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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张开眼睛,凝视着梁敏有些淡漠的面庞,他看她看的入神,许久才说:“每文,让我们回到过去吧!”
梁敏放在他额上的手有一丝颤抖,淡漠的神情开始暗沉。梁敏的转变让岳阳喜悦的心蒙上了一层焦虑。“每——文。”
“怎样才算回到过去?”
梁敏平静的问题,让岳阳一时语塞。
回到过去。如何回,怎么回,怎样又才算回到过去?
看着呆呆的岳阳,梁敏轻声笑道:“好,让我们回到过去吧!”
梁敏的回答让岳阳不再迷惘,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嘴角挂着淡淡笑容的梁敏,坐起身,小激动地问:“真的?”
梁敏点头确认。“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说!”岳阳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很是豪爽。
“第一,你不能再干涉我的生活,例如工作。”
心情大好的岳阳,连连点头,“好,只要你不开口,我绝不多加干涉。那第二个呢?”
“以后,你不许再折磨自己,让伯伯,伯母担心。”
“好!”
“真的?”梁敏眯眯眼,不信任地问。
岳阳见自己被怀疑了,不高兴地说:“不信的话,拉钩。”
看着岳阳伸得直直的小指,梁敏不禁苦笑了一下,随即伸出了自己的小指。
一只大手,一只小手,小指相勾,拇指相碰。
两个人依偎着靠坐在沙发里,开始聊着过往。其实多数时间,都是岳阳在说,梁敏则在一旁面带微笑地静静倾听,偶尔会在被岳阳问及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时,说上那么一两句。分离的十年多,有太多有趣好玩的事了,岳阳是恨不能一次全对梁敏说了。
“岳阳,天快亮了,你不回家换衣服上班吗?”梁敏打断了兴致勃勃说着过往的岳阳。
岳阳嗤笑,“劳动节是有3天假期的。”
梁敏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脑袋说:“对呀!我的忘了,你们是有假期的!”
“你是不是很困?”梁敏满脸的倦怠让岳阳有点心痛。
梁敏讪笑,她正视着面前说了几个小时依然精神抖擞的岳阳说:“你才发现啊!我好困!”
岳阳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做过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梁敏心中一阵闷笑。明明他夜里出现在她面前时还是疲倦无力的状态,可现在却这般精神,这究竟是要闹哪样?!
看着他挠头不知所措的样子,梁敏恍惚,原来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怎么变。
她盯了一会岳阳的脸,忍不住地抬手摸向了他的下巴,“你长胡子了?”
岳阳乐了。他抓着梁敏的手,不让她离开,故意地用自己的下巴在她指间摩擦着,嬉皮笑脸地说:“是不是很扎手?”
梁敏无语地将手抽回,“你快走吧!再等一会,就会有人来接我的班了,我不想让人看见产生误会。”
岳阳看了看梁敏的倦容,不情愿地起身。“那我在门口等你。”
梁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说:“你一夜没休息了,就别开车了。你不用等我,等会儿,会有人来接我,你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岳阳不加理会梁敏,回身笑了笑就走了。梁敏仰靠在沙发里,用手掌搓了搓脸,迷迷糊糊地睡去。
梁敏与同事交接完后,离开了“暮光”。
岳阳没有依梁敏的意思离去,他坐在车里小憩了一会,就看见梁敏走出了“暮光”。他打开车门正要过去,一辆小轿车突然停在了梁敏面前,然后从车里下来一对年轻的男女。
岳阳踟蹰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每文!”
梁敏对于岳阳的出现,一点也不惊讶。可身边的男女却有些不淡定了。女子笑的诡异,眼里闪着狐疑的光在梁敏与岳阳间来回交替扫视。
“你们好,我叫岳阳,是每文家以前的邻居。”岳阳笑的灿烂的做着自我介绍。
“邻居?”女子收起了笑容,蹙眉问道。
岳阳没察觉地说:“是呀,我就住在每奶奶家的旁边。”
女子脸色是彻底阴暗了下来。“姐,快上车,我们走吧。”说着,她拉着梁敏要上车。
岳阳对这突然的转变很是莫名其妙。男子礼貌性地与岳阳笑着点头告别时,被女子狠狠地掐了一下,“你笑什么笑,快上车走了,我还没吃早饭呢,我饿了!”男子被强拉上了车。在女子的督促下,他加大油门开车离去。
岳阳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这是怎么了,苦大仇深的,自己说错什么了,还是做错什么了?
