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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五术‘山’的唯一传人,五术少了谁,都不再是权氏五术了,正如权少皇想让五术再重聚权氏一样,作为权氏的后人,你也有同样的想法。所以,你们想救顾东川,又想要北X—21D,就必须要用我来交换因为这也是最后的一次机会,说不定,还可以要了权少皇的命,一取多得。呵呵,我真是一颗好棋子,不是吗?”
严战见她说完抬着小脸儿,眼睛澄亮,突然心底一热,撩了一下她的头发,叹口气,嗓子低哑。
“口渴了吧?要不要先喝点水,再继续鞭挞我?”
占色脊背一僵,瞪着他,“难道不对?”
严战再笑,吻了下她的额角,饶有兴趣地打趣,“你啊,不就想引我说出点儿实话来吗?只是可惜了,我这个人的意志一向很坚定,哪怕美人在怀,美人计的作用也不太大!除非你”
一点一点,他的脸压了上来,唇接近她不足两厘米。
“除非,你陪在我身边,不要再离开。”
脸上像被炭火烤了一样,占色心惊一颤。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景况,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上次被掳的那一个夜晚。他在她的头上罩了面罩之后,那个惊心动魄的吻来。心惊肉跳之下,她对上严战锐利而热灼的眼神儿,心底有一种叫着绝望的东西,像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地缠在了她心脏上。
“严战,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
“怎么乱?”严战抚上她的脸,他的手,白皙修长,“告诉我。”
占色脊背有点发冷,“我是孕妇。”
“我知道。”
“我是你弟妹。”
“我知道。”
“那你”对上他心机深沉的眼睛,占色真想去撞豆腐,“你为什么还要逼我?”
严战抬头,抚了下她的额头,躺了下去,不答反问。
“你希望他来救你吗?”
热得让她流汗的体温消失了,占色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他的这个问题,她其实很矛盾。
没有一个人不想在虎口脱身,她当然也会希望权少皇来救她。可是一想到这里的凶险,她又害怕他真的跑过来吃了暗亏。金三角这里毕竟不在国内,地势复杂,又是satan组织的老巢,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算四哥带足了人马过来,也不见得能讨得到好处。
沉思了片刻,她突然蹙了眉。
“作为一个鱼饵,我想,我没有选择别人行为的权力。不过严战,我却有选择我自己行为的能力。如果你有一点了解我,你就该知道,我最不喜欢受人的要胁了!”
轻呵一下,严战咳了一声儿。
见她狐疑的看过来,他清了下喉咙才笑。
“是你在威胁我吧?拿自己来威胁我?”
“没法儿,谁让你喜欢我?”她挑衅。
眸色一冷,严战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矜贵。
“不要挑战我的脾气,好好养着身体,你身上要少了一根头发,我不仅会让权少皇死无葬身之地,包括你的儿子,你的朋友,所有你看重的人,我都会让他们来给你陪葬!”
占色的心一寸寸凉透,他却再次冷冷眯眼。
“放心,我从来说到做到。”
淡淡一抿唇,占色考虑了一下,突然问,“听你话里的意思,你现在并不想杀权少皇了?”
一把托住她的下巴,他目光锐利。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可以不杀他。”
“你认为我会同意?”
“拒绝对你来说,不是好主意。你一直没得选择!”说完一伸手,他抓住了她裹入了自己的怀里,轻轻地圈住了她。
占色狠狠一皱眉,正想将身体退出他的占领地,却被他死死捞着就拽了过去,彻底禁锢在了一个陌生的怀里,吓得她倒抽凉气,恨不得一口咬死了他。
“无耻你!”
拉过被子来,严战将两个人裹了进去。
“乖乖睡觉!我不会动你。”
呼吸骤然一停,她正想反驳,他却在她的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小幺”
占色一愣,静静的望着他。
温柔地吻下她的面颊,他用一种近乎沙哑的嗓音,轻声儿笑。
“男人在床上不能惹,你不懂?”
“”
“快睡!”
灯光熄灭了!
占色煞白着一张脸,僵硬在他的怀里,哪里能有睡意?
“睡吧!”
