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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思量之后,她决定再练这小子会,只听她笑嗔了他一句,说不行,让他将番茄种点完了再换,并笑话他手艺都没学精就要偷懒耍滑,还说他这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果然一刻都离不了人帮忙,要不然就连刨坑点种埋土这么简单地三步动作都做不利索,那就更别提以后……
田伟琦知道她这是激将法,不过她说的也没错,若是他堂堂男儿就因这简简单单地点种就给这小丫头片子瞧扁了,那他活得也忒窝囊了,向来他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就得做到最好。
因而,他剑眉一扬说既然她不嫌抡䦆头累,那就随她便,反正这点农活对他来说就给小孩玩过家家似地容易至极,说完他自己拿了番茄种,然后在整块地的三分之一处,用小铲子划了条长沟,说这边一亩地,他要全种上番茄,剩余地就由田朵包了。
田朵横了他一眼,拿起她的小铲子挨着他的地边,目测丈量差不多一亩地大小,同样也划起了一道长沟,最后冲他挑衅味十足地瞪了一眼,随即说了声“开始”。
可能是多年斗智斗勇所产生的默契,不用她多说什么,田伟琦就知道她的意思,在她一句开始后,他就抡起䦆头快速地还照以前的间距一个坑一个坑挖下去。
田朵抱着双臂走到他跟前,一副她就知道会这样地好笑表情对他说,现在他种的是蔬菜,不是果树,若是像他这么种法,人家菜农还不都赔死,辛辛苦苦种一季菜,等到收获的季节,他这一亩地菜还没别家一分地菜产地多,眼瞅着人家一趟趟卖菜赚钱,他就只有干瞪眼地份,说着再次给他讲不仅蔬菜和果树的种法不一样,就是蔬菜和蔬菜,果树和果树间种法也不一样。
就说这西红柿,若是正规种法,应该先用耙子搂几个大小一样的畦子,浇透水,再把西红柿籽放水里泡两天,然后将泡过了水的西红柿籽撒到浇过水的畦子里,再蒙上一层薄土,然后就等着西红柿籽发芽。
等发芽了的西红柿幼苗长到八九片叶子的时候才能真正的挖坑栽种,专业名词叫移植,不过,鉴于他们这儿没水,也就不整那先育苗,再移植那么麻烦,也不用像种苹果和板栗那样用䦆头刨坑,直接用铲子轻轻在地表刮那么一层土,然后撒上几粒籽,再轻轻将土蒙上就成!
她边讲解边给他做示范,如何撒菜籽,薄土埋多少算合适,棵与棵之间多大间距才最适合植物生长,产量最高,以及菜籽发芽长成幼苗后,如何择苗,比如黑根,叶子上有斑点等等。
田朵也不知是职业病还是怎么地,只要一讲起这,她就给打了鸡血似地滔滔不绝,听得田伟琦坑也不挖了,土也不埋了,就那么像盯个怪物似地盯着她直瞧,等她发现自己嘴欠又说多了,人家给她来了一句,“看不出来,你懂地还真多,不过,听你这口气,这西红柿你不仅不是头一次见,而且对这玩意研究挺深吧!”
田朵嘿嘿讪笑一声,“之所以她这么熟,那是因为这西红柿和芹菜一样,一般都是先育苗,然后再倒栽一回,这样不仅苗好成活,而且产量高,再说,她这农家小儿女,连这点小农活都不知道那不是让六爷笑话,这个故人说地叫什么来,什么业什么攻来着!”
【09】抹平!
更新时间2011…12…10 20:16:10 字数:2120
“术业有专攻!”田伟琦接了一句,又道,“可据我所知,你家这几年从来种的都是小麦,荞麦,大豆这些粮食作物,啥时候你家又成了种菜专业户!”
“看,说这六爷你就不懂了吧,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你看咱村里人,谁家不在自家地头或畦沿上种点菜吃,这吃不饱粮食还不让种点菜垫垫,说的你们这地主老财也忒霸道管得也忒宽了,光兴我们这佃家老小给你们卖命种粮食,吃不着白米细面也就罢了,连吃口生菜也碍着你们的事了!”
田朵没好气地狠盯了他一眼,给了他一句,愿种成啥样就种成啥样,她还不管了呢!