“姐,你要我们顺道来接你,是不是就是为了躲他。”
看着眼睛里冒着小火苗的女友,靳睿问:“这是突然怎么了?”
童梦瑶没好气地说:“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好好开你的车!”
靳睿无语地看着后视镜里的梁敏说:“姐,你看见了吧,她整天就是这么对我的。”
“哟,还会找帮手求饶了!”童梦瑶不依不饶。
梁敏憋不住气的笑出声,“梦瑶,行了。靳睿够好了。”
靳睿对于梁敏对自己的夸赞很是高兴地说:“还是姐说的好。”
童梦瑶撇着嘴,正要张口,梁敏趴在前座对童梦瑶说:“梦瑶,你别把他管太严。不过你放心,我前几天梦见外婆了,她对我说。”梁敏收起了脸上的所有笑容,威严地说,“她让我帮她向靳睿传句话。她说,如果靳睿敢做什么欺负你的事,她不介意,大半夜受累爬上来,找靳睿聊聊。”
童梦瑶起先愣了愣,然后捂嘴憋笑。
后来两人看着靳睿一张欲哭无泪的脸,彻底爆笑出声。
靳睿泪流满心,这家的女人都不是好惹的。
作者有话要说:
16
16、第 16 章 。。。
梁敏随表妹童梦瑶与表妹夫靳睿来到了他们离市区不远,所开的琴行。
童梦瑶是小舅舅家的女儿。舅舅与舅妈从小就省吃俭用送她学钢琴。童梦瑶也很争气,初中刚念完,就领取了钢琴十级的资格证书。后来考上了省里的一所艺术院校。
她与靳睿是高中同学,后来又成了大学同学。毕业了,两个人也相恋了。靳睿家是做生意的,家里让两个人各自在外工作了一年多后,出资为他们开了这家琴行。
除了卖琴,童梦瑶还兼职当钢琴老师,一周一节课,一课一小时200元。收入很是可观。
“最近生意还好吗?”梁敏坐在一架钢琴前,随意地按着黑白琴键。
“嗯,最近生意还不错。”童梦瑶说,“姐,现在跟我们那时不一样了。音乐,舞蹈,都快成了家家户户孩子的必备品了。”
梁敏直点头,“是呀。我记得小时候舅舅他们送你去学钢琴时,外婆还说,学这做什么,不如好好学习。”
提及外婆,梁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伤感。童梦瑶也多少带点感伤地说:“我还对奶奶说,等我大学毕业了,我要在家里开一场演奏会,她是我的特邀嘉宾,可是没想到……”
梁敏压抑着难过的心情说:“都是我的错!”
童梦瑶抬手,重重打向了她的后背,提着嗓音说道:“与你无关好不好,都是那帮贪钱小人的错好不好!”童梦瑶气不可耐地说,“还有刚刚那人,他一说是那边的邻居我就来气,能跟那些人做邻居,都不会是什么好鸟。要是好鸟,当年就不会都当乌龟,不敢帮你说话。”
童梦瑶的义愤填膺让梁敏忍不住扶额,“梦瑶,你能不能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子的人。”
梁敏的态度让童梦瑶生疑,她微微昂起头,眯着眼睛问:“说,你们什么关系,我说他你心疼了?!”
梁敏否认,“什么什么关系,就是邻居,最近才又见。要是真有关系,我会打电话,让你们去接我吗?”
梁敏的话打消了童梦瑶的所有疑虑。
两个人有说有聊时,靳睿买来了早餐。三人吃完早餐,梁敏帮着他们将琴行的卫生整理整理后,就坐公交回了家。
岳阳开车回家的路上是喜忧参半。喜的是,与梁敏的关系彻底变好了,忧的是梁敏在那对年轻的情侣面前为什么不介绍自己,关键是那两个人是谁,怎么自己刚报家门,就露出仇敌般的表情,像自己谋害了她家的谁一样。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中午吃饭时,岳竹航盯着岳阳下巴上若隐若现的青色胡渣,忍不住地说:“你这不上班了,也不能这样邋里邋遢的,你能不能整理一下个人卫生和形象。”
岳阳抬手摸着下巴扎手的胡子,傻乐呵地说:“不急,等会!”
