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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肴一一列开,真的都是她喜欢吃的菜,看着就想流口水,心里有一股暖流穿过,沉淀下来的目光也变得如水温柔,李进越转身去拿饭碗时,她看到他后面的发尾处还有一根白色的鸽毛,替他温柔地拈取,他在回眸望向她时,却看到门口另一道身影。
鸽拿着取下来的鸽毛,笑着责怪:“这个样子你都敢满大街乱晃,出门前就不能照照镜子呀?”
“你是来看偲然的吧?进来吧!”李进越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并没有看到来看她的人是谁?
苏瑞坐在自动轮椅上,滑到她床前,他的头上缠着纱布,李进越说过他的伤势比她严重,可是并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给她主治的医生是父亲的朋友,也刚好是苏瑞的主治医生,她问过医生情况,一切都还算好。她也就放心了,可是住院以来,她没有去看过他,也没提出要去看他,她真的是因为顾了李进越的感受。
见了面都不知道说什么,微微有些尴尬,倒是李进越首先说:“我煮了鸽子汤,听说对伤口好,你也一起喝点吧!”
苏瑞只是看着陈偲然,心情复杂难受,却没有留意听李进越的话,李进越看了看苏瑞,又看了看低头喝汤的陈偲然,起身去洗饭碗,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空气里有微妙的气氛凝固,他看着她还没有痊愈的伤,心里内疚难受,垂眸低声说:“对不起。”这声对不起也不知是为多年前还是现在,他欠她的,他伤她的,一万个对不起也不够。
说没关系总觉得假,陈偲然依然喝汤不说话。李进越洗了饭碗回到病房,仔细地也给苏瑞盛了碗汤,苏瑞接过来,说了谢谢。
病房和病房的距离并不远,可是无论是走过来还是走回去,每一步都那么艰难。苏瑞摇着轮椅,舍不得走远,却又不敢再回头去看,她终于有属于她的幸福,早已不属于他。
林韩在病房没看到苏瑞,刚想出来问护士,便见苏瑞在走廊上,“怎么来这里了?”走过去推着苏瑞的轮椅,见他心情黯然,有几分知了:“你去看她了?”其实林韩也去看过她,他们曾是同学,算不上恋人的朋友,他来看苏瑞,自然也得买束花看陈偲然,她和苏瑞一起出车祸,是很奇怪,可是看起来她的婚姻挺不错,至少比他想像的要好。原先他以为陈偲然是为了苏瑞才嫁给李进越的,苏瑞和徐冰分了手,他甚至以为陈偲然会离婚。可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林韩已经把苏瑞推到了病房,把他扶上病床,自己又拉了把椅子坐好,拿过自己的公文包,把一份文件递给苏瑞,一边说:“这次远升和丰业合作,在时间进度上并没有达到丰业的要求,可奇怪的是丰业这边并没有抓住这点不放,也没有提出相关赔偿。现在远升算是起死回生了。”
“林韩,你知道吗?偲然曾经怀过我的孩子。”苏瑞的声音低哑,每一次想到这个,他的心都如刀割。
林韩惊讶地看着苏瑞,似乎在确定这话的可信性,“怎么可能?你们什么时候……”高中?大学?还是后来?他真的有些搞不清状况了。
“大学,在她去西藏之前。”他的回忆里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太多痛苦的回忆。他的身体伤着,他的心痛着,可是这样还不够,还不够对他的惩罚,终于一拳狠狠地落在他的脸上,他的嘴角含着血丝,看着被激怒的林韩。
兄弟?这就是兄弟?林韩真的愤怒极了,也伤得彻底了,“那时候你明明有徐冰,那时候你明明知道我在追陈偲然,你却还……。”
“对不起,林韩,你打我吧。”他好像对不起所有人,连林韩,他的好兄弟也对不起,他是个自私的人,总是自以为是地伤害着别人。他应该受伤最严重的惩罚,应该让他更痛些,更承受些。
林韩总是比苏瑞成熟,从小都是,又懂得忍让,看着苏瑞这样,也心有不忍,怒气慢慢冷下来,曾经他是追求过陈偲然,也只是和旁的男生一样,觉得她漂亮优秀,可这场不算恋爱的追求,真的不算他的刻骨铭心,在陈偲然之后,他也尝试了几段恋情,直到现在他母亲不断地按排相亲,见面,约会,不了了之,不断重复。他的爱情和生活是平淡的,波澜不惊。
