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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对不起——你没有错,是妈妈错了。”良久,苏墨听到电话那端康文心的声音也染上泣音,苏墨狠狠的摇头,她想说她没事,可是眼泪却是再也控制不住。
“妈,她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知道,我妈妈叫康文心。”
医院这边,康文心拿着手机,眼角的泪顺着面颊滑落,她被自己心底的魔咒困住了这么多年,也委屈了苏墨,这个孩子,什么事都没有做错。
康文心第一次见苏秉宗的时候是在耿云的中专毕业典礼上,因为马上也要进入中专的学习,所以被妈妈的亲戚带着过来参观,那个男人毫无预警的闯进她的心底,可惜,那个时候苏秉宗和耿云早已是一对人人艳羡的情侣。
三年后,康文心中专毕业时家里接到请帖,新娘是耿云,但是新郎的名字却不是苏秉宗。康文心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心情如何,她只记得那天她打扮的非常漂亮的去参加婚礼,心里还带着点儿隐隐的期待。
婚礼现场,她果然看到苏秉宗,他喝了很多酒,意识不清,只一个劲儿的笑,说女人都太现实,后来康文心才知道耿云嫁的这个叫沈博荣的人家世背景雄厚。
可惜的是,她的缘分并未因此到来,时间不久苏秉宗也结了婚。两个人之间也再无联络,那种青春时期的懵懂躁动就这样隐没在心底,在时间的冲击下被慢慢淡化。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缘分总是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叩响你的大门。她一直未遇到合适的人,在那个时代,女孩子一般二十二三大都嫁人了,快到二十五的时候家里人都开始着急起来,无数次的安排相亲。
那天,她本来是不想去的,介绍人说对方离过婚,在他们那个年代,离婚是太惊世骇俗的事情,康母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康文心那时是被家里人逼的烦躁死了,硬是跟康母作对,答应去见见人。
只是,这一见,就定下了她的一生。
那时候苏秉宗二十八岁,五年的婚姻生活将他磨练的更加成熟,康文心觉得原来这就是缘分天注定,几经兜兜转转,最后,她还是站在了他的身边。
结婚后,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不适宜生育,但是苏秉宗也从不在意,还宽慰她。康文心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她也为自己能够如愿以偿感谢老天。
一直以来,康文心都觉得老天是眷顾自己的,结婚三年后她终于怀孕了,医生说胚胎稳定,她简直高兴死了,那个时候她觉得生活简直是太过完美,她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里,却完全忽略了身边这个男人的异常。
正值苏秉宗在科技局就职,涉及到很多科技项目的申报和政府资金支持,沈氏企业自然是想要争取,两边就走的很近,康文心也从不以为意,虽说曾经有过一段恋情,但是终究都各自组建家庭,她相信这些交往都是正常的人际关系交往,不存在任何可以防备的地方。
可,也就是她的过于宽心,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一直以来耿云和沈博荣的关系非常紧张,耿云本身是个非常好强的女人,而沈博荣自小就是富家公子,被个女人约束的厉害了自然是反弹的也厉害,外界的花边新闻时有发生。
苏秉宗自认成了耿云倾诉的对象之一。
有一次的例行查体时,耿云发现意外怀孕了,她比谁都清楚这孩子不能留,可当时的查体医生是沈家的朋友,还不等她相出对策全家人都知晓了她怀孕的事情,耿云想要偷偷打掉都成了不可实现的现实。
耿云比康文心的预产期晚了一个多月,巧合的是,耿云去医院例行检查时,康文心也住院,据说是肚子疼的厉害,胎儿的情况不太好。
耿云在手术室外陪着苏秉宗等了二个小时,最后的结果是,死胎。
那一刻,她突然升出了掉包的想法,这个孩子,在自己身边,终究是个定时炸弹。
他们隐瞒了所有的人,找了个信得过的医生为耿云剖腹生产,一切顺理成章。如果不是苏墨的血型出了岔子,这件事,或许终将被隐瞒。
而康文心,她接受不了孩子是个死胎的事实,更接受不了苏秉宗背叛的事实。
这两宗罪就像是巨大的黑幕将她瞬间吞噬,她跳脱不开这个圈子,在她的强硬坚持下,她的婚姻解体,而她也查出罹患抑郁症。
双眼里的泪止不住的淌,康文心还记得自己知道真相时那种绝望,她恨不得人人都能尝到她所受的苦和痛,那种锥心刺骨的感觉,她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苏墨脸上,把对耿云的恨全数发泄到她的身上。
