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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一个不动声色的微笑也没有逃过苏瑞的眼睛,苏瑞拔了双筷子递给陈偲然,似漫不经心地问她:“你笑什么?”
陈偲然愣了一下,掩饰地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没笑什么呀。”
“那你干马突然笑?”苏瑞坚持追问。
一向热闹的吴同学这时也闲不了,“以前没发现,现在才觉得你这人真是婆妈,跟你谈恋爱,人笑的自由都没有了。笑什么?看见你便想笑吧!”
此时老板娘已经端了牛肉面上来,吴同学的声音一向不轻,老板娘听到着重的三个字,谈恋爱,笑咧着看着他们说:“喏,这次我两碗牛肉都加足了份量,不用你们再分来分去了。”
敏锐的吴同学立接洽道:“噢,原来你们还是这里的常客呀。”
陈偲然急了,赶紧解释道:“没有,就来过一次。”
在吴同学拖长的“哦”声中,陈偲然这才发现自己的解释真是越描越黑,便不再说话了。
倒是苏瑞表现大方,谢了老板娘后便开始吃面。
吃完面,吴同学说她的封口费一向比较高,苏瑞只好又去学校的小超市让她再选了几样零食,陈偲然在超市门口等他们,出来时苏瑞也拎了一袋零食,递给陈偲然,他也不知道女孩子喜欢吃什么样的零食,刚才吴同学买什么,他也就多拿了一样,付钱时是满满的两袋,陈偲然正想拒绝,吴同学笑着凑上来:“还说你们没情况,鬼也不信。”
陈偲然第一次觉得百口莫辩的无奈感,吴同学接过苏瑞手里的零食,对苏瑞说:“行了,你走吧,这个我给她。我们先回宿舍去提热水,去晚了连热水瓶都要没了。”吴同学这话倒是真的,校宿不同意自己带热水瓶,可学校提供的热水瓶长得都一样,虽然自己做了记号,可是总有人提错,这提错的人自然也包括早上忘记把空热水瓶放到热水房的同学,晚上便顺手牵羊拿一个。
“这样啊,那以后我要是去热水房的话,帮你们早点提过来。”苏瑞虽一直是和吴同学对话,眼睛却一直看着陈偲然。
吴同学不是傻子,看了看苏瑞看陈偲然的眼神,不屑:“得了吧,本小姐长这么大,还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这个年纪的女孩不一定都会恋爱,可都有恋爱的渴望,希望被爱,也善妒身边那些被爱的女孩。
吴同学转身便走,陈偲然也立即随跟上。她不敢回头去确定苏瑞是不是还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离开,心里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每一步都走得不自然,要怎么走,才能既优雅又高傲?
☆、第十八章情书
即使苏瑞用了一碗牛肉面和一袋零食这样不算太低价的封口费,可第二天吴同学的小喇叭照样在班级里响起,而且讲得绘声绘色,抑扬顿挫,差点可以构成有声小说。苏瑞还没进教室,就感觉到身边同学暧昧不清的笑意,心中便有点猜测,看吴同学的座位上正围着几个女同学,苏瑞走过去时,几个围着的女同学见到他,一一散开了,吴同学因为是背对着,没看到苏瑞,还在声情并茂地讲述昨天她所见证的桥段,苏瑞气不打一出处,吼道:“吴晓燕!”
这一吼把吴同学吓得不轻,立刻站起来,见是苏瑞,更是站得毕恭毕敬,看到苏瑞怒发冲冠的样子,反倒嘻皮笑脸地问:“这位爷,有什么吩咐?”
“你给我出来!”这么多同学看着,苏瑞总不能说,昨天不是付了封口费了吗?
