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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越没想到经过了昨晚,她还是这样见外,他拉住了她,有些无奈地叹气:“如果是这样,我去吧。”
陈偲然没有说话,他竟然还妄想等待她的留下,他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说:“你所有的东西我没有动过,睡衣还在第二格抽屉里。”
床头柜上置放着陈偲然很多年前手工编的向日葵,那么多年了,却奇怪没有灰尘,依然如新,“放那么久了,早应该换了。”
“习惯了就换不了了。”他也看了看那束向日葵,也看了看她,是习惯太深,还是他中爱情的毒太深?
☆、第118章进一步
李进越的菜做得很好吃,可还是偏咸了一些,也许菜太多,她只顾着吃菜,都没吃过饭,到了晚上,她觉得有点口干,便起床去楼下倒水,客厅里有灯光微照,还有一明一暗的闪烁,半夜三更她有些心惊,却看到他及时站了起来,对她说:“别怕,是我。”
她的心放松下来,倒了水喝着问道:“怎么那么晚不睡觉?”
“睡不着,客房的电视又坏了,所以坐在客厅看会电视。”他老实地回答。
陈偲然避开他紧紧望着的眼睛,轻轻噢了一声,一杯水已经下肚,放下杯子,说:“那我先上去了,你也别太晚,早点睡。”
她扶着扶梯迈了几格,他在身后叫住她:“然然。”他其实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什么昨晚他们的亲密程度已经很深了,哪怕只有差了一步,可是今天怎么像回归到了之前?
陈偲然收了脚步,回头疑问地看他,他低低地要求:“你能陪我坐会儿吗?”
她保持这个姿势挺久,最后还是一格格退了下来,想在他的对面坐下,他指了指自己的旁边,问:“能坐到这边吗?”
陈偲然看看他,想了想,还是坐到了他的身边,她正襟危坐是真的觉得他太可怕,或许可怕的不是他,是自己的心,她总怕爱上以后被人伤,现在的她总是伤不起,她已经失去父母,唯一的亲人只有童童了,她一直把童童藏起来,是怕任何人夺走她,那样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可是身边这个人会吗?他不是一直爱着自己吗?可是几年前她一直以为他爱她,不会骗他,不会让他受伤,不会害她家里人,可是都让她失望了,那么现在呢?就在前不久,他还曾阴森着脸跟她说,那就用科学和法律来证明事实,他要夺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她真的是有点怕他的,可是心又一直违抗着理智,却一步步接近他,接受他,容纳他。
李进越真的很不喜欢她怕他的感觉,就好像几年前,他从冰冷的河里把她救起,她那惊恐地发抖,那时候他的心像万箭穿心的难受。
其实他真想问,然然,你为什么要怕我呢?可是他只是低声叫了声:“然然。”
她惊了一下,看他,他的眼睛里有挫败,难过,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她总是不忍心,很多时候总是想给他安慰,她伸手去摸到他的脸,轻轻地抚摸着,其实以前她很少害怕,可是在失去一些东西,她越来越没有安全感,怕有人夺走她唯一剩下的最重要的东西。可是她何尝不是他最重要的人?
