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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袖子里的手握成一团,那不成器的二哥自己自然知道,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
“婢妾一直都在桂园,不曾外出,不知他们干了这般龌蹉之事,老爷和老太君如要责罚或者送官,婢妾定然不会为他们说一句话。”
“方妹妹先别急着撇清关系,”柳氏扭着腰肢,蹲在方氏身边,讥笑道,“你那兄弟都说得明明白白了,你还要这般作态。”
“夫人这么说什么意思?”方氏委屈道,“婢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大哥二哥的面儿都未见着,何来是婢妾的指使?”
“你别装了,”柳氏靠着方氏用了极低的声音说道,“你到底还是斗不过我,有两个哥儿又怎么样,照样不用我出手你就要万劫不复了。”
方氏颤了一下,拿出帕子作拭泪状。
“絮儿,将她拉到屏风后面去,让那二狗子自己说。”老太君不耐烦道,“亲耳听到事情看她还如何狡辩。”
柳氏笑着应下,拉了方氏去了花厅后边的屏风处,二狗子被带了上来,刚刚一个人被关着,他越想越怕,几乎都要崩溃了,见到老太君放他出来,狂喜不已。
“站着回话。”老太君吩咐道,又转头和清颜说道,“颜儿,你来问。”
清颜应了声“是”,正色道,“在这之前,你可曾见过我?”
“小的不认识四姑娘。”
“那你为何会绑了我,还出口要五万两银子作为赎金?”
“是小的幺妹让我们兄弟二人这么做的。”
“你幺妹是不是老爷的妾侍方氏?”
“正是,是她让人通知小的,说四姑娘那天要出门。”
大狗子听了这些早已泄了气了,方氏怒目横眉地盯着二狗子,果然是个不成气候的,柳氏见状,掩口而笑,“什么人不好绑,你偏绑了老太君心爱的四姑娘,真是自掘坟墓。”
方氏虽已明白自己的处境,但对于柳氏的话嗤之以鼻,“夫人,我们两个做个交易如何?倘若夫人拉婢妾一把,婢妾自当知恩图报。”
柳氏心里耻笑方氏的无知幼稚,好不容易除掉心头大患,如何还能救她一救,“你生了两个儿子,而我现在已个都没有,如果救了你岂不是害了自己。”
“夫人可不要后悔。”方氏语气硬道。
“我不会后悔的,你那两个儿子我会好好照顾得。”柳氏以一种胜利者姿态仰视方氏。老太君让方氏出来,二狗子见到方氏,脖子缩了缩,显然是没有料到方氏会在花厅。
方氏微低着头,屈膝跪下,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慕容锦失望地望着方氏,“我是不是该庆幸将嘉儿和杰儿没有养在你身边,现在我觉得让他们叫你一声姨娘都脏了口。”
提及两个儿子,方氏惊慌道,“老爷,是,是婢妾让他们去拦一下四姑娘,可婢妾没让他们绑架四姑娘,更不用说什么五万两赎金了,就算天借了胆子给婢妾,婢妾也不敢。”
“先不说绑架,无端地你为何要拦颜儿?”老太君插话道。
方氏无回音,清颜想了一圈,唯一站得住脚的就是自己妨碍了她的事情,所以才会让自己失踪。
“祖母,孙女儿有一事禀告。”清颜说道。老太君颔首示意。
“孙女儿怀疑方姨娘的目标不是孙女儿,而是有了身孕的姨娘。”清颜的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骇然。
清婉震惊于清颜居然敢于在长辈的面前说出这件事情,而自己当初莫姨娘被罚自己却只能躲在屋子里哭泣。
“颜儿,这可不是儿戏。”慕容锦略带斥责道。
“爹爹,”清颜理清了思路说道,“姨娘回来的第二天,女儿去探望她,正巧碰见方姨娘带了酸梅汤给姨娘喝,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姨娘便有些犹豫,方姨娘就用了银簪试了一下酸梅汤,表示自己没有下药,可女儿不放心,所以抢喝了那盅烫,这是第一次;第二次便是女儿去大姐府里那天,方姨娘又锲而不舍地送了酸梅糕过去,那时爹爹和母亲去看姨娘,沾花拦住姨娘时,爹爹应该也是知晓的。”
慕容锦点点头,意思是自己还记得。
“那日是老爷回府的时候,儿媳可以作证,”柳氏禀了老太君。
方氏的阴谋被清颜揭发,急忙道,“毫无凭据的事情姑娘莫要污蔑婢妾。”
“爹爹,祖母,孙女儿可以作证。”清婉莲步站了出来,和清颜对视一笑。
“你又怎么会知晓?”老太君疑惑不解,清婉出嫁两年了都,看着屋里大狗子和二狗子在,老太君命人绑了下去,这事情越挖越深,一层迷雾笼罩。
清婉先是跪地给老太君和慕容锦夫妇磕了三个响头,看得三个都愣了一下,“是代姨娘磕得,四妹今天提了这些,孙女儿也不防说说心里话。”
清婉望向慕容锦,眼眸泛着水意,道,“爹爹眼中的姨娘是不是不如方姨娘讨巧,也不如秦姨娘温婉?”