苏墨却是低着头一动不动的任她发泄,那双大眼睛里盛满委屈,现在想来,康文心却觉得是她太残忍了,再怎么样,这样的事情终究跟苏墨无关,她只是个孩子,别人替她做了选择,却让她承受不该承受的痛苦。
苏墨站在街边,脸上的泪水被风干,她摸摸皱巴巴的脸蛋,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子真的有点儿无病呻吟似的,可有时候心情这东西分外的奇怪,明明没什么,却觉得自己格外的委屈。
裴琅手机在掌心里转了几圈,方才看到苏墨和沈轩锐,两人之间的气氛好的让他恨不得撕了那画面。心底说不出的烦躁,裴琅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对他有着超乎想象的影响力。
陆仲尧连问了几声他都没反应,在座的人都面面相觑,裴公子显然的心不在焉,今儿这事还是他召集过来的,怎么这会儿神游太虚。
时帧撞撞陆仲尧的胳膊,“哎,怎么回事儿啊!这魂让谁勾走了这是。”
“据说是个女人。”
陆仲尧清了清嗓子,琢磨着要不要把之前看到的告诉给大家,“我刚才看到裴公子家养的那个女人跟沈公子一起去酒店了。”
“开房?”
时帧这话一出口就觉得脖子上一道凉飕飕的,他抬头向裴琅那边看过去,连忙的装作没看到。
裴琅抬起脸来冷冷扫过去一眼,直接站起身走出包间,他捏着手机在掌心里旋转半天,他想他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以为自己的在乎不过是一时兴起。
可现在,裴琅知道,他确实,很在意,非常在意。
手机拨出去之后,没响两声对方就接起来。
“喂,阿琅。”
手机里能听到车辆鸣笛的声音,裴琅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听到她喊了声阿琅,心中的所有不快仿似都消弭掉了。
“你在哪里?”
“路上啊,快到家了。”
“嗯。”他淡淡嗯了声,却再无别的话语,因为她一句快到家了,男人的唇角忍不住的上翘了几分,“回去继续吃泡面?”
“天天吃泡面,胃都要穿孔了,我在外面吃过了。”苏墨看看手机,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儿,他们两个人之间纯粹为了聊天而聊天真的是太稀奇,“你找我有事儿?”
“没事打你电话不行。”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略显僵硬和冷凛,苏墨唇角扬笑,她踩在斑马路上往前走,“那倒不是,啊——吱——”
苏墨的惊声尖叫和刺耳的刹车声从手机听筒里传来,惊心动魄——
“苏墨,苏墨——”
手机听筒里只传来一阵嘟嘟声,裴琅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似被一直手狠狠的攥紧,紧到让他仿佛一下子都喘不过气来,男人脸色倏然沉冷。
苏墨,你不能有事。
如果爱下去 105 车祸
手机听筒里只传来一阵嘟嘟声,裴琅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似被一直手狠狠的攥紧,紧到连呼吸都被掐住了,男人脸色倏然沉冷。
苏墨,你不能有事。
苏墨……
“时帧,找人查一下普利庄园周围的交通要道看看哪儿有交通事故,要快!查到给我电话。”
裴琅推开包间的门,抓起桌几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他的脸色铁青沉冷的让其他人都察觉到不对劲。
“嗨,出什么事了,阿琅,嗨……”
陆仲尧站起身来想要拉住裴琅,可手指只触到他的胳膊便被甩开,男人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包间里。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先打电话问问。”时帧指了指自己的手机,赶紧的拨了电话出去。
晚上八九点的光景,市区的车流量还是很高,跑车的性能无法发挥出极致,裴琅眼眸深处沉沉的压下一股子暮霭,他拿起手机不断的拨打苏墨的号码,提示是对方暂时无法接听。
裴琅重重的拍了下方向盘,汽车的鸣笛声在夜晚以极其嚣张的声音刺破空气,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让男人整个人都紧紧的绷了起来。
“普利庄园附近,西九路和世纪路上都有车祸发生,嘿,我说,情况应该不太糟糕,你喝酒了路上……”时帧话还没说完,便被挂断。
那种心脏被人狠狠揪住的感觉,对他而言,太陌生。
裴琅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也会深陷到这种情感里无法自拔。
“那个,你,你没事吧?”一旁的小姑娘战战兢兢的蹲在苏墨旁边,一双眼睛里盛满泪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嘶——”苏墨转了转手臂,手肘的地方撞到地面,疼的她想要骂人的心思都有了,靠!
