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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落桂的脸瞬间煞白,简玉臻煞有其事地凑了上来,“娘子,咱们该借大嫂吉言,如果是双胞胎,就是祖宗显灵了。”
孙落桂不自在地应道,“对,相公说得对。”
“那真该借庭儿媳妇吉言了,”简夫人自豪地说道,“这要真是双胞胎,二娘就给你大大地包个红包给你。”感情这事就这样似的。
清颜冷眼瞧了简夫人的那张脸,从昨日简越明去了霞光院之后,她都不曾去看过他,甚至连太夫人对自己的儿子都置若罔闻,是什么让她们这般蒙了心智,难道就是那一文不值的侯爷之名分吗?
清颜似乎能体会到之前所说的心冷了。
“娘,我们走吧,”清颜回头对侯夫人说道。
婆媳两个相视一笑,“好。”侯夫人疼爱地看着清颜说道。
回去的路上,清颜不解,为何之前侯夫人如此淡然,全然没了之前要争得那世子之位的戾气了,“娘,为何二弟得了赐封,您一点都不在意呢?”
侯夫人停了下来,表情认真地说道,“这侯爷之后不是得了圣旨就行的,还需要印信,这就需要你爹亲手交出去就行,你看你爹现在这个样子他还能做什么。”
印信?是不是就如慕容府中的那只金钱豹一样呢。
“那太夫人定是知道的,她肯定会让爹爹交出来,那么那个印信可一定要藏好了,”清颜很怕简夫人已经拿走了印信。
“放心,”侯夫人别有意味地看了清颜一眼。
为何从昨天开始就觉着侯夫人怪怪的,她的雍容气度是自己不认识的,和之前缠绕病榻时的样子,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第379章 同仇敌忾
二人回到霞光院时,玉虚道长正等候着,看样子他似乎要出门的样子,“夫人,贫道有点事情,需要出府一下,侯爷这里您无须担心先,我刚刚为他检查了全身,没有一点外伤和内伤,您只需要定时为他服下贫道特制的药丸即可。”
听了玉虚道长这么一说,清颜便发现简越明凌乱的头发已经被整齐地梳起来了,胡须也已经被踢得干干净净了,又得见了俊朗模样,侯夫人也瞧见了,对玉虚道长欠身道,“多谢道长了。”
玉虚道长一拱手,就出去了,这屋里只剩下婆媳两个,一时间也没了话语,两人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藻居,孙落桂差点没摔了屋里全部的摆设,孙妈妈在旁看得只心疼,劝又不敢劝,等她发泄完了才劝道,“少夫人,你如今双身子呢,怎能发这么大的脾气?仔细自己的身子要紧啊,那里面可是宝贝疙瘩呢。”
“宝贝什么啊宝贝,你没见今天那寡妇的样子,差点没有掀了我的肚子瞧个明白,简玉臻也真是的,一点出息都没有,连一句硬话都没有。”孙落桂咬唇气愤说道,双手还不忘锤了一桌子。
“我的小祖宗,这话可轻点说,”孙妈妈左右环顾了一下说道,“小心被人听见了。之前您不也是看中他的听话才答应了相爷为您订下的亲事吗?这样一个人,圆的方的还不是由你拿捏呢。”
“奶娘,这事儿我知道,只是今天。。。那寡妇实在太可气了,不行,我得叫二姐进府好好商量一下,这府里有我没她,我一定会让她很难看地离开。”孙落桂打定主意,叫了小唯出了一趟府,直奔了忠王府而去。
不消一个时辰,简玉欣便坐着那金黄色蟒纹马车来了,坐了孙落桂准备好的小撵就直奔藻居,姑嫂二人见面格外的热情,一个是侧王妃,一个是新赐封的侯爷夫人,甚是投机。
简玉欣环顾了一眼室内空荡荡的,只留得珍珠锦帘发出冷冷的荧光,这屋里如同自己的屋子一般,少了些许人气,简玉欣颇为感慨道,“弟妹怎么也不在屋里多摆放些装饰,看着冷清了些,怎么也不像是侯爷夫人的屋子。”
“姐姐,”孙落桂殷勤地喊道,“今日不是刚得了赐封嘛,妹妹就将原来的摆设都撤换了下去,这丫鬟也不及姐姐的伶俐,手脚慢了些,待明日才能换上,这般简陋倒让姐姐取笑了。若不是有急事,也不会这般叫了姐姐过来。”
“弟妹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姑嫂要同心才是,你说呢。”简玉欣所有所指。
