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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你说。”
脸蛋儿上霞光一片,眼神迷离着,她伸出白藕般的手臂来,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
“权少皇,嗯刚才那事我都不想问了就想问,你会不会一辈子待我好。”
“会。”
男人回答得毫不犹豫,说完啄了她一口,直接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爱她有多深干得就有多狠,气儿都有多不匀,“不过,你要每天让爷来一发,我会待你更好。”
“讨厌唔,人家在说真的。”
占色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这才发现那肩膀子,结实得就像钢板儿一样。恍惚了一下,她又觉得美好了起来。这个铁一样有力的男人,今后就是她的了,也是她要托付终身的唯一一个男人。不管今后还有多少风雨,她都是要与他一起携手度过。
只要他不离,她便不会弃。
她要的一方安宁与幸福,希望他真的能够给她。
男人何其敏锐,她的思绪一走神儿,他就察觉到了,探手縻挲着她无法闭拢的小粉蚌肉,他轻轻打着圈儿,目光放肆地落在她的脸上。
“乖儿,这样喜不喜欢?”
“嗯。”那处在羞人的颤抖,占色知道自己是喜欢的。
“最喜欢怎样?”男人并不放过她。
“都喜欢。”
“宝贝儿,真乖!”男人听得心头血不住的翻腾,身体像有火在燃烧一样,更加渴望与她连在一起的感觉了,低头贴在她的耳边儿,他哑哑地说了一句,“占小幺,这样过一辈子就好了。你在我怀里,我在你肉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呸,你要不要脸?”
“嗯爷要脸的话,哪儿来的媳妇儿?”
“嗯哈。”
“媳妇儿”
“嗯权少皇”
“又忘了?”
“四哥”
“乖!”
两个人低低地说着小话儿,身体缠在一块儿,说话的声音里有着情事中特有的旖旎气儿。而彼时的窗外,月光皎洁如玉,与窗内的暧昧空气形成了一种特别温暖的情趣儿。
*
次日早上,占色等到十点钟才起的身。
自然,在那个时候,权少皇已经离开锦山墅去部队了。
她懒洋洋地伸了一个腰,还没有来得及起床,权凤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在电话里,权凤宜没有多说别的,就说让她和权少皇两个人抽空去她的家里吃过饭,她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说。占色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来了,今天这会权家大姐的情绪有些不高。
同样作为女人,占色同情她,有心想要安慰她。可她的立场不对,好多话便不好多讲。她是个懂事儿的,有些话别人说来好听,要她说出来,指不定权家大姐就会出了嫌隙。
于是,她只是答应权凤宜说,等晚上权少皇回来了,她会告诉他。
挂了电话,她慢腾腾地起床,又去洗了一遍身子。虽然有着同上次一样的酸涩无力,可她今儿的精神头儿,却十分的好,那种感觉像脱胎换骨,重新活了一回般舒服。
大概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心结没有了,自然心情就愉快了。
她想,权少皇是有些喜欢她的。
喜欢她这个人,而不是长得像。
要不然,一个男人,不至于做到这样的地步。
想到这会儿她便有些脸红,她真的没有想到,他之前那么的混账,现在竟越发的懂得体谅她了,昨晚缠着做了两次便乖乖的罢了手。不过就是弄死都不出去,随便她怎么说不习惯那样睡,他都是一副死不要脸的耍赖劲儿,非得整晚放在她里面,按他的说法是为了给她适应,为了以后小两口的福利。
可他那点花花肠子,又怎能瞒过她,不就是他没吃饱么?