本来她好好的过马路,却谁知道这姑娘突然从她后面窜出来,冲着马路中间闯了过去,完全的不顾死活。
这里因为属于郊区,车辆的速度都非常的快,苏墨连思考都不曾就跑过去拽住了这姑娘,两个人双双跌在路边,也亏了大车司机反应迅速,急忙打了方向盘。
可惜的是,整辆车还是狠狠撞上了旁边的护栏,车前头损坏很严重,但是庆幸的是司机只是蹭破了皮,也没大碍。这会儿正联系交警到现场取证。
看着身边这姑娘那眼泪直接不值钱,苏墨忍不住的烦躁,“别哭了!是我疼又不是你疼!还有,你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你自己,对不起爱你的人!多大年纪啊,就这么不珍惜生命!白瞎了你妈当年生你受的罪!”
手掌撑在地上,苏墨站起身来,她转了转自己的脚踝,很好,脚基本没有问题。
“姐姐,你的手机。”女孩恭恭敬敬的把手机递给苏墨,这姑娘长了双闪闪的大眼睛,样子十足的可爱,看样子年龄应该也不大。
“你多大?”
苏墨从她手里接过手机,把电池和外壳安起来,却发现根本开不了机。她忍不住的叹气,该说她流年不利吗!
“姐姐,我叫庄心语,17岁。”
苏墨偏过头去看她一眼,女孩子身上穿的衣服大都是名牌,看样子家境应该不错,那么就是养尊处优被惯出了毛病。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十七岁?你才十七岁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值得你这样去轻生?”
“……我爸爸和妈妈要离婚……”
眉头微微皱了下,苏墨看向庄心语,“他们离婚关你什么事?还有一年你就成人了,他们有他们的人生,你有你的人生,现在你是要用你的生命还胁迫他们过他们不喜欢的生活吗?”
对这样的原因,苏墨只觉得好笑的过分,“打电话通知你爸妈吧,别让他们担心。”
这样的事情,大部分责任还是在司机身上,只是修车的话,还有保险,倒也不碍事。
只是,这司机肯定觉得晦气,看他的手腕被破碎的玻璃刺入,大片的血渍滴落在车头一侧。亏了只是皮外伤,简单处理了下,就等着120急救车过来。
看看地上那一滩血渍,还真的是触目惊心。
苏墨是懒得再去啰啰,再说对方也确实被吓的不轻,让人发发牢骚也是应该的。
“他们,马上就过来……”
“那好,没我什么事我先走了,你在这儿等着吧。”
苏墨拿起自己掉在一边的挎包就准备走人,衣袖却被人死死的捏住,“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名字……”
“啧,你知道我名字做什么?是想勒索我还是回报我?我两样都不要,你就省省吧!”啊!真是麻烦,本来想着回去好好休息下的,这下倒好。
可苏墨不说,这姑娘却也执拗的很,就是拽着苏墨不放手,两人正拉扯间,就听着附近一阵急促剧烈的刹车声,一辆极其嚣张极其流线的跑车就停在了不远处。
裴琅从车上下来,他直接冲着交警过去,夜晚的行人本就不多,再说也没多大的热闹可看,这会儿围观的人并不多,可他却因为着急和心慌,完全没看到站在路边的苏墨。
他几乎是用冲的来到出事的车辆前,这个男人向来示人都是冷冽强势的男人,他的骄傲和地位,让他时刻都保持着那种高人一等的气势。可这会儿却急的连走路都失去