迫于某人的威信,吴同学只好乖乖跟出去,站到教室外的角落里,还不等苏瑞兴师问罪,吴同学先声夺人:“我跟你说过我的封口费很贵,再说你封的是你抱陈偲然这件事,又不包括你请我们吃牛肉面,又买零食这件事。”吴同学一向声尖,这虽是角落里,可她的声音最有突破力,已经不时引来几个路过的同学回头,苏瑞真是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最后他的兴师问罪在上课铃声的奏响中也在他的愤怒中不了了之。
这之后,陈偲然越发躲着苏瑞,每次苏瑞有意的眼神暗示,陈偲然都做故意不觉不见。有几次,苏瑞逮到机会去和陈偲然说话,陈偲然也都躲躲闪闪,逃开。
苏瑞被这样的躲闪逼疯了,上课下课都他都思想游神着,以前他从来不做梦,而最近,他似乎总做着相同的一个梦,他向一个女孩走过去,她低着头,他越走越近,她终于抬起头向他微笑,于是他也笑了,牵起她的手,他才发现他们正徜徉在一片盛开的桃花树下……醒来的时候,他发狠地擦额上的汗,又下了床猛饮凉水,骂咧道:“真妈的,还桃花,够恶俗的。”
而且每次这个梦醒来都是在清晨五点十六分,正是宿友们抓紧最后时间睡眠的时候,每打拢一分,都要让人发疯的。被打拢了第三天时,宿友终于忍受不了,操着含糊不清的声音骂咧道:“知道你现在正命犯桃花,不用每天在这个时这个点来刺激我们吧!”
高中时候的恋爱毕竟不多,偶尔有几对,自然被广而传之,现在连隔班的校友都知道他和陈偲然的事,可实际上他根本还没追上陈偲然,想想也够郁闷。
连续几天早上苏瑞在这个梦醒来后就坐在床上等上学,初中时,也曾有女同学喜欢他,也曾收到过女同学的信件,可是那时候他懵懵懂懂的,总想着玩,想想算算,他是从来没有这样过,他想这次他是真的喜欢陈偲然了,他是真的没救了,不顾宿友们的哀怨声,苏瑞捶床踢被的仰天大叹。
那些日子苏瑞每天走到教室的那一刻,都会不由自主地去看陈偲然坐的位置,她一般时候都会比他早到些,只要看着她在这个位置,他的心仿佛一下子就安定了。他不喜欢默默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既然喜欢就要告诉她,就要在一起。
这节英语课,苏瑞听得稀里糊涂,英语老师一张一合的嘴仿佛说的是哪个天国的语言在,而他用自己的语言,拼拼揍揍写了属于他人生的第一封情书。他写了撕,撕了写,这节的下课铃声响得尤为惊心动魄,苏瑞好像一下子终于回到自己的天国,他偷偷把纸条揉成一团,攥在手里。
苏瑞第一次觉得足下有千斤重,可他的身体随着他狂跳不止的心跳却是飘飘然的,他一步一个迈进,仿佛走的是他人生的一个成长天梯。
因为下节是体育课,很多同学先下了楼去操场集合,陈偲然还在整理上堂英语课的作业。过了会儿,她似乎想到什么,也起身离开座位。
陈偲然看到前面走过来的苏瑞,脚步滞了一下,还是想不经心地擦肩而过,他在她面前停了下来,挡住了她的去路,他看着她,他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仿佛此时正做一个伟大壮举。
陈偲然有些讶异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问话,陈偲然没想到苏瑞会突然去拉起她的手,只那分秒间的时间,她便感觉到他不停颤抖的手,她还在紧张地挣扎,查看着四周,发现他的手已经放开,可自己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东西,她摊开来看,只是一张普通再不能普通的纸条,她讶异地抬头看他,他意外地红了脸,看到他的脸红,她似乎猜出到了什么,脸也开始发烫起来。
谢怡宁不明所以地追上来,正想问什么,苏瑞便跑开了,谢怡宁满肚狐疑地看看陈偲然:“怎么回事?苏瑞他怎么怪怪的?”
陈偲然的手里紧紧攥着纸条,抑不住的心慌意乱,这个时候她不知道和谢怡宁说什么。
“没事”陈偲然回避道,此时,她最想去一个角落偷偷看这张纸条,对这张纸条的内容既兴奋,又期待,可又觉得害怕。
纸条里还沾着汗,可已经分不清这汗是来于苏瑞还是她自己的。
这节体育课,陈偲然与另两名同学在请了假,整间教室只有他们请假的三人,另两名同学都坐得离她较远,各自做自己的事,陈偲然才小心地摊开纸条,信纸不是市场上专卖的信纸,里面没有浪漫的插图,也没有情诗的点缀,只是英语作业本上撕下来的几分之一的小纸条,苏瑞的字也像他的性格,不是一字一画的本份,张扬但不放荡,就像他那句:“每天晚上我都会在梦里梦到我们牵手时的样子,陈偲然,我真的喜欢你。”
短短一句话,几乎让陈偲然的心从心口跳出,感觉自己像喝了五十度的烈酒,生生地似要燃烧,看了看教室里的另两位同学,并没有观察到她的心虚。陈偲然再一次将纸条揉成一团,攥在手里,可又舍不得扔,手捂在心口处,又做贼似的摊开来,一遍遍在心里重复,抑不住的心跳,藏不住的心乱如麻,怎么办?怎么解?这远远比一道数学题要难得多?