梳好了头发,她坐在梳妆台前,拿着粉饼细心地把脖子上的痕迹给遮了一下,又捂了捂还在发烫的脸,想到两人儿正在升温的感情,便心跳如擂。
她真心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很美。
整个白天,除了在书房里看那些卷宗,她都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而且,她很奇怪,在她没有跟权少皇说开之前,她觉得工作就是第一位的。天大的事情也没有她的工作重要。而今天起床,她觉得整个人的心思好像都变了。她会想着他在做什么,他又有没有想起自己。
那种感觉,怪怪的,她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这样儿,活脱脱一个陷入了情网的小女人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权少皇给她来了一个电话。除了问候她的身体之外,又不要脸的调戏了她几句,无外乎问她昨晚上爽到了没有,顺便又展望了一下今天晚上的夫妻活动。她轻恼着斥了他几句,他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然后,她在电话里,把权凤宜说的事儿告诉了他。
权少皇听完了,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他知道了。
这天下午,不到六点,权少皇就回来了。
他带着笑进了门儿,让她换了衣服去大姐家吃饭。
占色知道他是为了今天权家大姐来电话的事儿,没有多问什么,乖乖地进在衣橱里找了一身儿衣服换上。
她没有穿得太简单,也没有太过华丽,一身黑色暗花的裙装,裙摆处拖曳生波,与她偏白的肌肤特别相衬。一黑一白,极其的耀眼漂亮。外加一头及腰的长发,徐徐地披散开来,像只会勾魂儿的小妖精。
尤其一张小脸儿上,还带着那种得了男人怜爱才有的潮红与羞涩,更显得清雅与诱惑、活色又生香。那美好,勾得权四爷心里的猫爪子差点儿又伸了出来,搂抱着她恶狠狠地挤压了一会儿,还咧着嘴,一阵傻乐儿。
“宝贝儿,你真好看!”
这句话,他不止说过一次了。而且,就逮着‘好看’两个字不改。
不过这样儿的感觉,更有夫妻间的温存,占色也非常的喜欢。
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她手腕缠在他臂弯里,一边与他往外走,一边儿狠狠拿眼剜着他,“四爷,你的形容词儿有待增加。”
“小傻子!再多的词儿,不也是好看?麻烦!”
“到底谁傻?”
“我傻!”
“哼!”
两个人一路说着笑着,到了晏家的大别墅。
正如晏仲谦和权凤宜两口子的品味儿一般,这幢大别墅不仅在高档富人区,而且除了高贵有格调之外,更添了几多繁华。一扇鎏金的雕花大门儿,一个挑着高梁的大厅,还有随时可见的富贵盆栽与名画和古董,一看便知道家境殷实非常。
刚刚被佣人引导着步入大客厅,占色就听到楼上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玻璃碎裂声,还伴着一阵尖锐的哭闹。大别墅的房屋隔音效果比较好,声音又很杂,占色没有听得太清楚。
不过,却从那不太清晰的字眼儿里,捕捉到了两个关键字儿。
“离婚”
她心里一惊,怎么两口子搞离婚了?
难道权家大姐发现了晏仲谦有外遇的事儿?
067米封闭负向幻觉——
果然,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占色想着,侧过脸去瞄了权少皇一眼,却见他端着一张冷鸷阴沉的脸,几乎没有什么表情,更看不出来他心底的真实情绪,整个人也板直了身板一动不动,气势凛冽又骇人。
亲姐弟,他心里肯定也着急吧?
心下叹了声,占色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怎么办?”
权少皇暗沉的眼眸望向她的时候,很快便换柔了光线,抿着冷硬的唇,没有吭声儿。不过却手掌带着她的腰,就近将他安置在了沙发上,接着自个也坐在她的身边。
“等他们吵。”
“额”
等他们吵,占色觉得,这也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旁边站着的佣人有些尴尬,主人家的事儿不便掺和,只是很快就端上了茶水来,客气的招呼完,便说要上楼去叫太太下来。
不过,却被权少皇给阻止了。
心里有气儿不撒出来,不是憋得难受么?让他姐去作!
两个人坐着,又听了几分钟的吵闹喧嚣,他依旧坐得住。可晏家的老太太却有些坐不住了。刚才老太太估计在装聋作哑,因了上次晏容的事儿,见到权少皇夫妇俩来了,也没有出来招呼。
可上楼闹得声嘶力竭,她再憋下去心脏病都快犯了。
从里屋出来了,晏老太太客气又别扭地笑着招呼了权少皇和占色两口子,接着就寒板着脸将气儿撒在了佣人用上,为客人来说,为什么还不上去叫楼上的晏仲谦和权凤宜下来?
占色觉得,果然有母便有其女。
就晏容那个性子,可能还真得了晏老太太的真传。
这位晏家的老太太六十多岁了,精神头不错,说话也掷地有声,一看就是也不太好相与的婆婆。看到她这样子,占色越发替权家大姐揪心了起来。她曾经是从权凤宜的言词里听到过她对这个家的维护。
可就那样把家看得那么重的女人,丈夫却背着她去搞女人
男人啦!
