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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鹤轩打完电话,客气地从店员手里接过早就包装好的冰激凌,礼貌地跟对方道歉并致谢后离开。
为他服务的店员站在窗前眼巴巴地看着黑色的奔驰轿车开走,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好男人果然都有男人了。”
“什么?”同事惊讶地望过来,问她,“你怎么知道?”
“我刚听他打电话,说什么‘到家里来吧’,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店员苦着脸道。
“……你想多了吧,也许只是朋友。”
“不应该,听语气不像对朋友,倒像是对晚辈。”
“可他的年纪看上去不大啊。”
“所以啊。”店员摸摸脸道,“要是他喜欢女人多好啊。”
同事嘴角一抽,心里想着,莫说人家不一定是喜欢男人,就算喜欢女人也轮不到你啊。
飞快开车回家的桑鹤轩,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意…淫成了同性恋。性向十分正常的他回到家后,将冰激凌放到桌子上,去厨房寻找安思淼,这个时间她应该正在做饭,而事实也不出他所料,她正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道菜。
“回来了?”安思淼回头看了他一眼,“冰激凌买了吗?”
桑鹤轩略微颔首道:“在外面桌上,想吃的话就去,我来做饭。”
“不用,马上好了,可馋死我了。”
安思淼不自觉舔了舔嘴唇,正想转回去继续做饭就被人从后面抱住,吻住了唇。
安思淼惊讶地瞪大眼睛,手一松锅铲子就差点掉在地上,她急忙推开桑鹤轩,轻抚着唇诧异地看着他道:“你干嘛呀?菜都糊了。”
桑鹤轩非常无辜地说:“我以为你那么做,是想我这么做。”
“……”她怎么做了?
安思淼冥思苦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刚刚只不过舔了一下嘴唇。她顿时红了脸,羞愤地瞪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转回身继续炒菜。
桑鹤轩若无其事道:“承泽回来了,你之前不是老问他的情况,我让他来家里了,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
安思淼关了火将菜装盘,一边装一边问:“他回来了?事情都处理完了吗?说起来他走了很久了,我都快两年没见他了。”
桑鹤轩道:“既然回来了,那应该是已经处理完了,你很想念他?”
安思淼听得出某人又开始吃醋了,淡定地端着菜盘子朝餐厅走,边走边道:“是,我很想念他,想念那个可以替我老公分担公务,让我老公能早早回来陪我和孩子的人。”
桑鹤轩听她头一句话时心里不太舒服,但听完她整段话后那点小情绪顿时荡然无存。他微笑着离开厨房朝二楼走去,安母应该正在上面看孩子,有客人来家里吃饭,他怎么都得跟老人说一声。
礼貌地敲了敲婴儿房的门,里面传来安母的声音:“进来吧。”
桑鹤轩推门进去,看见两个孩子正躺在床上睡觉,他们被外婆照料得非常好,睡得十分香甜。
“妈。”桑鹤轩捡起散乱一地的玩具放到篮子里,跟正在收拾屋子的安母打了个招呼。
安母看了桑鹤轩一眼,忙里抽闲道:“回来啦,今天公司忙吗?”
“还好,不忙。”桑鹤轩回答完,就开始说自己的来意,“妈,中午有个客人来家里吃饭,你见过的,我的秘书利承泽。”
安母回忆了一下,道:“就是那个瘦瘦高高,挺斯文的小伙子?”
“对。”桑鹤轩点了点头。
安母笑道:“那个小伙子不错啊,不过我记得他以前总跟着你,怎么这几年没见他?”
桑鹤轩如实道:“他女朋友过世了,他父母和他女朋友的父母都在香港,他处理了一下家里事,今天刚回来。”
听了他的话,安母不免有些惊讶,蹙起眉道:“过世了?太可惜了,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女朋友应该也很年轻。”
桑鹤轩颔首道:“嗯,他们在一起十几年了,的确很可惜。”
“十几年?”安母咋舌,“这……他没事吧?”
