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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十三快吃!”
“好!”权十三低头,瞄了艾伦一眼,一双大眼睛里闪过邪恶的光芒。
那个女人,被他和大鹦鹉整成了那个样子,应该敢再来勾引他老爸了吧?!
“哎!做为一个天才儿童,我真容易么?”
小屁孩儿吃着东西的自言自语,让占色愣了一下,“十三,你在说什么?”
大眼珠子一转,十三笑眯眯地看着她,又成了三好儿童。
“没有啊,额娘,我在说,喝牛奶吃鸡蛋长高高!”
占色抿嘴,目光深了下。
她感觉得出来,今儿的气氛,不太对劲儿。
*
权四爷出行,依旧是私人专机。
和上次去依兰度蜜月不同,这一次去的人员少了许多。除了经常跟在他们身边儿的铁手与孙青,随身的人大约有十五个左右。当然还得包括一路从锦山墅打闹到机场的艾伦与小十三。
对于艾伦的同行,铁手从头到尾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当然,他也没有过什么表情。
一进机舱,艾伦就吼了起来,“哇靠,四哥,真牛逼啊!”
事实上,艾伦家也是有名的大土豪,可看着权四爷这个带着高科技设备的私人飞机,她还是被这珠光宝气闪瞎眼睛的豪奢,给惊到了。
当然,她惊到了就得吼出来,不会闷在肚子里。
不过刚刚喊完了,余光扫过铁手冷峻的脸,她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扯过旁边的小十三来揽住,清了清嗓子,冲臭小子笑了笑。
“小帅哥,来陪姨姨坐,不要去破坏你老爹和老妈的二人世界。”
瞥了她一眼,小十三啐之,“没骨气。”
“去,臭小子,说什么呢!”艾伦当然知道小家伙在说什么,不过她怎么会承认自个儿为刚才的话尴尬了呢?说罢,一个爆栗子弹在小十三头上,他俩又一边儿打闹了起来。
占色勾着笑,看着他俩,有些失神。
目光锁在她的脸上,权少皇蹙了蹙眉,以为她又晕机了,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安抚地拍了拍,然后又笑着去打趣艾伦,希望转移她的注意力。
“艾小二,你这一回跟着咱们去云南,又是为了什么?”
艾伦轻咳了一下,翻白眼:“有为什么?命运的安排呗!”
噗哧!
果然,艾伦是一个有搞笑天赋的人。
她的话刚刚说完,占色就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可是,笑声儿刚过,她胃里一阵涌动,呼吸不畅快了起来。捂着胸口,她敛住了笑容,惨白了小脸儿。
权少皇握在她腰上的手一紧,挪了挪身子,以便她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
“占小幺,你今天的情绪不好?”
有么?
看着男人担忧的脸色,占色脑子有些恍惚。轻轻拍了一下脸,她浅浅笑着,“大概昨儿晚上没有睡好,一直做噩梦!”
男人低下头来,捧着她的脸仔细打量一下,压着嗓子小声儿调侃。
“都怪我,昨晚上闹得狠了,要不然,你现在睡一下?”
靠,旁边还有人呢,丫又说这种话。
占色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正准备提醒他注意有未成年,耳朵飞机升空的‘嗡嗡’声里,突然像是被人给蒙住了一下,胃里更是堵得难受,不舒服地翻腾得越来越厉害。
“呕——!”
她赶紧地捂着嘴,弯下了腰。
权少皇眉头蹙了起来,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又晕机了?”
“呕呕”
又干呕了两下,占色背脊上的冷汗都呕出来了,面色苍白地长吸了一口气儿,她忍不住了,一把推开男人的手,站起身飞快地冲向了卫生间。
“占小幺”
权少皇面色骤变,跟了过去。
125米消灭你的贞操!
章节名:125米消灭你的贞操!
“哇呕”
对着机舱里光洁的马桶,占色干呕着,胃里的千军万马都有向喉咙口外造反的趋势。
干呕,一阵干呕,却又呕不出来。
那股子难受劲儿,让她真想往喉咙里伸手指。
“宝贝儿,上次昏机都没这么厉害,这是吃坏东西了?”权少皇眉头紧蹙着,大手小心翼翼地拍在她的后背上,语气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占色摇摇头,冷汗爬满了额头。
顾不上回答男人,她‘呕呕’着冲着马桶又来了好几下,身体都快瘫软在那儿了。
“我也不知道”
好一会儿,等她缓过那劲儿,权少皇才扶她起来。站在盥洗台前,占色看了看自己苍白的脸,对着镜子在脸上拍了拍凉水,呕得迷糊了的脑子才好受了许多。
“走吧!”
