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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我到底应该怎么样呢?像那些纯情的小女生一样,说,:“你,你别过过呀我要叫人了这样造作的话吗?”可惜,我的理智一向都是自己引以为傲的。
“皇上高见,但慧妃实在看不出自己有何天命,但事在人为还是知道的。!”
我淡淡地,轻柔地讽刺道,但身子还是不露痕迹的尽量往下沉。
现在我真的不敢自称奴婢了,但打死我也不愿自己称他的“臣妾”,称自己的封号,是最折中的办法,因为心里,绐终还是对某些认知有着一定的坚持。
我脑里顿时呈现出这样一幅暖昧的画面:岸上的人高居临下地俯视着水中的女子,而水中的扮作镇定的女子,浸泡在温泉下的身子,未着寸缕。这是一种怎么样的诡异气氛啊………
“慧妃不必谦逊,你看,整池的圣莲,都为你,而盛放了。”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我是受过现代科学教育的女子,绝不会相信天命所归的这类迷信话。
莲的香味,浓浓地包围在我的周围。他讲得没错,整池的还在沉睡中的莲都被我惊醒了,正在争先恐后地怒放着。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脑子飞速成地整理着以前所学的物理化学知识……
“呵呵,”
龙承乾大概是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觉得很有成就感,得意地笑出声来。
“慧妃呀,虽然你比一般女人都聪慧,但也不代表你什么都知道呀。”
将我一军吗?可恶。
而他故意不理会我的皱眉,继续嚣张地说道:“我们天泽国的圣莲,仅有泽国天命所归的皇后,才能让它们傲然的盛放。”
“朕登基以来,这圣莲就从没开过,除了,今晚。”
他紧盯着我的脸,不放过我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从一早就认知,对这个人的话,一成都不要相信。骗骗小女生还行,骗我?……
首先,这水温有问题,再加上我的体温,温度肯定会有一定的上升,(或许在我闭目玩水的时候,被人在水中偷偷做了些什么手脚也不定),而莲花本来就是对温度比较敏感的花种,如果它的根被常温再热一点的水浸泡后,就会慢慢地绽放。任何花的根如果遇热,都能催发花朵的提早开放。
而这个手镯,也起着一定的散热或和池水反应的作用,反正,这花的开放,肯定是人为的!
但目的是什么?
“皇上您不先请回避一下吗?这“圣水”开始“凉”了……”
我一语双关地暗示着。
“哈哈哈”
“回宫后朕就昭告天下,慧妃乃天命所归,圣莲所指,为我天泽国凤仪天下的皇后。”
龙承乾得意地笑得轻仰起头来。
哦,原来是这样。
一,古人常用的一招愚民政策:利用神迹,让所有人再无反对的声音,天命啊,谁敢逆?
二,为什么给这个起高级的职位我?只想到一个理由,就是我毫无党派,无靠山,无背景。不用担心外戚分权。
三,而最后一个可能,就是,他要玩猎人与猎物的游戏。
“好生伺候着娘娘。”
也许是我太冷淡的反应让他无趣,或是他看不到他想要看的表情,抛下一句就拂袖而去了。
望着他走远的背影,我松了一口气。
至少,在这里我肯定安全,这是佛门圣地。他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做些什么。况且我也没有长得倾国倾城,女人,他还会见得少吗?
………
不知是否温泉的功效,醒得特别的早。山顶上的清新的早晨,和将要破云而出的太阳,都让我充满阴的藐的心,有了小小的期待。
于是不让小月跟着,在这充满灵气的山顶,不需要过多的语言,静静地走走就好。
很喜欢身上这身衣裳,高雅而不俗。这是等下祭天时特定的礼服。
在初现的晨光中,更显出衣上的金丝绣凤纹的耀眼夺目,欲欲若飞。我的手轻轻抚过这天下女人都渴望穿上的锦衣,内心并无半点雀跃,有谁,会真正欣赏我的美丽,与哀愁……
站上最高的一块大石上,迎风而立,感觉着头发和衣袂在风中疯狂地飞扬………想当年露丝拍泰坦尼号时,也不过如此的刺激吧!