一想到‘男人’这个物种,下半身思维的动作,她便挑着眉转过脸去,看了看表情一直生硬阴鸷的权少皇,语气三分恐吓七分认真,语气小得只有他才能听得见。
“权少皇,你往后要有了小三儿,我就不是跟你离婚那么简单了。我得先把你剪了,把鸟肉煮熟,烘干再磨成粉,撒到大海里,让你一辈子不能人道,鸟影渣渣都见不到。”
权少皇寒了寒,睨她,轻声说,“果然最毒妇人心。”
“哼!这还是轻的你要真敢,指不定还有更毒的招儿。”
“小傻逼!”飞快地挑了挑眉,权少皇捏紧了她的小手,低低在她耳边儿说,“爷每天都把鸟藏在你鸟窝儿里,这样放心了吧?”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嘀嘀咕咕,其余人坐得稍远,完全听不清他俩在说什么。只不过,这些人都不是第一次见到权四爷,却是第一次见到他那么温柔的对人说话。不由得面面相觑,都有点儿诧异了。
要说这事儿,若不是他们亲眼见到,谁会相信那位傲慢霸道,见人从来爱搭不理的权家四爷会那样的表情对一个女人?
有了晏老太太的话,晏仲谦和权凤宜很快便下楼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面色各不相同。
晏仲谦儒雅的脸上,一脸的灰败,神色憔悴,身上浅蓝色的家居服被揉得皱皱巴巴,一看两口子就像刚刚干过仗,或者他被权凤宜给揍了。
当然,权凤宜比他看上去还要凄惨几分。她身上再找不到占色以前见到她时的贵气与大方了。没有化妆的脸上有些苍白,头发懒散的挽了一个髻在脑后,一双眼睛肿得像桃子,黑眼圈和眼袋明显的耷拉着,一下子竟像苍老了十岁。
占色更加同情她了。
大概女人都是向着女人,也只有女人才能体会女人的悲哀。
权凤宜今儿叫了权少皇过来,自然有她的原因的。
她是一个比较传统保守的女性,有着传统女性心里的那个娘家的概念。他们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如今自己在丈夫家里受了委屈,能想到替她出头的自然就剩下大弟弟权少皇了。
晏家,权家,在老一辈就有交道,这会儿坐下来谈的会是一件不太体面的事儿,那气氛,多多少少便有些诡异。
几个人坐下来,还是晏家老太太先出声儿。
不过,谁的儿子谁心痛。晏老太太的话里话外,虽然也谴责了晏仲谦几句,可里面的话风也一直在替她的儿子开脱。中心思想就一个:她认为男人偶尔犯个错,已经道过歉,事情就算过去了。往后两口子好好过日子就成,犯不着大动干戈,还把娘家人给找过来了,拼死拼活要闹离婚,实在有点荒唐。
可怜天下父母心,占色心里在冷笑。
她其实知道,晏仲谦肯定不想离婚,而且他也离不起婚。
为啥?!依晏仲谦目前的官职,别说这一桩搞外遇的丑闻了,就算只是一件普通的离婚案子,一旦被有心人给炒作利用一下,也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儿。小了不说,往大了说,就算国内的媒体不敢报道,国外的媒体也能当成一件大的花边儿新闻来炒作了。
不过,他那么算,权凤宜被逼到这份儿上,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不管晏老太太和晏仲谦说什么,她都要离婚。还放出话来,如果晏仲谦不同意与她协议离婚,她就到法院去起诉。到时候搞得两家都不好看,就怪不得她了。
从权凤宜激烈的反应来看,她这会儿的火气正郁结在心头,什么后果都不会管用的那种情况。
在几个人交涉的过程,占色一直没有吭声儿。
她不吭声情有可原,毕竟是只是弟媳妇儿。可权少皇也是一声都没有吭。一张冷鸷阴绝的俊脸儿上,表情明明灭灭,没有表态,也没有对晏家进行任何指责。
可占色知道,这个男人极其护短。绝对是一个表里不一的高端影帝,他对于权凤宜的维护,不会比晏家老太太对晏仲谦的维护少。只不过,一张阴沉莫测的冷脸下,没有人能了解他对亲人火热的心肠。
他为什么不说话呢?
占色有些猜不透。
过了好久,就在权凤宜与晏家老太太争执不休的时候,一直没有吭气的权少皇,终于站起了身来,高大的身躯凛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