“这件事李进越知道吗?”身为律师的林韩迅速想到了关键的问题。
“听说那时候是他陪在她身边。”在陈偲然最需要他的时候,她身边的那个人竟然不是自己,想起来这些苏瑞的心更加难过。
“如果是这样,李进越就没有理由帮远升。”林韩越想越觉得奇怪。
“因为他早已赢了最重要的东西。”男人都想既要江山又要美人的两全,可以用一点点利益的牺牲来巩固他在她心目的印象他当然是值得的,苏瑞想起刚才她为他拈取鸽毛的一刻,看到她目光里的温柔,看到她眼睛的爱情,李进越早已不是他们以前所认识的李进越,现在的李进越对一切了如指掌,一切尽在掌握中。而自己早已失去了一切,连父亲打下来的江山,他也用这样卑微的姿态对李进越的宽容感恩戴德。原来他输得一败涂地。
☆、第九十九章隐隐恐惧
出院后,陈偲然又在家里休养了些日子,待身体恢复,也恢复了上班,日子还像之前那样继续着。只是因为她出过车祸,李进越便不放心让她开车,又恢复了之前接送她上下班的生活,偶尔碰上有推不掉的应酬,她便坐公车或者打车回家,再或者约谢怡宁逛街练瑜伽,做面膜。
这天下班后,谢怡宁过来接她,有时候陈偲然挺佩服谢怡宁的,她总有一种强于一般女人的掌控与驾驭能力,就好像车子,陈偲然买车考虑的是体积小,好驾驭,而谢怡宁选的是JEEP车,她说那样才有一种征服感,陈偲然坐上谢怡宁的车,便引来谢怡宁的一阵不满:“现在我是只有等你约我的份,这还得感谢你们家那位有应酬。”
“怎么了?这还计较?”陈偲然系好安全带,没好气地说。
“算了,不跟你这种整天泡在蜜罐里的人比较,倒酸了自己,走,先陪我购物去。”谢怡宁的车子启动,向市中心的方向驶去。
和兴大道的商场区陈偲然很少来,这条商业街店基本都是奢侈品,随便一样东西可能都是陈偲然一年的工资。陈偲然看着谢怡宁狠狠地刷卡,才一个小时时间,就基本花尽了陈偲然近两年的工资,陈偲然好说歹说才把谢怡宁的购物欲收住,从商场区出来,谢怡宁抬头看了看本市的五星级酒店,豪气万丈:“偲然,走,我请你吃大餐。”
陈偲然没想到谢怡宁的劲这么大,酒店门口的迎宾员微笑地开门迎接,陈偲然还想阻止谢怡宁进去,可谢怡宁早已经进了大厅,没办法,陈偲然只好跟上。
在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包厢,谢怡宁点了餐,又开了红酒,两边的服务员在旁服务着,陈偲然忍不住压低声音骂:“谢怡宁,你疯了呀!”
红酒已经倒上,谢怡宁笑着举起酒杯,对陈偲然嘘了一声,“偲然,我们喝酒。”
陈偲然越来越觉得这样的谢怡宁有些反常,“到底什么事?”
谢怡宁晃了晃杯子,喝了口酒,牵强的笑里有些苦涩,“我现在慢慢明白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开始就不应该去争。”
谢怡宁的婚姻不幸福,陈偲然早就看出来了,可是她从不说,陈偲然也就不问,现在看她这样,陈偲然心里很难过,想找安慰的说词,谢怡宁吸了吸鼻子,笑着说:“好在没有爱情,我还有钱,听说钱可以买很多东西。其实撇开感情不说,我跟他的婚姻,也算是各有所得,我用他的研究赚了钱,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证实了自己的能力。”退一步再退一步,他们的婚姻也没有那么不堪,只是开始她是奔着爱而去的,而他不是,他们终究不是同一步,过程又怎会合拍?看来还是自己要的太多了,也许是看到好朋友的幸福,让谢怡宁觉得其实开始没那么重要,让她觉得感情也可以被感动,被同化,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原来都不可以改变他,或许在他的心里,另外一个人早已经根深蒂固,无人能改变。有谁能懂她心里的一片凄楚。
陈偲然一阵难过,想去安慰谢怡宁,谢怡宁却突然拎包站起来,“我去上个厕所。”她只想倔强地不让太多悲伤流露,陈偲然还来不及说这个包厢里有洗手间,谢怡宁已经走出了包厢。
谢怡宁在洗手间补了个妆,理了理情绪,才走回去原来的包厢,在经过旁边的包厢时,服务员推着餐车,包厢的门敞开着,她无意间侧首望进去,却惊讶地看到包厢里熟悉的几人。
陈偲然等得久了,有些不放心,刚想去找谢怡宁,谢怡宁就回来了,精致的妆容无懈可击,谢怡宁总是光彩照人的。
谢怡宁坐下来,对陈偲然说:“你知道我刚才路过旁边包厢时看到谁了吗?”
