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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占色对他的话更加摸不着脑了,茫然地盯着他的脸。
“我看你呀,做贼习惯了吧?”
“小傻逼!”捏捏她软乎乎的小脸儿,权少皇嘴里低骂着,俊朗的脸上笑容却颇为迷人又邪魅。但是,他却也不再跟她过多的解释。拿出早就在车上备好的一袋怪味蚕虫丢给她。
“看你晚上没吃多少,拿着。”
没想到他会在车上准备零食,占色小小的诧异了一下。不客气地撒开袋子就吃了起来。嘴里吃着,心里对他的火气又小了许多。
“想不到,权四爷你还挺细心的!”
“吃东西都闭不上嘴?”
哼了一下,占色没有理会他,举起蚕豆的包装袋,伸向了前面驾驶室的铁手,
“手哥,要不要来点儿?”
“不用了,谢谢占老师。”铁手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微紧,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声音客气而疏远。
“哦!”占色的手缩了回来。
权四爷目光眯了眯,“怎么不问我?”
偏头瞪他一眼,占色继续吃着蚕虫,压根儿就当他不存在。
汽车一路在京都的夜色中穿行,这两位后天就要举行婚礼的男女,完全没有半点儿要结婚的新郎新娘样子,斗着小嘴,互相鄙视着,浩浩荡荡地往317院的教职工宿舍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占色的怪味蚕虫吃完了,汽车也停下来了。
显然,317院子弟校的教职工宿舍到了。
之前无情已经留了人在这儿守点,见到权少皇出现,那个侦察员不知道打哪儿就钻出来了,向他汇报了一些案件的基本情况,就领着权少皇上王老师住过那间屋去了。
这幢宿舍就建在学校里面,建成的年代大约有点儿久了,房屋看上去有些老旧,院子里的花草到还茂盛,就是明显没有人打理,多少显得有些杂乱不堪。
得知出事,无情就通知过警方了,在这之前,警方的人已经来过了。
大概因为里面死了人,这会儿又已经临近午夜十二点了,路上除了几声儿猫叫,什么动静儿都没有。
占色不知道权少皇为什么要选择晚上来,可心里怀揣着警察梦,又怀揣着对研究权少皇这个人心里的希冀,她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忐忑,小心地跟在权少皇的身后。
而铁手,始终落于他们后面三步之遥。
在侦察员的带领下,三个人慢腾腾地上了楼,进入了王老板住的单身宿舍。
一进屋,嗅到空气里那种死了人后独有的味道,占色胃里稍稍有些不适。瞪大了眼睛,她一声儿不吭地四处观察着。看得出来,无情肯定打个招呼了,屋子并没有被人收拾过,还保留着原有的现场。
占色的胆子不算大,不过,职业的关系,也不算太小。
在面积不大的屋子里慢慢的观察着,她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而权四爷这会儿也像没有工夫搭理她,阴鸷的眸子微敛,视线一点点在屋子里扫视。
今天才出的事儿,整个屋子都还残留着死者生前留下来的生活痕迹,占色看着那摆设,看着墙上挂着的照片儿,徒然觉得这个空间有点儿让人憋气儿。
“占色!”
权少皇突然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差点儿没勾了她的魂儿。
拍拍胸口,她调过头来,“丫干嘛呀,可吓死我了。”
男人抿了抿嘴,冷鸷的视线落在她面上,语气低沉而严肃,“发现什么了?”
占色翻了一个大白眼儿,漫不经心的说。
“是有几个小发现,想听?拿咨询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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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本来还想着周末早点儿更,要昨儿晚上儿子就咳嗽了,今天带他去了趟医院。弄下来就晚点儿了~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待和支持!木马!
050米女为情死,男为yu亡
“咨询费?”
权少皇低低反问着,目光睨了她一秒,脑袋顺着就搁了下来,一下子撞在她的额头上。
“咝你干嘛?”
占色摸着被撞得生痛生痛的脑门儿,抬眼儿看他,“神经!”
鼻翼轻哼一下,权少皇伸手摩挲着她的面颊,似笑非笑,“看你有没有发烧。”
什么跟什么?占色恨不得掐死他。
“你才发烧——!”
“行,我在发烧!快说!”
