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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自称叫苏沅沅的女人!听说是个采女,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有这样一号人物。
可是她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居然连皇帝也想唬弄,看来得好好教训下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让她知道,她的小命是捏在谁的手里,该顺从的人是谁。
如果一个帝王,没有一双精明的眼睛,又怎么能知人善用?只要是人,只消我一眼或接近,便把她的斤两捏握在手。兰嫔是什么料子,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无趣,也就冷了。可这个女人还真不安本分啊,居然当我是好玩弄的?
好,那就看看谁才是猎人,谁才是被猎到的那个猎物。
很少亲自去妃子的宫室,尤其是像兰嫔这样低微的身份,以前我从不屑踏足。可是,在昨晚看到兰嫔那一身怪异但又不失风情的打扮后,忽然,有点兴趣想去看看,这个站在她身后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鬼精,最重要的是,她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帮助兰嫔争宠这么简单?这后宫的女人有谁不是冲着这个后位来的?无论你玩什么把戏,最终逃不出的还是我的手心,女人。
这后宫的女人,无一可以抗拒我的权势或我的宠幸,你,也将不例外。
上部 27、机不可失
“谢娘娘宽容!老臣实在惭愧……”
“老臣实有不得已苦衷,还请娘娘不要罪及臣的族人,该死的是只是臣一个人而已,与家人无关,望娘娘明察啊!”
我制止了何太医又要下跪靖罪的的动作:“想来何太医必是有把丙被宰相家抓在手了?”
我淡然一笑,这何延年是名满天下的解毒圣手,想必是受人威胁,平常的收买,对他来说是毫无意义也绝难以打动他的了。
“臣有罪,在三年前的中秋之夜,臣家中突然造访了几个不速之客,逼着臣为其中一名男子解毒。臣怕连累家小,只好就范。但不知因何会落入沐家眼中,硬说臣是救的人是敌国的奸细,此次奉旨来为慧妃娘娘解毒之事,如果不按沐妃的授意行事,臣的全家必定难逃沐家毒手。”
唉,莫须有有的罪名,古今比比皆是。
“还请娘娘为臣主持公道啊!等下臣就向王爷禀明一切,再向皇上请罪。”
何太医满怀希望地看着我,看来是已经想弃暗投明了。
向他们禀明一切?别别别,千万别乱来。
“何太医,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
我用充满遗憾的语气说道。
“你说,皇上会选择相信你呢还相信沐相?”
他眼中的光芒明显地暗淡下去了。
我再摇摇头:“说不定皇上还会怀疑,是不是我和你一起串通,想陷害人家沐妃的娘家及沐妃娘娘呢,那可真是水洗都不清了呀!”
何太医的脸色更加白了……
“所以说,基本上是没什么路可走的了,怎么样都是“死”路一条。”
我轻轻地叹息到,留意到可怜的何太医已经面如死灰了。
“慧妃娘娘,臣求您放过臣的族人,臣死不足惜啊!”
何太医坚决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
实不忍心再吓他了,但为了以后……我咬咬牙,再说道:“我当然肯放过他们,可是沐家能吗?”
好了,再说他可能会豁出去了……
我再一次扶起他道,
“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法了,就不知太医敢用不敢用了!”
“慧妃娘娘请讲!罪万死不辞!”
何太医的脸终于都有了一丝正常的表情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吐出:“让我因为这个毒攻入心脉而慢慢地“死”去。”
“啊?!!”
何太医震惊的表情是我预料之中。
“何太医,问心的那句,您认为我在这后宫之中,算是美吗?”
我带着轻笑问他。
“这……这……皇上喜欢娘娘,自然娘娘是美的。”
“太医为什么不直说呢?我的相貌在这宫中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普通吧!”
“这……但娘娘却是兰心惠质……”
“呵呵。”
我打断他的话再问道:
“您可能也不认识我的父亲,家族什么的吧,估计也没听说过,是吧?”