他刚才明明没有想过其他,可是当她的手触到他的脸,温暖的掌心慰贴在他的脸上,身体所有的血液在某一刻凝固住,又冲散,汇集一处,他有些气息不稳,抱住了她,有些凌乱地说着:“然然,不要再走了,不要再躲开我,不要再怕我,不要再把我推开,我爱你,真的我追得好辛苦。爱得好辛苦,想得好辛苦,求求你,不要再逃了,不要再躲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在,只要你在,什么都好,好不好?”他恳求着,乞求着,她被他抱得太紧,有些勒得难受,他却一丝一毫也不肯放松她。
“我不是已经不走了吗?”她在他怀里闷着气说。
是呀,她不是没走了吗?其实这些年她又何尝不辛苦,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都没有爱过,就不会有牵挂,不会有伤害。可是在回来后,办完父亲的后事后,她还是留了下来,明知可能会有伤害,她还是留了下来,因为这个城市里有他。可是她忘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她也爱他。
他的嘴唇埋在她的脖子深处,吹着气息,痒痒的,麻麻的,他也许拥有过她之外的女人,可是没有谁像她一样根深在她的心里,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不公平,如果没有她,他的生活也许就不会那么多想念的痛苦,可是没有这样刻骨铭心的爱,生活又会平淡无奇。也许爱上一个人,就是一个劫,他注定逃不过她的劫。
他说:“我想你,真的想你。”
什么时候他已经解掉了她的衣服,她这件睡衣还是他买的,那是什么时候,她跟他较劲,买了复杂难解的内衣,睡衣,他纠结了很久,后来他自己给她买了这套性感又易解的睡衣,可是她不怎么穿,他就把她买的睡衣藏起来,有一次洗澡,她发现自己在浴室柜子里经常放的睡衣不见了,她喊他,他就跑到浴室递给她这套睡衣,她那时气恨恨的,可还是穿上了,她想起这些还是好笑的,其实他们在一起还是有很多难忘,很多美好的东西。
他把她夺在沙发上,头埋进她的胸前,细细地吻过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他总是比任何人了解她,比如她身体的敏感部位,她的手抚上他的头,不成声地求饶:“不要在这里。”她思想混乱,可是昨天童童的突然跑到他们面前,她仍心有余悸。
他也懂她的意思,立刻抱起了她,踢开客房的门,其实从楼上下来,他还没有进客房睡过,刚才他还是对她撒了小谎,他把她抱到床上,此时她身上的衣物已经都被他扔到了地上,他也脱了所有牵绊物,只那样光裸着身体拥抱便也能将人燃烧,透着窗外的月光,看到他烫热的目光,燃烧着丝丝曼曼的情欲之火,只有她才能让他这样,只有他的然然才让他这样欲罢不能,他不想太快,细细地小心地吻着她的唇,她的脸,她的身体,她扭动着身姿,羞耻地感觉到身体热切的渴望,可他的吻还在往下移,她紧张地捧住他的头,他摸到她肚子上的疤痕,他来回摸索着,刀口不长,结了疤,看不出有多深,“当时一定很痛。”他心里难受极了,她很痛的时候,他都不在她身边。
“童童是未足月生的,那时候痛了一天,却怎么也生不出来,最后还是选择了手术。”想起那一段她也仍心有余悸,那时候没有家属,只有她提前预约的月子保姆,谁肯替她拿主意,她的手术是她自己签的,那时候她真的想他,可是再想到他已经在另一个人的怀里,抱着他们的孩子,幸福的一家三口,她又何必去打拢?她的孩子,她的风险,都由她自己来承担。好在,最后终于有惊无险,母女平安。
“为什么都不曾给过我机会,让我在你身边?”这样倔强的她真让他生气,让他难受。
“听说妈妈生我的时候,也是早产,爸爸在外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没办法赶过来,妈妈痛了一天一夜,手术单上也是妈妈的签字。”
“对不起。”他埋进她的怀里,觉得心都要揉碎了。
“我爸……”
“我没有。”李进越斩钉截铁。
“为什么后来没去做那个鉴定?”那天她明明在医院看到他,可是后来茹医生说他并在,没有去做鉴定。
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有必要吗?我自己妻子的孩子我还要去做什么鉴定?”
她知道苏瑞是他的隐痛,她没有刻意想提,可是不是不提,他们就能忘记那一夜?