谁能给我一双翅膀……
“沅沅。”
一把声音带着微微颤抖的低叫,唤醒了我天马行空的神经。
随即,后面被一个很尖的异物给抵住了,很疼……
我震了一下,直觉,那是锋利的东西刺得我后背生疼。
“是你?”
“别转过来!”
身后的女人慌忙低叫出来。而那指住我的的东西,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若兰,其实你的手,并不适合拿刀!“我毅然转过身,坦然地面对着面如死灰的她。刀锋狠狠划过衣服的布料,在白袍上添上了一道妖妖鲜红。
我已无暇顾及那疼痛,与掉下去相比,这算得了什么!老实说,从这掉下,绝无生还的可能。我从不相信小说里的掉下万丈深渊还只是受了点小伤的鬼话,站得越高,跌得越重。
“哈哈哈!”
她凄凉地笑起来,一直笑到眼泪滚滚而下:
“那它适合来干什么?弹琴吗?画画吗?”
“无论我做什么,最终我都是不能和你相比的是吗?”
她的刀尖颤抖地指着我:“可是我比你美,比你温柔!也比你更爱他!为什么他居然要为了你牺牲掉我!”
她的眼神渐渐地狠起来:“你什么也没做,凭什么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这一切?!”
我吸了一口冷气,女人的发狂是可怕的,刀尖又刺入了一分。
“若兰,你并不是没有回去的机会,而且,在这又何尝不好?至少比在宫中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好多了。”
我轻叹了口气,尽量地放柔和声说道。
“回去!?没可能了,就算可以再回宫,他也不会再看我一眼!““所以,我绝不能留在这!如果你在,我就得留下,所以,““你就当再帮我最后一次吧,沅沅。”
她的神情渐渐迷离起来……
“我死了,你就能回宫?”
我定定地望向她:“婢女们都知道我在山上,想必,你来也会有不少人知道吧!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只会便宜了沐妃那帮女人而已。”
“等下你掉下下去后,我再受伤,谁会责怪我?而我为救你帮你挡了一刀,那也就再无留下在这的理由了。“
果然是什么退路都想好了。她再往前逼上一步……刀刺得更深了……可是再退,真的要死在这山下了!
好,我就赌了这一把……再退空的最后一步,跌下去的那一刹,我以闪电般的速度,反手抓住她的手!
要死一起死吧!
上部 23、狠
啊!
她惊呼一声,没想到我居然会有这么一着!她已经半个身子腾空了,另一只手因为本能,而死死抓住了旁边的突出来的石角!
我的手紧紧地抓住她手肘的地方,另一只手也抓紧悬崖边上的小垛草根。双脚早已踩在空中,我是打死也不放手的了,要下去两个一起下去,要上来就一起活着!反正谁也别想脱身!时间拖得越久,对我就越有利!
“放开!放开!”她在拼命进甩手,但这只会令她的手更加疼而已,因为受力的那个人不是我!
“除非你把你的或我的的手砍了!”
我喘着气说道。
因为我看得很清楚,如果她把抓住石头的那只手一放,空出来砍我的手的话,那她势必承受不了我的重量,结果是,大家一起玩完。我赌的就是,她不敢!
这样的僵持,一秒都像一年这样漫长!她快撑不住了,我的心一沉……可能我们真的要一起掉下去了!
一声闷哼,她惨叫了起来,在我头的上方传来了细得让人发麻的骨头碎裂的声,她的手由于承受不住我的重量,硬生生被我扯到脱臼!我的手马上一松……
适时地,一只强有力的手,及时地阻截了我下沉的势头,抓住了我的手腕一把把我提了上来!
我神魂未完地跌坐在地上……。柏若兰倒在地上,早已然疼昏过去……真是绝处逢生!谁是王子,我顿时心中一热……
想象是美好的。
“奴才救驾来迟,让娘娘受惊,实乃罪该万死!“是李公公。
“李公公是慧妃的救命恩人,慧妃实在是感激不尽。”
我刚挣扎地站起来,一个人影飞冲过来我身边,及时地搀扶着我……
“娘娘!”