这边的苏瑞也是乱,信是他匆匆写的,在最后临下课时,他只得将千言万语融汇一句,我喜欢你。他原本想这节是体育课,自由活动时,他总可以趁机和陈偲然说话。他想如果看到信后,她还愿意和他说话,那表示她还是不那么讨厌他的,他总还有机会的,他突然发现,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不自信了?
可是他们都已经在操场集合了,也不见陈偲然下来,原来她和另两名女生请假了。在心乱如麻时,又觉得无比失落。
☆、第十九章风波
体育课集合时,体育老师布置今天课程的安排,说到先跑四圈时,集体跟软虾似的脚立刻软了,却不想体育老师又伸出一根手指头,坏笑着再加一圈,全场晕倒。
“老师,我晕倒了,要请假。”一男生作出晕状,举手甩无赖。
体育老师过去用脚踢了踢他,此人立刻苏醒。
又有一男生不服地抱怨:“为什么每次体育课总有女生请假,而体育老师每次也不证实,就都批,而男生请假,没有一次批的,太偏心了。”
小胖马上应和道:“就是。凭什么呀?”
有人说,“就凭你不是女生。”
小胖他就不信了,在跑步前,小跑到体育老师面前说要请假,老师理所应当问理由,小胖一会儿说手疼一会儿又脚疼的,体育老师知道他一向调皮,他说手疼时就去板他的手,说脚疼时又去踢他的脚,被老师逼急了,小胖指着教室的方向就说,“我跟今天请假的另几位女生一样的病。”
在场的女生们自然知道女生的特殊时期,男生们虽然一知不解,但多少也是有些了解那么一点的,听小胖这么说,女生们虽然不好意思,但都实在忍不住笑,男生们更是笑得大声,他们的体育姓何,是刚毕业的的大男孩,也笑着伸手去打小胖的头,然后让他归位,小胖只好在同学们的笑声中老实归位。
被小胖这一搞,气氛是活跃了许多,大家都似乎挺开心的,只有苏瑞笑不出来,这颗心似乎老是悬着,上不来,也下不去,对刚才他们说的事,隐约地知道什么,可又好像似懂非懂,因为请假的女生里也有她,他便变得在意了点,可又不知道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
“苏瑞!接球!”林韩的一个空中传球硬生生地把还没反应过来的苏瑞砸了个正着。
林韩捡完球扔给其他同学,不客气地说道:“你今天到底什么情况?心不在丐的,接个球都会中弹。你搞什么呀?”
林韩还想继续再质问,苏瑞突然想到什么,对林韩说:“我肚子痛,帮我跟何老师请个假,我先回教室了。”
苏瑞飞快地跑到教室,原来几个人的教室安静无声,苏瑞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大家不免好奇地看着苏瑞。陈偲然抬头看到苏瑞,偷偷将压在书下的纸条揉搓在手心,低着头似是很认真地看书。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他不知道他希望的改变是什么?他的座位可以不经过她的位置,可是他还是绕了一圈,在她的位置稍稍停滞,她死死地攥着手里的纸条,等待着他的经过,等他走过,她终于松了口气,却也好像又感觉失落。
其实今天陈偲然真的想早点离开教室,理理绫乱的心情,可是被崔远下了魔咒的谢怡宁,虽然意识到陈偲然的异样,但也及不上要跟崔远同组值日的愿望,所以她跟陈偲然换值日组另一个目的,就是这样一换,她就能和崔远多一些机会接触了。
可今天陈偲然真的想拒绝的,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
看陈偲然提了满满一桶水吃力地走过来,苏瑞赶紧跑过去帮忙,水桶的撑力点在中心位置,苏瑞不小心握住陈偲然的手,手与手的覆盖,包容,陈偲然紧张下立即去抽手,苏瑞也在这时松手,这一松手,水桶也在半空中掉了下去,洒了满地的水,因为所处的位置正是走廊上,他们怕水会漏到下面一层去,便手忙脚乱拿拖把扫帚收拾残局。
苏瑞一直想找机会陈偲然说话句,可是陈偲然硬是没有给苏瑞机会,在收拾残局趁乱时,苏瑞忍不住拉住陈偲然的手,几近用衰求的语气说:“你能不能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