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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
纠缠着,纠缠着,她的脑子也在混乱。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开始做梦了。
说它是梦,不如说是记忆片刻。
不停的像梦般出现在脑海里,随着他的动作,而出现各种各样与他的片刻。不像她亲身经历过的,却又像她经历过的,一个个交替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没有主题,也找不出一个完整的片段来
一直胡乱地想着,直到她的意识被他的热情吞噬,才惊呼一声。
“四哥,你小心”
说罢,她嘴角嗫嚅着,闭上了双眼。
“我自有分寸,不会进的”
一句低沉得犹如呢喃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味儿和质感,破入耳膜落在心上,酸酸甜甜滋味儿怪异。
抬头,她看他。
不巧,他也正低头下来。两个人无意识对视片刻,他才喘一下,猛地落在她的唇上,轻尝一下,再带入口中,撬开再来反复一下,等到她受不住急切地缠上来时,他才低低一笑,黑眸闪过一抹得逞的狡黠,将舌完全探入,缠住她半分不离。
这样的亲热,实在久违了。
可权四爷的个头比占色高大许多,这时候要顾着她的肚子便有些施展不开。想了想,索性抱她起来,将她背过身去趴在面前,两臂撑在了她两侧,不压着她却把她圈在怀里,让那高高崛起的物事抵在她股窝儿中间,相贴着缓缓地打擦边儿球。
几次过门的怪异感,让占色又担心又紧张。
“四哥”
“乖,这样没事儿!”
轻轻‘哦’了一声,占色深吸一口气,觉得呼吸有些不畅了。耳朵边儿上,男人的唇在轻轻吻她,下头更是磨得她从头到脚都是火儿。又热又心慌的由着他剑拔弩张的恣意横行,她稍稍担心。
“你记得,不到两个月啊,千万不要”
“我懂!”
权四爷两只手捏住她的臀,在她动情时的旖旎姿态里,不停地研磨着她嫩生生的地儿,一个凸一个凹的结构,瞧得他心里痒得心慌,却又不得不克制,只能这样儿解解馋。
占色觉得自个儿要疯了。
怀了多久的孩子,她也就空了多久。本来不去想还好,现在两个人这样儿的动作,这样的呢喃软语,男人又骑跨式在她股窝儿磨动,一会儿扎一下,扎得她痒得不行,着实受不了,却又得不到,那种挠心挠肺的感觉,简直像蚂蚁上身痒到了心窝子里,而底下更是泛滥成灾了。顾不得羞涩,她情不自禁地用小pp想要往上套,可男人偏生顾念着她,扭来扭去也不利索给了她。
“四哥”
她真要疯了。
“乖,不要怕!我不会的。”
男人也不知道弄懂了她的意思没有,他的做法偏生与她的想法背道而驰。用低沉而隐忍的声音说着,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滑动着安慰自己。
“不,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占色气儿喘不开,濒临崩溃边沿的她,脑子打了条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意思才好了。血液在流窜,窜得她极想找一个能让她得到快乐的出口。而这个出口只有背上这个男人才能给她。
她开始想念,想念那个与他过程,那个舒服又难耐的过程。
想得心尖发麻,身体不停发颤,颤得脚趾尖儿都在蜷缩。
想!
她是真想!
脑子完全被放空了,她回过头去,瞥着男人的脸。
他半趴在她的背上,也正凝神看着她,额头有一层细汗,一双鬼斧神工打造的脸上,则带着情动时特有的魅惑表情,在一层氤氲的灯光下,俊美得宛如一尊古希腊的极品雕像。
“四哥,其实,可以轻轻的”她终于说了,脸红得能煎蛋。
“嗯?好。”
一瞬间,权四爷仿佛听见了自己血液在欢喜的声音,仿佛千军万马压境,再也无法抵抗。其实,她不会比他更迫切,他迫切地早就想融入那个渴望了许久的温暖小窝儿了。
顿了顿,他缓缓吸了一口气,扶正了自己,哑着嗓子。
“就进一点,你要难受了就说。”
微垂着头,占色脸上红得如同火烧云,情绪则激荡有如海浪拍着岩石。
“好!”
说完,她拽紧了枕头。
压抑了许久的念想,潮水般汹涌而来,权四爷也几乎疯狂。他看着他身下的女人,她美好的身子在他身下蜷缩着,低低的哼声儿一下下敲在心窝儿,让他不知该怎样去爱她才好了
怎么做,似乎都不够?