“小心点儿”男人扶着她,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半秒都不敢挪开,好像她是一个易碎的娃娃似的。出了卫生间,不管一大帮子人的眼光,他直接将她带到了卧室,抱放在床上。
“你闭上眼睛躺一会儿,没睡好,又昏机,有得受了。”
听着他喃喃的说话声,占色蹙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权少皇寸步不离地坐在床边上,握住她的手,眼睛一直盯着她。
突然,闭着眼睛的占色,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啊’的轻叫了一声,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来,目光炯炯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四哥”
被她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权少皇心肝儿都颤了,慌乱地抱住她。
“怎么了,宝贝儿,怎么了?你这还没睡着呢,又做噩梦了?”
一眨不眨地盯住他,占色足足望了他约莫30来秒,苍白的脸上才有了血色。
她刚刚想起来,好像这个月的月事儿还没有来。按时间来推算,已经过去差不多了有一周了。虽然她的月事向来都不太准,可这是不是也说明,除了昏机之外,她也有可能是怀孕了呢?
心里又期盼又怀疑,她的语气就显得有些神叨。
“四哥,你说会不会是”
“是什么?”男人在某些方面的神经都比较粗,被她一惊一乍的样子吓得都不行了,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呢,他怎么可能想到怀孕的事情上去?大手不停地顺着她的后背,从上到小,体贴得是在哄小孩儿般,他轻声哄着。
“咋了,你这是咋地了?”
“”
权四爷真急了!丫东北话都溜出来了!
嘴唇抽搐了一下儿,占色被他温柔似水地担惊受怕的样儿给取悦到了。或者说他这会儿对她真心的关爱,一下就安抚了她受噩梦侵扰过的心脏。
她非常不厚道的想,其实她很享受他此刻的慌乱。
抿了抿唇角,她心情无端大好,便凭空生出了恶作剧的念头来。
捂着胃部,她紧紧抿着唇,目光楚楚地看着他,难受地哽咽。
“四哥”
闻言,权少皇心疼得心肝儿都酸了。眉目狠蹙着,他大手揽住她往怀里一带,就重重地抱住了她,掌心烙在她身上,像在安抚受伤的孩子似的,呢喃着哄。
“没事儿啊,不要怕,到底哪儿不舒服了?”
吊着他的脖子,占色偎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好不容易才憋住笑,低低地抽泣着说,“我好像好像身体出了大问题了。”
好像怀孕了,应该是大问题吧?
这么说来,她也不算骗他。
如此一想,占色心里又踏实了。
“大问题?”权少皇吸了一口气儿,眸底冷峻的神色,明显绷紧了,“什么大问题?”
“我好像”
“”喉结一阵耸动,权少皇快要被弄疯了,她还在那里吊胃口。
咽了咽口水,占色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心里抽抽着又心疼了。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她脸上没有表情,像宣布什么悲伤事情般,讷讷地出口。
“我好像,好像是怀孕了”
“啊!”
如何把一个人的喜悦感,调到极致?
学心理学的占小幺同志,自然最为了解。当一个人的郁闷心情被压到极点的时候,突然来一个大反弹和大转折,那么,幸福感和喜悦感就能放大到极点。
果然。
从她的声音落下开始,权少皇的表情从怔愣、茫然、激动、到狂喜,足足用了差不多半分钟的时间。在终于寻回了自己的正常思维后,他突然抱住她哈哈一笑,紧紧搂着就不松手。
“老子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贼婆娘,竟敢捉弄爷?哈哈哈”
他太开心了。
开心的笑声,带着开心的气浪排山倒海地袭击过来。一时间,在他的朗声大笑里,几乎整个专机上的人都知道权家少夫人怀孕了,通通都跟着他喜悦了一把。
占色一直都没有笑。
闷笑着看向男人飞扬的眉梢,她身体被他死压在怀里,差点儿都不会喘气儿了。好不容易才腾出手来,她使劲儿推开他,狠狠吸了几口气儿,才蹙着眉头去看他。
“我说你在激动什么?”