“姐姐说得是,妹妹正有一事儿想找了姐姐商量呢,这事儿若不解决我这里都是突突地直跳,难受得紧,深怕影响了腹中胎儿。”孙落桂指指自己的心窝,又摸摸自己的小腹。
简玉欣见她这般模样,担忧地说道,“什么事情让妹妹这般担忧啊?你这样奶奶和娘指不定怎么担心你呢,再说这可是咱们简府的嫡长孙呢,可得仔细,妹妹有心事不若同姐姐讲讲,有个人分忧也是好的。”
要说这府里现在谁不把孙落桂当成神仙供着,巴结讨好的自然是不比说了,就连太夫人和简夫人也会让她事事顺心的,唯一能让她忧心的就是丹桂苑那位了。
“姐姐,”孙落桂见简玉欣这般‘关切’,感动地直掉泪,孙妈妈忙拿了帕子给她抹泪,“姐姐别见过,妹妹实在是。。。。。“
“无妨无妨,这孕妇大多多愁善感。”简玉欣耐心地等着孙落桂的下文。
孙落桂抽泣着,不像是能马上停歇的样子,孙妈妈便代劳说了出来,“今日丹桂苑那位大少夫人差点没伤着我们少夫人,奴婢说句邀功的话,若不是奴婢扶着,少夫人肚子里的这块血肉怕已经去了,看不出来,大少夫人小小年纪,仗着自己一品夫人的诰命,心思却这般歹毒,她自己守了寡,没有生养的机会,却也不希望我们少夫人好,王妃,您说说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哎~~奴婢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这种人。”
提及清颜,简玉欣心中没由来的恨,那种具体说不上的恨意,不知是源自于简夫人和侯夫人相斗的延伸还是清婷的扩散,总之,她就不想清颜安生,听了这么一番话后,心中不禁窃喜,这不是志同道合之人嘛,原来孙落桂就瞧不起清颜,现在嫁进来,却在身份和名分上都低了一等,这如何能让自恃高人一等的相爷千金忍得住。
“弟妹,你刚嫁进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妹妹我也是吃了她不少的苦头,当初就一点点事情有求于她,她拒绝了不说,还下了姐姐好大的脸面,就现在相见都苦大仇深的模样,我真真是为大哥叫屈,怎么会娶了这么一个女子。”
“原来姐姐也吃过她的亏啊,”孙落桂听了简玉欣的话后,有一种同仇敌忾的意味,“妹妹还听奶奶和娘说,她对长辈乎没有一丝尊重,如此的女子妹妹也是第一次见过,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嫁与大哥的。”
“说来话长,”简玉欣将当时的情况同孙落桂都一一讲了出来,无非就是简玉庭双腿残废,样貌丑陋,等等描述,还说谁家嫡女都不愿意嫁过来,这才动了娶清颜的主意。其中忽略了简夫人对简玉庭打压的一面,孙落桂听了之后作恍然大悟状,说道,“这么说大哥也是既不喜欢她喽?为何大娘会这么喜爱,这倒奇怪了。”
“许是都不受宠的缘故吧,娘嫁了爹之后,大娘便自锁了院门不让爹爹进去,也因此消磨了爹爹的情义,所以她见了大哥不宠爱那女子,便心生了同情,说来啊,也只能怪她命不好了。”简玉欣感慨道。
“既然这样,为何不送她回去呢,也算积点阴德,让她再嫁就是了。”孙落桂看似纯真地问道,实则以生了狠心,这被送回去的女子还会有好日子过吗?还会有人再说亲吗?
☆、第380章 真心假意
“弟妹高见啊,”简玉欣与孙落桂当即就有一种一拍即合的感觉,两人低头一阵嘀咕,说的不亦乐乎,简玉欣犹如胜券在握,找了机会让她慕容清颜毫无翻身之机。
连接着数十天功夫,京城中戒严的时辰越来越早,简越远几乎一天都不得空过来看简越明,而简越明的情况也一直都没有好转。侯夫人已经熬得不成人样了,刚回府的炫丽神色早已消失殆尽了。
清颜除了许立过来禀告一下锦绣庄的进度之外,其他空闲时间便去霞光院陪了侯夫人,简越明除了眼色清明了一些之外,连哼哼的声音都不会发出了,总是有一种痛苦的情绪含在他的眼神之中,希望能早日解脱了一般。
已是三月下旬天气,春意喜人,这简府一半忧愁一半欢喜。
简越远大刀阔斧进了霞光院,一脸的肃杀之色,在屋里只看到清颜,便左右寻找侯夫人。
“颜儿,大嫂呢?”
