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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哼了哼,她拨着号码,迅速地走过那个包间。
占色向来不耻这种男人。
事实上,像无情那样的男人,她还能勉强接受。毕竟那是生活态度的问题,你情我愿,不谈感情。而这种以爱情为名义去伤害女人的人渣,比单纯用钱去买身体,更贱了不止一百倍。
*
找到艾伦,是在帝宫的第十重——咳,天台上。
艾伦一个人坐在那里吹冷风,在忽明忽暗的霓虹光线下,一张脸上情绪莫名。见到占色上来,艾伦一把扑过去抱住了她的腰,不知道是羞愧,还是失望,她噘着的嘴巴,翘得能夹起一支铅笔。
“占小妞儿,哥们儿是不是特别没出息?给你丢面子了”
占色轻轻环着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说什么傻话呢?你比谁都有出息。勇敢、善良、坚强,敢于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没有错。”
哭丧着脸,艾伦紧紧地拉着她,声声都是哀怨。
“占小妞儿,你给我说说,铁手他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占色心里微沉:“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艾伦苦哈哈地抬头,目光清澈地看着她。
占色又好气又好笑,“我为什么该知道?”
甩了甩一头的短发,艾伦不知道哪根儿神经又搭上了火线。突然间站起了身来,叉着腰狠狠咬牙的样子,凶悍得像一只纯粹的女汉子。
“靠!你丫不是心理专家么?你赶紧的给哥们儿分析分析,这个铁手,他到底要萝卜还是白菜。你说说,我得有了一个范围,才会有胜算对吧。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儿,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不了解他,不懂他,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说着说着,她又低了低头。
“占小妞儿,帮帮我吧,我好可怜的。”
噗!
占色差点儿喷了。
不怪她,而是艾伦的形象实在太搞笑了。
叹了一口气,受了艾伦影响,她觉得自个儿也哀怨了。
世界上,没有绝对没心没肺的女人。再坚强的女人,也会受伤。再厚的脸皮,也会被打破。
占色理解,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她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的落寞。
想了想,她在艾伦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正准备疏导一下这个可怜的失恋女性。却没有想到,她刚递过目光去,艾伦就抬起了眼皮儿来。她的眼风,不若刚才的徬徨与痛苦。短短的十来秒时间时,她空前强大的治愈能力再显神威,又重新凝集起了战斗力,不带半点儿伤心的哼了哼,厉声问她。
“占小妞儿,我有事儿问你”
占色惊悚了一下,“你问。”
狠狠捏着她的肩膀,艾伦面对着她,作势又揉了几下。
“你觉得我还有希望吗?哥们儿,只要你说一个字,有,咱接着再战。”
这个问题,很考验技术。
关系到她的人生,她的命运,占色该怎么回答?
事实上,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如果我说没有,你就会放手?”
咬了咬嘴唇,艾伦耷拉一下了眉头,眸底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不会。”
静默了两秒,占色环着她的肩膀。
“那不就结了?艾伦,相信我,人心都是肉长的。”
哈哈一阵大笑,艾伦听懂了她的意思,受到了鼓励的屁股,弹簧般弹了起来,激动的样子,像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抱着占色的身体搂着跳着,一阵阵大声尖叫。
可既便这样儿,她似乎还不满意。
突地,她一个转身站到了平台上头,双手做喇叭状对准了霓虹万里的京都城,大吼了一声。
“铁手,老娘要定你了!你给我等着——”
这精神头儿,让占色又惊又叹,小心地过去拉住她。
“喂,快下来,小心掉下去,铁手就只能是别人的了。”
目光怔了怔,艾伦低头看了看脚下九层的楼底,又调头看了看占色担忧的脸色,一秒后,突然像被针给蛰了屁股似的,颤抖着猛地跳了下来,颤抖着挤出一句话。
“妈呀,老娘有恐高症——”
去!