说完就回到她的一亩三分地上,边点她的黄瓜种,边自言自语嘟囔,说这西红柿和黄瓜长高了得用竹竿或长棍架秧,绑秧,打叉,这样黄瓜和西红柿才会透风,结的果儿也才会多等等。
其实,说是自言自语地嘟囔,实则她的声音蛮大,足够让田伟琦听地一清二楚,就这样,田朵边种黄瓜边想到什么说什么,田伟琦不吭不哈地种他自个的西红柿,也不知过了多久,田伟琦先她一步种完了西红柿籽,随后没多久,她也点好了黄瓜种,这两样种好,剩下地就该点玉米种。
两人坐在田间地头稍作休息了会,田朵细长的丹凤眼向上一挑,先是打趣田伟琦,后是变相地向他道歉,打死流云,她也很无耐,如下:
怎么才干这么点活就累得不想说话了,这会知道我们佃户多么不容易了吧,以后能手下留情少剥削点我们佃户就发发慈悲给我们这样的穷人家留条活路。
你想想今年大旱,地里寸草不活,这是天灾,又不是我们有粮食不交,你家家大业大,即使今年闹了这么个灾荒年,你们依然吃穿不愁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可像我们这样要地没地,要别的手艺没别的手艺要钱没钱地佃农就遭了大秧。
你是没看见,近处山上能吃的野菜几乎都给挖没了,兴许过不了几天连那毛草根都得挖没,下一步,人们就该刨树根吃了,可你家老子还派人逼我们交租。
为此,我家那头肥婆娘竟将我大姐卖给了个都能当我们爷爷的老头子当小妾,姐们为这事正闹心呢,你偏不长眼带着你那狗腿子流云来找茬。
骂我也就算了,竟然还将我爹和我大姐都给骂了,我可告诉你,没我爹和我大姐,姐们我早死了,那儿会活到现在。
若说那肥婆娘给了我头次生命,那我大姐就是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地不是母亲胜似母亲地对我来说最最重要的人,这个世上我是绝不许别人欺侮我大姐,所以,流云的死,我是无耐反击,要是姐们不先下手为强铁定得被那狗腿子咬一口。
说句不好听地,若因狗腿子那一口就让姐们得了疯狗病,很有可能就会被村长给扔进深山里喂狼,姐们虽然是烂命一条,但还没活够更不想死,再说,那狗腿子死总比我死来的划算,毕竟姐们我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大活人,而你身上的血道子也是你自找地,就自认倒霉吧,谁让你找茬找得时候不对!
田朵说完拍打了下屁股上的土,收起䦆头和小铲子,又道,“我将这农具放种子库,顺便换两把铁锹过来,这玉米种子咱两合作,你挖坑,我点种,点完玉米种,咱们就想法找出去的路!”
田伟琦一个旱地拔葱轻而易举地就跃到了她的跟前,下一秒,拽起她的胳膊就狠下嘴咬了一口,待感到嘴里的甜腥味时,他才松了口,“你大姐是你最最重要的人,那流云还是我最最最重要的狗呢,这一口是还流云地,不过,你放心,我咬你这一口,绝对不会让你得疯狗病,也不会让村长将你扔进深山里喂狼,至于我身上的伤,六爷我有错在先就不给你个丫头片子计较了!”
“你……你……咝……”疼得田朵倒抽了口凉气,暗骂这熊孩子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口下留情。
虽然她不是块玉,可好歹还是个女的吧,不,前面刚刚还说好男不和女斗,咋就这么计较条狗的死活,难道她一条活生生的人还抵不过一条狗。
她啧啧叹息一声,也对,有钱人家的狗命有时是比人命金贵,像现代有的宠物狗,动辄好几百万,可她家祖祖辈辈辛苦劳作几辈子还没人一条宠物狗值钱,人哪,有时不认命还真不行。
想到这里,田朵咳嗽了声道,“我打死了你的狗,现在你为狗咬了我一口,咱俩的恩怨就此抹平了啊!”
田伟琦点头嗯了声,复又拽着她的胳膊看着被他咬的伤口,“我是不是下嘴不够狠啊,你咋连哼都不哼一声,啧,啧,看来真是下嘴有点轻,唉,早知道你这丫头片子的皮这么厚,我应该再狠点,流云老弟啊,为兄我真对不住你啊!”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瓶金疮药,拔了瓶塞,将药倒在她的伤口上,用瓷瓶的边缘轻轻为她抹匀!
待他给她上好药,田朵噗地一声笑了,“身上带着药,干嘛不给自己上,你就不怕我抓你脸上的血道子留疤破相!”