别说他了,我都不认识这个身体的家人。
“这……”
这下何太医怎么也想不到什么话来恭维我了。
“太医呀,您在宫里任职时间这么长,接触的嫔妃们也算是多了的。有哪个是像我这样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拔尖的人,能在宫里混出个什么名堂来呢?绝对没有,是吧?您也一定常见到,死得最快最惨的那些女人,是怎么样的,是怎么样死的吧?这,不用我说,您比我清楚多了,对吗?
我盯着他眼睛里复杂的变化,就知道,这些从书上,网上看来的宫廷野史,几乎全可以说是有真实发生过的了。
我再次诚恳地看着他,轻声说道:“何太医,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因为我现在还没回到宫已经是在死亡边缘,回到宫肯定 是死路一条。这,您也应是知道的吧?”
“而,我要离开这,需要你的帮助。”
“而,你要完成沐家的“任务”,也需要我的合作。”
他的呼吸开始沉重起来……
“我们刚好是各取所需,互不拖欠,您认为,可以合作吗?”
我轻扬起嘴角,胸有成竹,他只有这一个选择。
果然,他没考虑多久便出声了:“慧妃娘娘的意思是?”
试探的口气。
“你既是解毒高手,那用毒肯定也不差。”
我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唉这苦肉计这么快又要用上了。
“你要做的就是,用吃的或用扎的都行,反正要让我看起来像毒发攻心而死的样子,最主要的是要经得起李公公的检查和德亲王的法眼。”
“前提是,我的脑袋必须是清醒的,而那毒也只是表面的,对身体是无伤害的。”
“这不难吧?”
我定定地望向他。
“臣可以照办。”
他肯定地回答道。
“那好,还有些细节,我需要说明一下的。”
我补充道。这可是至关重要的,这何太医虽然和他做了这么久的思想工作,但要我一下子全盘相信他,把命交到他手里,那对于被现代的危机教育出来的我,是不可能的。除非了你的父母,谁都不可以轻易相信,被出卖到怕了。
“何太医”
我指了指门外,
“刚才出去的宫女是我最忠心的心腹,她现在就站在门口,刚才我们谈话的一切,我都吩咐她偷听得清清楚楚。”
明显地看到了何老头的惊恐神色。
“如果,我因和你的这个合作,出了些小问题,或说那些假毒,吃了后变成了真毒的话……”
看到了他有些受伤的神情,我赶紧解释道:“对不起,也许是我太多疑,但我也是在保护我自己而已!因为,我赌得是我的命!”
我一针见血地说道。
“如果有个万一,至少她也会帮我伸个冤什么的。”
轻描淡写的话语里透露着明显的压力,这不是谈感情的时候,这只是交易而已,我不会忘了这个眼前很驯服的人,前一刻还想着要我的命。
“最后一个要求就是……”
何太医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呵,我假装看不到好了。
“死去的时间要循序渐进,我还要时间交待“遗言”。
人和,地利有了,就看这老天帮忙不帮忙了。
我心里暗暗地祈求着,你把我穿来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现在我靠自己的努力快要革命成功了,您老天爷可千万不要再来掺一腿啊!