慕容锦被问住了,两年了,要不提及,他都记不得莫氏了。
☆、第173 章 迷雾,深!(二)
“女儿听奶娘说,原本姨娘也是一个灵秀之人,颇得爹爹喜欢,直到姨娘小产了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等等!你说莫氏也小产过?我怎么不知道?”老太君深眸一凝,看向柳氏,后院之事一向都由柳氏经手。
柳氏的心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这么久远的事情怎么被挖了出来,当时自己不过刚嫁给慕容锦半年,老太君便将府里的事情都放权交予她,事无巨细,她样样上心,因着慕容锦偏爱莫氏一些,而那几日莫氏脸色不好看,所以柳氏特地煮了一盅燕窝木瓜盏让人送过去,给莫氏补身子。
“当时确有此事,只是那时候儿媳还年轻,又刚掌了家,所以就将此事掩了下来,事后想想又后悔了,但也不敢来惊扰娘。”柳氏回想道,“而且莫氏怀孕的事情没有人知道,连她自己也是事后才明白过来。”
老太君闷哼了一下,闭眼轻喃着“阿弥陀佛”。
“夫人真是推得一干二净,”方氏哼笑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
“夫人难道不知道有孕之身不适宜食用木瓜吗?”方氏的话让柳氏怒气填胸,她如何知晓有孕之身不适宜食用木瓜!
“母亲先消消气,”清婉端了茶给柳氏,接着道,“方姨娘此话是不假,孕妇理应忌木瓜,可是当时莫姨娘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怀孕,而母亲又怎会晓得,反而,是你,”清婉指着方氏道,“你与莫姨娘同吃同住,应该晓得姨娘有孕了吧。**”
“婢妾怎么会知晓。”方氏甩开了清婉的手,“大家虽住一个院子,可各睡各的。”
“方姨娘好生健忘,是谁和莫姨娘姐妹相称?是谁对莫姨娘又关怀备至呢?是谁好心用了银簪帮她试毒呢。”
“都是陈年往事了,婢妾不记得了。”方氏目光闪烁道。
柳氏将茶盏“啪”地一放,起身甩了方氏一个巴掌,“那你又为何记得我送的是燕窝木瓜盏。”
方氏一个踉跄,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柳氏这一巴掌甩得不轻。
清颜惊骇于眼前的一切,自己被绑架一事居然牵扯出这么多的陈年旧事,慕容锦的脸色颇为难看,老太君更是一语不发地望着方氏。
“祖母,爹爹,燕窝木瓜盏是无意为之的话,那么那里面的堕胎药却是有人故意放的,当时给莫姨娘把脉的大夫说过,莫姨娘之所以流血不止,是因为里面有烈性地堕胎药,只要一点点,就足以让胎儿小产。”清婉说完,花厅内一片寂然。
“为何当时莫氏不言语一声,我定会为她做主的。”老太君心痛道。
清婉的脸庞滑过清泪,“莫姨娘自那次小产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了,心里一直以为是母亲害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心中怀有怨恨。许姨娘有喜之后,方姨娘便经常拉着莫姨娘闲聊,经常提到十几年前的那桩事情,莫姨娘深藏的怨恨又被带了出来,这才猪油闷了心,害的许姨娘小产。”
原来是这样,那么许氏当了回箭靶子,无辜被牵连。
“四妹的一番话,让莫姨娘彻底醒悟过来。那事情虽然已过十几年,别人或许都忘记了,可莫姨娘还记得,那虚假的姐妹情谊原来都是虚幻的泡影,整盅燕窝盏除了她自己碰过之外,唯一碰过的就是方姨娘的银簪。”清婉的话让清颜彻底对她刮目相看。
“大姐,”清颜为她擦了眼泪,“妹妹也发觉那银簪也有问题,所以那日才会约了你,可曾想会被绑架了。”
“难道她用的是同一根簪子?”清婉激动地问道。
清颜笃信自己的自觉,一丝可疑也不能放过,照清婉所说,只要能找到那根簪子,就能确认莫氏的孩子是方氏下的手,那么昨日许氏的有惊无险会不会也是她所为呢,清颜的美眸有些深沉。
老太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现在的关键是那根簪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慕容府这么多年来就养了一条白眼狼了。
“老三家的,你带上两个孩子,将她屋里好好搜一搜。”柳氏深怕牵连,忙不迭失地领命出去了,清颜和清婉紧跟其后。
方氏心里虽然有些慌张,可那簪子她藏得极为隐秘,不怕被找到,反正都豁出去了,没有后路就只能拉人一起下水了,柳氏,你以为你就能因此一人独大了吗?