“既然都回来了,想来应该已经没事了。”
是啊,时间都过了一年多,他应该已经没什么事了吧?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就是时间,不管对穷人还是对富人它都一视同仁。而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同样也是时间。因为它总能让那些自以为会对某人永不忘怀的人打了自己的脸,好像从来没有什么记忆和感情真的可以战胜时间,它总能冲淡一切,包括悲伤。
利承泽到的时候差不多下午一点钟,桑鹤轩有意等他一起吃饭,所以一家子都没有动筷。
给他开门的是安思淼,当安思淼看见久别重逢的利承泽第一眼时,就知道有些事不一样了。
以前她见到利承泽,总觉得这是个博学周到并且彬彬有礼的温和男人,但现在看着对方,总感觉比桑鹤轩还难以接近,举手投足都透着克制与疏离。
他依旧很礼貌,但礼貌得很冷淡。
桑鹤轩慢慢走向门边,看着安思淼把利承泽迎进来,利承泽的变化他尽收眼底。
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桑鹤轩转身朝餐厅走,边走边道:“放下东西先来吃饭吧。”
利承泽愣了一下,正在放公文包的手顿了顿,僵硬道:“不必了桑先生,我在飞机上吃过了。”
安思淼想劝劝他,可桑鹤轩已经回头朝他望了过来,他一个字都没说,只淡淡地望着利承泽,利承泽与他对视几秒,放下手里的包低声道:“那就麻烦桑先生和桑太太了。”
安思淼忙道:“不麻烦不麻烦,换了鞋快去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利承泽微微点头,换了拖鞋跟着桑鹤轩朝餐厅走。桑鹤轩在前面等了他一会,等他走到和自己并肩时才再度抬脚。他一直都没说话,只是抬手拍了拍利承泽的肩膀,利承泽脚步一顿,再次看向桑鹤轩时眼神十分复杂。
“桑先生,你在内地做的事我都听说了。”他站在靠近餐厅的过道低声说道。
桑鹤轩耸耸肩:“我做了什么?”
“……是我的表达有误,沈嘉致被抓的事我听说了。”利承泽连忙改口。
桑鹤轩无所谓道:“他被抓是迟早的事,这就是作孽的报应。”
利承泽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扬出一抹苦涩的笑,恍惚地点了一下头,和他一起进了餐厅。
因为是桑鹤轩的秘书来吃饭,安母觉得自己不太适合上桌,所以拨出来了一些菜在二楼婴儿房吃了,顺便看着外孙们,现在餐厅里空无一人。
“坐吧。”桑鹤轩坐到主位上,伸手比了比对面的位置,示意利承泽坐下。
利承泽顺从地坐到他对面的位置,刚坐下却又站了起来,颇为自嘲道:“看我,都忘记洗手了。”
桑鹤轩微微一笑,不置一词,利承泽朝他点点头去厨房洗手,安思淼在这时走进餐厅,坐在桑鹤轩身边小声问:“老公,你有没有发现利秘书变了。”
桑鹤轩的手放在餐桌上很有节奏地敲着,修长的手指莹润白皙:“那不重要,只要他回来,我就可以让他变回以前的样子。”
安思淼愣了一下,很想问问他哪来的自信,但看着丈夫的气度与格调,又觉得他说得也是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再推荐一下我的新文,不过好像有点太不要脸了,每一章都推,所以还是下章吧
咳咳,新坑的题目是《风水大师》,都市言情,已经开始更新了,一样是早八点
不冻港会日更到完结,各位安心=3=周四好,欢迎收看来自星星的你第十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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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吃饭的时候;主要调节气氛的人是安思淼;桑鹤轩不是话多的人;利承泽现在也只会简单地回应一下她的话题,不会主动开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变得越来越像他的老板;只是却没有他老板那么懂得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略显得冷漠了些。
安思淼不由想起了徐以菱;那是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女人,非常瘦,脸庞苍白毫无血色;黑眼圈很重,脸颊微微凹陷;可尽管如此还是可以看出她曾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过多的痕迹,三十岁的徐以菱已经略显老态,站在利承泽身边时好像他的姐姐。
安思淼微微拧眉,悄悄抬起腿在桌下踢了桑鹤轩一下,正在喝水的桑老板不动声色地抬眼与她对视,微微一笑,没有发表任何话题,依旧沉默地吃着自己那清淡的素菜。
……怎么办,好想揍他一拳。
捏紧手里的勺子,心里目的无法实现的安思淼狠狠瞪了他一眼,本来没有用力的脚微微使力,一脚踢在桑鹤轩的小腿上,桑鹤轩对此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由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她。
无奈之下,安思淼只好继续自己找话题,不然这顿饭他们三个都别想吃饱,气氛太压抑了。
“那个,利秘书,你这次回来,父母没有跟着过来吗?”