“我老婆怀孕了,我能不激动?”权少皇哈哈大笑着,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口。
心里也一样喜悦着,不过占色是一个居安思危的女人。害怕纯粹误会,乐极生悲,到时候会失望。于是,她提前就给他泼上一瓢凉水。
“傻样儿,还没有确定,不过是我的猜测,你就激动了?!我又不是医生,也没有验过,哪能知道得那么准确?小心激动得太早!毕竟我本来就昏机,我想啊,昏机的可能性占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百分之九十?
黑眸瞪着她,情绪再一次从狂喜降下来,权四爷郁闷了。
片刻后,他大手在她后脑勺上使劲儿揉了揉,才将她搂在自个胸前儿。
“贼婆娘!老子真服了你!”
*
怀着到底有没有怀孕的忐忑心情,占色一路呕吐着到达了丽江。
飞机降落在丽江机场时,已到中午。
大概提前支会过,刚下飞机,就有几辆汽车开过来接人了。看得出来,权四爷每走一步,都会先思索周全,完全不用女人来操心行程的问题。
占色面色一片青白。在飞机上吐得不行的她,头晕、脑胀、身上不爽。任由男人扶着上了迎接的汽车,没有了那种失重感,欣赏着车窗外丽江有别于京都的风土人情,她的脸上慢慢地恢复了一点儿血色。
来接人的司机都是由zmi机关在当场的分部安排的,他们的头儿姓郑,也随行过来了。不过,他们都没有人穿军装,也看不出来级别,只是招待十分周到,完全不需要权少皇吭半声儿,就直直往目的地去了。
从丽江古城城北绕出去,几辆汽车紧跟着往玉龙雪山的方向行驶了约摸十来分钟,就驶入了一条碎石铺成的路段。很快,一个古老的村落式小镇就跃入了众人的眼帘。
它叫束河古镇,当地人称为龙泉村。
“前面就是,要到了”
束河的风景,很快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不等汽车停下,艾伦与小十三,就已经欢乐地嚷嚷了起来。
“好美啊!”
“丽江我来了!”
“哈哈,束河,我来了!”
这样的安排让占色有些始料未及。按照权四爷的生活方式,不管他走到哪里,衣食住行样样都必须要最好的。可这一回,他没有选择住在酒店,而是直接去了一处类似于当地民居改造的客栈。
客栈名叫逍遥居。
逍遥名副其实,庭院式的建筑带着纳西风情,瓦屋楼房的建筑平面,采用了纳西民居的“四合五天井”布局,很有民族风情。
客栈庭院冷静,没有客人。
看得出来,它已经整个儿被zmi机关包下来了。
几辆汽车一停下,一名约摸十八九岁的姑娘就迎了出来。她自我介绍说她叫阿采吉,是逍遥居客栈老板的小女儿。她一身短衫,穿着百褶裙,头上一块方帕,方帕上绣了花儿,一身纳西民族服装看上去,很有特点。
阿采吉是土生土长的束河人,读过初中的她,在镇上算有文化的姑娘。不待人安排,她就主动上来和着拿行李。一张单纯的脸蛋儿上,一抹高原红,有着民族人特有的质朴和纯厚。
刚把行李和人员安顿下来,占色就迫不及待地问她。
“小姑娘,这附近有药店儿吗?”
“阿姐,你要买什么药,我可以去给你买啊?”阿采吉很热情,黝黑的皮肤显得她两排牙齿特别的白。
友好的冲她笑了笑,占色想了想,拒绝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你看我们这么多,你还有得忙呢。”
“阿姐,没有关系的”阿采吉亮晶晶地眼睛,看向了权少皇,“阿哥,我去帮我们买吧,你们路上累了,先去屋子休息。”
权少皇自然知道占色要去买什么,这种事儿,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小姑娘代劳?
揽住占色腰身,他淡淡地说,“我们原本也想出去走走。”
“噢。”阿采吉有点儿失望。不过,她挠了挠头,又嘿嘿地笑了起来,带着他俩走到了院门口,指点头,“从这条路出去,穿过前面那条街,就有一家药房了。”
“好的,谢谢!”
占色冲她点头致谢,与权少皇一路出了逍遥居的门儿。
束河古镇是一个古老的茶马重镇,背靠聚宝山,身倚龙泉河,与现代化气息浓郁的丽江城比,它还保留着许多纳西族人的原始风貌。
两个人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在清净的束河古镇上,一起去寻求一个彼此都很期待的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