲然,慌忙转身,那么她真的是把他当作男女有别了?
所以今天他才会急了些,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再不愿意,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
李进越从浴室出来时,陈偲然也已经穿好衣服,全身裹着被子,端坐在床上,仿佛是将自己围筑成一座不可攀枝的墙,他觉得好气又好笑,走过去,伸手时,她往后退了一步,他叹口气,手放在她的头上胡乱地揉了揉她原本就凌乱的头发,柔声对她说:“很晚了,睡吧。”
陈偲然看他神情已恢复平常,她才放心地躺下,却没想到他也上了床,在她旁边躺下,拉过被子一角,她不放心地往床角瑟缩。
李进越苍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放心,我不碰你,都那么多年了,我等得起。”他想不管怎么样,他不能一直分居,至少同一床畔,才更像夫妻,至少同床共枕,他们的距离又往前走了一步。
陈偲然自知自己是没有权利将他赶下床,只是这一夜,她缩在一张大床的边沿,几次差点就滚落下床,她从来没有和谁这样同床共枕一夜,他的呼吸深深浅浅,他动一下,她便坚起武装,他翻了身又睡去,她又放心地松懈,这样折腾了一夜,到凌晨,她实在受不住,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陈偲然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楼下也不见他的人,只是餐桌上依例一杯牛奶,两个鸡蛋,出门正琢磨怎么去公司,前几天她观察,这个小区花园还甚少有来往出租车。
陈偲然刚出门,便有辆停在他家的车库,却不是他的车,下来一个女人,即使一身职业失扮,也掩盖不了张扬的美貌,那人也对她职业地微笑:“你好,你是陈偲然小姐吧?我是李总的秘书,负责送你去公司。”
原来是他的秘书,竟如此惊艳。
陈偲然想他之所以派这么漂亮的秘书上来接她,是想挽回他的面子?想必没有女人让他这么尴尬过?又或者说,向她扬威,他什么漂亮女人没有,她拒绝他,是她不珍惜。可再一想就觉得这些想法太无聊了,她认识的李进越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果然到了晚上,他准时来接她,神色平常地解释:“早上有一个重要的会,所以没等你。”
陈偲然嗯了一声,又觉得自己今天的想法有点好笑。
“晚上吃什么?”李进越问道。
“你平常一个人也都是回家做菜吗?”这一个星期以来,他们都是下了班,然后去超市,一起买菜回家,以前的时候,她也喜欢在家里炒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