柳氏三人到了桂园,下午老太君赏银子一事全府丫鬟都得了实惠,回来之后三三两两都围在一起说话,方氏的丫鬟紫乔也参与其中,见柳氏来了,慌忙回来伺候。
这次柳氏不像上次搜查莫氏的屋子那么温柔了,所查之物全被仍在了地上,大小箱子盒子床榻炕头无一放过,清颜姐妹只查看了可藏物之处。一番搜查并无结果。
紫乔吓得一动不动,柳氏找不着东西,将气撒在了她身上,“那贱人的东西藏在哪里了?”
“奴婢就知道方姨娘将东西都藏在那柜子里。”紫乔哆嗦地回道。
清颜瞧了那空无一物的柜子,并无异样,难道有暗格?她上前拍了几下,不对,这声音空洞有回音,“母亲,这里好像有东西。”
柳氏也拍了几下,肯定道,“是暗格。”三人都不知道怎么打开。
琢磨了一会儿还是不行,柳氏便出去了,扔下两姐妹不知所以,过了一会儿,两三个婆子拿着砍柴刀进了屋,几刀下去,那柜子便是烂木头一堆了。
一个长条形的漆黑盒子便露了出来,柳氏将其揣进了袖子,又折回了蟠园。
显然方氏已然求过慕容锦了,她双手抓着他的长衫下首,脸上泪迹未干,见柳氏面上的得意,心中大呼不妙,自己怎么能忘了屋里还有个紫乔呢。
柳氏将盒子往桌上一放,向老太君交差道,“娘,这盒子儿媳未打开过,婉儿和颜儿可以作证。”柳氏自是聪明之人,自然知晓老太君让两个庶女跟着的缘由了,这样最好,至少不会让方氏反咬一口,清颜钦佩老太君的谋算。
☆、第174 章 迷雾,深!(三)
方氏全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周妈妈将盒子打开,一根银光发亮的簪子嵌在了黑锦缎绒上,老太君伸手拿了出来,微眯着眼睛,抬头问周妈妈道,“绣云,这簪子瞧着眼熟得很,你看看,是否在哪里见过?”
周妈妈细瞧了一下,倒吸了一气,“太君,如果奴婢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您当初送与方姨娘的。”
“我送的?”
“可不就是,您说这梅枝绽放意寓极好,当初方姨娘开脸的时候让她为老爷开枝散叶,为此还让她住进了梅香院。”周妈妈说道。
“倒是有这么一回事情,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婉儿的意思是方氏用了这支簪子害人?”老太君看向清婉,清婉的手紧张地流冷汗。
清颜发现了清婉的异样,重重地捏了一下清婉纤细的手腕,走到老太君面前,“祖母,孙女儿见过这簪子,前些天方姨娘就是用它给许姨娘试毒的。”
清颜仔细瞧过,这只簪子上的梅花雕刻精细,上面的花蕊极为生动,最特别的是花心是用了金丝镶嵌的,中间一颗荧光发亮的粉红宝石,簪身是用纯银打造的,想是保养得极好的缘故,竟然不见一丝发黑。
清颜见到簪尖有一个针尖般大小的孔,难道药粉藏在簪身里面?清颜右手用力一拔,整个簪头轻松被拔了下来,原来玄机在这里,清颜心中一喜,说道,“祖母,您看。”
清颜说完,将手上的簪身倒放在了桌上,从里面滑出一些灰色粉末,方氏就是利用那个小孔将粉末送到吃食里面去的。
红花粉?周妈妈沾了一点送进嘴里。
众人的表情同老太君一般,睁大了眼睛,真是难以置信。
慕容锦托起方氏的下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