“二叔,娘她刚歇下,这些天着实累了些,”清颜见简越远一头的汗,便端了茶水给他,简越远军人的豪爽让他一手接了茶,大口饮尽。
“二叔要出去些时日,你爹可一定要多照顾着些,等时局稳了些,我们就回来。”简越远简单地交代了几句。
许是简越明在床上听到了响声,不知怎么的就从喉间发了出犹如‘嚎’的声音,二人对望了一眼,便朝床榻奔了过去,简越明歪着嘴说不出话来,这边眼睛却动的厉害,那痛苦至极的模样让人心里酸楚。
“二弟,你大哥是想叫你们一定要小心,”侯夫人素着一张脸,已经站在了身后。
“嗯,”简越远重重地点了点头,撇开头去,不在人前展示自己的脆弱,这兄弟之间的感情这府里没有谁能够了解。那时候他还是六品带刀侍卫,后来简越明要去边城,他瞒着太夫人偷偷过去,路上被敌军埋伏,险些送了命,是简越明救了他不说,还将军功分了他,让他一路扶摇而上,也因此成为一个勇猛地大将军。
他的妻子也就这府里的简二夫人大多时间守着活寡,生性温和却不着太夫人的喜爱,是侯夫人偷偷接济了二房,最后夫妻二人在边城重逢,若要说起来这位简二夫人,如今正在娘家待着呢。
清颜听到了侯夫人是说了‘你们’二次,却以为是指简越远与其将士之意,并无多少留心,“侄媳祝二叔早日凯旋。”
简越远朝婆媳二人一拱手,撩帘而出。这次要对付的人是帮着擦可汗一族的地煞门,若不是有周密的部署,也不会贸然出兵了。
简越远一走,太夫人带着全妈妈亲自过来看望儿子,这倒是少有的事儿,侯夫人自然以礼相待,搬了锦凳让太夫人坐,太夫人对着侯夫人仍是耷拉着脸,没有好脸色,她蹒跚踏上拔步,坐了床边,慈爱地拉着简越明的手说话,“越明,你爹去得早,我拉拔你们几个兄妹不容易,如今临老了还要看你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娘真是不忍心看,”太夫人捏了袖子拭眼角,这么多孩子,娘最疼得就是你,你若再不好起来,让娘怎么承受得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啊。”说着说着就成了嚎叫了。
清颜听了莫名地觉得好笑,抬头看侯夫人只见她脸色发白,冷眼瞧着太夫人做戏。
“太夫人,您别难过了,”全妈妈在旁边适时地劝慰,“夫人说一定能为老爷找到一个神医,等医好了老爷他还能像以前那样孝敬您。”
“全婆子,你别安慰我了,你看看越明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太夫人无助地说道,完全漠视了屋里还有两个人存在。
“嗯哼~~”侯夫人双手插入袖中,咳嗽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娘,老爷他还没有死呢,你这样一哭一泣儿媳看着倒像你巴不得他早死一般。”简越明的眼睛闭了上去,不欲多望。
“你胡说什么啊,在这里竟挑拨我和我儿子的关系,你安的什么心啊你,”太夫人横瞪着眼睛怒骂侯夫人,“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你现在没了儿子还能依仗谁,庭儿没了,又没留了后,我看看你以后还怎么在这府里待下去。”
清颜呆怔了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夫人莫非是生了别样心思,想要赶了侯夫人出府?“太夫人,”清颜朗声说道,“相公他只是生死不明而已,为何你这般笃定了相公已经没了,您难道心里就不想相公能回来?让他在您的膝下承欢。”
“我。。。”太夫人顿了顿,乱眨了眼睛,以掩饰自己的慌张,头上的朱钗乱晃,“若是庭儿还活着为何不回来?”
“您派人去寻了吗?”清颜反讥道,就这一句就让太夫人哑口无言了。
侯夫人满意地看了一眼清颜后,送客道,“娘,您请回吧,不要扰了老爷静养,老爷现在不能动不能说的,您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得进。”
太夫人气白了脸,嘴里不停地喃喃,“我迟早会让你们好看的。。。。”
太夫人一走已是霞光满屋,侯夫人忍不住想起当年与简越明的恩爱时光,心中一片怅然,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倾诉,“这么些年,我恨你们爹爹,可一直不愿搬离了这里,因为在这里我渡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