爱情的力量多大?恐高症都不恐了。
又好气又好笑地叹着,在这一刻,占色真心被她的情感给震撼了。双手紧紧抱住身板还有点儿僵硬的艾伦小姐,她语气平稳地说。
“艾伦,赌局结束了。可你的生活还没到亮底牌的时候,继续打下去,不一定就是败局。”
“我懂了,谢谢你,占小妞儿”
十分钟后,在占色的疏导下,艾伦很快就恢复了情绪。
当然,还有她小强般的战斗力。
等两个姑娘说笑着,再次返回刚才的包厢时,才知道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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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吵嚷。
包厢里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对劲儿。
到底出啥事儿了?
占色狐疑地皱了皱眉头,与艾伦互看了一眼,拍拍她的后背,就一个人走到了权少皇的身边儿。
小声问了一下,她才闹明白。
原来孙青的男朋友何易哲,竟然被无情给狠揍了。
这事有点儿玄乎,无情刚才为了躲避总攻铁手同志的‘亲吻’,一个人灰溜溜躲去了厕所。然后好半天儿都没有回来。就在占色进门之前几秒,他终于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何易哲。
而且,一看就知道,何易哲已经被他施过暴了。
老实说,何易哲这会儿的样子,属实被揍得有点儿惨。
一副斯文的金丝眼镜儿,少了一个镜片儿,一双眼睛都充着血丝,一边眼角於青了一团,半边面颊完全肿大了起来,让他的整个面部都显得不太对称了,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一半,凌乱得不成样子
总之,他整个人奄奄一息地软在了那里,一看就知道伤得挺重。
相比与他的狼狈,无情却一身儿整洁,揉着揍过人的拳头,面上噙着笑意。一副居高临下睥睨人的样子,风流倜傥得让人生恨不已。
这事儿,有点古怪啊!
无情再浑,也不会随便打人?更何况是孙青的男朋友?
正着不远处的围拢的人群,占色正惊诧着琢磨,权少皇的电话就突然响了起来。
“喂!”
他拍拍占色的肩膀,径直走开了去接电话。
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他微微蹙眉,冷冷一声“马上过来”,就把电话给挂掉了。末了,他调过头来,冲铁手使了一个眼神儿,那满面凌厉的冷酷样儿,直接就打断了一帮子人的热闹,包厢里鸦雀无声。
“各位,停一下。”
咦,又出什么事了儿?
占色心肝儿抽搐着,只见铁手已经关闭了吵嚷的音乐声,而权少皇冷冽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分部警卫大队着火。今天就到这儿,大家各就各位!”
“是——”
一声令下,全体响应。
很快,一群人就开始有秩序地撤离了。
可着火了?
占色心里一窒,觉得这件事儿,来得特诡异!
首先,这边儿一帮子人正在为铁手大肆庆祝生日,那边儿就突然着火了,可不奇怪么?其次,就现在钢筋打造的房屋,若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实在不像过去的茅草屋了,动不动就会走水烧起来。再且说,着火的地方还是ZMI军情机关的警卫大队,实在太离谱。
不过,她还来不及琢磨明白,就被权少皇给揽着腰带离了帝宫。
那边儿出了事儿,权少皇自然来不及管无情打人的事情了,只是留下了孙青来结账和收拾剩下的烂摊子。当然,也留下了打人的无情去处理问题。而之前,铁手就已经带了一些人先去了警卫大队。剩下来的人,全部各归各位干正事儿去了。
至于今天晚上赌了三局,输了三局的艾伦小姐,因为她喝了酒不能开车,被权少皇另外派司机送回去了。
一路离开帝宫,几辆汽车疾驶而行。
占色坐在权少皇的身边,思维被一个个的突发事情弄得有点儿乱。
“权少皇”
她轻喊了一声。
权少皇蹙着的眉头,微微一展,手臂伸过来揽住她。一张冰雕般的精致面容上,找不出异样的情绪来。
“嗯?怎么了?”
占色抿着唇,猜不透他的心思,与他那一双忽明忽暗的眸子对峙几秒。
“咱们这是去哪儿?”
“你先回家去。”男人答得没有半丝犹豫。
“那你呢?”占色问。
权少皇黑眸微微一眯,一抹神秘莫测的光芒闪过之后,他突地低声笑了。
“去救火。”
占色盯着他深邃的眼睛,语气低沉,带着试探性的揶揄。
“ZMI军情机关也会着火,实在令人遗憾啊。”
权少皇摩挲着她的腰身,唇角勾了勾,一低头,就啄在了她的额头上。
“小狐狸精,就是聪明。”
狠狠翻了一下白眼,占色心里甜着,拳头却不饶他,直接砸在他的肩膀上。
“得了吧,不是我聪明,而是你那点心眼子,我太了解了。ZMI怎么可能会着火,绝对是你自己又在搞什么名堂,对不对?”