“谁呀?”
“就是你家那位。”
“是吗?估计在谈事吧,他说是约了人谈工作。”李进越的应酬她从来不过问,他公司的事她也并不很了解。碰上也是巧合,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
“如果是他跟别人谈事不奇怪,奇怪的是,苏瑞也在,还有一个是徐冰的老公,另一个并不认识,可这三个人聚在一起真的很奇怪,看来利益这东西真是强大,可以让人与人之间原本的尴尬恩怨都化解,只要唯利可图便行。”
陈偲然并不喜欢谢怡宁的说法,可又无从反驳。她本来也没想过在在散场时和他们碰上,可就是这么巧,她们走到大厅时,也刚好看到正在握手告别的李进越,还有旁边的苏瑞,李进越看到陈偲然,惊讶了一下,可很快恢复了镇定,和握手的姜子春说了几句,走到陈偲然面前,看了看旁边的谢怡宁,“你们也在这里吃饭?”
“怎么?只许你们大老板来这里消费,就不许我们小老百姓也奢侈一下?”
听出谢怡宁的呛味,李进越不去撞枪口,看着陈偲然说:“刚好,可以一起回家。”
陈偲然这是第二次看到姜子春,目光越过李进越,向那边望去,目光撞碰间,隐隐地觉得那一点慌乱,又不动声色地压下。
这是第几次,苏瑞孤单影只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只是这一次,他不知道,他的背后还有一个人在看着他们和他的背影,似笑非笑的嘴角勾起。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陈偲然还是忍不住问李进越。
李进越用钥匙开门,平常地解释:“有一个项目,可能会合作。”门打开了,他转头看了看陈偲然,又说:“也不一定,还只是初谈时期。你不喜欢?”
“也不是。”好不好,喜欢不喜欢,她真的说不上,就像谢怡宁说的,商人都是利益至上者,他是商人,苏瑞也是,这是他们的世界,她又有什么喜欢和不喜欢,只是她在她的心里还有一个不想告诉的恐惧。
李进越微微沉吟:“我会好好考虑的。”这个项目的利益真的很诱人,可是真的投资运行,风险还是很大的,他需要做周密的规划。
陈偲然不懂他生意上的事,也不便再追问下去,从购物袋里拿出包装精致的领带,递给他:“送给你。”
“送给我?”李进越接过领带,有些受宠若惊,不敢相信地看看她,又拆开领带,“这个牌子不便宜呀!”他对品牌的追求不算太高,有时候要谈生意,也会偶尔讲些门面,买些奢华的品牌。
陈偲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这条领带哪只是不便宜,如果今天不是谢怡宁领着她逛和兴大道,她也不会在那里选了看中这条领带,其实看到价格时她就后悔了,可是想起自己从来没有送过他礼物,还是狠了狠心,用三个月的工资买了条领带,心有澎湃,但还是很平常地说:“今天不是你阳历生日吗?”结婚后,她才记住了他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
李进越从来不过阳历生日,母亲也一直记着他的农历生日,所以阳历生日一直是被忽略的,没想到她就记住了,心里温暖感动,走近她,身体微微贴近,热唇贴近她的耳畔,柔声说:“谢谢。”
他明知道她的耳际是她的敏感地带,他偏喜欢在那里吻她咬她挑拨她。
是今天的夜太美,还是这静夜下的月光太过迷人,其实只是因为能相爱的心太美丽。
☆、第100章奇怪
最近李进越推不掉的应酬越来越多,陈偲然和谢怡宁的约会也多了起来,而母亲的电话更是多了起来,陈偲然有时候把时间分给谢怡宁,有时候回家和方淑妍吃饭,然后等着李进越去接她。
晚上,又是陈偲然和方淑妍两个人吃饭,陈偲然看着父亲空着的位置问母亲:“爸最近忙什么呢?怎么三天两头不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