权少皇顺顺她的头发,想了想又替她了揉了揉额头,声音慢悠悠地慵懒飘出,一双眼睛清冷狭长,像只狡猾的狐狸一般微微地浅眯着,那面部的弧度甚为妖孽,仿佛一勾唇间,便有千朵万朵的桃花儿在开。
不经意一瞥,占色心里便直呼阿弥陀佛
臭男人无耻啊,又用男色来引诱她!
喊完了菩萨,她的心也就静了下来,组织着语言,简洁的叙述。
“第一,死者的个人生活中规中矩,一成不变,平时没有什么太多的娱乐消遣。第二,死者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也不高,性格比较懒散和随意;第三,死者有外遇,时间应该不长,最多不超过一个月。第四,死者很爱那个外遇的男人。据我个人推断,北x—21d数据泄漏的案件,会与死者那个外遇男人有关。”
一字一句,如玉珠落盘,响在这个死了人的寂静宿舍里,格外的清晰。
半晌儿,没声儿了。
占色狐疑地看着他。
挑了挑锋利的眉梢,权少皇盯着她的眼睛,“就没了?”
“没了。”占色耸耸肩,不以为意地反瞪回去,“你以为我福尔摩斯啊!”
权少皇视线微闪,面上表情不变,俊朗的面孔慢慢地敛住了,低下头,整个大脸一寸一寸地朝她的压了过来,像是在自己思考,又像在审视她,更像是在逗弄她。直到他的眼睛离她就剩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时,他才突然停了下来。
咔嚓!丫要干嘛?
占色胆颤心惊,正待退后保证安全,却听见他轻轻地飙出了两个字。
“牛逼。”
牛逼?这算表扬么?她有些无语。
事实上,占色目前做的结论,和警方勘查的有相似之处,也存在一定的差异。
根据无情今儿晚上带回来的警方调查资料显示。死者王薇,现年28岁,结婚两年,317院子弟校初二·二班化学教师,任班主任。丈夫在同市另一所高级中学教书,因小两口的经济情况不容乐观,目前没车没住房,夫妻俩也没有要孩子,长期分居各住学校宿舍,只有周末或寒暑假才得团聚。
经调查,王薇来自s市,毕业于京都师范大学,背景和社会关系简单,从小到大的成长都有见证人,不像入境间谍。她生活有规律,无不良嗜号,在同事和学生中口碑不错。
王薇是死在这间宿舍床上的,经初步检测死亡原因是吞服过量乙醚中毒。她的尸体被发现时,被子盖得完好整齐,面上没有太多的痛苦,室内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装过乙醚的玻璃杯,玻璃杯壁上只提取到她自己的指纹。
玻璃杯的下面,还压着一封她手写的遗书。遗书上清楚的写着她引诱卫错盗取北x—21d数据并且传给国外间谍组织的全过程,其中没有涉及到占色提到过的心理干预,只说她为了拿到一笔可观的酬劳,用来购买房屋,以便和丈夫在京都能落地生根,才不得己干出这种事情来。下午她在见到卫错被带走之后,害怕了,也后悔了,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承担全部的责任。
另外,在她的遗书上,还写明了对其远在s市的父母和丈夫郑川的愧疚之情。
而警方事后对她的单身宿舍进行勘查时,室内除了她和丈夫郑川,只有提取到卫错的指纹。除此之外,没有发现有任何他杀的异样情况。
因此,王薇的死亡原因,警方初步怀疑,系畏罪自杀。
不过,在警方作出的结论里,没有提到过王薇有外遇的情况。
当然,这些东西,事先占色知道得并不详细。因此她所得到的东西,全部来源于她进了这个屋子之后,通过观察做出来的判断。
就在她思索‘牛逼’两个字儿是褒义是贬义的时候,权少皇突兀地将大掌落在她肩膀上,捏了捏她瘦削的肩胛骨,似笑非笑地问。
“占小幺,你从什么判断出她有外遇的?!”
占色扫了他一眼,“因为我也是女人。”
闻言,权少皇目光浅浅眯起,凉唇抿了抿,语气便不太愉快了。
“你是想说,你对外遇还挺有研究?”
