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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热闹不已,王恒之背着新娘跨火盆进门,和谢清霞拜天地,夫妻对拜,在亲戚朋友,家人的见证下,他拉着谢清霞进了新房,新房不在恒园,而是东边的另一个园子,比恒园还大。
王恒之还要出门招待客人,他和清霞在新房里坐帐坐了大概半个时辰,喜娘把他请出去,王恒之如释重负的出了新房,偏头看向红芜园的方向,神情莫测,心中隐隐作疼。
他站了一会儿离开,一杯一杯和客人们喝酒说话,听着祝福的话,他笑了,笑得很苦涩,很心酸。
夜幕缓缓降临,王恒之却醉了好几次,吐了好几次,王夫人瞧着他不对劲,让管家好生瞧着。免得洞房都入不了,那就让人笑话了。
红烛高烧,谢清霞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再听着雪霁说天黑了下来,她越来越紧张心慌,雪霁把打探到的事情说给她听,说是陶若如今被关在红芜园,就是他们成亲都没让出来。
谢清霞听着冷笑,碍于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要注意言辞,否则她真想好好的咒骂几句。
感觉外面似乎有人走来了,谢清霞连忙端坐好,门很快被推开,王恒之被管家扶着进屋,喜娘尾随而来,桌上摆着合卺酒,摆着饺子,摆着秤杆。
管家拿着秤杆给塞给王恒之他们便说着喜庆的话退了出去,王恒之看了一眼坐在喜床上的人,一步一步走近,拿着秤杆掀开遮挡她容颜的红盖头。
谢清霞娇羞的随着盖头的掀开,红着脸颊,抬头看着站在眼前清瘦的身影,尽管穿着新郎袍,她还是觉得多日不见,他清减了许多。
可这些都在看见他脸上挂着的笑时,她震住了。王恒之却是伸手把她抱着,闭眼枕在她肩上,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么亲密,谢清霞心乱如麻,僵着身子不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看着桌上的东西,知道他们还有礼仪没做完,美滋滋的推了推他道“表哥,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
王恒之醉眼迷蒙的皱了皱眉,捧着她的脸看了看,觉得有两张脸在眼前晃啊晃的。温热的气息扑在谢清霞脸上,看着近在此尺的人,她全身发软发烫。
他看了好一会儿,含笑起身,摇摇晃晃的去端酒杯,谢清霞怕被他摔了,连忙上前,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含羞带怯的与他手臂相交,喝着合卺酒。
喝了酒,王恒之端着饺子喂给她吃,谢清霞知道是什么意思,咬了一口说了一个“生”字,脸颊绯红,耳根子发烫。看着他把一碟子的生饺子都夹着让她咬了一口,她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又是喜悦又是惊讶。
礼成之后,谢清霞打开们,王夫人含笑进来,让小厮扶着王恒之去沐浴更衣,她拉着谢清霞的手,塞了一个红包给她,两人说着体己话,谢清霞听得面红耳赤的点点头。
王夫人说了好些话才让她去清洗,谢清霞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她把自己清洗得干干净净,雪霁在沐浴的水里塞了不小花瓣,闻起来香喷喷的。
喜好之后她裹着红色的衣服出来,王恒之已经坐在床沿了,他沐浴了一番又喝了醒酒汤,已经清醒了不少,想着醉酒做的事情,他懊恼不已的看了谢清霞一眼低下头,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若娘。
红烛燃了一小半,夜已经深了,谢清霞在他身边坐下,王恒之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她看着心里有些奇怪,他不动,她也不好说什么,束手束脚,娇羞不已的低着头。
王夫人在外面听着,一直没听见动静,她咳了一声。
屋子里的两人都听见了,谢清霞想起昨日他娘的警告,让他别想把人娶回来了就不管,若是明年抱不了孙子,她也不会让陶若好过的。
想到这,王恒之暗暗咬牙挣扎,外面再次传来轻咳声,他捏了捏拳头,偏头看着谢清霞。谢清霞呼吸一窒,低着头面红耳赤,想起她娘和姑母的交代,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门外传来第三次轻咳声,王恒之放下床幔,谢清霞自觉的脱了鞋爬上床躺在里面,王恒之放了床幔,看了她一眼,闭上眼把她压在身下。
王夫人再门外听着谢清霞痛呼的嘤咛声,知道不用她操心了,让婢女们退下去,她带着人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表哥~~~
正文 98第九七章 刁难