他又说了一遍,黑暗里伸过来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哄孩子一般,声音里似乎还夹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听上去特别的可恶。
但是,他真没有更过分的举动了。
占色抿紧了唇。
呜呼哀哉!她暗叹着,不停安慰着自己。就当被一只大狗熊给抱了吧?好歹为了肚子里的闺女,她也不能和他硬碰硬,或者直接去撞死守贞吧?
*
一连好几天,占色都过着这样的生活。
见天儿的头脑昏沉,在他状若恩爱的呵护下,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她很无奈,却又不敢过度的刺激他,让他变得更过分。
在无限闲暇的时间里,她只能想孩子,想朋友,想与四哥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的快乐,想她能够想象得到的一切美好时光,用来鼓励自己要坚强。
度日如年,日历好不容易才翻到3月15日。
掐指一算,从她离开京都市,已经过去整整一周了。
在这一周里,她心里有过无数次的希冀,希望这又是一次严战与权少皇的合作,过两天四哥就会来接她回家,她又可以见到小十三,又可以与艾伦和孙青她们聊天侃八卦,过着米虫的悠闲生活了。
可一次一次希望,换成了一次一次的失望。
真实的情况是,她完全得不到权少皇的消息,也得不到其他的任何消息。
她问过严战,可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笑。
而那个设计她的章中凯,自从红玺台一别,她也再没有见过。
有的时候吧,她宁愿自己面对的人是章中凯。虽然章中凯他也很坏。可至少她能够看得出来他那个人的心思,能够把他龌龊的一面赤裸裸地展现在面前,甚至还可以没事儿损他几句,气得他恨不得从来没有出生过。
但是严战不同,她弄不懂他,哪怕他每天晚上都会过来拥着她和衣而眠,宠溺的样子也完全把她当成自个儿的小妻子一样来对待,她还是根本不了解他。
这日子,纯粹是混吃等死!
摸着大肚子,她叹着气想:再不回去,等两个月,预产期就要到了。
她不能让她家小闺女出生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吧?
可作为一只大肚子蝈蝈,她能怎么办?真是没有一点儿办法了。
心里的担忧,一日胜过一日。她总在猜想严战究竟怎么和权少皇交涉的,也不知道权少皇到底会不会为了她过来涉这个险。
胡乱地混着日子,终于到了3月20日。
同时,它也是24节气的‘春分’。
自从章中凯的“艺术化犯罪方式”震惊了她的小心肝儿之后,她就情不自禁地关注上了与节气有关的日子。早上起来,在日历上画上了一个圈儿之后,她默默念叨,这已经是她到金三角的第14天了。
陪她用完早餐之后,严战照常离开了。
她木木然地淡着脸,由着杨梅带着在小楼的附近瞎溜达。
这些天儿来,都总会趁着溜弯儿的工夫,观察附近的地势。虽然说她对勘探这事儿不专业,可单凭肉眼也能看到,此处不仅森严戒备,还有山峦的天险,就算四哥要带兵进来收拾这些人,肯定也不会那么容易吧?
唉!
溜达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她便有些累了。
穿过一片小竹林,正准备回卧室,她的目光突然就被不远处伫立的一名迷彩服守卫给吸引了过去。
那个身影儿有点眼熟?
皱了一下眉头,她正想看清楚,杨梅就发现了她脚步的停顿。
“占小姐,你怎么了?”
占色不敢再看,赶紧地弯下腰来,捂着肚子。
“没,没什么。我肚子突然有点儿不舒服,你去告诉爵爷”
杨梅得了严战的命令不能离开她的身边儿,哪里肯走?
她左右看了一下,突然朝着那名士兵招了一下手,“你过来一下。”
再次抬头时,占色见到一名高个子士兵跑了过来。
可仔细一看,根本就不是那个人。
难道她刚才花眼了?