“童童是你的孩子。”这是她第一次亲口对他说。
“我知道。”他自信非凡。如果他曾经真的卑鄙地怀疑过童童的身世,可是在和童童相处的这几天,童童的皱眉,童童元宝似的脚丫子,童童的耳朵,童童的嘴巴,哪一处没有他的痕迹,还有与生俱来的父子亲情,童童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只是他欠她们太多太多。“对不起。”他对她总是有太多的对不起。
总是很奇怪,他们能在裸裎相对时,在激情烧身时,还能说那么多的话,他的吻又回到她的唇间,深深地吻入,舌与舌的相缠,交织,深入,缱绻,缠绵,他身下的坚挺刚好嵌入她的柔软,他腰杆一挺,她不可自制地嗯啊了一声,他时而温柔时而带点粗野地侵占她的身体,她不成声的呻吟声发出,他又更深地去吻她,将她的声音也隐没在这场没边没际的欢爱之中……
她不知道他要了她几次,性爱带来的欢愉总是最直接最真实,让人忘乎所以,让人欲罢不能,她疲软地贪睡在他的枕弯里,他稍低了低头,宠溺地吻了下她的额头,低声说:“去洗洗。”
客房里没有增设洗浴间,她得到走出房间外,可是现在的她筋疲力尽,懒得动一下,即使她担心童童会不会又做恶梦,会不会醒来找不到妈妈哭了,会不会下来找爸爸妈妈?可是她真的懒得动一下。他想起以前他们性爱之后,她偶尔也会这样,赖着不动,有时候他会起来捉弄地抱她到洗浴间,性爱后她的脸总是异常的红润,细白的肌肤偶尔会留下他宠溺过的痕迹,即使在那样的时候,她也不能完全放开,裸着身体总是羞于面对他,他怀念与她的每一次,怀念她的一切,身体不自觉地更加抱紧她,此时薄被下他们裸露的身体贴拥在一起,身体里彼此流露出的爱液在空气里在彼此相拥的身体生出粘稠的甜腻味,其实此刻他比任何都不想放开她,哪怕只是一刻,罢了,就这样睡着,拥着她入睡,什么事明天再说。
她的头依然枕着他的手臂,还是这只手,昨晚是童童,今天晚上是她,他幸福地苦笑了一下,奇怪明明手很麻,可是因为太幸福,因为太累,竟然也很快就睡着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彻在寂静的夜里,惊拢着每个人的美梦,陈偲然在他的怀里先动了一下,李进越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越也越急促,她看了看时间,抬头疑问地看着他,半夜三更,他的家里会有谁来?他也觉得奇怪,这么晚,会有谁?
☆、第119章不速之客
陈偲然怕这门再敲下去声音太大,会惊醒童童,便快速地下床穿衣服,李进越也随意套了睡衣,跑到门口开了门,门外的女人大概是害怕极了,看到李进越,立刻上前拉住了李进越,哭得语不成声:“凡凡有没有来过?凡凡不见了,他说他要去找爸爸,我以为他开玩笑的,可是他真的不见了,凡凡不见了。”
李进越也吓了一跳,但是事实他今天真的没有见过凡凡,他对她摇了摇头。
于娴静惨白的小脸哭得更加厉害了,她害怕极了,她的凡凡,会去哪里?会去哪里?她不自禁地摊在他的怀里,他推开也不是,抱住也不是,抬眼看到不远处的陈偲然从客房里出来,那的眼睛里有惊讶有疑问,他慌乱极了,推开了正哭泣的于娴静。
于娴静随着他的目光回头望过去,她觉得没有比这个时候更讽刺的了,就像当年情窦初开的她,每天不厌其烦地跟自己最好的朋友倾诉着心底的甜蜜和秘密,可是她最好的朋友总是嗤之以鼻,敦敦教诲,她喜欢的那个人不是好人,可是后来那个好朋友却抢走了她所有的甜蜜和秘密。那么现在呢?她又回来了,他的陈偲然又回来了,而自己又算什么呢?
“对不起,打扰了。”于娴静一秒也不想呆,她不应该来的,不应该来这里的,她的孩子她来找,那是她自己的孩子。
“等一下。”李进越叫住她。
于娴静背着身脚步停在门口。李进越走到陈偲然的面前,心情复杂地望着她,他们的关系才变好,却发生这样的事,关于这件事,其实他一直想开口,几年前便想,却一直是难以启齿的,也是因为太怕失去她。
此时,他握住她冰冷的手,目光求怜地望着她:“凡凡不见了,我要去找他。”
她也是一个母亲,知道孩子不见该有多着急,陈偲然点点头。
“那你,等着我,不要再逃。”
“不要再逃,不要再跑,不要再躲,那是他昨晚反复对她说的话,他说过他做错事的时候,他宁愿打他,骂他,恨他,就是不要再躲起来,让他找不到。她望着他,点了点头。
“我会解释。”
陈偲然还是点了点头。
站在门口的人仰起头,嘲笑地动了动嘴唇,如此低声下气,如此害怕慌张,倒真是好笑得很。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有看破,这世界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凡凡,她的凡凡才是她的。于娴静先跑了出去,李进越也换了衣服追了出去。
又变得一室寂静,陈偲然上了楼,童童睡得很沉,她却没了睡意,坐在床上,曲起腿双臂紧紧怀抱着,该出现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