一个人临死前的要求,就算是有些过份,也应该会帮她达到的吧。
“啪”
……
由于门没拴起来的缘故,在何太医出门禀报后不久,远处偏厅传来的瓷器碎裂声,清析可闻。从那声音隐约可辨断出,可能是桌面上的东西被人当作泄气的对象了……
虽然我无法听见何太医是怎么加以描述的,但内容我早已得知,估计这颗重磅原子弹就要炸过来,从那由远而近的急促脚步声音就可以推测……来了。
早已发现,其实,每个人都存在演戏的天份,只不过是,在什么时间,什么人面前,才会把这种潜力发挥得淋漓尽致而已。
高手就是高手,我心里不由得称赞了下何延年,这不起眼的小丸子发作的时间跟着脚步声音的拉近,是同步的。时间真是算得一分不差啊!额上开始出汗,但这绝不是因为我胆怯的原故,是因为那药发挥作用了。何太医说这药刚服下不久,脸色就会开始变化,让外人感觉到和毒发攻心而沁出的冷汗看起来毫无区别。
有一点点晕眩的感觉……当屋子里黑压压地涌进了一群人的时候。
龙承德的脸色估计和现在的我有得一拼,他半俯身凝视着我,眼中是不可置信的婉惜及痛惜……也许,还有一丝不知名的复杂情绪及眼中因焦急而引起的红丝。
余光掠过人精李公公……此时的他虽恭顺地垂头,但仍可感觉到他那不安份的目光正在四处打量及随时扫描着……
还有其它人,也是各怀心事,神色复杂……也难怪,这里有多少谁又是谁的眼线探子心腹,他们绝不会放过一丁点的变化,以备回宫后向各自的主子尽职禀报。这深宫大院,别指望这关系网会单纯得起来。
何太医早已知趣地退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眼神微微地向我暗示了一下,证明,一切按原计划进行中,他刚才向他们讲了他该讲的东西了。
“咳咳咳”
按惯例应该是这样打破这死寂的气氛,虽然我并不想咳嗽,但电视上中毒的人都是这样,拣着点学着肯定不会错。
“主子!呜呜呜,您不会有事的,您不会的!”
还没等我开声讲话,一脸悲痛的月儿早已不顾得什么礼仪尊卑,扑到我身边来抓住我的手,痛哭起来,如儿也在旁边泣不成声……
也许,在这所有人当中,也只有她们二个,才是真心地因为我而伤心的吧。
正想开声,忽然瞄到何太医看着真情流露的月儿,眼里有些不解的的光闪过……糟了……
其实,我之前叫月儿出去,并没有叫她偷听我们的谈话,而是叫她尽职地守住门口,不让任何人偷听及进来。但为了以防何太医使祚,所以我骗了他,说月儿和我是一伙的。其实,这样的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不是信不过月儿,只是,她是皇帝的忠实粉丝,而且她永远都不可能理解我,正是开始受宠和上位的时候,为什么要逃离这种所有女人都期待的荣耀。正所谓的道不同也,这也是教育及文化水平的差异。况且,如果没有她的真情流露,李公公这些人精们一眼就看穿了。
“月儿,别伤心,你不记得我的吩咐了么?”
我轻轻抚着她的背,果然,何太医一副了然的表情,估计他现在心理在想,这小姑娘还真入戏呀!
月儿早已浸在她的悲伤之中了,哪里还听得清我讲了些什么。
“沅沅,你撑着点,回宫后我马上请旨遍访天下名医,你一定会没事的!”
我心里暗叹一声……龙承德,为什么不叫我慧妃……这里有好多双眼睛看着啊!
“对不起!”
感觉到体内一股冷气在轻轻地窜动着,这药力又更深层次地在外表发作了。
从龙承德越来越沉的脸色及沙哑的声调中就可以知道,我的“毒”又攻进了某处心脉了。
“只要你好起来,你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只要你好起来!我一定请求……”
“别说了!”
我打断他的口不择言,搞什么,这旁边的都是些什么人?搞不好我没还来得急死成,两个都得浸猎笼。
看着他眼里爆增的红丝,有一点点酸酸的感觉……还是好好的告别吧。
“没关系了,德亲王,世上还有比何太医更好的解毒高人吗?已经太迟了,就不劳再费心了。”
我温柔地望向他,以一种真的要离别的感情……难道不是吗?这一走,相见已是经年了吧?或许永无再遇的缘分……?
……大漠……自由的阳光……坚韧的仙人掌……
“等我扫平比咖,就一起去看大漠的仙人掌,好吗?”
永无兑现的可能……
“沅沅心中的橡树,应该是在那个自由的地方吧。如果我飞走后……”
坚决不用个“死”字。
“请把我置放于向北流去的河流中,让我自由地,自由地飘走……可以吗……龙承德?”
他闭起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早已握成拳的双手,青筋扑扑地跳动着。
屋内有细不可闻的抽泣声……一些眼泪浅的宫女,早已眼睛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