吐出一口气,她失望地站直了身体,又拉住了杨梅。
“不用叫了!就是宝宝踢了我一下。回去休息吧,一会儿就好了。”
杨梅挑了一下眉头,一脸狐疑地观察着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摆了下手。那名高个子士兵就默默地退了回去。占色叹息着吸着鞋子,径直朝卧室走去。
不一会儿严战回来,果然得到了她的情况。
低下头来,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好点没有?这里也是有医生的,你要什么事,让杨梅去唤他们一声,你现在的身体,不同于普通人,不能强撑。”
肉麻的暧昧,过分的关心。
占色躺在那里像一尊活菩萨,心里冷哼一声儿。
“不用了,你这么好心,我容易短命。”
知道她嘴毒,严战也不多辩解,只笑着将手顺着她的肩膀滑下,搂在了她的腰上,半拽半拉地将她带到了餐厅。
又要吃午饭了?
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占色几欲抓狂。
与她的神气郁然相比,严战不恼不急,精神头很不错,也完全不提她心里的别扭,只是语气温柔地对着桌面上一道又一道精致的菜肴向她介绍名字,劝她要多吃一点,把身体养好一点,好像压根儿就不知道她只是一个人质一样。
占色真快要被他给逼疯了。
“严战,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样儿?要杀要剐你能利索点吗?”
严战侧过头来,刮了刮她的鼻尖儿,俊脸上满满都是宠溺。
“不要乱发脾气,对宝宝不好。”
他的语气温柔得带着潮湿的情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孩子他爹呢。
占色狠狠一蹙眉头,更加气恼得不行了。大概因为今天看见了那个疑似的人影儿,失望感让她比任何一天都要心绪不宁,恨不得直接就撕碎了面前这一张伪装的亲和脸皮。
“我家孩子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严战轻笑,“我可是干爹。”
“要脸不要你?”占色按住胸口,气得瞪大了眼睛。
严战眉头一挑,好脾气地夹了一块卖相极好的排骨递到她的嘴边上。
“傻姑娘,你就算要杀我,也得先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吧?”
整个人僵硬在那里,占色使劲儿剜了他一眼,“人渣!”剜完了见他无语,她又自觉无趣,索性拂开了他的筷子,自己慢腾腾地夹了菜吃起来,不再去理会他。
他说得很对,只有吃东西,活下来才能有办法。
现在这个情况,绝对不能意气用事。
不管四哥来不来,不管他什么时候来,就算要逃命,她也得养足了精神!
一顿饭吃下来,她吃得愁肠百结。而严战优雅的姿态,却矜贵得像一个王子陪着爱人在参加国宴,品尝世纪大餐似的慢条斯理,实在让她生恨。
心满意足地吃完,他将憋屈的她圈在怀里,轻声发笑。
“行了!不要生气了,一会儿带你上山散散心,怎么样?”
上山?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稍稍琢磨一下,占色就没有反对的想法了。
作为他手里的一颗棋子,她虽然没有办法抗拒。
可是,她总得尽一切可能,观望一下棋盘上的风云吧?
*
看得出来,satan组织占山为王的日子已经很久了。
附近大大小小的山头,都基本已经纳入了他们的统治范围,除了远近可见严密的防守之外,还有断崖残垣的天然屏障,确实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兵家要塞。
而严战带她上的那座山顶,却又有着另一番景象。
与远处的山峦不同,这一处山顶很平整,修了一些建筑,插了竹篱,栽种了芭蕉花草,搞得就像一个夏日度假的休闲山庄,她上去的时候,还见到有人在上面忙前忙后的准备着什么。老实说,要不是站在这里就可以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猎猎山风,她真以为自个儿只是来旅游的。
总归,这是一个很美的地方。
如果不是现下这景况,而是一家人来度假,她一定会喜欢上这里。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眺望着远方,她眼圈不由发红。
严战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浅浅笑说。
“今天晚上,这里将会有一场夜宴。”
夜宴?
看看远山近峦,看看近处忙碌的人,占色惊悚了。
“呵,你们好有闲情雅致!”
严战勾下唇角,转过身来,擎着她的肩膀盯视着她的眼睛。
“我父亲,他会过来。”
“你父亲?”占色再一次惊悚了,“权世衡?”
“不是,我的义父。他姓严。”
严战说完又转开头去,牵着她的手到了一处平整的断崖边儿上,让人抬了两张日光椅来,舒舒服服地躺在那里晒着太阳,双眸微微一眯,声音放得极浅。
“晚上见到了他,你也不用害怕。”
“我为什么要害怕他?”占色坐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