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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回你屋去吧,都快11点了,你能熬夜,我跟你妈年纪大,熬不住了!”
“爸妈,晚安。我回屋了!”岳阳说着,走出父母的卧室门,随手关了门。
“说吧,刚刚就看你想说话了,又憋着不说。”岳竹航看着妻子说,“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
温海棠皱了皱眉说:“昨天,我跟以前的老邻居见面了。听她们提到每文奶奶家的事了。”
“她们家怎么了?”
“她们具体也没说,只大致地说了下。每文与她奶奶,姑姑们闹的很僵,当年因为她外婆,她们甚至上过法庭!她们还说,这件事,还上了我们当地的报纸头条。”
岳竹航动了动始终保持一个姿势,有点僵硬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是听她们说的。每文她大姨推着她瘫痪的姥姥带着东西来看她,可每文不在家。后来她大姑姑带着女儿来了,不知怎么两边就吵起来了。等每文来家时,就看见姥姥眼睛通红地瞪着她奶奶与姑姑,她的大姨在一旁帮姥姥顺气。最后还是一口气没上来,死了!”
“死了!?”
“嗯。后来两家,因为这闹得很凶。每文姥姥的葬礼上,她奶奶家里的人,一个也没来。最后就彻底闹上了!”
岳竹航心情很不好地叹着气,“这都是什么事?”
温海棠也无奈地摇摇头,“就是说呀。说到底还是因为钱。我猜,八成是每文姥姥,发现,她每月给每文买的营养品,都让每文奶奶花给每文表姐身上了。所以才被气死的!”
“既然她这么疼每文。女儿女婿去世后,她怎么不抚养每文。”
温海棠白了丈夫一眼,“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乱说。她怎么没想过,可她常年瘫痪在床,生活起居全靠离婚的女儿。每文的舅舅们,家庭生活也不富足,根本无力抚养。最后,他奶奶硬争,才让她抚养每文的!”
温海棠的话让他更是不解了,“既然是主动争抚养权,那她怎么又……”
“所以我就说是钱闹的!”温海棠叹叹气, “当年每文父母意外被高空落下的玻璃砸中,去世后,得到了将近十来万的赔付金。她奶奶家,就是看中了这点,才争的。可结果,每文姥姥聪明,托人将卡设了密码。这个密码只有每文知道。她奶奶是拿着卡却取不到钱,曾想挂失,可就是挂不了。所以,最后你应该能猜到了吧!”
岳竹航摇着头,心里很是不解,难道金钱比亲情还重要。这家人的主次是不是弄倒了!
“听她们说过,我就想,每文现在这样,你说跟她家的环境是不是有关系?”
“你说呢?那晚明明那么担心阳阳的情况,可阳阳醒后,又说那种刺激阳阳的话,这摆明了就是赶阳阳。我看那孩子,现在是什么都不信了,连感情都不信。这下,有阳阳受的了。”岳竹航拉了拉被子,躺下,忽然想到一件事,问:“哎,你还没对我说每文表姐的事呢?”
温海棠打着呵欠,故作困状,“啊——哈,真困,都这么晚了,真困。”
不管丈夫怎么推她,她就是纹丝不动的——睡觉。
这件事,真的是很难说起。因为,她到现在也不确定,每文是不是知道。如果知道,说了也就说了;如果不知道,万一现在知道了,这积攒了近20年的委屈与怨恨,在一瞬间爆发是该多可怕,她根本不敢想后果。
岳阳回到卧室,辗转难眠。自己就这么让她讨厌吗,讨厌到一次又一次地将他赶出她的生活里。
他们曾经多好。她总是扎着羊角辫跟在他身后,天天地叫他阳阳哥哥。后来知道有岳阳楼这么个地方,她就再也不喊他岳阳哥哥,只喊他岳阳楼。这是她对他的专属称呼。
她父母去世,她成了他真正的邻居。看着她自己梳的羊角辫,他捂着肚子笑。一高一低不说,辫子还一前一后,关键是,发中的竖杠就像条扭曲的小蚯蚓趴在她头上。
那时他缠着妈妈,学会了编发。每天上学前,他总会带着梳子与好看的发卡,将她堵在巷口。替她重新打理头发。
后来,她单方面与他绝交。同时也换了发型,将过肩的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
岳阳越想心里越不是味。为什么好好的就变成这样了,还有她与她表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头痛,心烦。
“061521”8岁的梁敏看着岳阳在地上写下的一串数字,好奇地问,“这是你的数学题吗?”