安思淼说完话就想扇自己一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惭愧地瞥了桑鹤轩一眼,正对上桑鹤轩戏谑的眼神。
完了,更想揍他了。
“没有,他们习惯了香港的生活,不会来大陆。”
利承泽回答她的话时总会放下筷子停止吃饭,这样显得很有礼貌,但令人尴尬的是,他根本就没吃多少。
安思淼瞧了瞧今晚的菜色,是粤菜,特意为了照顾桑鹤轩和利承泽的口味做的,奈何这两位大人物却都不领情,吃得少得可怜。
轻轻哼了一声,安思淼淡淡道:“那也好,我吃饱了,你们俩慢慢吃吧。”她站起身,也不等桑鹤轩的回答便要离开,但路过桑鹤轩身边时却被他抓住了手。
安思淼不解地望向他,只见他嘴角噙笑看着利承泽说:“你人在大陆,那你的父母由谁照顾?第二个徐以菱?”
安思淼没料到桑鹤轩会这么直接地捅破这层窗户纸,她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随后便望向利承泽,利承泽如她所料一般白了脸,半晌才道:“以菱的父母现在和我爸妈住在一起,我替他们请了几个佣人,会照顾的很周到。”
桑鹤轩对此并不赞同,直接道:“佣人是佣人,你是你。儿子可以当佣人用,但佣人却不可以当成儿子,你说是吗?”
利承泽微微垂头,彻底吃不下饭了,只僵硬地点头道:“是。”
安思淼悄悄戳了一下桑鹤轩的胳膊,想让他说得委婉一点,可桑鹤轩却完全没放在心上,他径自道:“我替你爸妈和徐小姐的爸妈在这个小区买了一栋别墅,你抓紧时间接他们过来吧。”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温和地说,“如果他们想家了,你就带他们回去看看,飞机很方便。”
利承泽诧异地看向他:“桑先生您说什么?”
桑鹤轩放下水杯道:“私以为你父母就算再不想离开香港,也更不想离开你这个儿子。你这么晚才回来,是被家里的事绊住了脚吧。我一向不喜欢自己的属下有后顾之忧,那样他们没办法专心做事。所以你还是把他们接过来,来往香港的机票拿去公司报销,不限额度。”
不限额度,这个意思就是利承泽的长辈不但可以住在桑鹤轩买下的别墅里,还能随时花公司的钱回家探亲,这个待遇简直媲美副总廖乐山,这令利承泽心情十分复杂。
安思淼默默地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观察着利秘书的表情变化,须臾之后,他似乎决定了什么似的,抬头盯着桑鹤轩说:“桑先生,我……我想辞职,或者,你能不能调我回香港总部工作?我会尽我一切所能把工作做到最好。”
桑鹤轩没有回答可以或者不可以,他只是问:“为什么。”
他没有用疑问的语气,只是平铺直叙地问话,这样显得他似乎并不太好奇,而事实也是如此。
利承泽叹了口气道:“桑先生,我和您说实话吧,我来之前已经决定了,要么就留在这,按照现在的安排继续生活下去,要么我就回去,再也不离开他们,二择其一。”
桑鹤轩手托下巴淡淡道:“我不喜欢做选择题,我喜欢给别人做选择题。所以还是你接他们来大陆吧,这样你不但可以不离开他们,还可以继续留在我身边。你跟了我十几年,我一直当你是兄弟,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利承泽有些为难道:“老人家的心思……我也不好说,他们执意留在香港,也逼我留在那。”
“甚至拿死去的徐以菱做要挟,逼你留下?”桑鹤轩问道。
利承泽脸色难看地点点头:“他们觉得我该留在香港,不管是为了以菱,还是为了他们。”
“也对,在老人心里,事业与老板毕竟没有老婆和儿子重要,就算是老婆已经不在了。”桑鹤轩略略赞同,却也不妥协,“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他们不会反对。”
“为什么?”利承泽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