一双眼睛,深沉如幽夜,他小幅度地怜爱着她,一个吻从她的后颈窝儿里开始,慢慢地下移,在她光光的背上,白藕似的手臂上,将她吻出一个妖魔般诱人的曲线来,直到她在他的身下难耐的发颤
“占小幺占小幺”
不想打持久战,等她舒服完,他就不再克制自己,闭了闭眼睛,等情绪被高高地抛起到了一个巅锋,他手臂穿过女人的腋下,抓了她前面的两团儿,低低叫了她的名字,又热烈又疯狂地‘啊’了几声儿,便直接交代在她身上了。
占色的意识,早已迷离。
身上不累,心却疲乏得不行。
软软地窝在他怀里,她微微眯着眼,心里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满足感。
房间里的灯光,尽职尽责地照亮着这一室的旖旎风光。
两个人静静地拥抱着,似乎满足于享受事后余韵,偎依在一块儿,分享着结合后的快活。她寂寂无声儿,他一只手抚在她光洁的背上,也是浅眯着眸子,像一只得逞饱食的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没有讲半句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占色才打破了寂静。
“怎么不讲话了?”
黑眸深了深,男人扬着眉,用力捏了一把她被灌溉过的臀儿。
“占小幺,枪也擦了,火儿也走了,你该对四爷负责了!”
诧异地抬头,占色与他对视一眼,不由会心一笑。
自然,她也想起了帝宫时两个那些龃龉。
默了下,她才轻轻地说了一个字。
“好!”
这事儿,原本权四爷就没有抱希望,只当她心结难解。他真没有想到今天晚上除了有额外福利,他女人竟然还想通了。这么寻思着,他心里一美,又觉得自个儿之前真特么犯傻。早知道与她操练上那么一回就好了,他又何必装成正人君子把自己搞得那么辛苦?
看来,这女人啊,还得收拾!
扬起唇角,他笑了。
“占小幺,这话爷最爱听。”
“好好好好好!多说几个给你?”
“呵呵”
心下愈发快慰,愉悦的情绪一*在他心间打着拍子。突然,他搂着女人的手紧了紧,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占子书的事情来。
之前几天,其实无情出任务,就是受命去接占子书了。
上次在束河的法会时,净空与他畅聊之后,一直在西南那边儿的寺庙里到处做法课。在这期间,两个人有过多次联系。权世衡的事情解决得十分顺利,他也就没有催他回来,毕竟做了二十年的‘得道高僧’,要他循入凡尘也是需要时间的。
他没有逼他。
可现在不同了,唐心柔一回国就搞出了大动静儿,权世衡的事情眼看又要起再次波浪。那么,他埋好的占子书这步棋,就必须要走了。
用占子书来治唐心柔,再好不过。
可占色这边儿,他怎么办?
现在说,还是以后再说?
现在要说了,她一定会觉得不仅妈抛弃了她,就连他爸也抛弃了她。
可如果不说,等她自个儿知道了,再闹脾气就麻烦了。
想了又想,他实在太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谅解了,索性先把顾虑抛开来,与她摊牌算了。就算她会难受,哪怕她再哭一场,也不过就彻底痛一回。最多他再辛苦一下自个儿,再操练一回,还怕堵不住她的嘴?
下定了决心,他不再迟疑了。
“占小幺,还有一个事儿,我要告诉你。”
“嗯?”占色有些困了,窝在他怀里睁不开眼睛,慵懒的瞄着他,吸了吸鼻子,“你这个男人,老实交代吧,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儿啊?”
“不多不多!就一个!”男人赶紧申请好人卡,随即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正色地说,“这件事儿,本来我早就想告诉你,可害怕你又胡思乱想,所以先瞒了下来。今天咱俩话说到这里,我不想再瞒你任何事情”
见他吭吭哧哧地解释好半天,却没上正题,占色的瞌睡也醒了。
“到底什么事?”
黑眸一沉,权少皇的声音小了几个分贝。
“其实,你爸爸他还活着。”
150米要死要活要恩爱!
