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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权撩色-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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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偷摸着送回了一个女儿,从此一刀两断不闻不问,二十几年后再送了另一个女儿回来,抢被抛弃女儿的丈夫和儿子

同样已为人母了,她自问做不到。

不管是小十三,还是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哪怕需要她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不愿意再与他们分开,就算她可以抛弃掉一切的所有,也绝对做不到抛弃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她听不清唐心柔说了些什么,突然觉得胃里一阵阵翻腾犯恶心。在艾伦紧张担忧的眼神儿注视下,她冲艾伦摆了摆手,就一头冲进了洗手间里,对着马桶狂吐了起来

好一阵,她才抬起头,大口呼吸着,被电话里的女人不停喊着的‘小幺,你怎么样了’的声音给拉回了现实里来。

擦了擦一下嘴,她淡定地问。

“说吧,我听着。”

唐心柔似乎很紧张她,“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讽刺的一笑,占色说得话特能戳人心。

“权太太没有做过母亲吗?不知道女人怀孕时会有孕吐?”

像是真被她给呛住了,唐心柔的声音顿时少了几分生气儿,弱了下来。

“小幺,你别这样儿,我来电话是有事要说。”

压抑着心底狂烈涌动的浪潮,占色皱着眉头,把声音拉得极冷,“我说过,如果你想找我帮什么忙,那么你找错人了。如果,权太太你想说抱歉什么的,也完全不必要。”

到底是学心理学的人,抢前一步就把对方的话给堵住了。

这么一来,唐心柔的开场白没有了。

考虑了至少一分钟,她才又出了声儿。而再出声儿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清冷了许多,更没有了乍一接起电话时的柔和,有的只是像生意人一般在商言商的冷漠与严肃。

“小幺,我希望你能劝劝权老四,这件事儿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不管怎么说,我们到底是一家人,能私下解决的问题,不用搞到场面上来,你说呢?”

“哦?”占色眉头微动,有刑侦理念的她,每一句话里都不会主动说什么,而每一句却都满是试探,“不好意思,我不懂权太太你在说什么?”

“哎!”

唐心柔重重一叹。

很快,占色就从的她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果然,与她之前预想的一样,就在今天上午九点,唐心柔正式向m国代表团提出了申诉与置疑,她认为自己这个丈夫“权世衡”有可能是假的,并不是她真正的丈夫,更大可能已经被人有目的性的调了包。

作为权世衡的太太,她的话很有力度。

而这样儿爆炸性的消息,也无异于在水中投石,很快就引发了轩然大波。

可是,那个假权世衡陈为礼与权世衡本人长得实在太像了,经过培训的他,一言一行都十足十的像,绝对没有人能够分辨得出来。在他的再三否认之下,再加整个安保部门的人都能证明,权世衡他还是权世衡,谁也都不能再轻易地做出来定论了。

于是,这件事情就僵持在了那里。

然而,谁也没有,唐心柔她其实是有备而来的——会议后,她单独约见了权少皇,开始与他谈交易条件。

原来,在使用替身之前,老奸巨滑的权世衡就已经留了后手。大概他也想到过会不会被替身给‘篡夺了权位’的问题。所以,他之前就在m国的某个权威机构里做过一个dna序列测定,并且还将自己的dna序列测定结果进行了司法公正,公证书就放在唐心柔的手里,这件事情也只有唐心柔才知道。

权世衡的替身陈为礼在m国失踪之后,就引起了唐心柔的注意。而且,权世衡到底是真的假的,外人或许能够被骗,但独独骗不了唐心柔。只需要与他通一个电话,他就露了馅儿。

如此一来,只要拿陈为礼的dna与权世衡之前做过司法公证的dna序列测定进行比对,就可以证明现在的权世衡是假冒的。一旦证实,这样儿公然调包的事情,在外交代表访华期间出现,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如果,再证实这件事情是权少皇做的,对他将更会不利。

见面之后,唐心柔就向权少皇提出了条件,只要权少皇肯放人,她不会告诉任何人那份儿dna序列测试,也可以担保权世衡不会把他的事儿给捅出来,更不会影响两国之间的外交关系,不会对他的前程有任何影响。