望着儿子傻乐的表情,岳竹航与温海棠傻眼了,昨天还忧容满面呢,怎么今天傻乐呵成这样?
温海棠放下手中的碗筷,忧虑地问:“阳阳,你昨晚一夜没回来,去哪了?”
“我去“暮光”了,每文昨天回来了!”岳阳边笑边说,“我们和好了,还聊了一夜。”
岳竹航与温海棠瞬间明白了,心中不禁感叹,梁敏的魅力真是太大了。两个人感叹之余,还不忘嫉妒梁敏一番。
“既然和好了,有空再让每文来家吃饭吧,那丫头一个人住,肯定不会对自己太好。”温海棠是真诚的,可是说出的话不知怎地就是有些发酸。
岳阳乐的开怀,哪能注意到温海棠的状态,他没心没肺地就说了一个好字。
温海棠还是没有控制住,丢下了手里的碗筷就进了卧室。岳阳不明就里地看着母亲恼怒的背影,问岳竹航,“爸!妈突然怎么了?”
岳竹航微怒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颤抖着手,指着儿子,话不成句地说“你……你……白养你!”
岳阳彻底迷惑懵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他又错了?可是他到底哪又错了?他越想越不明白,越不明白越在那想,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想到最后他也丢下了碗筷上了楼。
岳竹航进屋时,就看见妻子坐在床尾,时不时地抹眼泪。
“你好好的哭什么?”
温海棠泣不成声,“我也不知道,就是气。几天来,我好言好语地哄着他,结果却敌不过每文的一句和好。我养了他这么多年,白养了!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岳竹航看着妻子,好气又好笑。他走过去坐到妻子身旁,将手搭在妻子的肩上,“你呀,跟个孩子吃什么醋。要不这么办,咱耍点小手段,拆散他俩,你看怎么样?”
温海棠抹抹眼泪抽噎着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这缺德的事我做不出。”
岳竹航闷笑,装着威严地继续出主意,“那咱就选择第二套方案,等她嫁进门,我陪你一块虐待她。”
温海棠抬手捶了丈夫的胸口一下,“你这都什么主意!要真是那样做,儿子还不心疼死。何况每文那孩子又不坏,对家人又是能掏心掏肺的一个人,我……我……做不出。”
“既然你这么中意每文了,那还难过什么!”
温海棠急了,“我也不知道,就是看见儿子那样,忍不住就想难过,就想哭。”说着,她的眼泪又开始细水长流起来。
岳竹航叹气起身。看来还是要找岳阳来才行。
岳阳得知温海棠生气的原因后,不敢怠慢地跑下楼,冲进父母的卧室安慰温海棠。安慰了很长时间,温海棠才破涕为笑,在岳阳又搂又抱又扶的攻势下,走出卧室,继续吃未吃完的午餐。
站在一旁看半天了的岳竹航心生感慨,这就是他们家的食物链啊。
他是被温海棠吃定了,温海棠是被岳阳吃定了,岳阳是被梁敏吃定了,现在只愿,梁敏日后进门,能被他的威严震慑到。这样才算完整!
梁敏回到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机,第二件事就是上床睡觉,她真的是太困了!
等她一觉醒来,已经临近傍晚时分了。当她打开手机,看见10未读短信与未接来电时,很是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关机。
她翻着手机短信,除了前三条是关于温海棠因为梁敏吃醋哭了这件事的描述,剩下的全是,“怎么了?”“你没到家?”“不方便回短信?”等等,一系列啰嗦。梁敏思考了一会儿,决定给岳阳回个电话。没等电话响第二声,电话就被接通了。
“每文,你怎么又关机了,发生什么了吗?”岳阳焦躁担心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
梁敏心中哀叹,“我太困了,因怕被打扰,所以关机睡觉了!”她清晰地听见对方松气的声音说,“岳阳!”
“什么?”
“你不是说让咱们回到过去吗?”
对于这个问题,岳阳心里没底地问道:“怎,怎么了?”
“如果你还希望我们能回到以前那样,你听着,我不找你,你不准来烦我!还有”梁敏有些微恼地说,“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晃悠。所以,今晚,明晚以后的每个晚上,我不希望在“暮光”再看见你!”
岳阳沉默了半天,咬着牙吐出了两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