第二日陶若被乳母叫醒;身后的铃儿端着洗脸看着她。乳母道“小姐;该起床梳洗一下了;方才夫人让人来传话;让小姐去主院用早饭。”
这才成亲头日,她就这么放心了;可真是让人心里不悦。她不想去看她们嘲笑的脸;叫她过去还不是想看她的笑话而已。
“小姐,你这样躲着是没用的,再说今日少夫人进门第一日,小姐怎么说也得露露脸,不然少夫人还不知道以后怎样给小姐小鞋穿了。”乳母扶着倒下继续睡的人;道。
“我不怕她。”话是这样说,她自然是不怕的,就是不想看见她得意的一张脸,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嫉妒恨的把她掐死。
尽管如此,小半个时辰后,陶若穿着一身柳绿色的长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除了气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之外,倒也没什么不妥的。
昨日一天没进食,陶若走了几步发现全身发软,想来是饿得无力了。
她到时,府院的人除了她之外都倒了,文瑜身边留了一个位置,陶若扫了一眼含笑的谢清霞,见她高挽着妇人发髻,抹着胭脂水粉,一副嫁做人妇的模样,看得她心中抽疼,暗想真的不该出来遭罪的。
她礼貌的给王夫人请安,王夫人冷眼瞧了她一眼道“给表嫂见礼吧。”
谢清霞含笑得意的看着她,陶若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头行礼,道“若娘见过表嫂。”祝福的话,她说不出。
没听见她祝福的话,谢清霞自然不会罢休,她说“若表妹客气了,只是若表妹似乎漏了几句祝语,毕竟是新婚,若妹妹可别失了礼数才是。”
陶若知道她是故意的,掩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
王夫人抬眼看向清霞,对她今日的举动有些奇怪,她对陶若带着敌意,难道她知道些什么?
乐氏,云氏,文珠幸灾乐祸的看着。不管是谁被刁难一下,她们都乐意见着的。
文瑜紧张的看着,觉得她们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如今清霞姐姐进门成了大嫂,以前就对若姐姐相厌相恶,这才第一天就刁难。文瑜很为陶若担心,可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见她们都带着看好戏的目光盯着她,主位上的人更是不动声色,陶若明白自己的境地,暗暗咬了咬牙,含笑道“这倒是若娘的不是了,还请表嫂见谅,若娘不懂事倒是疏忽了,给表嫂赔罪,若娘祝表哥表嫂百天好合,早生贵子。”
乳母听着暗暗松了口气,就怕她家小姐倔脾气上来。所幸她家小姐还是有分寸的。
谢清霞以为她不会开口,如今听她赔礼道歉,倒是有些意外,意外过后心里得意的不行,如今她是府上的主子之一,她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多谢若表妹了!”谢清霞得意的看了她一眼坐下,王夫人让陶若坐在文瑜身边,开始让婢女们上菜。
陶若昨日没用饭,心里虽然憋着一口气,她才是吃了不少,毕竟她已经很饿了。
谢清霞看她吃得香甜,顿时没了胃口,她可真是不要脸,对着自己还能吃得若无其事,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一顿早饭吃了好一会儿,王夫人放了筷子,她们陆陆续续的放下筷子,陶若喝了一口肉汤放下勺子优雅的拿着手绢擦拭嘴角,察觉到谢清霞的目光,她笑了一下,继续擦拭嘴角。
她的手绢上有朵栀子花,谢清霞不会不知道谁最喜欢栀子花吧!看着她变了脸色,陶若心里好受多了,不过是一条手绢就把她气坏了,陶若想她可真不经气。
用了早饭,王夫人叮嘱了几句,乐氏,云氏起身离开,陶若和文瑜难得见一面,文瑜心中愧疚,看她出来拉着她要去青瑜园坐坐。
王夫人道“若娘,没事呆在红芜园别乱走。”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除了红芜园她可是哪儿都不能去的。
文瑜虽然失望,却也不好说什么,陪着她一起回红芜园。
谢清霞急于奚落嘲笑她一番,看着她们除了园子,和王夫人说了几句起身离开。王夫人知道她匆匆离开为了什么,倒也没阻拦。
陶若和文瑜边走边说话,她发现几个月不见,文瑜长高了不少,眉目越发的出众了,倒是她一直消瘦着,今日的气色又不好,想来她们一定在暗地里笑话她。
两人边说边走,走得不快,谢清霞出了主院就看见她们了,冷笑着上前,道“瑜妹妹能否先离开一下,大嫂和她有话要说。”
陶若不动声色的看着谢清霞,文瑜有些紧张道“大嫂,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吧,今日我和若表姐有话要说。”她称呼自己若表姐,陶若心里微微不好受,知道她们这是疏远了,虽然表姐表妹才是对的。
“瑜妹妹害怕大嫂吃了若表妹不成?”谢清霞嘲笑,对陶若道“若表姐觉得如何呢?”