11岁的岳阳摇摇头,拿着手里的小棍子,指着地上的数字说,“梁每文,我现在才发现,数字真的很神奇。你看,你出生的那天,是我出生的月份,我出生的那天,是我们相识的月份。这样一组合,就成了这么一组数字。”
梁敏6月1日生,岳阳1月5日生,他们于5月21日相识。
是谁导演这场戏,
在这孤单角色里,
对白总是自言自语,
对手都是回忆,
看不出什么结局,
至始至终全是你,
让我投入太彻底,
故事如果注定悲剧,
何苦给我美丽,
演出相聚和别离……
梁敏回忆着过往,独自一人,躲在包厢里唱着许茹芸的《独角戏》。
一位陪酒姐姐换好了衣服,拎着包来到Amy身旁说:“梁敏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唱这首歌了!Amy姐,她现在是今晚唱的第几遍,你数了吗?”
Amy白眼,“我有那么无聊吗,没事数这数。”话虽如此说,可实际不是。不数,都连续不停地听7遍了,不想数也被迫数了。虽然唱的并不难听,但也禁不起她这般复读机式的重复唱。
大家纷纷收拾好,准备下班时。岳阳握着车钥匙走了进来。
陪过岳阳的姐姐们一眼就认出了他,妩媚地说:“呦,岳先生,今天这么晚,我们都下班了!”
Amy走上前,用手指捅了她一下,“就你话多。”她看向了岳阳,指了指6号包厢说,“今天她值班,现在在里面唱歌呢!”说完,她就拖着这帮姐妹离开。
陆梅不知好赖地想往上贴,却被李悠优以“告诉二姨与姨夫,她做什么工作”相要挟,强行被拉走了。
岳阳站在包厢外。梁敏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歌声,透过半开的门飘进了他的耳朵里。她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唱到再也掩藏不住泪水,声音哽咽时,她依旧唱着。
他站在门口看着泪水不止的她,几次想推门而入。他多想像小时候一样,在她哭泣时,抱住她,为她说笑话。可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就是踏不出这一步。
他默默地来到大厅的沙发里坐下,他错过她太多的时光。她现在的一切,他一点也不知道。都怪自己笨,当年报考大学,本计划报考这座城市的本科,结果却因一个笔误,填报了与这座城市相反方向的大学。这一错,就让他们足足错过了这么多年。
梁敏咳了咳已经沙哑的嗓子,顶着红红的眼睛,来到大厅,准备倒水润润嗓子后,休息。
看见岳阳曲手曲腿地躺在沙发里熟睡时,她楞了楞,随即回了值班室拿了床薄被替他盖上。
她坐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静静地望着他的容颜,越看越觉得好看。心里忍不住乐了乐。
他难道去整容了吗?如果没有,为什么当年长满青春痘的脸,怎么现在一个痘痘都没了不说,连痘坑也没有,而且皮肤还不差。为什么青春痘不严重的自己,额头却会留下几个大小不一,深浅不一的痘坑呢?他究竟是怎么保养的。
看着看着,梁敏出神地伸出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岳阳的腮帮子。每戳一下,都能乐呵半天。
岳阳在梁敏替自己盖被子时,就已近渐醒。他想睁眼,但又怕面对她不知说什么,只能装睡。当梁敏用手指有下没下的戳他腮帮子时,他心里乐坏了,可为了不被发现,只能强忍着内心的喜悦装睡,任由梁敏戳个不停。
“阿——嚏——”
岳阳突然感到有个什么不知名的东西,飘进了鼻孔,实在是痒的难受,没有憋住,一个喷嚏打出。他的口水溅了梁敏一脸。
梁敏皱着眉,用手背擦着脸上的口水。看见岳阳醒来时,刚刚乐呵的傻笑全没了,她又恢复到往日面瘫的状态。
“醒了就好,回去吧,我要关门了!”语气冰冷,没有一点温度。
岳阳也开始慢慢适应起这样的梁敏,他嗯了一声。起身时却不停地暗骂着自己,没用,怎么就没憋住呢!
他对着她转身的背影说:“梁每文,咱们重新当朋友吧。只是朋友,没有其它!”