“您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了?急死奴婢了!”
月儿紧张得泪珠儿不断断地往下掉,扶着我的手也不断的颤抖。
难道我现在的样子很恐怖?我心里苦笑了一下,能捡回条命就已经很好了。
“刚才只是不小心摔倒了,没什么。”
我转头看向李公公,看不出他的表情。
“月儿怎么找到这来了?”
其实我是想知道,为什么李公公会这样及时的出现在这。
“刚才李公公奉旨送祭天大典时娘娘所用的持杖来,不见娘娘,就和奴婢一起找上来了。”
“快走到山顶的时候,李公公忽然就不见影儿了……”
不见影儿了?
我转过头来打量着这个外表平凡的李公公,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不过也是,在皇帝身边混,没些少本事,能有这样的高位吗?
“李公公,还有劳你再送一件凤锦袍过来让我替换。”
“奴才遵命。“
“啊!兰,兰……昭容……?!”
小月儿终于都发现昏倒在大石边的柏若兰,一脸的不可置信。
“月儿!你胡说什么!这只有我和李公公和你三个人!”
我喝住她。这么久的教导,还是不开窍啊,在这后宫中,有些事就算看到了,也要装成没看见。
“你速跟李公公去拿回凤锦让我替换。”
“是。”
也许我的语气太过强硬,她顺从地退下了。
“娘娘,这……”
李公公看着月儿走远的背影,眼光落在正昏死着的柏若兰身上。
“这有人吗?”
我环顾了下四周—……
“是,老奴告退。”
老练如他,早就磨练出一套独特的宫廷法则。
我轻抚过身上的伤痕,虽然是受伤了,但也只是刺破了点皮。至于她,任由她自生自灭吧,反正,这种活法已是生不如死,但是,我永远都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呆在同一个地方。这里山清水秀,正好适合她永远在这修心养性。
……
轻风带着一阵甜腻的花香,也吹落了小路两边的落叶和花辨,我伸手接住这落红,可惜这美景,我已全无兴致。
这花辨是?我惊然抬头……
小路旁边的柳叶桃正鲜艳地开满了娇异的粉红色花朵。
我本能地把手上的花辨扔在地上,这好像是我们现代所称的夹竹桃的花吧?径自快步向前行了两步,心里忽然一动……
又转身轻摘了枝上一朵开得正好的小花,那折下的花径的折口渗出的粉白的粘液,立刻渗进了我手上的破损处,一丝丝的生疼让我皱起眉,心里叹息了一阵,这花,可以扔掉了。
祭坛早已升起熊熊熊圣火,据说这是由寺里的已燃了千年的火种引着的,那带着焦味的热气,让我隐隐地有种快要晕眩的感觉。
龙承乾满意地打量着我的穿戴,开口道:“其实,慧妃打扮起来也算是一个美人儿,只是脸色略见苍白了一些。”
也算?是讽刺呢还是赞美?就算表扬吧,也要先把你踩到脚底,这种人……
那种晕眩的感觉,又来了,这次还伴着恶心……
龙承乾双手奉着代表国运的权杖,缓缓走向龙坛的最高处,而我的位置,在他的左下方,只有跪在凤纹神器旁的资格,但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其它女人是不可以登上这个高位的,全都得在那冷硬地地面全身伏跪着。那释大师早已驻立在旁边,双手递过一纸黄缎祭文,仪式正式开始了……
实在无心听他读了些什么,因为我的腹部,一阵接一阵的疼痛狠狠地传来,在我面前的凤纹器变成重影了,并在我周围旋转起来……
不要在这个时候晕!额头又沁出了一阵冷汗,因为等他读完祭文和把它烧掉完成这一小节后,这封建迷信的规定是所有的女人都必须要退场,我咬着唇提起一丝理智,轻轻摇了摇头……怎么着心跳得越来越快又好像越来越慢了……
……
终于完了!我挣扎地站起来,退下来的时候完全是看不清,路是怎么样的,一步一步……
“娘娘且慢。”
释大师拦住了我的脚步,龙承乾听到话音也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