“瑜妹妹,你先回去吧,改日有时间我们再好好聊聊,放心,谁吃谁还不知道了,回去吧!”听她这样说文瑜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谢清霞嘲讽“若表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陶若没接话,看着文瑜走远了才扭头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总比有些人得了人,却得不到心得好,表哥心里想着的是谁,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
谢清霞当然明白,若不是昨晚王夫人在外面守着,她想她表哥是不会碰她。想明白这点,她气得脸色变了变,道“不要脸的贱女人。”
“真是失礼,堂堂一个妇道人家,居然说出这样肮脏的话,也不怕被人听了笑话。”陶若啧啧嘲笑。
“总比你勾=引人好,不要脸。”谢清霞破口大骂
陶若不在乎道“谁勾=引了,我和表哥可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若不是你横插一脚,也不会如此,谢清霞,你可别得意,别以为嫁给他为妻你就得到了他,你妄想。”
“你看看他用的东西,不管是手绢还是香囊,哪一件不是出自我的手,看见了吗。这也是给他绣的,表哥最喜欢栀子花了。你绣得出这么好的花儿吗?”陶若咄咄逼人的盯着她道“别以为进了门就有多了不起,你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谢清霞被她说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气得胸膛一起一伏,看看她的脸,又看看她手中的手绢,她觉得自己要被气晕了。
陶若不再看她,扭头朝红芜园走去,逞口舌之快又有什么用,还不是配不上他,就这一点,就一定把她打击得浑身碎骨了。
谢清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句话说不出来。她这才知道,原来他身上的手绢和香囊,都是她绣的,都是她。
等她想打人时,陶若已经走远了,她恨恨的跺脚,满心的怨气。扭头就回了园子,王恒之的衣服放在一个柜子里,谢清霞询问一直侍候的婢女,婢女找出王恒之所有的带着栀子花的手绢和香囊,看了一眼,道“拿下去,全都烧了。”
婢女迟疑道“少夫人,大公子若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烧了!”谢清霞恨恨道,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的东西怎么能留着,看他佩戴就是给她添堵,她才是这个园子里的女主人,不是那个女人。
婢女见她动怒,不敢怠慢,反正最后大公子怪罪下来,也责罚不到她身上。婢女这样一想,抱着手绢香囊出去烧了。
没了那些碍眼的东西,谢清霞顿时觉得好受了些,转念想着陶若那番话,她又怄气得吐血,心想如今她是这个府上的主子了,就算相公再喜欢她,她也进不了门,毕竟自己才是正室。
想到正室她又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不能做正室,不是可以是偏房?
谢清霞犹如五雷轰顶,她要是做了偏房,相公的心里还有她站脚的地方吗?
想着,谢清霞恨恨道“她做梦,只要我有谢清霞在,别说偏房,就是通房婢女也轮不到她。”
傍晚王恒之回来,府上一起用房,文瑜瞧着小了一个人,见她娘不动声色,她也不好开口。
王恒之没看见陶若,心里虽然疑惑,前天晚上她离开后,他都不敢打听她的消息,昨日忙了一天也顾不上,今早一早去了衙门,他也顾不上,暗想用了晚饭再问问。
一顿晚饭安静的用完,他们小坐片刻,王老爷便去了书房,一同过去的还有王德之,王行之,不用多说也是为了学习的事情。
王恒之坐了一会儿离开,让她们一群人说话。
文瑜她们说了一会儿,文瑜便起身回青瑜园,谢清霞想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