权少皇没有答应她,只同意考虑。

但在临走之前,他给唐心柔留下了一句话——让她不要忘了,唐瑜还在他的手里,虽然现在吃得好住得好,可如果唐心柔要真做出了什么冲动的事情来,那他就不能保证她女儿的安全了。

他只说了唐瑜,没有说权世衡。

很明显,女儿在她心里的地位,比丈夫要强了许多。

现在的情况就是,大家的手里都有对方的把柄,一旦唐心柔能证明权少皇“乾坤大挪移”弄走了外交代表权世衡,那他会吃不了兜着走。可他要真走到了这一步,势必不会放

过唐瑜。于是,就成了现在的局势——互相牵制,互相制约,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只手紧攥着手机,占色听完,只是冷冷地发笑。

“权太太,你说的这些事情,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她心里非常清楚,作为权少皇的老婆,她绝不能发表任何一句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的言论。更何况,她现在也不知道唐心柔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很显然,唐心柔并不了解占色。

一大通道理讲完了,却得到她这样儿的回应,有些没脸面,还有些无奈。

“小幺,我知道你在顾及什么。可是妈妈的话,你一定要听进耳朵里。权老四他这些年汲汲营营不容易,能在这么年轻就爬到这么高的位置更是不容易。可是你必须要知道,如果这件事捅破了,他这些年经营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说不定还得上军事法庭,免除职务,坐牢,甚至被判处极刑,因为没有人会为了他而得罪整个m国政府,你明白吗?这是你希望看见的结果吗?”

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来威胁自个儿,或者说吓唬自个儿,占色讪然一笑。

到底是她这个妈太小看她了,还是她在病急乱投医了?

占色浅浅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轻哼。

“权太太,那些都是男人的事情,我不懂,也不喜欢插手。作为一个女人,我只知道,如果我的丈夫真有什么事,我必定会尽此余生来替他报仇。如果实在报不了,我就会陪他一起去死。”

她这句话,说得相当的巧妙。

一方面,什么也没有承认。

另一方面,她实际上也在用自己的生命安全来反威胁唐心柔。

当然,她在赌,赌的前提条件是她还有那么一点点关心她这个女儿的死活。

这一次,唐心柔好半晌儿都没有说话,末了,再说话里,语气里就带上了一抹叹息,“痴儿女人不要把感情看得太重,看得太重的结果,只会把自己伤得更重。”

闻言浅浅勾唇,占色的眸底划过一抹冷冷的暗芒,笑着反问。

“权太太你身在豪门中,自然富贵之极,怎么会有这样儿感叹?难不成,是你与权先生的婚姻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者危机?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男人?”

戳心窝子,她特拿手。

权世衡那方面不行,她知道。

占子书在唐心柔心里有地位,她更懂。

一句必杀出去,唐心柔再一次好久都不再吭声儿。

可是,听着她气息不稳的浅浅呼吸,占色的心里也不见得就好受。

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大概这就是亲人间博弈的结果。

握着手机怔了一会儿,她突然有点儿奇怪了。两个人说了这么多话,她却连半句都没有提起过占子书。啥情况?难不成,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占子书活着的消息?

“喂?”

她喊了一声儿。

而电话的那头,却反馈给她一阵‘嘟嘟’声儿。

唐心柔已经挂上了电话。

默默地收好手机,她愣了片刻,一个人走出了洗手间。

外面有一排光洁的洗手池,她选了一个靠边儿的位置,照了照镜子,确保面上的表情都自然了,才打开了水笼头来洗手。可手还没有洗干净,胃气再次往上涌,那孕吐就像要催她的命似的,难受得直冒酸水,

呕——

对着洗手池,她不由又干呕了起来了。

胃吐这事儿很折腾人,她这会儿明明什么都吐不出来,却几乎把胆汁和胃酸都给翻搅了一遍,面色苍白,双眼泛红,难受得不行。

“怎么还吐得这么厉害?”

一道低沉的男声传入耳朵,同时,一只男人的手热乎乎地抚在了她后背上。

156米调逗一下你的神经!