她说:“我不需要像你这样的朋友。”
他说:“可我,不想失去你这么一个朋友。”
她怔怔地转过身,正视着他严肃的表情说:“那就只当朋友,不当其它
作者有话要说:
8
8、第 8 章 。。。
岳阳心满意足地得到了梁敏的回答后,整个人满血复活。
岳竹航也停止了岳阳的“假期”,让他重新回了公司,任旧职,开发部经理。
重新回到公司的他,完全像打了鸡血似的,拼命认真。这突然的转变让公司员工瞠目结舌。这没几天啊,怎么变化这么大,吃错药了?他工作的卖力,因此员工也不敢怠慢,整个公司的积极性,就这样被他一人带动了。
看着他的变化,最开心的就是他的父母。
温海棠面对岳阳的变化,心里虽然很开心,但还是有些吃醋地说:“那个每文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阳阳把一切喜怒哀乐,全栓在她身上?”
岳竹航耸肩微笑,“感情,谁说的清。当年,我离开你们娘俩在外打拼,一颗心不也全拴在你俩的身上。有次,你在信里提到你与阳阳半夜抓到偷鸡贼时,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带着儿子半夜抓贼,你胆子真大。”
“那不是没办法。那时的生活那哪跟现在比。如果与现在一样,别说丢一只鸡,就是丢十只,我也不稀罕!”
岳竹航闷闷笑着。温海棠同志,你奢侈了啊!
“对了,你不是说想请每文来家吃饭的吗。我看这两个孩子也算和好了,你看我们要不要喊那个孩子回来吃饭。不管怎么说,那孩子,我也算是带了一阵子的,这次回来,还真是没怎么好好的与她处呢!”温海棠说。
岳竹航笑着回道:“呵呵,好呀,我也想好好的与那个孩子处处。”
当岳阳从母亲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表面很平静很平静地淡淡地回到,知道了,我会对她说。随后就埋首于几份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中。
这冷静的反应让温海棠很是诧愕。可当他走出儿子的卧室,并将门关上后。平静淡定的人立刻不淡定。
“每文,明天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电话那端除了梁敏的声音还有着嘈杂的音乐。
“不是我,是我妈,她找你。她说这么多年没见你了,想你了。说这两次见你都没好好说过话,好不容易空闲了,所以想见见你。顺便让你尝尝她烧肉的手艺有没有下降!”岳阳脸不红,心不跳,语速不乱,慢慢说到。
梁敏在电话另一端沉默着。
“你要是有事,你忙。我跟她说一声就行了!”
“我明天白天有点事,晚上放假。”
岳阳乐了。“那你就来吃晚饭吧!对了,有什么想吃的吗?红烧肉,带鱼?”
梁敏握着电话皱了皱眉,“不用了,我现在不吃肉了。你让伯母简单弄点素就好。不说了,我要忙了,挂了。”
她不吃肉了?难道想减肥?她那么瘦,再减就没了。她一定是怕麻烦。岳阳自顾自地理解着,来到父母卧室,告诉他们梁敏明晚有空。并拜托温海棠,一定要烧梁敏小时候爱吃的红烧肉与带鱼。温海棠叹着气,摇摇头,无语的应着。这什么儿子,什么儿子!
梁敏刚挂上岳阳的电话,准备工作时,舅舅的来电又响起来。
“舅舅!”梁敏精气十足地对着电话甜甜喊着。
舅舅醇厚的嗓音透过电话传来,“呵呵呵,小丫头,精神很好嘛!对了,明天中午吃饭的事没忘吧!”
“怎么可能,礼物我都买好了,就等明天了!”
“不就是卿卿的三周岁生日嘛,买什么礼物,你生活又不是太富裕,你姐姐他们好吃好喝早就供应足了,你呀就是乱花钱!”
“二舅舅,给卿卿花钱,我乐意。怎么说她也是我外甥女!”
“你呀,我听你那边挺吵的,你是不是还在那什么“暮光”上班呢?姑娘大了,总在那地方不好,黑夜白天的颠倒,身体也会被拖垮的。”
梁敏嘴角挂着幸福的笑意说:“舅舅,我知道了。你们都说几十遍了。我最近也打算换个工作呢,放心,我不会在这呆久的。”
“你明白就好,那我挂了,你忙。明天,别忘了!”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