说着从他手里夺过药瓶,一点点给他上好,上完药,两人咧嘴嘻嘻一笑,对空击了一掌,异口同声道了句“这就叫不打不相识”,然后将䦆头,小铲子,剩余的菜籽送回了种子库,换了把铁锹回来。
剩下地一亩多地,两人一人只管挖坑,一人只管点种,说说笑笑地就将点玉米的活儿干完了。
干活时候提着精气神,田朵倒没觉得有多累,干完活之后那绷紧的线一松,她就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似地累地要命,一屁股歪下坐在地头。
这时候肚子叽里咕噜地也老响个不停,再看看田伟琦貌似还不如她,她好歹还是坐着,而他,早躺在地上双手做枕鼻子里貌似还发出呼呼地轻微鼾声?
田朵俯身侧耳凑近他一听,没错,的确是这熊孩子的打呼声,她伸手摇晃了他两下,“喂,田伟琦,你醒醒,不能在这儿睡,你会着凉生病地!”
“没事,我就睡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就好!”田伟琦吧嗒两下嘴侧翻个身背对着她道。
【10】空间密码!
更新时间2011…12…11 12:08:02 字数:2163
再叫,这熊孩子死活再也不出声。
田朵看怎么也叫不醒他,就将她那早已破烂不堪地外衫脱了下来铺在地上,然后像推碾子似地将田伟琦翻了个滚。
心想能做地她都做了,若这熊孩子再着凉生病她也没办法,要怪只能怪这老天太眷顾这熊孩子,成心不想这熊孩子给她当劳奴!
田朵坐在田头边休息边瞎琢磨,这点三四亩地的种要按以往的进度差不多是两个白天的活,可这空间没有黑夜,也就是他们两个在这空间差不多该有二十四小时了,估计外面找这熊孩子的下人们也早该离开了。
她啧地叹息一声,望了眼累得打鼾的田伟琦,又望了眼被他们点好种的土地,想象着等种子破土后那嫩嫩地小小的芽苗,由起初的一个小嫩芽,长成两个,再长成四个,长出茎,长成叶……最后眼里满满地都是葱绿的枝叶,红彤彤的番茄,绿油油地黄瓜,黄橙橙的玉米。
想的她只听啪嗒一声响,她还以为是哪儿有水源,忙抬头举目四望,没有她想要的水源,侧耳细听也没别的声响,再低头一看,原来是哈喇子入土的声音,她自嘲的笑说一句,还真是魔障了!
用衣袖抹了下嘴,再次陷入愁闷当中,心想着这可要怎么出去,谁都知道,这人几天不吃饭行,可不喝水那可真是要死人地,她不想死,那她必须尽快找到出去的路,她想出去而且必须得出去。
这么想着,突地面前白光一闪,外面炫目炽烈的阳光刺得她的眼生疼,她不自觉地抬手用手遮挡那炽热的阳光,下一秒,就听一人喊,“你们快来看,是老田家的五朵,五朵在这儿啦!”
“五朵,我们家少爷呢,你把我们少爷给弄哪儿啦!”
“臭丫头,说不说,不说,别怪老子的拳头不长眼!”
……
田朵一听不好,再回头一看,我的妈呀,个个都是五大三粗地壮汉,这要被捉住再一个不留神被那人一拳打死,那可真是死了也是白死。
于是,她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撒丫子就跑,同时脑中还急切叫喊,进空间,进空间,快进空间,必须进空间,可坑妹地,下一秒,她非但没有进空间还被人一把提溜了起来。
“臭丫头,不说出我家少爷的下落就想跑,跑,我看你再往哪儿跑!”那人铜铃般的大眼珠一瞪,两个馒头大的拳头握捏地咯吱作响,“说,少爷呢?”
“六爷,六爷……”田朵手指哆嗦着指了指旁边地土坡,“掉……掉下去了,我……我也不知怎么就掉了下去,你看我身上破破烂烂地衣服就是……就是被树枝划地!”说完,她就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再哭就撕烂你的嘴!”那人凶狠地朝她一瞪眼,然后将她扔在地上,“小东子,将这臭丫头看好了,要不然大家都得死!”说完,又吩咐了一个人回去报信,要求再派些人来,他则带着其余人下山去寻人。
那叫小东子的人也一直骂骂咧咧地说要是虎子找回来少爷还好,若是找不回她家少爷非要了她全家的命不可,田朵不管那小东子怎么骂就那么抽噎着低头待着。
暗里思忖她刚才什么没进空间,按理说不应该啊,她出来的时候就那么想着她要出去而且必须得出去,她就出来了。
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