“占小幺——”权少皇的视线,落在她盈着一汪水的眸底。定定地注视了几秒,才满意地浅眯起了灼人的眼睛,语带戏谑地调侃着笑问,“从前有一个女人,她实在太聪明,结果落到了大灰狼的手里。你猜猜,她最后怎么样了?”
轻哼一下,占色撩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在说自己。
“怎么样了?”
男人唇角牵开一抹笑意,一只手轻掬着她的长发,挑到鼻尖嗅了嗅,一双带着酒意的黑色眸子,妖孽得如同一朵盛开的酴醾。
“你猜。”
猜?猜个屁!
眸子半眯半睁着,占色忍不住想发笑。
“难不成大灰狼嫉妒她的智商?她就被大灰狼给吃了?”
权少皇眸色深邃,低头凑近了她的耳朵,呵了一口气儿,又意味深长地叼上了她柔嬾的耳珠子,小声儿说。
“傻瓜,不是所有的大灰狼都吃人的!”
“那怎么了?大灰狼把她当祖宗供起来了?早晚三柱香?”
“瞎扯淡!”男人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低低嗤笑着,眸光暧昧地闪过,唇角带着促狭的勾了起来,“其实,她是被大灰狼的弟弟给吃掉的!”
大灰狼的弟弟?
意识到他话里的内涵,占色小脸儿上倏地一烫,斜着眼睛瞥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这个流氓的话了。默了默,她只能淡淡地轻哼着,反讽回去。
“权四爷这么了解狼的品性?看得出来,你和大灰狼一定是同类。”
“呵,傻冒儿!”
在男人地低笑声里,占色呼吸一紧,身后的坐椅突然就倾斜了下去,而面前男人高大的身体直接往她身上压了过来,一看就是流氓品性再现。
她瞠大了双眼,死死盯着面前越来越近的脸,心尖尖一阵发颤。
虽然这豪华汽车的空间比较宽敞,可两个人挤在一堆儿,还是觉得呼吸不畅。
“权四爷,你不是要要去救火?救火如救命,你懂不懂?”
一只大拇指轻抚上她粉润的唇瓣儿,男人精壮的身体按压着她,将她整个人牢牢地控制在椅背和自己的胸膛之间,声音带着低浅却浓重的诱惑。
“救火是119的事儿占小幺,替爷灭火,才是你的事儿。”
嚓!丫在搞什么?
那边儿警卫大队都着火了,这厮还有心情在这儿耍流氓?
不对劲儿!
占色脑子转了转,再次觉得警卫大队的那把火,来得蹊跷了。
而且,看权少皇轻松惬意的样子,真真是半点儿都不着急。
她正思忖着,男人却不爽了。见她目光游离一直走神儿,他虎口一合,不悦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往上挑了起来,接着,埋头一口,就恨恨地啄在了她的唇上。
“占小幺,想什么呢?老子在叫你!”
占色眯眸,斜睨着她,“我在想,你今天很反常。”
“嗯?”男人低笑,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脸蛋儿,“对,老子想玩车震。”
脸上一抹红霞飞过,脑袋上却有几只乌鸦在叫。
丫火不去救,还想着玩车震?
占色想说‘靠之’,但理智提醒她——靠不得!
这个男人今儿晚上要是脑子没有被驴踢过,那么,他肯定就是那个纵火的人
一定!
但这中间,有什么玄机呢?
占色眸底深沉,正在分析着权四爷的纵火案。没有想到,这禽兽男人就已经付诸于行动了。两片儿灼烫的唇,迫不及待地落在了她的唇上,眼睛上,下巴上,脖子上,慢慢地一路啃噬着搔弄了下来,很快就游到了她的锁骨
汗毛一竖,她心尖麻了麻。
“四哥,你你不是吧?”
“占小幺,老子怎么就这么稀罕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