噗!明显带着酸味儿的问题,让占色又好笑又好气。
有的时候,她真的很奇怪这个男人的逻辑思维方向,明显不符合常态嘛。她心里知道这个男人又把问题给深入化理解了,也不去点破他,而且就事论事的进行推论。
“正与我刚才说的,死者生前的生活很拮据,生活质量不高,一成不变,对金钱的使用也就会有扼制。可刚才我随手翻了翻她的衣柜,发现有好几套簇新的时尚洋装,几个价值不匪的包,鞋柜里还有几双新鞋,有一双鞋底上都没沾过灰,明显还没有穿过——”
这一回,不仅仅权少皇,就连铁手的视线都挪到了她的脸上。
做为zmi的高级特工,他们能观察到这些东西自然不奇怪,而她一个学犯罪心理学的,而非警方探员,竟然能有这么细致入微的观察,确实让人不可小窥了。
眉梢一下抹开,权少皇勾勾唇,继续试她。
“买新衣服,买新包,买新鞋,就算有外遇,会不会太过牵强了?”
清了清嗓子,占色对他的不信任有些不爽,沉着嗓子道:“如果死的人是你权四爷,我指定不会这么猜测。可这事儿换到王薇身上,就奇怪了。像她那种性格的女人,就算突然得了一笔横财,也不会大肆去花钱购物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男人给她买的,另一种就是女为悦己者容。可不管哪种可能,都是她有外遇的表征。”
“那为什么你会认为她生活懒散随性?”这句话是好奇的手哥问的。
“床底,柜角,凡是卫生死角的地方,全都是老年积污和灰渍。”
果然是一个厉害的女人,有一双毒辣的眼睛。
不过,权少皇最感兴趣的不是这个,而是她推论的最后一点。
“得,就算死者有外遇,那也完全有可能是男女间互相慰藉一下。她很爱那个外遇,你又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占色敛了敛眉头,没好气儿地瞥着面前满脸不相信的男人。慢腾腾地举起了右手来,对着他比了一个‘八’字的手势,“权四爷,你听过一句话没?!很简单,就八个字。一句话就概括了男人和女人的一生精髓。”
权少皇挑眉,唇角微撇。
摆明了,不知道。
占色冷哼,撑了撑太阳穴,才若有所思地说。
“女为情死,男为欲亡。”
这句话说出来有点儿不好听,可却实实在在地将男人和女人不同的感情观和性观念概括得入骨三分。依她看来,王薇不一定就是自杀。就算她真的自杀了,也是为了一个男人而自杀。自古以来,男人重欲,女人重情,这是不争的实事。能让一个女人舍弃丈夫搞个婚外情不算奇怪,可她能为了婚外情干出盗取国家机密这样的大事儿,甚至于不惜舍掉自己的性命,不是真爱又是什么?
权少皇看着她,视线慢慢转凉。
略一沉吟,才漫不经心地吐出几个字,“那也未必。”
嘲弄地掀起唇,占色不咸不淡地嗤道。
“什么未必?扯了吧叽的!那是一定好吧?说到底,王薇她为什么会落得今儿这么悲剧,还是那个勾引她的男人太过龌龊了。利用女人的感情,达到自己的目的!说来说去,男人啦,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间接讽刺了的权四爷,一张阴鸷的俊脸上又阴沉了几分,那感觉像是天儿又要下雨了。恶狠狠地扫她一眼,拽过她的腰来揽在自个儿的臂弯里,他转头看向铁手,沉下了嗓子。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
铁手点了点头,跟在了后面。
外表和皮毛的东西,警方都已经都弄清楚了,更加深入的东西,剩下的也都被占色说完了。留下来再看也没有什么可以查的了。
跟着男人的脚步,占色却迟疑了一下,昂起头问他,“领导,我可以申请调阅更多的资料么?”
权少皇低头,目光不悦,“做什么用?”
作为一个对犯罪心理研究极度感兴趣的女人,一旦她的好奇心被案件给勾了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落下去了。因此,打量着男人的表情,她舔了舔有点儿干涩的唇角,小心的捻起两根指头比划了一下。
“我想帮你们找出那个奸夫来。”
捏了捏她柔软的腰肢儿,权四爷眉头都竖起来,“占小幺,你现在最该关心的不是案子。”
“啥意思?不关心案子,那我关心什么?”
“我操!”男人盯了她三秒,突然低喝着像是炸毛了,捏着她的大手力道增加,像是恨不得一把就捏死了她,“你该关心你自己的奸夫。”
“”
占色默了!
自个儿称自个儿为奸夫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翻了个大白眼儿,她索性不给他好脸色,迈开步子就往外走了。
大概被女人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