“其实,你爸爸他还活着。”
占色的眼里闪过刹那的惊愕。
然后,她沉默了。
大概也知道他不会说不靠谱儿的话来糊弄她,她甚至都没有发出半句置疑的声音,只是将一张小脸抽出一个不易弄懂的脸谱图来,眼睫毛轻轻眨动几下,就再没有动静了。
她这副模样儿,唬住了权四爷。
刚才,他已经想过了。她要难过,他就下使劲儿的哄。她要哭鼻子,他就再把她像换个花样儿操练一回。她要生气怪他,他就赶紧的认错陪不是,然后再想出几个七七八八的理由来逗她开心。可是,他横竖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什么话也不说。
摸不准的东西,最令人心慌。
一双深邃的黑眸深深盯住她,他又搂又抱又哄。
“占小幺,你咋了这是,说句话!”
占色身体没动,依旧窝在他怀里,唇角微微翘起,昂着脑袋,以45度完美的造型盯住他的眼睛,表情看不出来什么,可还是没有说话。这一下,权四爷急眼了,在他看来,这女人显然是气糊涂了啊。二话不说,他侧身捏住她的肩膀,便情致恳切的道歉了。
“这件事儿都是我不好,不该瞒你这么久。你要心里不爽快呢,就冲我来,千万不要气坏了自个儿的身体,还有,再生气,也得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嗯?”
嘴皮动了动,占色的想法他瞧不出来,她也没有搭他茬儿,而是缓缓问。
“他是谁?”
知道她指定伤心了,可这事已经架在话头上了,权四爷也不好再隐瞒。
“净空方丈。”
几个字一入耳,占色的眉心狠狠跳了下。
原来在她六岁就已经死掉的老爸,竟然就是慈云寺的净空方丈。原来,她与她的爸爸曾经离得那么近。原来他的爸爸一直知道她,却从未有主动找过她。甚至于,当她就站在他的面前时,他也没有给她一个与平常人不同的眼神儿。
她的父亲。
她从小崇拜,当神一样的父亲。
原来在他的心里,她也是可有可无。
这该说净空方丈法力高深呢?还是该说他看似多情实则无情?
脑子空白着,她又想起他替她算的命来。他说她‘命运多舛’,她以前不以为然,现在在她看来,她的命运最多舛的地方莫过于父母的离弃了。
世界上任何人抛弃她,她都可以无所谓。
为什么偏偏是她的亲生父母?
她在出神儿,权四爷却一直在观察她。见她好半晌儿就闷在了那里,不哭不闹不生气更不说话,他那颗心就像上了发条,上上下下地蹦哒过不停。
“占小幺,你怎么想的?不要发愣呀!你难受就说出来,或者像刚才那样大哭一场。实在不行,你揍我几下也行!”
扫了他一眼,占色突然拧眉,恶狠狠出口。
“揍你妹!”
“我妹?”摸了下她的头发,权四爷一双狐狸眼里满是笑意,“咳,你知道的,我没有妹儿,只有一个弟弟。你要喜欢,我马上打电话把老五招回来,让你揍个够本?”
气鼓鼓地鼓他,可与他目光对上,占色顺着他的话头,就自动地脑补了自个儿拎着权老五的衣领,然后狂揍他那张漂亮脸蛋儿的画面来。
一想,莫名的,她又忍不住发笑。
“行了,谁和你掰扯这个?”
“不扯不扯,只要夫人你乐意,不要说揍我弟,就算你想揍我儿子也没有问题,要不要咱把十三拎起来,揍一顿?”受了她笑声儿的感染,权四爷抱住她在怀里,语气也轻松了几起来。一下下拍着,像哄自家小姑娘似的哄着,爱得不行。
在他看来,唐心柔与占子书毕竟不同,他俩在占色心目中的地位自然也是不同的。所以吧,她爱他的老爸,伤心难受一下,也就过去了。
其实,不是不同的味道。
在占色这会儿的心思里,她老爸能活着,总比真的只能去给他扫墓强吧?
就算他欺骗了她,就算他不乐意认她,可他活着。
活着,比什么都好。她做女儿的,应该高兴不是么?
想了想,她又问,“他在哪儿?”
权少皇拧了下眉头,目光从她的唇上,挪在了她淡定的眉眼上,“你知道的,我那个岳父他都快成仙了,我哪里摸得透他的想法?无情把他接到京都,我原是准备把他安置在宾馆的,可他却不乐意,非得住到灵光寺去。我只能由着他了。”
灵光寺?
看来他还是不愿离开他的佛门呀。
眯了眯眼睛,占色将脑袋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四哥,你说,我又被抛弃了一回,该忧伤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