呕吐的动作微微一停,占色抬头,目光望向了面前光洁的镜面。舒悫鹉琻

洗浴台前的镜子里,立在她身后的男人,果然是严战。

一件经典的印花滚边儿黑色衬衣,外面儿套了件同色系的风衣,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严谨里略带时尚,时尚却又不张扬,打扮还是那么帅气而矜贵。

只是,那挺直的鼻梁下,紧抿的嘴唇和下巴上那一层淡淡的胡茬儿青影,让他整个人瞧上去有点儿憔悴,疲惫得好像昨天晚上都没有睡觉似的。

见她看着镜子不吭声儿,严战替她顺了下背,又问了一遍。

“吐得很难受?”

勾了勾唇角,占色对着镜子友好一笑,才回过头来,看着他语带促狭。

“想知道呀,要不然你来试试?”

严战一愣,英俊的脸上带上了一抹笑。

“如果可以,愿意为你分担。”

一个可以把笑话都说得这么正经的男人,有的时候想想,其实也十分无趣。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严战,占色总能在他的身上发现一种与众不同的特点——不管他用什么样儿的表情,清冷、随和、还是冷硬来包装自己,她都能从他的眼眸深处看出一种近似于虔诚与深情的呵护光芒来。

默了一下,她关上水龙头,对着镜子整理着头发,轻声儿回应。

“严战同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间好像是孕妇餐厅?既然你都能来这里就餐了,证明你应该拥有了为我分忧的内在条件。”

“讽刺我是吧?”严战走近,打开了她旁边的水龙头,细细地洗着手。从他低头时,那一抹扬起的唇角来说,他的心情似乎不错,至少见到她之后很不错。

“行了,为了免得你误会我跟踪你,我就老实跟你交代吧。我上午就在附近办点事儿,本来是要准备请一个朋友吃午饭的,结果在餐厅外面见到了艾小二的车,就进来了。”

占色侧眸瞥着他,余光不经意扫到了他修长白皙的双手。在哗哗的水流冲击下,他的手指在水波中来回地翻转,像一件珍贵而漂亮的艺术品似的,十分的赏心悦目。

“哥,你还真是新时代好人,赶着进来买单了?”

她笑着调侃了一声儿,严战抬头,笑看她,“怎么,突然叫得这么亲热了?”

抿了下唇,占色迎向他一双清凉得仿佛能够洞悉人性的眼神儿,突然笑了。

“得了吧,你看我好端端的一腔热情想让你来请客儿,轻而易举就被你给鄙视了嗯?”

轻声儿呵呵,严战怎么会不知道她?

每次她叫这声儿‘哥’,无外乎就是赶紧与他划清楚河汉界,不让他有多余的一点点的旖旎幻想罢了。这个女人,实在已经精明到顶了,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儿、每一个动作的分寸她都能掌握得刚刚好。不会得罪他,也不会让他下不来台,却又能恰好能让他安心地与她保持在朋友的程度。

不过,即便他心知肚明,却不可能说出来。

烘干了手,严战叹口气,将手斜插入裤兜儿,看着她暖暖一笑。

“走吧,大妹子。一起出去用餐。”

“你确定要在这里吃”占色挑了挑眉,就着倾泻而下的璀璨灯光,看着他被玻璃反射后半明半暗的挺拔身影儿,眸底噙着笑意,又补充了三个字。

“孕妇餐?”

低头摸下鼻子,严战似笑非笑,“想来,应该很营养吧?”

“哈哈,必须的,走吧!”

占色笑着瞥他一眼,率先走在了前面。

自从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心里那扇门儿对严战的设防并不算太多。

实际上,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否真心的关心,当事人的敏锐度是相当高的,尤其她还是一个学心理学的人。虽然不常与外人亲近,并不代表她不需要朋友或者来自朋友的关心。人都是群居的感情动物,人敬一尺,我敬一丈,也是常规逻辑,所以她对严战,也十分真诚。

浅眯着眼睛,严战看着她的背影,走在了身后。

“这两天儿,你还好吧?”

脊背僵硬一下,在他明显有隐喻意味儿的话里,占色有些迟疑。她不知道在权世衡这件事情上他知道了多少,也不知道对于他那个亲爹,他到底又抱着怎样的态度。

想了想,她不好过多回应。

“还好。”

“你现在保胎要紧,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该想的不要去想。”

回头瞥他一下,占色听出来男人低沉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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